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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连捅十八刀 ...

  •   飞机滑行落地已经是凌晨,苏席故意挑的这个时间,不为别的,就想好好闹一下。

      并且这个时候便宜,虽然有转机,但和其他航程比起来时间算短的。

      系统111还不知道苏席要干什么,特别天真,看苏席订机票的时候让他坐舷窗边,好看看天。系统111还没坐过飞机,苏席也没有,听了他的话选在窗边。不过两人都忘了时间,飞机结束候机已经是七点半,太阳早早落下去。

      不过虽说飞机一上天,到荒无人烟的地带就是一片黑,云片也看不到半点。但是一旦靠近城市,慢慢从半空中降落,能看到极为阔大的城市上空夜景。

      纵横交错的行道缀满街灯,高压蒸汽钠灯散放的橙黄色灯光将道路变成一条条清晰的河流,从半空中看过去晃如璀璨一片。

      苏席提着行李箱,打车到蒋家别墅小区门口,这片是很早之前就修建的富人区。

      安保很严,但是苏席一身大衣,高挺俊美的模样看上去跟个少爷一样。

      保安没有过多分辨,直接打开闸门将人放进去。

      里面绿化很好,更是倚靠半山腰而建,空气尤其清新。篱院花墙道旁,小风刮过来冷飕飕的,但没雪,前几天倒是有,铺了薄薄的一层即将消失,这是南方。

      蒋家不在京圈中,只算得上地方富豪,但在商界中也是有名的X城地头蛇,辐射范围在秦岭淮河以南很广。

      不过苏席虽然明面上有这个身份,实际上连条狗都不如,再加上也没有通知,家里佣人拿他当个死的。

      苏席尝试着敲了敲门,三层别墅一片漆黑,安静的沉寂在黑夜深处死眠。

      苏席见真没人搭理他,拖起行李箱骨碌骨碌的转,绕到客厅落地玻璃窗边。他抬起手扛起行李箱站远,靠着朦胧的月色和路边遥远的小灯估摸着距离和力道,猛地向前掷去。

      一只结实耐操的行李箱瞬间破开玻璃,轮子骨碌碌的跟着碎玻璃片一同平行飞翔,尖锐的翻出一折一拐的碎片粼光。家中的报警器已经响起来,红色的小灯跟警车上那大灯一样乌鲁乌鲁的转,尖锐的要划破平静的夜空。

      苏席没带一点慌的。

      伸脚揣开砸出来的大洞,手掌裹上大衣下摆掰开尖锐的玻璃尖,咔嚓一声响出来。

      系统111麻木的看着他的种种行径,小巧的光球化出一只手摸了一把脸,缩在苏席大脑中静静的等候,暗暗祈祷着什么。

      睡梦中的佣人猛然惊醒,着急忙慌的披起衣服起来,但是从未响过的警报器弄得人心惶惶。大家出来都是打工的,何必为了一家主顾赔上性命,皆是斡旋迟疑良久,只有管家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强行镇定的走了出去。

      挑高十多米的客厅采光良好,在黑夜中也能迎得几寸月光照耀,高大笔挺的男人站在玻璃洞后。

      管家蹲在楼梯上打开客厅中间的吊顶大灯,橙黄色的灯光显得温暖无比,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切割水晶装饰品反射出数面光线尽显迷贵奢华。

      苏席慢条斯理的跨进来,拍干净衣摆,抬头看向走下来的管家。

      管家有点难以置信,也不敢太过于靠近,隔得远远的问道,“二少爷?”

      “是我。”

      管家悬上去的心霎时松下去,随之腾上来的是无名怒火,他差点气得破口大骂。

      这二少爷真拿自己当什么货色了,这下不从书房里跪到天黑他不信,管家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露出曾经有过的威严面对着软弱的蒋碎。

      苏席有点意外于眼前老登的变脸程度,走近茶几拎起骨瓷茶具便向前楼梯边砸过去,飞来的茶杯吓坏几十岁的老头。他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躲闪无力,哎呦一声就倒在地上。

      系统111看着咂舌拧眉,但没开口,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劝阻,不然只有火上浇油。

      今夜蒋父正好不在,但是蒋碎他哥,也就是现在蒋家实际的掌权人蒋玉鸿,披着一件单衣从楼梯上慢慢下来。

      说实话,从名字都能看出蒋碎和他哥之间的区别待遇,并且哥俩长相都不一样。

      蒋玉鸿随父亲,和蒋碎斧凿刀刻的混血俊美不同,和他自己的名字一样。自有一股温润如玉的长相,戴细边镜框,瘦长身材,平时彬彬有礼,一股儒商的书卷气和雅致。

      原本在开年过后,蒋碎去参加一档旅游类节目,这节目组明显是想看乐子,明知道主角受和蒋碎不对付,偏偏都邀请来了。

      这给节目组找来极大的噱头,不过节目本身背后资本就雄厚,在南方这边划定某一期地点的时候,正好找上了蒋家。期望将蒋家祖宅作为住宿点,顺带搞一些看看大家族宅院的看头,并且这蒋父,本就是国内外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无数遗物珍宝皆在他手。

      当时蒋玉鸿根本没同意,不知道为什么导演知道蒋碎是他弟弟,委托蒋碎劳烦他哥哥一下。蒋碎心里挺慌,面对这个哥哥始终有种无法越过去的芥蒂,但是蒋碎为人性格软弱,算得上讨好型人格。

      电话是打了过去,可内心又受到重创,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蒋玉鸿对他这个弟弟一向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温文尔雅都收进肚子里去,甚至还说他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给年幼的蒋碎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可是蒋家祖宅这事是成了,蒋碎是没发挥到一点作用,还以为吹了。

      但节目组导演还以为这事儿是蒋碎促成的,特意给了好多镜头,反倒是给蒋碎这个小明星添上了更多没用污名。

      毕竟跟亲生哥哥比起来,蒋碎显得太过于无用和愚笨,而主角受却靠着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古董知识在蒋玉鸿面前侃侃而谈。

      蒋玉鸿看主角受顺眼,看他弟弟没一点好,这种反差让苏鲤更加收获了名声,包括他和蒋玉鸿的伪骨科CP。

      蒋碎这个正牌弟弟,豪门少爷却在节目剪辑中显得丑态频出,说实话,虽然他怕他哥,但也一直想要讨好他。可在人堆簇拥里,蒋碎站得远远的像个局外人,他想哭。

      他上去搭话,又被亲哥残忍甩开,冷着脸子对蒋碎。可一转过身,对苏鲤又是一派温润带笑,简直如沐春风。

      节目播出这一段的时候,蒋碎蹲在家里的沙发上看,嘻嘻哈哈的剪辑音效掩盖掉一个孩子半生的心酸。童年和亲情被碾的粉碎,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弹幕上的骂语让蒋碎痛哭流涕。

      这段未来剧情在早几天系统111已经和他讲解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段,苏席决定回去探望一下他的好家人们。

      可是蒋玉鸿一向对他这个亲生弟弟冷血无比,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里面已经换了个芯子,只觉得蒋碎是疯了。他慢步下楼,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自己身上的架子,皱眉呵斥道。

      “蒋碎!你要干什么?”

      “没人给我开门。”

      “那你成什么样子!半夜回来,不跟家里说一声还有理由了吗?”

      蒋玉鸿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拉起看着额头上鲜血淋漓的管家,招呼人去处理伤口。

      住家保姆扶走老管家,只不过一步三回头,她极其意外的看向那个二少爷,心里一阵阵恐慌。

      也不怪这个老女人,毕竟当年栽赃蒋碎指认的人是她,那件古董是她打碎的!

      尊贵的玉器可能把她全身的器官卖掉也付不起流拍的零头,而赵莉芬也根本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蒋家家底厚,大方得要命。

      主顾两人包括那两位少爷也都是好伺候的,没什么喜爱苛责他人的刻薄性情,唯独蒋父有个爱古董的性格,磕着碰着损着一点儿他那些心爱的玉器字画青铜器必会大发雷霆。

      这份怒气,赵莉芬不敢承担,只有推给别人。

      而这个别人只能是二少爷蒋碎,她在这家里干事多年,眼睛亮,早看出来这个二少爷不被重视。她伙同管家,干得很顺利,因为管家也知道蒋父的怒火起来能有多大,指不定会连坐到他身上。

      不过这俩人退场,报警器响起引来的保安队也来了,但这边鲜少出现这种事件。安保也不算太完善,只来了两三个人,同样是简单披着衣服来的。

      蒋玉鸿不想家丑外扬,只挥挥手说没事,将安保队赶走了。

      苏席老神常在的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等着蒋玉鸿走过来。

      “蒋碎,”蒋玉鸿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火气燎起来,命令道,“给我跪下。”

      “哈?”

      “你现在是无法无天了吗?蒋碎,你以为你是谁,早知道我刚刚就该让保安队的人给你带走。”

      蒋玉鸿也骂不出什么,只是高高在上的端起长兄架子,对于苏席种种行径也不想多管。

      在他看来,多看一眼蒋碎都觉得恶心,这份厌恶从蒋碎出生就开始。

      因为家里接下来只想要个小女孩,男孩对他来说威胁太大,八岁的蒋玉鸿生活在这种家庭中已经能明白很多事情,说他是个工于算计的小大人也不为过。所以对于这个弟弟,蒋玉鸿只有厌恶,他想要个妹妹,如果蒋碎能是个女孩,他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上。

      可惜蒋碎是个男的,还特别没有眼力见,似乎看不出他的厌恶,总是哥哥哥哥的叫,黏在他屁股后面跟条蠢狗一样。

      苏席掏出手,眯起眼,听到蒋玉鸿种种言语眉头不意外的挑高。苏席的视跳开蒋玉鸿,扫视着屋内,正巧低头看见有一把精致的水果刀,瓷柄把手,似乎和刚刚掷出去的那套茶具是一套。

      他抬起头,脸上扬起一点笑。

      蒋玉鸿没有发现,只是沉声呵斥,仿佛在干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哥,跪下!"

      “我跪你妈。”

      苏席冷冰冰的捩起嘴角,玻璃渣子踩在皮鞋底咯蹦的响,他向前走,低手握起那柄刀突兀的迈大步冲上前去。握在手掌心的瓷质刀柄在寒冬腊月也有些冰手,虽说别墅里有地暖,但是客厅落地窗是实打实破了个大洞。

      寒夜轻风呼呼的往里直灌,南方的寒冷是透骨锥髓,彻底打破富贵家庭维持出来的优渥环境。

      蒋玉鸿下楼,走进客厅时,也感受到了那股凉意。

      但更深的寒意从腹中来,薄薄的刀身插入腰腹,切断皮肉刺穿内肠和血管。一瞬间的疼痛攥紧蒋玉鸿的神智,大脑有如宕机一般,他活二三十年,很多人教过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但是从未有人教过他面临生命危险到底该怎么办。

      苏席还笑着,手使劲儿往深处里插,细微的脏器皴裂破开的声音像气泡水里细小漂浮的水泡。

      其实在刀身上设计的血槽在二十四公分以下的刀体上只有装饰作用,所谓科普知识之中刀子捅进□□里因为肌肉收缩形成一种真空状态夹刀的情况实际上毫无实践依据,尤其还是如此细薄的一柄水果刀。

      苏席只感觉平滑犹如抽刀映水,他转手顺着刀刃方向剜开搅散内脏,另外一只手紧扣住蒋玉鸿后颈揪住衣裳。第一刀抽出来,温热的血液浇湿刀柄,腻进手掌里带来一种清晰滚烫的质感。

      第二刀刺了进去。

      “苏席!!”

      系统111原本大概二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声音叫起来,他是被吓到了,无措的喊道。

      “你他妈冷静啊啊!!哥,大哥!!席哥!我草我草我草啊!”系统111本来跟苏席熬了大半夜也有些犯困,看苏席闹了两出,以为他该消停下来了。

      两眼一闭,还没顺着睡意摇进睡乡,眼睛眨巴眨巴的在朦胧之间看见异相突生。

      可是喊归喊,系统111在苏席脑海里只有干着急,急得快要蹦上天。

      蒋玉穗走下客厅,刚刚的吵闹让她在三楼卧室都听到了,说实话,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不怕是不可能的。她从窗口看到安保队的车来,又走,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下楼走到一楼拐角口。

      手落在实木扶手上,正巧听到她大哥和二哥的争吵,蒋玉穗心里不禁冷笑。

      作为蒋家第三个女儿,虽说她和蒋家父母毫无血缘关系,但是她爸爸可是为了保护蒋父死的。由此原名张雨的女孩儿才能进入如此富贵的家庭,但是这个小丫头明白,她没有真正的一步登天,这个家庭并不属于自己,至少现在不是。

      还未改名的张雨抱着自己廉价的玩偶娃娃被蒋母带进这个家,但是她能很敏锐的感知到佣人内心里的态度,那些人在私底下依旧直呼她的姓名。张雨不甘心,她会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享受这份泼天富贵。

      她先从改了名字开始,第二步是踩着垫脚石继续上位,张雨很容易的找准了对象。

      弱势的蒋碎,家庭地位的最末端,什么事都可以往他身上扣。

      在蒋玉穗的谋划下,一次落水让蒋父由衷的心疼这个新闺女,缘由是他愚笨的二子因为嫉妒将小女孩的玩偶娃娃丢进水池里。蒋玉穗哭着说,那是她爸爸留给她的遗物,实际上也是。

      但是玩偶娃娃并没有被打捞上来,一只破损的布偶换来了满房间精致昂贵的布偶娃娃,蒋玉穗由衷的在自己的公主房里笑出声。

      蒋碎跪在水池边,面对自己的倒影,他不知道能求助谁。

      蒋玉穗穿着从未拥有过的柔滑丝绸睡衣,她极爱这种质感的布料,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上流社会的象征。轻薄的衣衫包裹住少女的胴体,地暖让这位公主能在冬时依旧保持宫廷风睡裙的着装,手腕上的系带轻轻垂落下来。

      她有些意外的听到蒋碎的反驳,这份异样让蒋玉穗拧起眉头,点踏着拖鞋下楼。

      他看见两道人影在月色下,血色溅上蒋玉穗的眼,十八岁的女孩尖叫起来踉跄得不知所措。她想上楼跑,但是脚板哆嗦得无法控制,慌张之下崴脚从楼梯上滚下来。

      苏席抬起头,鲜血已经蜿蜒爬过他的手腕,滴答的砸在红木地板上。点点血迹和玻璃渣滓相融在一起,蒋玉鸿瞪大双眼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苏席下手狠,刀刀致命。

      蒋玉穗忙乱的攀着墙壁勉强站起,发软的身体让她恐惧,瞳孔猛缩成一孔小眼颤栗的盯着走过来的苏席。

      可还没等三小姐叫出来,紧急包扎好伤口的管家捉急的想要赶回去,女佣跟在身后。也是难为几十岁快退休的老头,虽说这些年跟着蒋家也是见惯了世面,但真没见过凶杀现场。

      那个一直被冷落被欺凌被无视的二少爷拿起了刀,白毛衣上溅满血点子,管家站在墙边已经不敢动。双股颤颤,张开嘴大呼吸的扭头看到已经跪在地上的蒋玉穗,女孩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

      苏席也没走过去,怕给人吓死,命令道。

      “手机拿出来。”

      管家艰难的走过来,掏出手机抵上去,已经有地中海的脑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尊敬,连忙抽回手,双手合并捧着手机鞠躬九十度送过去,就差跪下去。

      “我他妈只是让你拿出来。”

      苏席都给气笑了,拿起手机啪的往地上摔,蒋玉穗惊慌的闭上眼浑身猛地一抖,颤颤巍巍的摸出自己的手机。

      凌乱的黑发披在肩头,蒋玉穗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拿、拿出来了……”

      苏席嗤笑,“还二哥呢,算了。”

      他低手朝向茶几,抽纸擦掉未干的血迹,但黑红的血迹凝固在手纹上形成一块块可怖的血疤。苏席一个劲儿的擦,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给那两个老登打电话,喊他们回来。”

      “对了,都是家事。”

      “别报警。”

      苏席抬起头,扫视在场众人,丢下纸张警告道,“不然我都记得你们。”

      蒋玉穗手猛地一抖,面对苏席冰冷的目光不敢抬起头,其他两人也是。他们听到玻璃渣掉落的哗啦声,余光抬起偷瞟,苏席抬起行李箱,里面还有换洗衣服,可不能丢在这儿。

      余下三个轮子的行李箱拖行在地面上依旧能骨碌骨碌的滚出声响,蒋玉穗头脑混乱,惴惴不安的问道,“那两个,你要打电话的那两个是谁?”

      苏席掀起眼帘,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的爹妈啊,给你换名字的那两个老登。”

      蒋玉穗宕机的大脑突然开机,想起蒋父蒋母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虽然脊背靠在墙壁上才勉强立直,可口上也能强逞开合,她激动的大骂,眼球激愤的颤抖着。

      “蒋碎!爸妈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畜生!白眼狼!!”

      “杀掉亲哥的疯子!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苏席已经提起行李箱上楼,蒋碎只有一个很小的房间在二楼角落,通风条件相当不好,地板还冒潮。

      尖锐的女声让苏席回过头,他对于蒋家所有人只有一个评价,还不如他在精神病院的病友。护士带着一群护工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都还有不少人知道什么叫做形势强过人,更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的束手就擒。

      行李箱简单在结实的木地板上短暂落地,苏席转过身,侧靠在扶手上。

      “张雨。”

      “我告诉你一句。”

      “飞上枝头的麻雀别拿自己当凤凰。”

      “你干的那些事儿,我都记得。”

      “你再多嘴一句,你猜你和那两个老登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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