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崛起雍凉》梓木林兮

3、舅父是耿鄙

　　此时两人穿着从老道那里要来的汉装，两人发型与当世之人迥异，所以也要来两顶儒冠戴上，走在路上但是潇洒不凡。临走前两人想看到打听到，从这里向东六十里便是安定郡治所临泾县，两人打算先去县城置办些东西。光和年间天下虽然乱象已现，但离真正动乱还有六七个年头。虽然没有动乱，但是两人所过之处都是景象萧条，历史上汉灵帝宠信宦官，外戚专权，不思治理天下，现在两人行进的路百姓成群结队，陆谦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人，冲一名老者问道:“老丈，年关临近你们怎么都携家带口的在外走动，这是要去何处啊？”
　　老人抬起头用浑浊的双眼看着陆谦道:“村子里遭了雪灾，房屋都被压塌了，为了活命我们正要去县城避难”，说完不在理陆谦继续向前走去。他们也要去县城，正好可以跟在百姓后面，他们只从老道口中得知县城在东边，但具体在哪真不知道，有了这些人带路也免的路上还要向人问路。
　　半晌后终于能看见城墙了，这临泾县城城墙高约六米，外有护城河，也可以称得上城高河阔，一群人正要加速进城结果发现城门正在缓缓关闭，到了城下城门彻底关死上面一人站在城墙上向下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百姓中有一人道:“回老爷的话，小人们乃是奉祈村人，因家中遭了雪灾，房屋尽毁，来城中避难”。
　　“你们等着，我去报告大人”，说完便走了。
　　众人在城下等了许久，城墙上站了了一个略显肥胖的人，高声说道:“我乃本郡郡丞，城中并无处予汝等居住，也无余粮分于汝等，还不快快离去”。
　　“大人，村里受了雪灾，房屋尽毁，我等实在是无处安身，望大人收留啊”还是刚才那一人说道，说完跪了下去，其他人也跟着下跪。
　　城上郡丞旁边的小吏道:“大人都说了城中无法安置你们，还不快走？”
　　陆谨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扬声道:“当官不与民做主，你还是什么父母官，这些百姓已无处安身，目前正值深冬，你不让他们进城岂不是不管他们死活？”。
　　“哥，我俩无权无势，这种事情插不了手”，陆谦小声道。
　　“你看的下去？要是这些人进不了城，那就是死路一条，近百条性命啊”，陆谨低声愤懑道。
　　两人正说着只听那郡丞说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辱没本官，来人出城给我拿下”。
　　“大人且慢，你要是真敢拿下他我怕你到时后悔”。陆谦道，事到如今他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若是真被这些人把陆谨拿入牢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胖郡丞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威胁于我，真是大胆”，话这么说这郡丞也有点发怵，这里是安定治所，即是县城也是郡城，来几个他惹不起的世家公子也是正常，所以他犹豫了。
　　陆谦发现郡丞没有再让人下来，知道威胁有效继续道:“我俩乃是耿刺史的外甥，你若敢造次我舅父必然不与你干休”，情急之下陆谦也想不到其他人，只能把现任的凉州刺史耿鄙搬出来，熹平年间耿鄙已经是凉州刺史，直到三辅之乱，现在肯定也在凉州任刺史，况且耿鄙也是凶名在外，肯定能让这狗官惧怕。
　　“他们说的是否可信？”郡丞问旁边的小吏道。
　　小吏答道:“禀大人，这二人谈吐不凡，必是大族公子。况且耿刺史的外甥谁敢冒认，属下觉得极有可能”。
　　郡丞冲着下方展颜笑道:“哎呀，竟然是耿刺史亲眷，刚才多有得罪，两位公子还请见谅啊”。
　　陆谨装腔道:“大人，那这些百姓是否可以进城啊？”
　　“这……”。
　　陆谦道:“大人若还是不放他们进城，我回去之后便告诉舅父你在城门口为难我俩，想来他老人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公子哪里话”，说要冲后面门吏道:“开门让百姓进城”，又冲二人道:“两位公子可满意？”
　　“大人忠于职守爱民如子，我俩一定禀告舅父想来他老人家定会重赏大人，大人仕途一片光明啊”，便宜话不要钱的向郡丞砸去，说的郡丞晕头转向，赶忙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到了两人面前。陆谨在旁边也看的暗挑大指。
　　“哪里哪里，那就仰仗公子了！两位快随我来，下官已在府中设宴，为两位公子洗尘，请！”说着站向一侧伸手道。陆谨双手一背，当先迈步，陆谦按剑跟在后面，郡丞这才注意到陆谦腰上宝剑，隔着剑鞘都能感觉到不凡，随即疑虑尽除。
　　片刻后便到了郡丞府中，郡丞道:“两位公子请上座”。
　　“大人是主我二人是客，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大人上座”陆谦道。
　　“如此下官便不客气了，两位公子请”待两人坐定后，郡丞才坐于主位道:“下官钱奉，还未请教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这是我兄陆谨，字伯道，吾名陆谦，字元启”，陆谦道:“钱大人若不弃称呼我俩表字即可”。
　　“此下官之幸也，如此在下便僭越了”钱奉道:“来人上酒，本官今天定要与两位公子不醉不归”。
　　刚说完就听外面笑声爽朗:“哈哈哈，听说有贵人到来，钱大人怎不通知下官”，说完看向两人拱手道:“在下杨箭，乃是安定郡都尉，两位公子有礼了”，再转向钱奉道:“钱大人，下官不请自来，没打扰大人雅兴吧，哈哈哈！”
　　钱奉心道:“贵人我迎来的，关你何事，你来这无非就是想趁机得到好处，哼！”黑着脸道:“杨大人既然来了，便请坐吧”。
　　陆谦陆谨对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人并未起身只是对杨箭拱手道“杨大人有礼了”。这杨箭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看上去颇为豪爽，到眼中却不时蹦出阴狠的光。
　　不多时有几名侍女捧着酒壶酒樽和菜肴进来，放在各人面前的条案上，把酒斟满盈盈施了一礼便立于侧后方，条案上放了一个小鼎，里面有肉汤和褐色的肉块，还有一盘生鱼片，可惜连蘸料都没有，陆谦一看就没胃口，抬头看着对面陆谨也是皱着眉头，说实话两人走了半天的路还真饿了，但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只听杨箭道:“钱大人府中的烹鹿肉和这鱼生都是一绝，公子快尝尝”，说完夹起一块鹿肉送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表情。
　　钱奉现在郁闷的要死，明明是自己家的菜肴，关他杨箭何事。
　　兄弟二人却还是皱着眉头，这鹿肉口感倒是好，但吃到嘴里只有咸味，鱼生就更不用说了，压根没什么味道。
　　钱奉看出了两人的表情问道:“此菜不合两位公子胃口？”。
　　“刺史府中想必比这美味的数不胜数，两位公子品味自然不同”杨箭道。说完见钱奉瞥了他一眼，但他也视若不见。
　　“倒也不是，细品起来还是别有风味”陆谨道，这好像就在明说你这破东西不好吃。
　　钱奉看得出来，转移话题道:“来我敬两位公子”，说完一饮而尽再一亮杯。两兄弟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味道偏淡，但是却有一种粮食的芳香，品了一下陆谦说道“好酒，入口柔和回味甘甜，上品”。
　　“哈哈哈，看来元启乃是懂酒之人，来，下官再敬两位公子一杯”钱奉说完又是仰头饮尽，陆谦也饮尽一亮杯底。钱奉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有东西是这位爷能看上的了。
　　几人边喝边聊，基本上是钱杨二人问，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过了许久后杨箭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到这郡城之中所为何事啊”？
　　“我俩受舅父之命游学于天下，舅父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途中马匹钱财皆被盗，所以想在城中当铺当点东西，买好马匹再上路”，陆谦道。反正撒谎又不要钱怎么牛逼怎么编呗。
　　“岂有此理，竟有人敢偷两位公子马匹，那人是谁
　　我必发文书海捕此人”，钱奉道。
　　陆谨帮腔道:“若知那人是谁何劳大人，只是不知姓名不明容貌如何海捕啊”。
　　“唉！也对，不明身份之人确实难以抓捕，但是两位随身之物岂能典当？”钱奉道。
　　“若不如此别说游历天下，恐怕寸步难行。”陆谦道。
　　钱奉说道:“下官虽然清贫，但若是两位公子不弃下官愿献百金，以资两位公子求学，还请笑纳啊”说着一脸堆笑极是猥琐。
　　陆谦愣了下心道:“卧槽我只编了点故事骗骗你们，没跟你要钱啊，你这也太善解人意了吧”。口中说道:“这怎么好意思”。然后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此时杨箭坐不住了，赶忙道:“两位公子缺马又何须去马市，下官虽不如钱大人富裕，但好马却有，稍后选两匹良驹赠予二位”。
　　“两位大人豪爽，再写家书时定向舅父言明”，陆谦道。
　　“有劳元启了，哈哈，来再饮一撙”钱奉又饮一杯道，之后钱样二人频频劝酒，这酒虽然淡，可是喝了太多也有点飘了，尤其陆谨，他本是医生，最重养生，平时不怎么喝酒，这一下喝了这么多已经是脸颊泛红了。
　　“酒已半酣，不如唤上舞姬来为二位公子助兴，钱大人看如何？”杨箭道。
　　“正该如此，来人，快去唤颜儿来”，不多时一群舞女进来，领头的一人便是那颜儿。此时遍身红衣，轻纱遮面，带众舞女款款行了一礼开始起舞。舞步偏偏，红衣虽能遮体到若隐若现惹人浮想，舞罢又施了一礼站在堂下。
　　“颜儿，为两位公子斟酒”钱奉道。颜儿有过来摘下面纱向两人施礼后把酒斟满又站在一旁。钱奉继续道:“两位公子以为如何？”。
　　陆谦道:“大人府中酒美舞更美啊”。
　　“哎~！下官不是问这个，元启以为颜儿如何呀！”现在脸上表情更是猥琐至极。
　　“我去你个老鬼，你想干嘛？”陆谦腹诽道。口中答道:“颜儿姑娘当然是舞姿曼妙，容貌秀丽，不可多得”。这颜儿虽然身为舞姬，但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风柳气，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本就如此。
　　“既如此那今晚便让颜儿来侍奉两位公子了？”钱奉猥琐道。
　　陆谨听到这话酒醒了一大半，绿着脸抬头看着陆谦，陆谦冲他微微摇头，世家公子若是为这种事情翻脸难免惹人怀疑，况且从这钱奉一张嘴陆谦便知道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拒绝道:“钱大人抬爱了，但我二人今日饮酒过多，又行了一天的路，倦了，就不劳颜儿姑娘侍候了”，说完俯身到钱奉耳边道:“我二人年纪尚幼，舅父不让行此道，说是不合养生之道，大人见谅啊”，听完这话钱奉恍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