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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系统的提醒并未让无萦稳健的步伐改变分毫,她依旧不紧不慢,还拐了个弯离剧情发生地越来越远。

      【!!!】

      三个大感叹号醒目且突兀地降临脑海,倔强得久久不散,无萦揉揉太阳穴,无奈地在心中解释道:这个剧情我不去干预比干预对纪如雪有利。

      【?】

      我问你一个问题,与越文秀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是不是所谓的剧情线?

      【……准确来说是被病毒污染,赋予了一定自主修正意识的剧情线。】

      修正意识,难怪……

      无萦又问:我去干预纪如雪与李廷初见剧情,李廷就会放过纪如雪吗?

      【根据系统分析计算,如果宿主干预此剧情点,会延缓男配李廷对女主纪如雪产生爱意的时间,只要宿主不断破坏男配与女主的感情进展节点,将有概率边缘化男配。】

      你也说是有概率边缘化,可依我之见,更大的概率是男配由此恨上纪如雪和我,做出比剧情线设计中更偏激的事,剧情线与他的人设没有冲突,在一定程度上会有所妥协,他会在剧情修正影响下持续关注纪如雪,而恨比爱更加没有顾忌和底线。

      无萦言辞笃定,让系统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系统才重新出声【经过计算,宿主所言有90%概率成真,系统为质疑宿主决定,向宿主致以诚挚歉意(><)】

      无萦轻笑,小系统正经得可爱。

      系统仿佛能瞧见无萦的笑容,松了口气,又紧接着担忧道【宿主打算怎么做?系统推测,男配是病毒的备用载体,女主与男配牵扯越多,越顺病毒心意贴合剧情线,宿主改变剧情的阻力也会越来越大,甚至到最后会有无可避免的巧合发生,让剧情回到“正轨”,并且一旦剧情线落实80%以上将产生“既定事实”规则,通常情况下将不论如何回溯都无法再改变剧情线,到时候我们只能放弃这个小世界。】

      不必担心,小五,李廷的私生子身份是他在剧情前中期最大的桎梏,他在李家虽得其父偏爱,但没什么实际份量,得不到李家多少助力,还会在让李家声名受损时被李家压制。

      他其他的倚仗——所谓“道上的兄弟”,说到底也只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小混混,比不上雇佣的正规保镖。

      只要纪如雪的母亲不落在秦肃涛与李廷手中,纪如雪就不会受制于他们。

      纪如雪支线剧情也隐晦表达了纪如雪不曾喜欢过那二人,只是前中期被迫虚与委蛇保全母亲,后期想拿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复仇罢了,剧情线不会强制让纪如雪恋爱脑,她的清醒是我们的优势。

      【可是宿主,雇佣保镖需要的费用不是你与纪如雪的经济状况能承担得起的,系统也受规则限制,无法掺和进股市,其他快速赚钱的门路大多被记载于《刑法》,不建议宿主尝试。】

      小五啊,你莫不是忘了在这个世界我们有一个不缺钱的盟友,依大小姐的性子,在她摆脱剧情控制之后必然会想要补偿纪如雪,何况秦肃涛和李廷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再者,于困难之际向朋友求助岂会是难以启齿的罪恶之事。

      无萦一边在心里回复系统,一边一心二用仔细看贴在墙上的招聘广告。

      这是一家地下清吧的招聘广告,招聘服务生一名,男女不限,要求十六周岁以上,未成年需拥有工作证,具体薪资与工作时间面议。

      清吧,倒是一个不错的打工地点。

      安抚好了系统,无萦顺着楼梯向下,感觉像进了一个小秘境,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外面是烟火气的热闹,地下却是黄昏时的宁静,轻柔舒缓的轻摇滚乐,低沉磁性藏着清亮与冷感的歌声,以及飘荡在空中细微的烟草味与橘子香。

      无萦缓步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新奇地打量这不算小的地下世界:复古怀旧风的砖墙,墙上悬挂着西方风景油画与复古时钟,顶上是琥珀琉璃灯,投射昏黄的灯光,靠墙一侧是长吧台和占据一整面墙的酒柜,另一侧摆放着长沙发,沙发前是几张木制长桌,桌上摆放着西式复古煤油灯。

      整个清吧是回字形结构,中间的“口”字似乎是酒窖,无萦看到服务生从里面拿出一瓶酒。

      绕过酒窖,眼前豁然开朗,占据回字一边的舞台散发着斑斓光彩,立于舞台中央的吉他手被光芒眷顾,微微摇晃着身体,修长灵巧的手指拨动着轻快的旋律,合着节奏鼓点,用优越的音色,清亮的嗓音唱出一句句诉说自由散漫的歌词。

      灯光模糊了主唱的面容,无萦却仿佛通过歌声的起伏曲调“看”清了主唱的表情——微微挑着眉显露不可一世,唇角勾起一抹叛逆的冷冽,锐利的丹凤眼流淌着随风飘舞的自由火焰。

      她伴着飞扬的乐曲甩落汗珠,被光线追逐的“狼尾”轻轻摇晃,手中的星空吉他在音调攀升入云霄之际爆发绚烂的咆哮,点燃威风飒酷的魅力,如烟花绽放于空,零星火花坠在节奏的尾巴,拖拽着浅哼余韵。

      一曲终了,斑斓的舞台灯光被这家清吧特有的怀旧昏黄灯光取代,主唱和鼓手贝斯手击了下掌,准备下台休息,未想一转头就和一双亮晶晶的杏眸对上,她挑了下眉,认出这人是谁,随即又皱了下眉,不大乐意在这里碰到学校里的人。

      算了,反正不熟。

      周在欢心里嘀咕着,故作冷酷地移开视线,迈开长腿往休息室走。

      走了两步,她顿住脚,扭头朝后看,对上一张温柔无辜的初恋脸。

      “你跟着我做什么?”周在欢凌厉的眉再度揪在一起,配上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显得有些凶狠刻薄,再加上身高高挑,居高临下,更具有压迫感。

      若换成其他性子软萌的小姐姐没准会心生怯意不敢接近她,可惜无萦的脾性与软萌搭不上边,何况她眼中的周在欢恰如张牙舞爪装成年狼的狼崽学妹,一点不吓人,她本身也很是有点社交恐.怖分子的气质,完全不会被对方的冷淡不悦打击到社交积极性。

      只见她弯眸轻笑,柔声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可以麻烦学妹带我去找老板吗?我想应聘这里的工作。”

      周在欢为难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无萦眨眨眼,没有移开期盼的目光。大抵她的眼神过于晶亮澄澈,叫周在欢觉着拒绝就是罪过,不由得咋了下舌,点头妥协了。

      “跟紧我,你没跟上,我不会回头找。”撂下一句冷硬的话,周在欢长腿再迈,快步走上吧台旁边的楼梯,仗着腿长,走路如风,偏偏快走几步就微不可察停顿一下,一副别扭孩子气的模样。

      无萦忍着没笑出声,且故意压着步子不发出声响。

      在前面领路的周在欢抿了抿唇,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没听到,心下嘀咕着“真慢,属蜗牛的”?又耐心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周在欢烦躁地抓抓头发,稍稍往后扭动脖颈,余光没扫到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人呢?难道怕了,走了?

      周在欢的确不喜欢麻烦事,但更不喜欢食言,尤其被迫食言最不爽,况且她打心底就不认为那个笑眯眯的怪学姐会害怕清吧这样的地方,还落荒而逃,刚刚脚步声消失得也很奇怪,瞬间就消失了,没有拉远的过程……

      她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头向后看,一片漆黑。

      细嫩柔荑挡住了她的视线,稍显沁凉的滑腻触感轻轻贴触眼皮,周在欢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一股热气蔓延到脸颊上,她僵住身体,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学妹,上楼梯不看路很危险的哦~”促狭的语气轻飘飘,一点没有捉弄人的心虚。

      周在欢立即回神,磨了磨牙,彻底转过身面对她,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作怪的手扯下来,果不其然又见到这女人一脸无辜纯良。

      更烦人的是,楼梯上光线昏暗,唯有底下大厅散发的暖光钻上来几缕,便愈发显得这双杏眸似盛了一片星空,明亮璀璨。她微微仰着头,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延伸出的性感被校服领子半遮半掩,她的唇角微微上翘,饱满润泽的唇瓣翕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无萦见狼崽学妹再度定格,似陷入什么迷幻之境,她并未想到是自己无意间展露的纯欲气质蛊惑了一只小狼崽,仅猜测眼前人是在神游天外,当代人精神状态美丽,没事走走神而已,不稀奇。

      说服了自己,没被抓着的手蠢蠢欲动,目标是小狼崽的脸,虽然没有婴儿肥,但十六岁的姑娘尚未完全长开,脸部线条还没有那般紧致,应该挺好捏的。

      她缓缓挪动手臂,呼吸不自觉放轻,目光凝在周在欢的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然后……

      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

      “你、在、做、什、么?”危险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无萦面不改色,回答:“学妹走神了,学姐只是想帮学妹回神而已。你看,是不是回神了?”

      周在欢:“。”

      她不知该怎么反驳,干脆不接茬,松开她一只手,转身拽着她另一只手腕,带她快速上了楼。

      到了老板办公室门前,周在欢泄愤式急促敲门,将老板敲出来后把麻烦推给了招工的“罪魁祸首”,随即不说一句话,快步回了休息室,“哐”的一声关上门,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露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无萦实在忍不住,拿手遮住嘴唇,闷笑不已,肩膀微微发颤。

      不得不说,捉弄可爱小狼崽真有趣呀~

      等笑够了,无萦恢复正经模样,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对老板说:“抱歉,刚刚有些失态。您好,我叫徐无萦,来应聘服务生。”

      老板正想着怎么化解尴尬气氛,结果人家小姑娘大气不拘小节,压根不尴尬,他一个叔叔辈的自也顺势忘记了刚才的事。

      “我姓张,你叫我张叔就成,我看你和在欢认识,是一个学校的吧,未成年人临时工作证带了吗?”

      “带了。”无萦将证件交给张叔。

      张叔检查无误后还给她,说:“十七,行,咱们这儿的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十二点,每月五千。对了,你们应该有晚自习吧,晚自习什么时候结束?”

      “高二晚自习七点半结束,高三会上到九点。”见老板面露难色,无萦笑道,“张叔不必为难,玉姜一中拔尖的好学生在某些方面是有那么一点特权的,比如不上晚自习。”

      “也是也是,就是小徐你的学业不用担心吗?”

      他说得很委婉,无萦却是听懂了。以玉姜一中的财力,学习拔尖的学生根本不用为钱发愁,每月都有奖学金,食堂住宿皆免费,学校也有专门设立的救济金,需要出来打工赚钱的学生估计没办法拥有不上晚自习的特权。

      无萦没有被小看的不满,依然平和,笑着说:“我是以市第一的名次考进了玉姜一中,只是遇到了点挫折,成绩才会下降,现在风雨已过,我会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位置。”

      没有什么认真坚定郑重的语气,甚至笑盈盈的像个玩笑话,但这反而让张老板相信了无萦。

      “好吧,小姑娘有鸿鹄之志,叔也不会给你泼冷水,这样,在你没拿到特权之前,你就八点到这儿,工资叔就不扣了,就当叔给你的励学金吧。”

      “谢谢张叔。”

      无萦不与他客套,很对张叔的脾气,他给了无萦一本员工手册,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比如有客人闹事,不用委曲求全,他姓张的还是有那么点人脉和脸面,清吧大厅也有无死角高清摄像头,不用担心没证据。

      再比如,他偶尔会有事出去,要是有人找他就让对方去街角火锅店,要不就打电话留言或者改日再来。

      正好和无萦差不多年纪的服务生来上班,张叔就让她带无萦熟悉工作。

      服务生叫邱阅,比无萦大一岁,和无萦一样都是家庭困难未成年就出来打工维持生计的,已经工作一年,成为了正式工。

      邱阅性格偏内向,和陌生人相处会有些不自在,好在无萦是很会照顾人的社牛,聊着聊着就赶跑了尴尬扭捏,和邱阅成了朋友。

      从邱阅那里,无萦得知两件她感兴趣的事:

      一是张老板偶尔的有事是去街角火锅店帮忙,他正在追求火锅店的老板娘。

      二是狼崽学妹和张老板是忘年交,认识了三年,比这家清吧开的时间都长。清吧刚开的时候周在欢就来驻唱,当然不是张老板雇佣未成年,周在欢只是想在一个不热闹不冷清的地方待着,顺便玩玩音乐唱唱歌,据说周在欢的音乐老师还是张老板给介绍的。

      这些事在清吧不是秘密,仅限清吧内,外传的话张老板会生气,之前就有一个服务生大嘴巴到处传清吧里的事,被老板告了赔了不少钱。和张老板有交情的都把那人拉入黑名单,那人后来在玉姜市完全找不到工作,可见张老板的“有点”人脉有多高含金量。

      无萦在女生休息室换上一身清吧服务生马甲西裤衬衫三件套,褪去了学生气,微卷的发丝拢束,扎了个低马尾垂在脑后,再戴上邱阅找来的金丝平光镜,立马从青春温柔学姐变成成熟干练御姐,和邱阅站在一起,感觉邱阅才是那个未成年。

      更特别的是无萦有一种与现代舞蹈家和古代大家闺秀相比不遑多让的优雅体态,以及莫名仙气飘渺又融于红尘的独特气质。

      当她单手端着托盘出现在清吧大厅,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音乐都诡异地打了个弯,代替周在欢唱歌的主唱嗓子差点劈叉。

      无萦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像是一缕轻柔自在的风悠悠飘过,仅留下酒水吃食与职业微笑。

      有人想抓住这一缕风,邀请无萦喝酒,无萦轻巧避开客人有些过界的手,用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夸夸话术让客人忘记搭讪目的,就记得自己被夸是君子端方什么什么,连东倒西歪的坐姿都不知不觉地板正起来,举止更是脱俗化雅,喝酒如品茶。

      原本略有点喧闹的交谈声变成绞尽脑汁的诗词比拼大赛,令刚进来的客人差点以为来错地方,听到熟悉的音乐声才试探着落座。

      待无萦飘过这一桌,新来的客人也被同化成温良如玉的端方君子,加入诗词大会。

      周在欢和张老板一道下来,双双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抓住一个服务生了解完情况,周在欢抽抽嘴角,张老板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这学姐是个人才啊!”

      周在欢不置可否,看了无萦几眼,和又要去追老婆的张老板挥挥手就上了舞台。

      在舞台站定,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捏着拨片快速拨动琴弦,带出一段激烈前奏,宛若风驰电掣的摩托在狂风暴雨中肆意轰鸣,刹那打破了刻意营造的风雅氛围。

      瓢泼大雨无所顾忌地砸了客人们一头,将虚伪的君子壳尽数砸碎,紧接着冷酷的歌声倾泻,充斥叛逆与疯狂的粗鄙歌词混杂着几声不带感情的辱骂,节奏失速的刺激使人热血沸腾。

      就连逍遥自在的风都忍不住随着节奏挥舞手臂,原本附庸风雅的场子仅是一首歌的功夫就变成群魔乱舞现场。

      high起来的客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灯光再度变得五彩斑斓乱人眼,却无法影响舞台上挥洒魅力的人一分一毫,一首接一首或舒缓或热烈,或轻抚耳朵或重弹脑壳的乐曲诞生于话筒与吉他之间。

      无萦便踩着节奏与旋律将份内工作做到完美,偶尔与舞台上的人撞上目光,眼尾唇角荡出柔和蛊人的笑意。

      舞台上的周在欢错开视线,忽略脸上的热气,只当是唱歌唱到兴起,也好在变化多端的灯光不会暴露她的不自然。

      不知不觉将至打烊的时间,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喝醉和消愁的客人状似要坚守到最后一秒。舞台上不再传来歌声,唯有轻音乐留作今日的尾韵。

      无萦与邱阅等服务生抓紧收拾这一片狼藉,今天客人high过头,导致工作量加剧,还有二三喝醉的闹着不肯走。

      邱阅得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心里难免着急,左右看看没看到男同事,大概是去另一边收拾了,和她在同一边打扫的只有无萦,可她怎么能让未成年妹妹去劝走酒鬼,又见钟表上时间快走到十二点,只好心一横,壮着胆子去劝说喝醉的客人离开。

      边打扫边思考今晚住在哪里的无萦没有注意到邱阅的异状,直到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与酒瓶碎裂声霸道地闯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