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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是霸总龙傲天30 ...

  •   最近云右实在忙,他没课的时候用了大量时间跟着张老提升绘画技艺,同时要紧锣密鼓地准备那场国际油画比赛。

      油画的主题是“生命”,绿色调的邀请函上有着生机勃勃的底色,其上却叠加了调整过透明度的图片,小王子在他的星球上守护唯一的玫瑰。

      云右其实在看到邀请函的那一刻就有了方向,动笔却着实下了番决心。

      他的灵感来源于傅砚舟办公室里挂的那幅荒诞又美丽的画,那是他画的,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很难过,最终也确实呈现出干涩的绝望。

      可原来阴郁的底色只需要一只华丽的花冠闪蝶,整体就变得明媚起来。

      就跟他们,只需要傅砚舟停止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转而真正把他当做伴侣,就可以修复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

      很多时候云右不相信一个人能在短时间改变这么多,有时他看着傅砚舟的眼睛,甚至会觉得自己在透过瞳孔注视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傅砚舟以前是阴沉的、狡猾的、残暴的,而现在他的视线温和充满爱意。

      他深爱着这个灵魂。

      因此他也沉溺其中。

      云右在遇到傅砚舟之前跟一位导演系的男同学走的比较近,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跟傅砚舟事情的知情者。

      “不是吧右右,你真跟他交往了?你忘了他开始是怎么对你的了?”

      云右刚上大学的时候跟张岩弦在一个现在已经黄掉的社团里遇到的,一直到现在关系都还不错。

      张岩弦比云右大几岁,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实习的事,不过也在断断续续地联系着,云右会挑拣着一些跟傅砚舟之间事相对温和地表述给他。

      云右嗯了声,他把画笔放进小水桶里,画布上是幅画了快一半的油画。

      “你知道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吗,很有名的,”云右抬头看着张岩弦,“让我想到聂鲁达的诗,‘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他变了很多,我竟然也真的爱他。”

      张岩弦目瞪口呆,他站了会儿才把顺便在食堂打包的海南鸡饭放到画室沾满颜料的小桌上,他觉得难评就干脆不评价:“吃饭了,玫瑰哥。”

      云右笑起来,他甚至没把第一次主动见傅砚舟就被侵犯的事情告诉张岩弦,否则就不止是玫瑰哥了,是玫瑰癫公。

      他也不是斯德哥尔摩,后来傅砚舟对他的好是实实在在的,他看到独一份的偏爱,因此对这个人渴望更多。

      张岩弦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云右的取向后没有疏远他的人,因此云右也愿意偶尔同他聊聊自己的事情。

      “你不吃吗?”云右看就打包了一份饭,“还给我打包。”

      “吃过了,你之前不是一画画就不知道时间,”张岩弦从书包里拿瓶饮料出来递给云右,“我今天回学校拿点东西顺便给你带个饭。”

      “好哦,”云右看他又把双肩包背起来,“你要走了吗?”

      “等下还有事,”张岩弦摆摆手,“这不给玫瑰哥送完饭了么,走了啊。”

      云右吃过饭又把注意力放到画上。

      这两次机会都是傅砚舟给他争取来的,云右自然不敢懈怠,其实傅砚舟算得上他的贵人了,他便更要把握机会。

      云右赶在截止日期前半个月把画寄出了,一星期后,他了解到傅砚舟要去参加那场国际油画参赛作品的慈善拍卖。

      云右很早就猜到傅砚舟要做什么了,于是他临时提出要和傅砚舟一起参加。

      “右右,你要不还是跟张老师画画吧,我去就行。”

      “已经请过假了,”云右坚持要去,“傅砚舟,我想看看我的画到底有多少价值。”

      傅砚舟知道拗不过他就同意了,云右看他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掏了手机:“你别给我找托,该值多少值多少,钱没地方花了可以直接给我。”

      云右有时也硬气,他不喜欢傅砚舟筹谋太多,尤其会破坏比赛公平性,他更想要自己站到那个位置去而不是纯粹被资本捧上去:“不需要这样。”

      傅砚舟被他点破还有些委屈,他不觉得这是错的,甚至还是共赢。他得到了画,云右提高了知名度,慈善事业也得到了钱,没人会不开心的。

      本身就是商业比赛,主办方巴不得有人投钱。

      傅砚舟妥协后就不怎么讲话了,云右也沉默地跟他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快一个小时了愣是没人讲一句话,起飞前傅砚舟先忍不住了:“右右,可我想要那幅画。”

      “我又没说不准你拍,”云右嘟囔了句,“而且你总是嘴上说的很好听,也不知道用不用心,搞不好就打嘴炮。”

      傅砚舟捏了捏眉心:“我真想要。”

      “还没看到就想要?”云右有些好笑,看到有人走过来就凑近了同傅砚舟说小话,“你不挑食啊傅总。”

      傅砚舟就喜欢跟云右这样咬耳朵,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亲密无间:“那还不是因为是你画的,我会一直无条件欣赏你的,就算你在画布上画个彩色王八我也会欣赏你。”

      “得了吧你。”

      云右拿过小毯子盖了背过身去,他想到一开始被傅砚舟随手放进杂物间里的画,真的一直欣赏他怎么会后来才把那几张画好好挂起来:“一会儿你先认出我的画再说吧,要是认不出来你就完了。”

      “什么?”傅砚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已经给主办方提过建议了,他们三天前发邮件说采纳了我的想法。”

      云右又捏着小盖毯转过身看向傅砚舟,他笑的时候眼尾弯弯却带了点光:“他们会把画的署名全部遮起来随机安上编号,确保比赛公平公正。”

      “傅总不是说喜欢,总不至于认不出。”

      傅砚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回应,云右竟然给他设置了考验,这要是弄错了,估计云右能一礼拜不让他近身。

      偏生他已经食髓知味,跟云右待在一块儿总想那事。

      搞得他心里痒痒。

      “那我要是认出了呢?”傅砚舟看着云右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从澄澈里品出点小狐狸的狡黠来。

      “认出了不得分,没认出扣大分,”云右不买账,“你已经吃得够多了傅砚舟。”

      “好吧。”

      傅砚舟还有些沮丧,不过想想也确实过分了点,云右有时候会按照教程做做饭,他吃完了饭还要吃厨子。前两天云右还说最近腰疼来着,他自告奋勇说要帮忙按按,结果按摩精油一上揉着揉着就变了味,云右还穿个小白袜踹他好几脚。

      “睡觉了。”云右从牛仔外套里面的口袋掏出两片蒸汽眼罩,随手扔了一片给傅砚舟。

      飞机一落地他们就奔着拍卖会去了,到的时候刚好展示第一幅画作。

      一号作品是反战题材,废墟中的婴儿从襁褓里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周围是被毁坏的城市和街道,一切都是脏兮兮的,而小婴儿的手却干净,他身上还盖着柔软的棕色毯子。

      大幅的人物油画对画手的挑战性很强,一些细节化的东西没处理好就会造成整体的不和谐,比如着笔的轻重、色块的流畅度。而这幅画却处理得很好,至少云右看不出任何不恰当的地方。

      这幅画很完美,因为题材的问题会拍到很高的价格,跟本次慈善拍卖也契合。

      云右看了看傅砚舟,他正看着那幅画,密长的睫在眼下落了片小小的阴影。

      云右的猜测大差不差,这幅画最终以十一万美元的价格被当地的一名富商拍走。

      一号作品立意就这么宏大是云右没想到的,在清一色的小情小爱、自然风光中这样的大格局很容易脱颖而出。

      二号作品出来的时候云右也愣了愣,沙子一般的布景下有个单薄的男孩,他站在好大一片的玫瑰里,所有的玫瑰都对他露出芬芳和生机。

      小王子和他的玫瑰。

      云右和傅砚舟说过的,来自一个很著名的故事。

      这幅画的节点是小王子来到了一片玫瑰园,在这里他看到好多的玫瑰,于是他意识到他很珍视的、唯一的一朵玫瑰原来是如此平平无奇。

      云右看向傅砚舟,他皱起了眉似在抉择,而拍卖师也开始喊着:“一千美元一次、一千美元两次……”

      “傅砚舟。”

      云右叫他的名字,傅砚舟转头看他,云右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不拍吗?”

      傅砚舟沉吟道:“我觉得不是。”

      云右还没来得及回答,拍卖锤已经落下:“一千美元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获得我们的二号拍品。”

      “我知道这个,上次你说它来自很著名的故事,可我觉得你不会画这么多,你会画一朵,有且仅有的一朵。”傅砚舟道。

      云右没吭声,没想到床上讲的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傅砚舟听了进去。这人明明红了眼只顾对他用劲,之前还把他画了好久的画随手丢进杂物间。

      “应该没错,”傅砚舟笑起来,“本来我还不确定,你叫我了我就确定了。”

      云右愣了下,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自己沉不住气,于是接下来他都一言不发,免得再被傅砚舟品出点什么。

      后面好几幅画都没有第一幅反响好,也许是出场就看到了很惊艳的画,导致后面的全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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