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狮子小姐与她的天狼星》月见栖

11、万圣节2

　　说实在的，在那段不愉快的对话之后，被莉奥娜看到自己的脑袋瓜悬在半空中可不是西里斯所设想的夜游结果。
　　他和詹姆（以及掩在隐形衣下的莱姆斯和彼得）与举着蜡烛的女孩面面相觑。
　　“西里斯？”女孩干巴巴地问，“这是你们什么最新的小把戏吗？”
　　詹姆咳了一声，隐形衣下的手肘怼了怼西里斯，他脱口而出：“要和我们一起吗？”
　　詹姆咳得更大声了，甚至有些哀怨地看他。
　　西里斯注视着女孩，金色的长发在烛光的映衬下泛起绸缎般的光泽，榛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愕。
　　半晌，莉奥娜吞吞吐吐地回答：“倒也不是不可以......”她回想起魔药课后西里斯说的话：别在自以为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要求他做什么。或许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好啊。”她听见自己说，莉奥娜对上西里斯的注视，面上微微发烫，“你们要去哪儿？”
　　西里斯示意她靠近自己，莉奥娜只觉得头顶一凉。像是有一盆水轻轻流过头顶似的。她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消失了。
　　“这是什么？”莉奥娜惊奇地抚摸着罩住她身体的织物，触感冰凉，像水一样轻薄。
　　西里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别多想，即使是一年级的小孩子，隐形衣要罩下五个人也还是有些拥挤的。
　　“詹姆的小秘密。”他咧嘴笑道。莉奥娜觉得自己的耳廓发热，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费尔奇前几天说他办公室的抽屉上被人撒了大泡粉。”她有些怀疑地依次扫过隐形衣下的几人，目光在詹姆和西里斯身上着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看见了卢平：梅林，莉莉肯定不愿意看见这个，“詹姆波特寝室里唯一的良心”。莉奥娜想着，和卢平有些尴尬地对视几秒——彼得·佩迪鲁，莉奥娜高高地挑起眉毛——当然啦，她没有瞧不起矮个男孩的意思，但是就开学以来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莉奥娜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位大概率并没有像他的朋友那样热爱冒险——他的扫帚在上周的魁地奇课上才飞到三十英尺高。
　　“可怜的老费尔奇——”詹姆笑嘻嘻地说。
　　“被一点点的大泡粉气得暴跳如雷——”西里斯伸出手指比划。
　　“想尽一切手段也找不到真正的勇士！”詹姆得意洋洋。
　　阿格斯·费尔奇，霍格沃茨的管理员，没有哪个学生会喜欢他。他总是和他的爱宠——一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灰猫一起，拖着瘦巴巴的身体在走廊里晃来晃去，只要有一丁点违反校规的情况——哪怕是无意的，费尔奇就会兴高采烈地宣称要用那些你听都没听过的刑罚来惩罚你，莉奥娜有时候甚至怀疑费尔奇是从中世纪一直活到现在的某种实体幽灵。
　　“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吧！”在目睹一个格兰芬多的新生被麦格教授带走以后费尔奇那难看的表情，玛丽悄悄地说，“绑原木、枷锁、杖刑、鞭刑......我只在中世纪题材的小说里看到过这些刑罚，老天保佑还有教授压着他。”
　　“那么现在，勇士们。”莉奥娜吹熄了蜡烛（谁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连着烛光也一起隐形），她压低声音对着西里斯说：“你们今天是要去哪儿？”

　　说实在的，莉奥娜并不算是什么太循规蹈矩的学生，否则也不会头脑发热加入这次夜游。然而在听到詹姆的“不给糖就捣蛋”计划后，她还是忍不住感叹：“梅林，费尔奇会发疯的。”说出这句话时，詹姆正忙着在费尔奇的办公室里侧门的上方挂着一串万圣节南瓜的挂件。他们在上面施展了一些巧妙的魔法，一旦有人试图将它摘下，粪弹就会从南瓜镂空的地方喷射出来——“一些令人回味的深刻记忆！”詹姆骄傲地宣布。
　　莉奥娜突然觉得那个南瓜挂件有些眼熟，“呀！”她小声惊叹着。
　　“怎么了？”西里斯以为她看见了巡逻的级长或者老师，深灰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莉奥娜摇头，“只是看那个挂件很眼熟，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从赫奇帕奇那边搞来的，听说是麻瓜的小玩意。”莱姆斯温和的声音传来——他正站在左侧放哨，“——有人来了！”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又低又快。詹姆加快速度，拉着西里斯钻进隐形衣里。莉奥娜屏气凝神，听见费尔奇踏踏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首先从拐角里出来的是洛丽丝夫人，尾巴高高竖起，灯泡似的鼓眼睛看着四周，活像是在巡视领地。它停在办公室的门口，和莉奥娜他们仅有几步之隔。
　　别担心，詹姆用口型示意，只要保持不动，这傻猫就发现不了我们。
　　他说对了，洛丽丝夫人只是（莉奥娜总觉得在这只猫脸上看到了狐疑的神色）嗅了嗅，随后就绕回到费尔奇腿边。
　　“好姑娘，”费尔奇抱起猫，声音嘶哑，他转动门把手——
　　糟了！詹姆无声地说，门——
　　“没有锁！”费尔奇喊出声，他转过身阴沉地环视四周，“小毛贼！偷偷潜入我的办公室，在这儿，在霍格沃茨！”他将洛丽丝夫人放到地上，急切地催促着，“我敢肯定他还没跑远，好姑娘，闻闻，快——”
　　莉奥娜屏住呼吸，她看见那只灰猫再次来到他们这里，走来走去，有好几次，莉奥娜甚至觉得洛丽丝夫人尾巴上的毛发轻轻扫过她的小腿。
　　费尔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慢慢地走过来：“在这儿，是吗？小毛贼......潜进霍格沃茨......让我想想......”
　　隐形衣只能让人们看起来不存在，无法真正做到让人彻底消失。詹姆！彼得几乎要尖叫了，他祈求地看向詹姆，快想想办法！
　　詹姆挺直腰板，让我来，他比划着，我去吸引费尔奇的注意，你们趁机带着隐形衣回去。
　　西里斯不由分说地摁住他的肩膀，你想都别想，他无声地警告，让我——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西里斯听见一旁有人压低了声音念起咒语，他惊愕地低头：莉奥娜举起魔杖指向费尔奇的方向，下一秒，一个小巧的南瓜挂件慢悠悠地飘过来，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落到了费尔奇的手中，尽职尽责地完成它的使命——粪弹从南瓜里跳出来当场爆炸，蔓延出一股浓郁的臭气，阻挡住了费尔奇的视线，呛得他大声咳嗽。
　　走！莉奥娜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她拽着西里斯，西里斯拽着詹姆，詹姆又拽着卢平，卢平一把揽住彼得的肩膀，几个人飞也似地逃离现场，后面紧跟着费尔奇气急败坏的喊叫。
　　在经过一个肥胖男人的雕像时，西里斯猛地刹住脚步，也不知道他和詹姆点了雕像的哪里，只见那雕像的肚皮向上掀起，露出一条幽暗深邃的隧道。
　　“快进去！”西里斯小声催促。他和詹姆等到所有人进去之后也跟着钻了进去。入口关闭后，莉奥娜倚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隔着墙壁听见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追赶声，过了一会儿，声音又不见了。她转过身，正准备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太精彩了！”西里斯大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漂浮咒！费尔奇一定气死了。”他的面庞上浮现出愉悦的火光，“詹姆的小惊喜超水平发挥了是不是？”
　　“哦，闭嘴吧，西里斯。”莉奥娜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被打断了，她故意板着一张脸回道，“以防你没有注意，詹姆的小惊喜现在沾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
　　确实，为了能尽快脱身，莉奥娜不得不提前在走廊里引爆粪弹，这也不幸地导致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粪弹的臭味。还好洛丽丝夫人的鼻子也深受粪弹荼毒，不然他们绝不会如此轻松地摆脱费尔奇。
　　“显然，”詹姆兴致勃勃，“伟大的事业总需要先驱者奉献自我！”他一本正经地宣布。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我有一个问题，”卢平举起手，有些忧虑地问，“请问先驱者要怎么去掉身上的味道呢？我不觉得费尔奇明天不会放出自己的猫挨个去闻学生们的袍子。”
　　“很简单，我们只要......”詹姆立刻回答，
　　直觉告诉莉奥娜詹姆接下来说的准不是她爱听的点子，八成是在第二天的魔药课上往每个斯莱特林的坩埚底下都放上粪弹吧。她抽出魔杖打断了他，“我有一个想法。”莉奥娜清了清嗓子，指着西里斯的长袍：“旋风扫净！”
　　一阵蓝光闪过，袍子上的臭味立刻消失不见，不过显然这咒语的效果太好了，因为西里斯一下子跳了起来，“嘿！别吹我的腿！”
　　“哦，可怜的西里斯，”詹姆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应该庆幸这阵风没有吹到你的屁屁。”
　　卢平捂住脸，似乎是在为朋友们的争执而羞愧，然而莉奥娜看见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半晌，他抬起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想我可以尝试我和彼得的袍子。詹姆，你不介意由西里斯代劳吧。”
　　“嘿！”詹姆抗议着，却被西里斯无情镇压，“放轻松，小杰米，”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很快就结束了。”
　　在一片吵吵嚷嚷的背景音中，莉奥娜无奈地指向自己的袍子——还好先用西里斯试了试力度，她坏心眼地想，“旋风扫净！”
　　一直到凌晨两点钟，莉奥娜才回到了宿舍，当然，她这次没有忘记落在休息室的魔药课作业。
　　“洛妮？你去哪儿了？”马琳睡眼朦胧，她刚因为口渴醒来。
　　“没什么，”莉奥娜爬上床，含混应道，“去取了下作业。”一直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的脑子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西里斯带自己进去的隧道到底是怎么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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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加班的间隙摸出来一章，接下来还有个圣诞节，一年级的剧情应该就差不多结束了，年纪越小越难写（bu）
预告一下二年级有一个能对改变原著悲剧情节很重要的剧情点，大家可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