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在回家的路上捡尸体》三天一打渔

4、虚无

　　几日过去夏阮贤悠悠转醒。这几天夏阮贤和叶栩住山上，屋里只有一张床。峋婷就带着小慎住在山下。每天上山来帮忙，但这也总不是个办法。

　　在夏阮贤醒来后，叶栩决定把观里收拾一下。两人搬到那里去，峋婷和小慎睡屋子，非是睡一张床，给小慎再做个小一点床放里边，两人可以做个伴。
　　观和屋子离得也不远就是去观里的那条小路上有些毛草和碎石需要清理，不然容易崴脚。

　　“叶栩你过来看看看，这些东西还要吗？”夏阮贤指着角落里那一堆木箱子道。
　　在扫地的叶栩停了下来，向他走去：“什么箱子？”
　　峋婷和小慎也停下手中的活，走到跟前，好奇的打量着。
　　叶栩蹲下身来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看起来放了不是很久，但有点受潮。
　　这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叶栩将其余两个箱子抱起，转身出了门。
　　夏阮贤起身喊道：“叶栩，你去哪里？”
　　叶栩：“没事，你们先打扫，我去去就回。”
　　夏阮贤把抹布递给小慎道：“我跟上去看看。”
　　峋婷和小慎看着夏阮贤追了出去，消失在眼中。
　　夏阮贤追上叶栩后伸手拿过箱子，道：“叶栩，你要去哪？”
　　叶栩：“去屋子那边。”
　　夏阮贤应答一声便没再说话。到了那后，叶栩让夏阮贤在门外边等着，自己则是进屋拿了草席出来，摊开在院子里。
　　叶栩接过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叠信。叶栩把信都拿了出来，小心的放在草席上，一排排放好。
　　夏阮贤刚想拿起一封打开看看，就被叶栩呵斥道：“不要去碰，这纸信都受潮了，得拿出来晒晒。你去旁捡几个石子来，压着，好别被风吹跑了。”
　　夏阮贤点点头，将书信放了回去，又起身到旁的地方捡了几个石子回来。
　　叶栩想将第二个箱子也打开，方觉上面被人下了血契。随即叶栩的思绪被拉远。

　　叶栩刚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身在这屋子里了。这也是叶栩有记忆的时候。
　　那时他在门前的台阶上醒来，身上的衣衫被血染红了，因没有用东西止血，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后来叶栩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很深，换做常人早已经死了的程度，自己却没有。

　　良久，夏阮线将每封信上都压了块石子，看着叶栩抱着箱子坐在台阶上，双目失神。唤了一声，才将叶栩的思绪拉回。
　　叶栩抬头，夏阮贤走到跟前道：“你怎么了？”
　　叶栩没做回话，盯着夏阮贤手上拿着的清镗。顷刻间站起将剑拔了出来，割破了自己的脖子。
　　夏阮贤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喊道：“我靠！叶栩你发什么疯啊！你小子要自戕啊！”说着从身上拿出手帕要去堵叶栩脖颈上血液四溅的伤口。叶栩却后退一步。
　　叶栩身上原本身上穿的是件青色衣衫，现却被鲜血染了半身红。
　　夏阮线的身体僵在那，叶栩将手中的清镗扔给他又从手上拿走了手帕。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后又抹在箱子上。
　　箱子上的血契碰到了血，消失殆尽。叶栩将箱子递夏阮贤，挑眉示意让他帮忙拿一下。夏阮贤皱着眉头接过。
　　叶栩自己则是将手帕围系在脖子上止血。后拿过箱子，打开后只有一个用木头雕刻的一个蛇，活灵活现。
　　夏阮贤：“你给喉咙割破只是为个这样的木雕？”
　　叶栩：“…………”
　　午时，待二人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情景。
　　叶栩穿的青衫上染着不少血，盘腿坐在门坎上，胳膊肘撑着腿，右手上拿着那个木雕，正在端详着。脖子上还缠着红丝手帕。
　　手帕原本是淡蓝色的。

　　夏阮贤的脸和衣服上也溅了些血，靠着门抱着清镗，低头看着叶栩若有所思。
　　刚干完活，饿的要命的二人皆是一脸震惊。
　　叶栩抬头看见峋婷二人，招了招手随即站了起来，推了推夏阮贤，指着峋她们，示意他们回来了。
　　二人进了院子后峋婷问：“你们这是杀人了？然后叶栩被人偷袭抹了脖子？然后你们合起伙来将那人杀了？抢了他的…呃…木头呃？”
　　其他三人：“………”
　　峋婷着急道：“不是这样那是怎样，解释一下啊？”
　　叶栩拿着木头人转身进了屋子。夏阮贤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
　　峋婷：……..
　　小慎：………
　　三人进了屋子后，峋婷拿出药箱道：“夏阮贤你去把叶栩叫来，我看他脖子那伤的挺深的，我给他上点药缝一下。”
　　夏阮贤点点头。小慎饿了，峋婷便叫他去厨房做饭去。
　　夏阮贤在家找了一圈没找着，急躁起来。挠着头道：“就这么点地方，这小子走哪去了我靠。”
　　峋婷问道：“附近你找了吗？”
　　夏阮贤点点头，随即想到叶栩可能在那，便跑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喊道：“等会饭好了你们就先吃吧！”
　　夏阮贤来到雨宜观后。果然，叶栩在观后面的那条小溪边上。

　　叶栩在溪边洗溅了血的外衣，一旁还蹲了个看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孩。
　　夏阮贤走近，问道：“叶栩，你来这洗衣服咋不说一声呢，还有这小孩谁啊？”
　　叶栩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又低下头来继续洗衣裳。
　　夏阮贤刚想问叶栩怎么不说话，那孩子就站了起来到：“主人他脖子受伤了，不能说话了。”
　　夏阮贤惊道：“啊！成哑巴了？”
　　叶栩翻了个白眼轻声道：“白痴，这段时间少说话，恢复的快一些而已。”
　　夏阮贤不好意思的笑笑：“哦哦，那你快别说话了，等好了再说。”
　　叶栩点点头。
　　夏阮贤转头看向那小孩道：“小孩，那你呢，你是谁？”
　　那小孩在地下捡了几个扁平石子，打着水漂玩：“我啊，我叫虚无。我就是那木头雕的蛇，而且我不是小孩，我年纪大的可以当你祖宗了。”
　　夏阮贤刚想说话，却被叶栩打断：“好了，别说了。”
　　二人同时说到：“哎，少说话。”
　　叶栩一阵无语，将衣服挂在竹子上，起身离开了。
　　两人跟着叶栩走，可走的却是下山的方向。雨宜观这边也有一条下山的路。
　　夏阮贤枕着自己的胳膊，吹着口哨，没有过多的话。虚无也抱着臂，无言。
　　三人一前一后，这么一看夏阮贤是最高的，虚无看着和叶栩差不多。

　　到了集市后，三人走进一家当铺。叶栩抬手将秉烛唤了出来，轻声道：“石大哥，这个还给你，我找到他了。”
　　石大哥笑道：“哈哈小栩，找到你的剑了？”
　　叶栩笑着点点头。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吵争吵声。四人走出门。
　　街上人来人往，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一年轻女子在争吵。
　　大娘坐在地上嚎着，手还时不时的拍着腿：“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姑娘来我这买东西，荷包在我这掉了你就说是我偷的，还说我是个贱骨头！”
　　“她就这么对一个妇人。孩他爹死的早，家里就只剩我和一个5岁不到儿子了，如今在外面受了委屈，没人帮我啊。”说完还哭起来了。
　　有许多人听到动静驻足观看，有几个大老哥义愤填膺，纷纷指责那个女子。
　　“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都没证据就说偷了你东西，还骂人。这看着穿的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啊，道歉”
　　那姑娘看着还在地上嚎的大娘道：“大娘，你怎能这般不讲理？我的荷包在你这丢了，我也没说是你偷的啊，我也没说重话就是让你帮我找找，如今却这般，你真是……”那姑娘没说完，气不过甩袖离开了。
　　大娘原想再说些啥，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夏阮贤想上去帮忙，叶栩却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说：人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去挑事了
　　夏阮贤想问为什么不早一点上去帮一把，但想着叶栩现在讲话会耽误伤口的愈合便闭了嘴。

　　四人回了屋子。石大哥原想留三人吃完饭再回去，他们以家里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吃饭的借口拒绝了。说是下次有空再聚。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集市，虚无扯着叶栩的袖子道：“主人….我想吃荷叶鸡。”
　　见此夏阮贤也扯着叶栩的袖子道：“叶栩我想吃烧鸡。”
　　叶栩：“………只买一个，。我带钱不够。”
　　虚无连忙道：“那买荷叶鸡，回去一起吃！”
　　夏阮贤也道：“为什么要买荷叶鸡，我还想吃烧鸡呢，回去大家也能一起吃。”
　　虚无理直气壮道：“我是小孩你得让我。”
　　夏阮贤不服道：“嘿，你刚还说你年纪大的可以当我祖宗了。怎么，现在又说自己是小孩了？”
　　叶栩看着他两咬牙切齿道：“买，都买！”
　　两人同声道：“你刚不还说你带的钱只够买一个了吗？”
　　叶栩：“……别管。”
　　最后夏阮贤手里提着烧鸡，走在左边；虚无手里提着荷叶鸡，走在右边；而叶栩手里啥也没有走在中间。
　　一路无言。
　　三人到家后正好赶上了晚饭。峋婷和小慎坐在石桌上，看着叶栩三人。峋婷指着虚无道：“这位是？”
　　夏阮贤抢先答道：“叶栩搁后山捡到的。”
　　叶栩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虚无则是斜着看了一眼夏阮贤又看了一眼叶栩，但主人都没说啥。只得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
　　五人吃完饭后。峋婷才想起来叶栩脖子受了伤。峋婷想着想看看叶栩的伤口，给他治治。叶栩却不太愿意，道：“峋婷，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峋婷道：“叶栩让我看看，今天你流了那么多血，我给你缝缝上点药。”
　　叶栩拗不过，却也不想在脖子上留条疤，便说：“峋婷，真没事，你把药给我就行，等到观里，我让夏阮贤给我上药。”
　　峋婷看叶栩态度坚定，只得作罢。便把药给了夏阮贤，叮嘱说：“记得给他上药。”
　　夏阮贤接过药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