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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分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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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奥娜得承认，在那扇城堡的大门打开之后，她曾幻想过的、关于巫师们学习魔法的城堡的一切描述都是如此匮乏，她抬起头，霍格沃茨餐厅的天花板是完全露空的（或者看上去是？莉奥娜有些不确定），点点星光与幽灵们珍珠白色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是的，这些幽灵在他们前往餐厅的时候穿墙而过，她旁边的小男孩被吓得差点晕过去）。高年级的学生们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每张长桌周围的学生都穿着不一样颜色的袍子。
麦格教授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只四角凳，又在上面放上一只破破烂烂的巫师帽——纠正一下，是会唱歌的巫师帽。莉奥娜眼睁睁看着那顶帽子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唱起了歌。
“看来我们的分院仪式就是戴上这顶帽子。”趁着帽子唱歌的功夫，她悄悄对着凯瑟琳与黛西说道，“我还以为会更花里胡哨一点，你知道，念个咒语、摸一下水晶球什么的。”莉奥娜环顾四周，注意到很多小巫师都和她一样松了一口气，有个男孩甚至悄悄把魔杖塞回了袍子里，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炸在脑后，分外惹眼。旁边则站着那天她在对角巷遇到的男孩，莉奥娜记得他叫西里斯。
“我喜欢赫奇帕奇。”，不知不觉中，分院帽的歌已经唱完了，莉奥娜回过神，听见凯瑟琳欢欣地说，“听到那顶帽子唱的歌了吗？正直忠诚、坚韧诚实......嘿，洛妮，你喜欢哪个学院？”
“唔......我喜欢红色，”莉奥娜语调轻快，“红色袍子是哪个学院？”
“格兰芬多。”黛西笑出声，“他们学院以勇敢著称，听说邓布利多校长就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她用眼神示意莉奥娜去看身后的主宾席，“正中央那位就是。”
莉奥娜微微侧身，余光看见主宾席的中间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戴着眼镜，鼻子似乎有些歪，“后来一个男人来了，穿着一身西装，留着红色的胡子，我现在都记得他有些歪掉的鼻子。”她想起奶奶的话，“真奇妙。”莉奥娜喃喃自语，几十年前接引姨婆走上魔法道路的教授，如今是自己的校长。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拿着一卷羊皮纸走上前，“现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把帽子带好，坐到凳子上，分院帽会给你们分好学院。”她低头，“阿什莉·埃弗里特！”左侧队伍里，一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紧张地走到凳子旁带好了帽子，分院帽在他的脑袋上停留了足足五分钟，“拉文克劳！”
左边第二排长桌的学生们热烈鼓掌以示欢迎，阿什莉摘下帽子，步伐轻巧地走过去。
“卡莉斯托·格林格拉斯！”莉奥娜发现列车上为自己指路的女孩站了出来，片刻停顿后——“斯莱特林！”
右二的长桌旁，几名高年级学生鼓起了掌——莉奥娜注意到那几个学生和卡莉斯托一样，都有着白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女孩入席后，旁边的几名学生和她握手以示欢迎。
“凯瑟琳·霍普金斯！”莉奥娜听见凯瑟琳深深呼吸，她握了一下凯瑟琳的手，凯瑟琳回头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分院帽在她的头上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最后才宣布：“赫奇帕奇！”
紧接着，黛西的名字被喊到，莉奥娜在心中默默替她祈祷能够如愿以偿。
“拉文克劳！”黛西放下帽子，眼神亮晶晶地看向莉奥娜，她回给黛西一个微笑，并用口型示意：祝贺你。
“詹姆·波特！”头发乱蓬蓬的男孩走出队伍，分院帽几乎是刚沾到他的脑袋就喊出了格兰芬多。顿时，左边第一张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詹姆摘下帽子，假模假样地将帽子放在胸前鞠了一躬，然后在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中将分院帽放回原位。
莉奥娜紧张地等待着，直到——“莉奥娜·罗萨莱斯！”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地走到四角凳前，麦格教授看向她，眼神中有一丝鼓励。不再犹豫，莉奥娜带上了分院帽。
“哦....罗萨莱斯小姐，”分院帽遮挡了她的视线，黑暗中，她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和你的姨婆很像，勇敢，自信，当然还有个聪明的小脑袋瓜。”
“她去了哪个学院？”莉奥娜有些好奇。
“拉文克劳，不过你更喜欢红色是不是？让我看看......哦，化露于外在的勇敢和与之匹配的行动力，毫无疑问亲爱的，你的正义感注定了你属于格兰芬多。”说着，分院帽喊出了结果：
“格兰芬多！”
莉奥娜摘下帽子，目光扫向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的长桌，看见黛西和凯瑟琳向她微笑，她也如释重负，步伐轻快地向再次爆发出阵阵欢呼的格兰芬多长桌走去。
莉奥娜在凳子上找了个座位，旁边是一名高年级的学姐，她向莉奥娜自我介绍叫艾丽西亚，笑着拍了拍莉奥娜的手臂，向右挪动了些许，方便她坐得更舒服些。她坐在长桌旁，以一种崭新的视角看待接下来的分院仪式。
与莉奥娜三人共乘一船的男孩——朱利安，现在莉奥娜知道他姓特拉弗斯了，被分到了拉文克劳，和黛西同一个学院，她看见远处斯莱特林的桌椅上有几个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马琳·麦金农和玛丽·麦克唐纳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莉奥娜跟着学姐学长们喝彩叫好，欢迎新成员加入。一个叫拉尔夫·格林的男孩被分到了拉文克劳。
紧接着，“西里斯·布莱克！”莉奥娜精神一振，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遇见的男孩迈着懒洋洋地步伐走出新生队伍，将分院帽带在头上。
“哦......布莱克家的人。”她听见艾丽西亚声音中带着奇异的色彩。
“那怎么啦？”
艾丽西亚悄悄地说：“布莱克家是个很古老的纯血家族，一家子都是斯莱特林的，这个西里斯准又是个小斯莱特林，不信你看。”她用目光示意莉奥娜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果然，莉奥娜发现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笑容满面，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庆祝的准备。她有些苦恼，为什么西里斯不会分到格兰芬多呢？他是她见过的除了爸爸以外最英俊的人了，继承了母亲颜控属性的女孩如是想着。
“格兰芬多！”
............
餐厅里的声音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随后又一下子爆发出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座位上的很多人都震惊地说着什么，就连教授们坐着的主宾席都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艾丽西亚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天哪......”她喃喃自语。莉奥娜却很高兴，就说嘛，谁规定全家都一定要一个学院的？黛西不也是去了拉文克劳。
坐在她左边不远处的詹姆大声欢呼起来，带着他旁边的一个棕发男生，莉奥娜紧随其后，欢迎着西里斯·布莱克的到来。格兰芬多长桌上讨论的声音一顿，随即被更大的欢呼声淹没。她看见男孩露出笑容，大步走到詹姆的旁边坐了下去，和莉奥娜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插曲告一段落，分院式仍在继续。莉莉·伊万斯，那个和莉奥娜在车厢门口相撞的女孩，帽子仅仅在她深红色的头发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就将她分到了格兰芬多。莉奥娜看见她对着新生队伍苦笑了一下，她循着目光看去，发现是列车上那个被莉莉拽住手的男孩，男孩的神色更阴郁了。她看见西里斯在板凳上挪了挪，给莉莉腾出了位置，然而莉莉只是看了他一眼，立刻掉过头，走到莉奥娜旁边；“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莉奥娜和旁边的人一起挪动身子，给莉莉留出了位置，“当然！”她有些好奇，看莉莉的反应，那时车厢里的男孩一定有西里斯无疑了，他们是闹了什么矛盾才导致莉莉会那样讨厌她？莉奥娜打定主意，如果莉莉不介意的话向她问清事情经过，毕竟她和西里斯都这么好看。
新生队伍中的人逐渐稀少，现在只剩下十几名学生还没有分院了。彼得·佩迪鲁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而那个神色阴郁的男孩——西弗勒斯·斯内普则是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一直到最后一名新生谢丽尔·贝茨被分到了赫奇帕奇，麦格教授挥一挥魔杖，带着分院帽与四脚凳离开，分院仪式才正式结束。
主宾席上，正中央的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慈蔼的笑容，“欢迎，欢迎大家回到霍格沃茨的怀抱，也让我们欢迎新生的到来，年轻血液的注入总是让我们欣慰。”他伸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在座的各位学生似的，莉奥娜认真听着，除去一些禁止去禁林、小心打人柳（听名字就不应该去）的校规之外，她觉得邓布利多教授言语中似乎再三强调学院之间要团结一致放下偏见之类的。于是低声问艾丽西亚，“我们几个学院之间不太和谐吗？我是说，良性竞争的关系以外？”
艾丽西亚有些惊讶于她会提出这种问题，摇了摇头，同样低声回答：“良性竞争……哼……你过几天就会知道了——你是麻瓜出身吗，我是说父母都不是巫师？”
莉奥娜点点头，黛西在火车上说的话萦绕在耳边：“有些人觉得巫师的魔法源自血脉传承，麻瓜出身的巫师都是窃取魔法的小偷。”难道学校里也有这么想的人？
果然下一秒，艾丽西亚的话传来，“那我建议你离斯莱特林远些，那些都是支持纯血论的家伙，他们总是欺负像你这样麻瓜出身的人。”说完，她又觉得有些失言，急急忙忙补充道，“他们学院也不全是这样的，其他学院也有，只不过斯莱特林的格外的多。哎呀，也不是要你躲着他们走。”艾丽西亚挺挺胸膛——莉奥娜注意到那上面别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金红色的徽章，有些骄傲地说，“要是他们找你麻烦，就来找我们级长、或者老师，明白吗？”
莉奥娜认真点头，看来学院里确实不太平，她叹了口气，从奥利凡德魔杖店外一直萦绕于心的不安感终于落到了实处。“抱歉……”旁边有个声音传来，莉奥娜转过头，莉莉·伊万斯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映入眼帘，“艾丽西亚学姐，您刚才说的那些，斯莱特林喜欢欺负麻瓜出身的人之类的，”莉奥娜注意到莉莉的手指不安地摆弄着衣角，“如果家里有巫师的话会知道这些吗？”
艾丽西亚惊讶莉莉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不确定，“或许知道？毕竟斯莱特林院内秉持纯血高贵论者的人从来不少，事实上，很多认为纯血巫师更为优越的巫师都是纯血家族出来的，而斯莱特林，哈，几乎是这些人扎堆去的地方，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纯血家族和斯莱特林都这么想。”她以为莉莉听到了她与莉奥娜之间的谈话而感到害怕，急忙安慰道，“我就是纯血家族出来的，韦斯莱家老早就被那些老古董们认定成血统叛徒了，就因为我们亲近麻瓜，哼，”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屑，“而且我向你保证，我认识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就从不这样想。”
莉莉点点头，笑着说了谢谢，只是莉奥娜总觉得她的谢谢里带着些勉强的成分。不过很快，她就被叫邓布利多校长结束讲话后突然出现在盘子里的，各式各样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哇！”她惊奇地低呼出声，对霍格沃茨，或者说魔法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只见桌子上摆满了烤牛肉、小羊排、猪排、马铃薯饼等等，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桌子上的食物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甜品：糖浆馅饼（莉奥娜觉得和爸爸的手艺不遑多让）、巧克力松糕、苹果馅饼……一直到所有学生都意犹未尽地放下刀叉，邓布利多校长指挥着大家唱起了校歌，尽管莉奥娜觉得节奏和旋律都一塌糊涂——但还是和大家一起坚持唱完。
艾丽西亚站起身，跟另一个同样带着金红色徽章的男生大声招呼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跟着他们回休息室去。
“休息室在八楼，记住回去的楼梯，一个小技巧，如果记不清的话可以看画框里的背景——不要看人，有些画像会和别的画像交换位置。”艾丽西亚一边走一边叮嘱新生们，一直穿过两道暗藏在滑动挡板与垂坠帷幕的门后，莉奥娜看见艾丽西亚走到走廊尽头的画像面前，一位胖妇人正在里面照着手持镜。
“宝剑。”
艾丽西亚对着胖妇人说到。
胖夫人闻言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画像向一侧旋开，露出一个圆形洞口，莉奥娜跟在艾丽西亚身后爬进去。里面是一间热烘烘的公共休息室，有着温暖的壁炉和软绵绵的扶手椅。
“好啦！”艾丽西亚拍拍手，男级长指引着男生们进入左边的一扇门——里面是男生宿舍，莉奥娜听见他渐渐远去的声音：“男生被禁止进入女生宿舍……”而艾丽西亚则是领着女孩们前往各自的卧室：金色与红色交织的房间里摆放着四张床铺，床铺的四根帷柱垂挂着深红色的法兰绒幔帐，每间宿舍都配有一间独立盥洗室。莉奥娜按照门上的名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宿舍，并将早就送上来的行李箱放在刻有自己名字的床下。不一会儿，莉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女孩，莉奥娜记得他们的名字：马琳·麦金农和玛丽·麦克唐纳，在她之后分进格兰芬多的两个女孩。
“嗨！”莉奥娜主动走上前带着她们去自己的床位。几个人将行李收拾好以后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好吧，我想我们作为未来七年的舍友应该多些了解。”莉奥娜笑嘻嘻地拿出罗萨莱斯太太做好的黄油饼干，“我妈妈的得意之作，虽然刚才已经吃过了但是——谁还想再来些？”
有了莉奥娜的黄油饼干，其他女孩也陆陆续续拿出了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有着棕色卷发的玛丽分给大家每人一个自己做的黄水仙花书签*，莉莉则拿出了伊万斯夫人织的毛线帽，最后是马琳，她的礼物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四支可以按照持有者心意作画的羽毛笔，当然，仅限于一些简单的图案。
“这么说，我们四个人里只有马琳你是巫师家庭出身咯。”交换完礼物以后，莉奥娜四个人的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家庭：玛丽的父亲是一名牧师，“教授上门的时候爸爸吓坏了，你懂的，他拿出十字架对着弗利维教授念了足足十分钟的驱魔咒语。但是后来我妈妈说服了他，不然我大概会去家附近的教会女子中学上学。”莉莉的父亲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则是对巫师们治疗外伤的手段分外好奇，莉莉咯咯笑着，“最后麦格教授教授不得不告诉爸爸：‘伊万斯先生，我很确信，魔药只能对具有魔力的人产生效果，我们无法预估麻瓜喝下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麦格教授的语气。引得每个人都捂着肚皮哈哈大笑。
“唉，这么看，”马琳抹去笑出来的泪花，“我倒是希望我的爸爸妈妈也是麻瓜出身，不过我收到信以后，他们也开心极了，特意和魔法部请了一天假，陪我去对角巷。”
“魔法部是什么？”莉奥娜和莉莉异口同声地发问。
“就是巫师们的管理部门，不过爸爸妈妈总是抱怨他们‘顶着一头驴的脑袋做决定’、‘傲罗的工作越来越难办了’之类的话。”
“哦，傲罗就是……嗯……专门抓捕坏人的巫师。”马琳触及到几人好奇的目光解释道。
“嘿！这么说和我妈妈差不多！”莉奥娜眼睛闪闪发光，“她是警察，专门抓捕麻瓜世界里的坏人。”她自豪地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马琳和玛丽先去了盥洗室洗漱，卧室里只留下了莉奥娜和莉莉两个人，莉奥娜想起了自己在分院式上的想法，她试探性地问道：“莉莉，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
“当然可以。”
“唔……如果冒犯的话我先和你道歉，”莉奥娜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之前在分院式上，你似乎很讨厌那个布莱克，为什么？”
莉莉闻言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和那个叫詹姆·波特的男孩很不尊重人。”她犹豫了一会，和莉奥娜讲了车厢里发生的事。
“这么说他们真差劲，因为几句话就给别人取外号。”莉奥娜同仇敌忾，因为西里斯的脸而升起的好感瞬间下降不少，“不过你朋友也不该嘲笑格兰芬多呀。”
“但是是他们先嘲笑斯莱特林的。”莉莉替好朋友辩驳。
莉奥娜摇摇头，“按照你所说的，他们家里都是巫师，我打探了一下，斯莱特林在其他学院里的风评可不太好。”她想了想，简单总结道，“虽然有好人，但是全霍格沃茨瞧不起麻瓜出身、欺负麻瓜出身的数他们最多，当然别的学院里也有就是了。”
“如果他们不同意这种看法的话，不想去斯莱特林一点也不奇怪。”莉奥娜认真说道，“而且你朋友也不应该把嘲讽的话从学院转移到个人身上。”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其实……西弗之前和我说过，他说麻瓜出身不会有什么不同，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去斯莱特林。在分院的时候，”莉莉叹了口气，“我曾经和分院帽说想去斯莱特林，但是它说我更适合格兰芬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和艾丽西亚学姐聊天时我也听到了，西弗的母亲也是巫师，我在想……他知不知道斯莱特林对麻瓜出身的人是什么态度……”莉莉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接近于气音，比起和莉奥娜聊天更像是自问自答，莉奥娜不得不集中精神才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莉奥娜拍拍莉莉的肩，“他犹豫了吗？”
“什么？”
“我是说，你的朋友和你说麻瓜出身没什么不同时犹豫了吗？”
莉莉极其缓慢地点了头。
“那说明他知道。”莉奥娜干脆利落地回答，“他知道巫师世界存在着对麻瓜出身巫师的歧视，不然他不会犹豫的，犹豫就意味着他知道些什么，只不过在思考怎么回答你。”看见莉莉难过的表情，她又赶紧补充，“不过我不觉得他是故意的，也许他并不知道斯莱特林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态度会这么...唔...尖锐。”她想了想，总结道，“既然他的母亲是女巫，我猜可能他的母亲年轻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吧，想和好朋友去自己母亲曾经的学院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是如果他知道，莉奥娜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不在乎朋友的处境。看着莉莉明显转好的心情，莉奥娜咽下了这句话，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不应该往坏的方向去揣测别人。艾丽西亚也说了，她认识好几个从来不这样想的斯莱特林呢！或许莉莉朋友的母亲也是这样的，所以他的朋友——那个叫斯内普的男孩才不觉得莉莉去斯莱特林有什么不好。
“哎呀！”等到马琳她们从盥洗室出来，招呼莉莉和莉奥娜去洗漱时，莉奥娜突然一拍脑袋，对着莉莉说，“你先去吧，我答应了要给爸妈写信的。”说着，她扯出一张羊皮纸，拽过一个本子垫在下面，趴到床上写起了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好吗？今天我们进行了分院仪式（你们知道吗？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友好，这里的一切都神奇极了，食物会自动出现在盘子里、楼梯是不停旋转的、想要进入宿舍与需要先对一幅画像说出口令。
……
对了，记得帮我转告奶奶，我还见到了邓布利多教授，不过他的胡子全都白啦，而且他的鼻子真的有些歪掉了，莉莉——我的室友，她和我一样都是麻瓜出身，顺带一提，我们宿舍里的四个人只有马琳是巫师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傲罗，是巫师里的警察，和妈妈一样！玛丽的爸爸是牧师，莉莉的父亲是外科医生，她告诉我，邓布利多校长的鼻子应该是被打断以后没有及时救治、骨骼长歪后导致的，真奇怪，魔法没有治疗骨折的办法吗？
莉奥娜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学校内关于麻瓜出身的巫师的那些事写上去，匆匆写下地址后将信装进了信封，决定明天变形课结束以后去猫头鹰棚屋，把信交给赫诺斯。
洗漱之后的莉奥娜躺在床上，没有了妈妈的晚安吻，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远离了所熟悉的世界，即将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从未见识过的光怪陆离。
“晚安，霍格沃茨。“她咕哝着，翻个身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黄水仙花，通常可以用来祝愿亲友们平安好运。
*一点私设
七千字！这章想写的内容有点多所以没能控制好字数（摊），莉奥娜对于车厢事件的看法其实就是我在读原著时的想法。原著里斯内普在莉莉问麻瓜出身有什么不同时犹豫了，说明他肯定是知道（或者说在他当时的认知里）麻瓜出身的巫师在巫师界受到很多群体的歧视的，从他对陪佩妮的态度来看说明他甚至一定程度上也是歧视麻瓜的，“她不过是个——”只是顾及到佩妮是莉莉的姐姐不想惹莉莉不开心才没有接着说下去。詹姆和西里斯都是巫师家庭，特别是西里斯还在一个“永远纯粹”的家庭里长大，在他们的认知里斯莱特林就是崇尚纯血统搞血统歧视的地方，所以会对着想去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开嘲讽（但是这时候他们嘲讽的主体是学院，类似于斯莱特林什么地方啊居然有人会想去那儿的感觉，虽然也带了人吧，但主要还是针对学院不怎么样），率先对想去学院的“人”开嘲讽的反而是斯内普：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斯内普是听到自己向往的学院被嘲讽直接对着所有格兰芬多的人贴脸开大了（顺带一提，原著里斯内普的嘴毒真的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有哈利能与之争锋，小天在凤凰社里被他怼得直跳脚2333）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斯内普而言，霍格沃茨几乎是他摆脱地狱般童年的唯一希望，这种前提下他不会接受任何一种对斯莱特林的侮辱的。
我不认为当时詹姆和西里斯是因为斯内普想让麻瓜出身的莉莉去斯莱特林才开嘲讽（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莉莉是麻瓜出身），个人觉得应该就是信息差和学院纷争搞出来的吵架而已。到这里其实应该就能看出作者的态度啦：我不讨厌斯莱特林，但是讨厌搞血统歧视的斯莱特林，我不喜欢斯内普，但是不影响我敬佩他，并且欣赏他的人物塑造。说好是皆大欢喜就是皆大欢喜，作者用弗雷德的半拉屁股起誓，斯内普一定会有个好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