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桦星辰》辰宥

3、寻找证物

　　老高说想看一眼尸体，随后三人一起进入了停尸间。掀开白布，刘岩的头上还绑着白色纱布，脸色煞白。不是专业的医生也看不出来什么，表示哀悼后就走了出去。如意说我去见一下医生。老高个张亭在走廊安抚家属。如意询问过后找到了主治医生。简单打过招呼后问到：“刘岩的病情怎么突然这么严重？”“倒也不是突然，这位患者来时伤势就已经很严重了，中间抢救时也经历了几次心脏骤停，病危通知书也都发了好几次。昨天晚上虽然暂时稳住了，但也不能说一定一直保持稳定。今天上午突然响铃警报患者开始全身抽搐，可惜没抢救回来。”“刘岩的父母一直在这吗？”“一直在的，今天早上刘岩的母亲回家拿一些换洗的衣服。但是父亲也是一直在的。”简单询问过后，如意走出了办公室。如意跟老高他们一起从医院回去，回到车里“老高咱们去现场看看吧，我还没去过。”转头去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在郊区，大家下车后，如意说“苏珏说案发时刘岩随地捡起了一支铁棍，想要殴打他。”“不可能这一片都搜索过了，没有其他的证物。”老高说道。张亭也说“对啊，这里这么空旷，不用搜查也能看个大概了。”如意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黄昏笼罩寂静的废弃公路，如意倒不是有多相信苏珏的话，只是总觉得这个案子有说不出的诡异。如意戴上手套，在现场又仔细查看起来，高队和张亭也在现场找了起来。现场都由专业的工作人员搜查一遍了，不可能有什么新证据，而且这条废弃公路附近也没有什么建筑遮挡，一切都一览无余。更没发现苏珏口中的铁棍。难道是我多想了吗？苏珏只是想逃脱罪责在撒谎？如意一边想着一遍往回走着，突然如意停下脚步，被路边的一个废弃垃圾桶吸引了注意力，这个垃圾桶平平无奇，上面的污垢把垃圾桶包裹住，看得出已经很久都没人往里扔过垃圾了。可是这个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有两个烟头，如意蹲下拾起这两个烟头，同一个牌子的香烟，烟屁股的颜色是新的，仿佛烟头的主人刚走不久。如意站起身看着这两个烟头，老高和张亭看如意半天不动，凑过来，如意问到“这什么烟？”“软白沙，挺便宜的。”张亭是老烟民了。“有多便宜。”老高也觉得有些不对，这一片除了前天闹出事的富二代们要么就是警察来过，“最便宜了吧，一包五六块？”张亭说。显然富二代们不会抽这种烟，“当天我跟着警队来的，执法过程时间不长，没看见有人吸烟。你打电话核实一下。”老高看着张亭说道，老高知道如意什么意思，这一片荒无人烟，要不是这次的飙车事件老高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能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很可能与案件本身有关。能够返回犯罪现场的除了警察那只能是凶手，不一会张亭回来说“核实完了，当天在现场没有人吸烟而且除了咱们仨没人再来过现场了。”如意把今天苏珏在审讯室说的第三人在现场的事说了一遍。听完老高和张亭陷入沉默。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张亭开着车说到“会不会是苏珏那小子撒谎，烟头这种东西随处可见也不一定代表什么。”说完如意和老高也没接话。大多数的办案刑警都有一个特点，除了证据和证词更重要的是独属于每个刑警的敏锐，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的洞察力。老高现在也和如意一样，觉得这次的案子不像看起来那样条理清晰了。回到局里，老高对如意说“跟我来一趟，再审苏珏。”两人进入审讯室，苏珏经过两天的审讯明显老实了不少。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有人进来，急切的问道“张岩死了？”“是的，托你的福。”老高故意说道。“真不是我，我只是用拳头打了他几下，要不是他见了铁棍我根本不会返回车里找棒球棒。”“现场并没有你说的铁棍，现在的证据和证词来看你是唯一的凶手”如意回答道。苏珏颓废的靠在后背上，说“所以你们警察就不打算往下查了是吗？不管怎样我说的是事实，我不会就这么进监狱的。”按照规定今天晚上苏珏就会移交到看守所，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找到苏珏口中的铁棍。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在老高和如意一筹莫展之际，审讯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瘦高的男人，老高见过，这是苏家请来的律师，紧跟其后的是个中年男人，虽然脸上看得出来岁月的痕迹，但身材保持的很好，并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形象，反倒是英气许多，怎么这么熟悉呢。“高队长，好久不见。”中年男人开口，“苏董，好久不见，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这是苏珏的父亲苏睿山苏氏集团的领导人也是本市的首富。“接什么，这几天我在国外才回来，我这儿子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苏父气质儒雅和苏珏不同。“这是陈律师，有事和他直接沟通就行。”看见父亲来了苏珏仿佛很委屈的样子“爸，你怎么才来”说出一句后竟开始抹起了眼泪，“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他们非不听。”他边说边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意叹了口气，说到底苏珏年纪也不大看年纪就也才20出头，如果真不是他做的，以他的立场是该委屈。看他哭的可怜样子，苏父无奈道“你还有脸哭，丢不丢人，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真要是你做的就认了，有错就改，该罚款罚款，该进监狱进监狱，要不是你做的，谁也不会冤枉你。”如意和老高对了个眼神，得，点谁呢。老高连忙说“案子现在还在审理阶段，还没有结果，苏董我们出去说。”苏董回过头来刚要说话，看见如意停顿了一秒“这是？”“苏董好，我叫沈奕汝，是本次办案的负责刑警之一。”“沈奕汝，哎你是沈教授的女儿如意吧。”其实刚刚如意就想起来了，为什么见苏董这么熟悉，苏董作为市里举足轻重的企业家难免会有遇到案情又不方便报警的时候，记得前几年那时如意还在警校没毕业时，苏氏集团内部涉密文件丢失，最后私下聘请了如意的侦查学教授父亲，得以追回文件。那时苏董亲自来如意家里感谢，和如意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没想到他还能认出来。如意家里也算警察世家了，爷爷原是公安部门的高级干部，叔叔后来也考了警校现任北海市公安局长而如意的父亲虽没直接当警察也考入警校，后来在北海大学当了教授。提起侦查学教授，沈自山的名号可是响当当，书店里也都有他署名的多本侦查学书籍。而沈奕汝警校毕业后却离开了经济发达的北海市，来到了相对欠发达的吴兴市，在这里继续当了警察。在这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意的真实身份，除了大领导以外就只有老高了，老高原来是沈父的得意门生自然是知道的。如意反应过来接到“是的，苏董好久不见。”苏董很是惊喜“这真是太巧了，虎父无犬女，这个案子交给你办我就不担心了。”“苏董放心，身为一名人民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我们一定会抓紧时间查明真相的。”苏父听出了如意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沈警官，高队长，我的儿子我知道，从小顽皮捣蛋是不假，但让他杀人是不可能的，这孩子胆子虽然不小，但是是非对错分得很清的。”坐在那的苏珏听见父亲一直无条件相信自己，叫了声“爸”又开始哭了起来，老高站在如意和苏董之间，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说道“咱们先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