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万物的尽头是卖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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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中，陈菲听着周黎音这边的情况，待那边静下她才继续开口：
“"恐惧中毒"的根源其实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吃得太饱了"，以至于不能消化，长久以来就会造成身体各种变化。”
“就像连水喝到一定程度都会"水中毒"一样，要想解决"恐惧中毒"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消化"，或者让堆积在他体内的"恐惧"消减到他可以自行吸收的程度。”
“…emm，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刚好在这个会所就有你应该会用到的东西——也只有这里才有那件东西。”
……
周黎音闻言眉毛因着诧异无法抑制地一抽，脑海中还未来得及完全反应，嘴上便已率先出了声：
“你身体变化的"病根"，就是因为当初吸收到的恐惧堆积太多，而目前你们鬼怪又没有对这种少见的病症的解决方案，所以才使得你这么久治病都没有成效。”
“而能治你病的方法——只有我有。”
“噗——”
这头周黎音一本正经地戏正演上头，另一头陈菲闻言差点把嘴里的茶又喷出去。
陈菲边被呛得咳嗽边笑，听得周黎音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但顾及着黎海他们在，终究这个白眼还是没翻上去。
周黎音眼角抽动，陈菲那边好不容易缓过来，笑得微哑的声音满是嘲笑：
“笑死了，你好会装波一。”
周黎音无语，事实证明一本正经的时候旁边绝对不要有你闺蜜，不然她分分钟让你破功。
因着周黎音的话，心立马提了起来的黎海看着周黎音略显阴沉的古怪表情，心里直犯嘀咕，但矜持着自己鬼怪巨星和高贵鬼的形象，又拉不下脸开口。
他清咳了一声，微抬着下巴，装作不在意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周黎音闻言回过神来，她挑了挑眉，撑着桌子的手向前，身体更靠近黎海了些：
“现在不是真假的问题吧——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其他办法吗？”
周黎音面上漫不经心，眼中却是不加掩饰地势在必得，看得黎海眉头紧蹙。
久居上位的他看不得谁高高在上跟他说话，更看不得自己有求于谁。
但不得不说，理性来讲黎海对周黎音的话深感赞同，于是他矜持着大发慈悲打算给周黎音一个机会。
但就在这时，周黎音再次抢先开口让黎海的话堵在了嘴边——
“但，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我希望以我为你治病为交易的筹码，让倾倾他们俩可以继续好好在会所上班。”
“哇哦，zou姐你好痞～”
听着耳机中陈菲仿佛化身小迷妹的搞怪声音，周黎音险些绷不住严肃的表情。
“姐姐好霸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菲夹着夹着自己绷不住了，倒在沙发里咯咯咯狂笑，周黎音嘴角一抽。
果然，办正事的时候绝对不要和你闺蜜打电话…
周黎音深吸了几口气，幸亏陈菲不在场，不然先不说她绷不绷得住，陈菲就得先笑瘫了。
但周黎音不知道的是——
这头陈菲看着手机中不断更新的文字，完全没有在不在场的问题，别说她的表情了，连心理活动都赤条条摆在了陈菲面前。
陈菲笑得停不下来，周黎音只能独自无语，她努力靠盯着黎海那张令人疯狂掉san的脸抑制住已经开始溃堤的笑意，以至于她嘴角直抽。
黎海一脸古怪地看着周黎音，对其精神状态表示极度怀疑，他沉吟片刻，将之前被打断没说出的想法说出口：
“你的条件我接受，但——前提是你得让我看到我的病真的有好转。”
黎海这么说便是稳了，周黎音松了口气，出言信心满满：
“那是自然。不过——你能现在打个电话取消他们的封杀吗？”
“我想看看你的诚意，当然，我也会摆出诚意来。毕竟就算我是个骗子，你之后再处置我不也手到擒来吗？”
注意到涂倾倾和汀冥感激的视线，周黎音听着耳机中感觉笑得快背过去的陈菲嘴角一抽。
虽然也有谨慎黎海不履行承诺的成分在，但——
陈菲你丫能别笑了吗？！！你解决办法还没说啊喂！要不然我能拖延时间嘛在这？！
周黎音扶额苦笑，却听陈菲笑声戛然而止，她正感她俩心有灵犀时，陈菲又一个“噗嗤。”
陈菲看着手机中周黎音丰富的心理活动，喝了一大口茶，努力把又上来的笑意压了下去。
这边黎海听了周黎音的话，眉头紧蹙，抬眼看了看周黎音古怪的表情，暗暗怀疑自己答应让周黎音治病是不是个危险的决定：
“你…”
黎海一脸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似乎处在自己世界的周黎音，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打开了电话。
熟悉的钢琴曲响起，对面很快接听：
“涂倾倾和汀冥封杀的事先等等，你去和柔一刀说。”
紧接着，黎海便雷厉风行地挂断了电话，眼睛紧紧盯着周黎音，像是在说“按你说的做了，满意了吗？”。
周黎音回过神来，正寻思着再拖延拖延时间，便听耳机中陈菲开了口：
“要想治黎海的病，目前让他自己消化是不大可能了，想立马有效果的话，需要"正向"的情绪与在他体内积累的恐惧相抵消。”
“像比如"喜悦"、"幸福"之类的情绪。”
“不过，这些情绪对于鬼怪来说不太受欢迎，就像…额，异食癖？”
“正常鬼怪不太会接触这些情绪，毕竟谁天天打工还能喜滋滋啊…”
“话说回来，反正因为鬼怪基本不喜欢，所以卖这些情绪产品的就很稀少，但咱们运气不错——”
“鬼气森森作为怪谈城最大的会所之一，为了全方面覆盖所有相关消费群体，产品中就有为这种"特殊癖好"鬼群制作的酒。”
“不过得注意一下各种情绪的配比…我这边有写，到时候我给你念。”
“不过酒的事就得你自己搞定了，小心他喝霸王酒哈。”
周黎音长松了口气，看着面前面色莫测等着她回应的黎海，唇角终于不加掩饰地勾起。
果然，还得是闺蜜！就是靠谱！
“那好，黎先生——我们开始治病吧。”
黎海挑起眉，就连涂倾倾和汀冥都满脸好奇地齐齐看向周黎音，却见周黎音将视线移向涂倾倾。
她笑得乖巧，出言却是令涂倾倾一下子绷不住了——
“倾倾姐，咱们会所点酒怎么点啊？”
周黎音一言把包厢内好不容易凝聚起的严肃氛围瞬间打得烟消云散。
涂倾倾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黎海倒是先憋不住了：
“你治病点酒干什么？”
黎海面色不善地紧盯着周黎音，仿佛只要她说出“这酒就是拿来治病的”，他就会立马把她赶出去。
周黎音却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应当：
“当然是为了治病啊。”
黎海直接气笑了，他面上的赘肉一抖。
此前他不是没有因为听闻高级会所的“恐惧酒”而尝试过，甚至最开始他把一个会所所有的酒都包圆了，但完全没有效果。
以至于如今，他心底生出了中被耍了的荒诞感。
但周黎音却像是看出了黎海心中所想，赶紧夺过话头：
“我既然说了要给你治病，那肯定不会框你，要这些酒自然有我的用处，不然我干嘛没事大放厥词？”
闻言黎海半信半疑，却终归因为目前只有周黎音有治病的方法而妥协了。他向一旁的涂倾倾使了个眼色。
涂倾倾从愣神中缓过劲来，她看着周黎音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身体微微前倾，随着她手伸向桌面，周黎音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A4纸大小的黑色盒子。
随着涂倾倾将那盒子翻过面来，周黎音这才发现那薄薄的盒子是个菜单式样的平板。
涂倾倾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周黎音，纤细的手指了指面板：
“你要点什么酒点一下就行。”
周黎音把平板接过，这才发现手中原先以为是“平板”的东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忽略屏幕的话，它整体是像一般正常高级餐厅菜单那样的的硬板材质，屏幕的话也只是莫名表面的光亮，完全没有电子用品的材质。
周黎音看着屏幕上令人眼花缭乱的酒品和套组，所幸每个酒品旁边有原料表。
她大概浏览了一遍后，陈菲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诶，我跟你说要用的酒品哈——”
陈菲声音突然一顿，看着手机中新出现的内容嘴角一抽。
只见周黎音嘴角忍不住歪成耐克，她低声说了声不用，抬眼看了看一看就十分“富态”的黎海。
小周有话说二（销售打工人经验版）：
要想把东西卖出去，首先就得不要脸。
周黎音邪魅一笑，右手食指从屏幕左上角直直划向右下角，停顿了好一会儿，周黎音放开了手。
看着屏幕最下行购物车图标上99+的字样，周黎音满意地点击完成下单。
叮——
下单完毕的提示音响起过后，周黎音乖巧地将手中的菜单再次倒扣在了桌面上。
她冲黎海笑了笑，坐回了自己之前的原位。
黎海莫名感觉后颈发凉，一脸古怪地看着周黎音，直觉她没憋什么好屁。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万物的尽头是卖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