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狮子小姐与她的天狼星》月见栖

2、第二章 你是个巫师，莉奥娜

　　这太奇怪了，在父亲气喘吁吁地闯进家门时，莉奥娜正这样想着。
　　面前自称是麦格教授的女人正挥舞着一根木棍（纠正一下，是魔杖），把祖母最喜欢的茶杯变成了一只娇憨的猫咪，喵喵叫了一会儿后又被变成了一只百灵鸟，再然后是蝴蝶、百合花，最后又变回了茶杯。
　　莉奥娜意犹未尽，“所以...”她大胆发问：“这些都是魔法对吗？您刚才说我也是一名巫师，我也可以做到吗？像童话里一样，手一挥就可以变出好多蛋糕？”
　　麦格教授看起来严肃却意外地有耐心：“是的，是的。罗萨莱斯小姐，你也可以做到。但食物不行，那是甘普变形法则五大例外之一。如果你来到霍格沃茨，我会交给你这些，只要你认真学习。”
　　莉奥娜兴奋极了，哪个孩子能够拒绝魔法的魅力呢？她欢呼着蹦起来：“妈妈，我想去霍格沃茨！”
　　“嘿？嘿！”一头雾水的罗萨莱斯先生忍不住打断了谈话，“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亲爱的？妈妈？”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个答案。
　　霍格沃茨，他当然记得，几天前收到的信件上提到过。他本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或者骗子，没想到居然找上了门，而母亲和妻子对此却都不加以阻拦。
　　萨莉慢吞吞地开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卢克，莉奥娜是一名巫师。”她旋即补充道，“和你的维罗妮卡姨妈一样。”说起早逝的姐姐，萨莉的眼中泛起水光。
　　莉奥娜听到自己的中间名，好奇地抬起头望向祖母。她早就知道维罗妮卡姨婆的存在，祖母家的阁楼就是姨婆的房间。只是她依稀记得，幼时祖母很少会允许自己去哪里玩耍，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祖母不再反对了呢？她苦苦思索着，好像是那次她和爷爷去钓鱼，跳到湖里把鱼都炸到钓桶里之后。当时的祖母神色复杂，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带到了姨婆的房间，“或许我不该给你取她的名字。”她还记得祖母的叹息。
　　莉奥娜正想着，便听见麦格教授开口道：“雷耶斯小姐在魔咒学上很有造诣，事实上，我这次来除了要告知罗萨莱斯小姐的入学事宜外，还有一件事。”她神色一肃，“我来取雷耶斯小姐的手稿，邓布利多校长之前和您通过信。”
　　莉奥娜看见祖母从那个木盒子里取出笔记，交到麦格教授的手上，麦格教授取出一个小包——莉奥娜敢发誓，那比她玩具熊身上的小包大不了多少，将笔记本塞了进去。
　　“这也是魔法吗？”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现在的莉奥娜对关于魔法的一切都好奇极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过开学。
　　“这是无痕伸展咒。罗萨莱斯小姐。”麦格教授看起来心情很好，“是一种空间类的高等咒语。或许以后你能在我的高级课程中学到它。”她转过身，轻轻挥动魔杖，已经凉透的茶杯瞬间清理一新，排着队整整齐齐地回到了杯架上。
　　罗萨莱斯夫妇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迪安娜试探性地询问，“麦格教授，您说的什么...霍格沃茨，方便同我们详细解释一下吗？”她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露出一抹笑容，“您瞧，我和卢克，我们一家都是普通人......”
　　“霍格沃茨是英国境内最大的魔法学校，罗萨莱斯太太。”麦格教授点点头，简练解释道，“每一名在英国出生的巫师都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名册上，等小巫师们年满十一岁时，我们就会派出猫头鹰送出入学通知书，我想您应当也了解这些。”说着，她将目光转向萨莉，莉奥娜注意到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骄傲，“雷耶斯小姐是霍格沃茨的优秀毕业生。”莉奥娜看见祖母点点头，露出追忆似的神情，“诶呀，我记得维罗妮卡那时候放假回来拿了一袋子的糖果给我，有的甚至能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我想那应当是从蜂蜜公爵买的。”麦格教授附和，“每个巫师小孩都对他们家的糖果感到痴迷。”
　　“年幼的小巫师经常控制不好自己的魔力，我想两位应当会注意到，罗萨莱斯小姐情绪激动时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们会教授小巫师们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
　　这边萨莉沉浸在回忆中时，莉奥娜注意到父母对视了一眼，罗萨莱斯先生开口道，“恕我冒昧，麦格教授。”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收到信的时候我和蒂娜，我们注意到了书籍及装备清单，那上面的东西，我是说，伦敦市内应该没有哪家店能售卖龙皮手套，我猜巫师界应该有...呃...集市之类的场所？”
　　“您说的应当是对角巷，罗萨莱斯先生。”麦格教授整理好衣袍，递给他一张纸条，“我假设您已经同意让罗萨莱斯小姐到霍格沃茨上学。一周后请您带着孩子到这上面的地点，我会带各位去对角巷购买罗萨莱斯小姐上学所需要的东西。”说罢，她在原地转了三圈，“砰”的一声便消失了，只留下罗萨莱斯夫妇面面相觑。
　　“来这里，维拉。”麦格教授离开的声音唤醒了萨莉，她有些神色复杂地抱住莉奥娜。“蒂娜，卢克，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她叹了口气，“实际上从维拉把那些鱼都炸到钓桶里之后我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天。”
　　“莉奥娜是名巫师，就和她的姨婆一样。”莉奥娜乖巧地和祖母一起坐到沙发上，听她回忆起从前的事。“维罗妮卡...她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记得有一次，我最喜欢的娃娃摔坏了，她只是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娃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后来在她十一岁那年，也是一只猫头鹰，送来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爸爸妈妈还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后来一个男人来了，穿着一身西装，留着红色的胡子，我现在都记得他有些歪掉的鼻子。”萨莉笑了一下，“他说他姓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还说维罗妮卡是个女巫。说实话，我当时吓坏了，那时候女巫可不是什么好称呼，我怕他是来抓走姐姐的，但是父母和姐姐都很喜欢他。他带着我们一家去了对角巷，告诉我们在哪里能买到魔杖、袍子、还有各种神奇的书本。”
　　“维罗妮卡就这样去了霍格沃茨上学，每年假期回家的时候她总能给我带来很多新鲜玩意，会飞的糖、会说话的棋盘......一直到她毕业，然后她就消失不见了”萨莉闭上眼，“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盒子，说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要求我发誓，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盒子离开她的房间，除非邓布利多亲自来信，他会告诉我谁将要取走它。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威斯敏斯特区的警察局，他们说在圣保罗大教堂附近发现了维罗妮卡的尸体，法医说尸体没有任何伤痕，最后以心脏病突发结的案。”
　　说到这里，萨莉几近哽咽，“可我知道为什么，魔法，只有魔法才能做到这一点。可是葬礼之后，我收到了维罗妮卡的信，她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像我这样普通人的生活，请求我不要再追查下去......我答应了。”
　　莉奥娜轻轻抱住祖母，萨莉低下头，温柔地抚摸着孙女的头顶，“你和你的姨婆很像，宝贝。我不知道维罗妮卡做了什么，现在想想，她消失的那段日子里，确实有一些不太寻常事情发生，而她去世以后没多久，好像一切又和从前一样了。”
　　“魔法是很令人着迷的，蒂娜。”萨莉有些疲倦，或许说起这些陈年往事让她伤了心神，“如果维拉喜欢，那就让她去吧。只是宝贝，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莉奥娜仰起头，环住祖母的脖颈，认真地说道：“我保证。”
　　接下来的一周里，时光过得飞快，大家都默契地避而不谈那些事情。很快就到了和麦格教授约定的日子，临行前，莉奥娜听到祖母喊住妈妈：“蒂娜？”她将一把钥匙放到迪安娜的手心，“这是维罗妮卡给我的，当初她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在巫师银行开的账户，后来随着那本笔记一起给了我。”
　　罗萨莱斯先生开着车，带着妻女到了查林十字街——麦格教授递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地址。
　　莉奥娜牵着父母的手，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这是一条说不上太繁华的街道，他们的左边是一家唱片店，右边则是一间书屋，或许是刚开业没多久，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们正对面的酒吧里有着几个人。这酒吧从外面看又小又破，莉奥娜第一眼都没注意到它。
　　“好吧，我猜巫师们的集市需要特定的咒语才能打开入口，”罗萨莱斯先生耸耸肩，“显然它应该不会开在一家唱片店里。”
　　“或者书店。”罗萨莱斯太太打趣着接口，“我们等一会儿麦格教授吧。”
　　莉奥娜有些奇怪，她隐约觉得，爸爸妈妈仿佛看不见那间又破又小的酒吧。就在这时，远处巷子里传来“砰”的一声，罗萨莱斯太太敏锐地辨别出方向，回头望去，看见了麦格教授的身影。莉奥娜注意到她今天换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袍，显得更严肃了。
　　“抱歉，在另一名学生家里耽搁了一些时间。”麦格教授解释道，随即带着众人走进了莉奥娜看到的那间又破又小的酒吧。
　　“哦！”罗萨莱斯先生有些猝不及防，“这里怎么......”他下意识地揽住太太的腰。
　　“这里是破釜酒吧，”麦格教授边领着他们穿过吧台边向一个瘦小的男人打招呼，“汤姆，我带新生去对角巷。”
　　瘦小的男人咧嘴笑着，“又一个麻瓜出身，哈？”
　　莉奥娜看见麦格教授一路带着他们走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除了一个垃圾箱和几丛孤零零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麦格抽出魔杖，“只有巫师能看见破釜酒吧。”说着，她站在垃圾箱前——莉奥娜仔细盯着她的动作：向上三块。再往横里移动两块。魔杖轻轻一点，那块砖头便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慢慢扩大成一条宽阔的拱道，连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街道，蜿蜒曲折。
　　莉奥娜拉紧父母的手，急忙跟了上去，等到罗萨莱斯先生的脚也迈进来以后，那条拱道又一下子变回了墙壁的样子，严丝合缝。
　　“欢迎来到对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