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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陀思乙女】有点烦人的魔人先生 ...

  •   百分之三十的原作内容+百分之七十的痴心妄想,哇塞你看这个人又在捡漫画

      通篇是基于原作漫画42话及之后剧情的无病呻吟和画蛇添足,女主有具体形象注意避雷

      ————————

      同伴?从Ace口中听到这个词有些令人发笑。

      陀思妥耶夫斯基下意识抬起手,在瞥到自己干净漂亮的指甲后遏制了咬上去的欲望(小泽隔三差五给他做一套精美的手部护理的良苦用心成效得见),自如切换成托腮的动作,接过话头:“而且如果我拒绝与您合作,就再也无法看到蓝天了,对吗?”

      牌桌对面的男人欣然点头,陀思妥耶夫斯基接着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这里是地下密室,加之,如您所见,我身体贫弱……”

      Ace刚刚说,他自己是个孤独的人。

      他方才带着欣赏的语气说,他对付组合的手段实在可圈可点,想要招募他为同伴,拿下森鸥外的首级。

      ——多么丑恶、可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目空一切,自视甚高,以致对悄然而至的死亡浑然不知。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出了声。

      他自知已无再见蓝天的资格,但是面前这个人胆敢擅自把他归为“孤独”的一方……

      “不如这样吧,让我杀了您。”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是说,弯了弯眼。

      Ace的暴怒顺理成章,砸下来的酒瓶力道被护耳帽稍作缓冲,脸上带疤的少年劝他放弃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拿着湿漉漉的帽子在想,等拿到情报后,武藤风泽过来接应他,记得让她帮忙把帽子拿回去洗一下。

      少年苦笑着赞叹他的气魄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想,小泽会记得捎上刚出炉的点心,因为自己有提过这次行动得挨几天饿。

      少年劝他苟活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打了个喷嚏——受寒了,他伸出食指一揩鼻子,希望不会感冒,以致被小泽如临大敌地塞进被炉里灌姜汤。

      然后少年、卡尔玛边给他擦头发边说,他原本的梦想是当Mafia的首领,却几经流转,最终被卖到这种地方。

      陀思妥耶夫斯基注意到自己被酒瓶碎片划破的指尖。在和他对话的,是连唯一曾享有的自由都失去了,即使身处泥沼也心怀善意,在渴望救赎的可悲的孩子。

      ……小泽又要心软啦。

      “怎么会感到害怕呢,这里就像我的房间一样。”他回答道。在天人五衰的据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房间也有一张桌子,一盏台灯,几个放有书籍的纸箱,小泽此刻就在那儿,在数十个显示屏前,坐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盯着他和Ace的一举一动。

      她一直在他身边,所以他不会感到孤独。

      陀思妥耶夫斯基平静地注视着Ace悬于房梁的尸体,眼神难辨悲喜,像古老的深潭仰视岸边朽木,在己身的静默中为从恶中解放的罪人祷告。

      居于船舱的密闭空间于此刻扬起轻柔的风,武藤风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显现,将怀里抱着的两套崭新换洗衣物和一小盒舒芙蕾蛋糕递给了他。

      “请找个干净的地方换上,费奥多尔大人。卡尔玛先生我就带走了,我会在书房为他腾出住的地方。”

      “费奥多尔大人,请保重。”

      陀思妥耶夫斯基拨开风泽的刘海,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将染血的那只手藏进披风,背在身后。

      武藤风泽离开后,方才展现的温柔便被当做干松树柴掷入蔓延的火势。陀思妥耶夫斯基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走向放置救生艇的位置。

      “接下来是Port Mafia……然后是侦探社。”

      「为你们献上至高无上的沉默。

      愿你们从罪的枷锁中解放,灵魂得到救赎。」

      ——————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森鸥外的评价意外的高。

      不知能否称得上领袖之间的惺惺相惜,他很欣赏森鸥外将Mafia前首领留下的残局建立成掌管黑夜的帝国的手段,偶尔没个正型也无伤大雅……

      ……不过找借口的水平亟待提升,他的异能体看起来恨不得把他塞回车里,就采用“把橙汁倒进油箱”的方式让车再爆炸一次。

      说起来,被偏爱着的领袖是不是都会在某方面比较放飞?被下属敬佩着的森先生对于自己的喜好不加掩饰的样子,似乎跟一些时候的自己重叠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脑内片段闪回,前阵子昼夜不歇地写计划,面对武藤风泽对他连轴转的不满,脱口而出道他是贷了睡眠款,保证写完就去还睡眠债,结果小泽更加生气地把他赶上了沙发。

      “啊……原来是意外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样收获了爱丽丝“这也信你是傻吗”的眼神,他视若无睹,正了正警帽,“你们没受伤吧?”

      “如您所见,我们好得很哦!”

      “这就令我头疼了。”

      欣赏可不构成赦免的理由,这个国家早就不实行君主专//制了,不会因为国王的赞赏有加,就对罪人高抬贵手。只需极微的伤口,普希金的毒就能渗入——森鸥外的反应很快,中刀后第一时间抬手拍掉了眼前的帽子,俄罗斯男人散落的齐肩黑发被横滨的风吹乱,无光的紫瞳与森鸥外逐渐涣散的双眼四目相对。

      魔人离开的时候不忘抓起地上的帽子,借着人海掩护顺利走出爱丽丝的可视范围。制服得全套回收才行,之后的行动尼古莱也要用到。

      但马上他就将再利用的好习惯抛之脑后,换完装后毫不留情将警服丢进了旧衣物回收站。

      要是果戈里在这里,一定会不满的地嚷嚷,陀思君,你的小心眼让小风泽的苦心变成一次性消费了!你的帽子被太宰治丢地上,完全是天道好轮回!

      ————————

      国木田独步给人的感觉跟武藤风泽很接近,不过究其本质还是有所不同,国木田是燃烧不止的火焰,风泽则是包罗万象的水流。

      “你的哥哥要面对的,是个危险的男人哦,”陀思妥耶夫斯基执起老式电话,轻声细语对另一头的孩子说到,“只有你能拯救他,要是他拿出了手册……”

      要是他始终秉持着不惜一切也要挽救所有人性命的理想……

      “费奥多尔大人,大提琴的作用是?”

      “是作战的一部分哦,这次的暗号是音乐呢。不过,寄到日本之前,小泽要不要听我演奏一曲呢?”

      “啊,可以吗?”

      “当然了,反正时间还有哦。”

      距离演奏结束的时间,距离天人五衰行动开始的时间。

      距离天际坠落的时间,距离他脱离监狱的时间。

      距离大指令开启的时间。

      距离武藤风泽信仰崩塌,放弃她自己的时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相信国木田独步理想的真实性,就像相信武藤风泽那样,那份相似性足够他拟出轻易扭曲国木田灵魂的方案。太过纯净与高洁的理想最易染上污浊,他们终将因这份纯粹而毁灭自身。

      「赐予这世界祝福。」

      安魂曲毕,陀思妥耶夫斯基闭上眼,重复之前为风泽演奏完毕的谢幕语;卡尔玛见风泽小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朝向东方,双手交握,低头祈祷。

      「赐予孩子幸福。」

      ———————

      在咖啡店被太宰和菲茨杰拉德用神之眼找到行踪后,陀思妥耶夫斯基除了那一瞬间的讶然再无更多神情表露,他被特务科带走时一脸从容,笑容并未消失于嘴角。

      太宰治随后注意到,他原来坐的地方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是绕过面前的桌椅凑到她身边,欠了欠身:“这位可爱的女士,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吓到了。”女孩似是心有余悸,脸色不太好看地捂着嘴,视线避开了方才死去的警卫。

      “你先前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呢……刚刚店里人有点多,这位先生说不介意的话可以跟他一起拼桌,我就……”

      太宰治注意到她穿着宗教元素颇重的洛丽塔,且就材质来说对这个季节来说为时过早。女孩顿了顿,看着太宰治道:“那个人是罪犯吗?”

      “是的哦,不过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哦!小姐你很幸运呢,跟对横滨造成史上最大威胁的恐怖分子共坐一桌却相安无事,一会儿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喝一杯咖啡压压惊?”

      蓝发女孩笑得有几分勉强,冲他摆了摆手说,“感谢您的好意,就不麻烦您了,或许今天真的不宜出门……我还是回家吧。”

      “真的不考虑吗?留个联系方式也好啊。”

      “也是真的不用啦……”

      “是吗,那为什么桌上的蛋糕配备了两个勺子呢?啊啊这个可能是店员弄错了,那么换一个问题吧,小姐觉得这家店的红茶味道如何呢?”

      女孩的表情没有变化,礼貌地直面太宰治此刻掺了不明意味的笑,说,“既然前面那个问题您已经替我回复了,那我就只挑第二个问题作答吧,挺好喝的,不愧是这里的招牌呢。”

      “这样啊,”太宰治点了点头。“那么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女孩回以点头致意,转身向咖啡店的出口走去。在这之后菲茨杰拉德的专车到达楼下,前组合团长朝有效期未过的盟友一扬下巴,询问他是否要搭便车。

      “免费的当然要坐啦!”

      太宰治欢呼着,离开前朝楼下瞥了一眼,没有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找到方才那抹亮眼的蓝色。

      “啊……好像被发现了。”

      “都怪陀思君非要小风泽陪他喝茶啦!反正都在计划之内,小风泽的案底被虫太郎君消得干干净净,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动手——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正义的伙伴——就是这点好呀。”

      “费奥多尔大人在默尔索很安全的,着手准备下一步吧,辛苦你了科里亚。”

      在咖啡店旁,无人小巷的阴影处,武藤风泽回头望向侦探社的方向。明暗交接的地方让玻璃反光变得格外刺眼,风泽抬手稍加遮挡,发动了自己的异能。

      “等一下。”

      在星期日之变后跟着入狱的太宰治,在跟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答案的时候,忍不住抬手打断了他的讲述。

      “所以你当时,特地点了首含义为叫她过来陪你喝茶的歌。”

      “是啊,有什么疑问吗?”

      “哪里都是疑问好吗!!”

      太宰治第无数次向狱警表达想换间牢房的意愿很快被第无数次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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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届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在默尔索举办,会议代表之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率先提问,要怎么做才能提高自己那些不下令就干不成事的笨蛋部下的自主性。

      太宰表示你摆烂啊,长歪了不要紧,BOSS摆了他们会自己长好的。

      原来如此,陀思点点头示意受教了。

      “那接下来由我——”

      “但就算我怠惰了,小泽她,啊就是我可爱的秘书,也会帮我处理好一切,甚至把那群家伙的工作也一起做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补充道,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万一把他们惯得更加没用了可怎么办呀。”

      “你真的有想商量吗?”

      “当然,我一直是真心实意的。”

      “……总之接下来由我提问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比了个请的手势:“请说。”

      “很努力地在泡楼下咖啡店店员但她还是不理我怎么办呢?”

      “让她一无所有并众叛亲离,之后她自然会投靠你了。”

      太宰点点头表示学到了,然后他听见陀思不疾不徐地顺着话题道,“其实我没有相关的实践经验,在我对小泽产生兴趣后她凭着自己的意志选择跟随我并陪伴在我的身边,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呢。”

      陀思朝太宰治投以微笑,对方亦回以一笑,然后朝他比了个倒竖的拇指:“我才没有问你这个。”

      这个烦恼商量会到底哪里让人兴高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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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F6到D5。”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善如流:“国王,E7到E6。”

      “哎呀,真是恶劣得很有你的风格。”

      太宰的赞叹没几分真心,但魔人欣然接纳,“毕竟恶意可是神明赐予人类的,至高无上的果实呀。”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哦。女王E2到C4。”

      “派女王到战场吗?真是大胆呢。”

      “以你为对手的话当然得把能用的棋子都用上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笑了一下,拿食指指腹点了点脸。

      “这种仿佛在跟自己对弈的感觉,倒是有一番别样的乐趣呢。”

      “呵呵,”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予以回应,“我也这么觉得。”

      “以前教小泽下棋技巧的时候棋局总没什么悬念,但是她认真思索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那种快乐完全胜过下棋本身了呀。”

      “好了checkmate我赢了。”

      “下棋还是得遵照规则的呀,太宰君。”

      “刚刚我的国王搭乘直升飞机把你的国王创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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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尔索监狱的饮食讲究一个营养均衡,只是这个均衡单指微量元素的摄入量,其他诸如口感和外观方面都没有保障。

      “哎呀,没盐了,”太宰治朝陀思妥耶夫斯基招了招手,“你把你的盐罐递我下。”

      彼时陀思叉起一块水煮西蓝花正要往嘴里送,听他这么说,抓起手边的盐罐就往太宰的方向丢,盐罐在空中划出了个漂亮的弧度,撞到单人监狱的特制墙壁后在空中解体撒了一地盐粒。

      整个空间沉默了约摸三秒,然后二人像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用餐。

      “没有鸡蛋啊。太宰君那边有吗?”

      于是情景再现,而且丢得有些狠了,蛋清蛋黄的混合液啪得一下沾在了太宰治的狱墙上,在二人的注视下缓缓下淌,从地板的缝隙流到废物处理槽。

      “……”

      “……”

      陀思的表情带着一丝残念:“为什么早餐的鸡蛋是生的啊……”

      “啊啊啊啊啊我已经厌倦这个房间了!!”太宰大叫着几欲掀桌,“跟你闲聊都聊得没话可聊了!!”

      陀思脸上的残念持续增加:“不过要是有的话就能用小泽说的办法做无菌蛋拌饭了……”

      太宰治忽然恢复了平静:“我们要不还是专心吃饭吧。”

      “好想念小泽做的溏心蛋吐司啊……”

      太宰将餐盘放在了收餐口:“我吃饱了来餐具收好下次我想吃蟹。”

      “虽说浇的是酱油不是奶油这点跟以前不太一样,但从口味上讲,她在美食方面总有独到的见解呢。”

      太宰治把特制饭勺往陀思妥的方向一丢:“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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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照理说不会有任何人打进来的电话响铃时,武藤风泽几乎是在铃响的同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小泽。”

      “费奥多尔大人?!您是怎么联系到——算了,是您的话总有自己的办法的。”

      “呵呵,果然不用我费心解释呢。”

      “那么我现在简要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武藤风泽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心情,将现有情报概要念到一半时意识到了不对,对面似乎过于安静了:“费奥多尔大人?……其实这不是通话吧?”

      隔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就知道瞒不过小泽呀,其实是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等汇合后记得告诉我是念到什么地方发现的哦。”

      “……那整段对话岂不是,都失去意义了?”

      “不对哦,小泽接到这通不寻常的电话时我有乖乖在默尔索待着,这可是用来报平安的讯息哦。”

      “这样啊……”

      即使知道这是陀思单向的信息传递,风泽还是跟平常一样下意识去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她不自觉握紧了听筒。

      明明知道费奥多尔大人听不到的。

      “我听得到的,小泽。”

      陀思妥耶夫斯基任何时候都能知道武藤风泽内心在想什么,不论过去,现在,未来,他总能以自己的方式轻松拂去她的不安。

      “我时时刻刻都思念着你,就像你思念我一样。将你此时此刻内心想法尽数倾诉吧,神明会将你的爱意传达,我照单全收。”

      紧绷的弦在此刻微微放松,风泽紧握着听筒跌坐在办公椅上,努力维持声音表象的镇静。

      “费奥多尔大人,请您务必……”

      “嗯,我在听。”

      “……务必带着您的野心,全须全尾满载而归。”

      “我会的,”陀思的回答重若万钧,“还请小泽耐心等待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我和你……都需要耐心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即使我们想见彼此的心情是如此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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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闭目养神,他唇边的温柔笑意居然出自真心,虽然依旧不觉得是好事,出于礼貌和五日元的狱友情,太宰治礼貌关切道。

      但这种关切持续到陀思抬头就切换成了高唱夜后咏叹调的警铃,现在截住话头已经来不及了,魔人说话时背景都带着少女恋爱的粉色氛围:“当然了,风神可是将小泽远在千里的担忧和爱意传达到我耳边了呀。”

      太宰治:……

      太宰治:嗨嗨狱警先生您好——听得到吗?

      太宰治:我要换牢房。

  •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抱一丝啊,一来就给你狗粮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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