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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头痛的酷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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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准时六点。
苏格兰握着手机沙哑的嗓音无奈应着“好，我马上过去。”
熬了几个大夜的苏格兰，黑眼圈和沉重的步伐。
脑门上是大写的“困”。
N正坐在别墅台阶上百无聊赖的撑着头，外面很冷，他却丝毫不觉。
神色依旧看着很是冷漠，整个人和冬天很搭。脚上是一双黑色靴子，显得腿更加修长。
在熟悉的车停在门口时，他的眼睛一亮，直接从台阶上跳下来，拍拍屁股快走两步，可是想起什么，又缓步走到车前。
人还是得装一下的，不能被发现很喜欢外面。万一他和Boss打小报告……。
矜持的少年，带着一身冷意，开门的时候苏格兰都能感到他身上带着冬日的味道，像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N看着驾驶座的人上下打量，开口称赞“你穿上果然好看。”
N只字不提在外面等的事情，他随后若无其事的开始规划路线“先去米花町5丁目吃早茶，听说这里有一家咖啡很好喝，中午去吃旋转寿司，这边小巷子里有一家……。”
苏格兰好脾气的笑了笑，先去了停车场。N对多走几步都没有抱怨，老实的跟在他身后。
苏格兰觉得这样的任务如果没有别的目的倒是轻松，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斟酌话语寻思怎么开口。
这次两人相处的氛围比之前都好多了，在饭店看着埋头苦吃的少年，苏格兰正要开口。
“对了……。”
N优雅的擦擦嘴，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上次报告怎么写的。”
苏格兰想起一页买衣心得，嘴角勾起随口道：“啊……没什么，我给琴酒写了一份你的买衣服心得。”
N这下没忍住，突然笑了。
像初雪消融。
难怪琴酒没找我。
换做是之前那几个，大概会写无心回家，热衷逛街吧。
毕竟，没人想多一个莫名其妙看小孩的任务。
N垂下眼想起雪白一片的研究室，除了机器就是机器的日子。
苏格兰看过去，对方下垂的眼睛像无辜的小狗，湿漉漉的，笑容也很快消散，像是自己的错觉。再开口打探便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个人看起来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但实则内里是如何运转的谁也不知道。
他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下次吧。
苏格兰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他们最后都没有开口，而是走在了去咖啡厅的路上，雪花突然轻飘飘的落。
行人匆匆的路上，他们二人悠闲漫步。
“绿川……。”
像是一声轻叹落在了苏格兰耳边，他回头疑惑“嗯？”
“今天的报告，你要怎么写。”
N犹豫了很久还是按捺不住的询问，他不喜欢等待，可大多数时候，又被迫只能等待。
苏格兰轻笑，随意道：“大概会写羽原的吃饭心得吧。”
他和别人不太像。
N望向那汪蓝色清泉，冷淡，漠视却温和在那泉水中涌动，复杂的交织在一人身上，他像是独立于组织的个体，突然心里一松，他大概可以享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了。
很快，A就可以诞生了。
他点点头，向来冷漠带刺的语气转为平淡，意味着相安无事“那你可要好好写，gin一定会喜欢。”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还是说道：“下次要是太累了可以拒绝我。”
苏格兰怔愣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睛，没有开口。
他……，很奇怪。
“叮铃”一声，咖啡厅的暖气驱走他们身上的寒冷。
店里人很少，甚至只有两个小孩子。
N：急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他转头忘记路上说的话，指着菜单点了两杯热乎乎的咖啡。
旁边两个小孩子小声的交谈。
“那个大哥哥看起来好高啊。”
“都是基因啦基因。”
“诶，我也想长那么高耶。”
“啊？你长那么高要做什么？”
“练空手道一定很厉害！”
N偏头看了看，两个很可爱的小孩子。
苏格兰小声询问道：“等等去哪里？”
说起这个N突然有点不高兴，“本来想去公园散步，但是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
苏格兰想起车上的伞，在想要不要开口。
N立刻拍板决定“那就去旁边的便利店逛一下。”
好，看起来不需要了。
突然那个女孩子高声说道：“大哥哥，我可以借你伞哦。”
N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啦小妹妹，我等等去便利店买一把就好，以后也能用上的。”
旁边叫“新一”的男孩在N摆手的时候却看到了他手上的枪茧，再看那冷冰冰的气势，他瞳孔一缩，这个人……至少杀过一个人。
他的同伙背对着，看不太出来。
男孩好奇心像喷涌的火山，难道是极道的少爷那种吗？
他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内，大哥哥，便利店今天没有开门哦。要去稍微大的便利店的话，可以去前面一点哦。”
“如果大哥哥不认识路的话，我和小兰可以带路！”
N刚想开口拒绝，脑海里的声音大咧咧的催促他，“去去去。去去去。”
N：无语。
话哽在喉咙里，他改口道：“给我指一下路就好。”
“没关系啦大哥哥，我和小兰刚好有些无聊。”
女孩重重点头，大大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大哥哥，雪快停了哦。”
N闻言去看外面，雪停了。
苏格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一声“是啊，雪停了。”
N招招手“那就走吧。”
脑海里中的声音在欢呼，N太阳穴的青筋猛跳两下，但仍旧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两个小孩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搭话。
大多数是苏格兰回答，N的大脑像一堆蚂蚁在啃咬，密密麻麻的疼，A回来太活跃了，他有点撑不住。
“大哥哥，我叫工藤新一，他叫毛利兰，你叫什么啊。”
“羽原樱木。”
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太厉害，脑海里的声音没有再说话加重负担，只是脸色瞬间煞白。
“大哥哥，你没事吧？”
工藤新一听见名字一下子想到了美国报纸上的那位天才。
原来是他啊……。羽原家的养子，但是羽原似乎是普通的药业公司啊，怎么小少爷的手上有枪茧。
本想回头仔细看看。
只是一转头就看见他的脸色比纸都白，有些焦急的喊了两声。
苏格兰的手拉上他的胳膊，半扶着晃晃悠悠的人，低声询问道：“没事吧。”
N摇摇头。
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滚，明明是寒冷的冬天，硬是疼的满头汗。
脑袋里是像精密的齿轮运作的声音。
“嘎吱……。”
“嘎吱……。”
他几乎疼的失声，指甲攥的苏格兰的手掐出血印，旁边的两个小孩子焦急的掏出手机，要拨打119。
N猛的握住工藤新一的手机，虚弱的声音像细丝一样“不需要……。”
“可是，大哥哥你……”
“不需要。”
还没说出口便被冷冰的呵斥打断。
“苏……，绿川，去开车。”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N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苏格兰扶着他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几乎小跑着去停车场。
怎么回事，N这个样子。
思绪繁乱，但也来不及细想，N如果出事他肯定是活不了的。
N靠在椅子上，汗津津的身体被寒风一吹牙关都哆嗦几下，他已经疼的快要神志不清，眼睛根本睁不开，捂着头咬牙切齿。
“A……，冷静。”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担忧的在旁边着急，小兰更是眼睛含泪握着新一的手。
“怎么办啊新一……。大哥哥怎么不去医院。”
新一安抚的拍了拍女孩子，冷静道：“别担心小兰，大哥哥是羽原家的少爷，一定有私人医生啦。”
N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脑袋里的系统仿佛失控一般，迷蒙的眼睛找不到焦点。
幸好……。
苏格兰很靠谱，用了很短的时间赶过来，将人扶到后座躺下，他向两位小孩子露出歉意的眼神，又匆匆忙忙载着N离开。
“N，去哪里。”
N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神经，深呼吸放松，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去……，你，守着。”
苏格兰严肃的点点头，时不时用前视镜查看情况。
推开门，苏格兰扶着他，N的腿像面条一样软倒在沙发上。
苏格兰推了推N，询问道：“需要我去买止痛药吗？还是我打电话给琴酒。”
N摇摇头，浅蓝色的瞳孔蒙起一层水雾，冰雪消融，不外如是。一米九的大个，委屈巴巴的蜷缩在沙发上，boss说这是他生病做手术的后遗症，摔到了头。
药……。
苏格兰叹口气，有些没有办法，直到N缓了缓，游丝般的声音呢喃“苏格兰，在……。”
苏格兰的耳朵凑在他的嘴边。
“我的卧室在上楼第二间……，左边第二个柜子，药箱……。”
苏格兰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N这次头疼会给自己一个探索组织高级成员卧室的机会。
只是这个别墅，充满着居住的气息，大概是要常住。如果要常住，枪械大概是没有的……。
苏格兰点点头脑海里思索着，上了楼走进他的卧室，与其本人完全不一样的是，房间是暖色的，进门便是摆满奖杯的柜子，有两格可以看出是摞满的证书。他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找到了绿色的药箱，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卧室。
苏格兰下楼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N，湿漉漉的发贴在头上，弓着腰把整张脸压在沙发上，甚至可以看出被泅湿的垫子。
他沙哑的声音满满的是疲惫和压抑的细碎的痛意：“药箱……。”
苏格兰把药箱提过去，倒了一杯温水便干脆蜷腿坐在地毯上。
对此，苏格兰表示很同情这个，必须有代号成员陪着才能出去的小上司。
“N，看来今天注定出不了门了。”
N嗤笑一声，苍白的脸抬了起来，眼尾是被痛意逼出的红晕，他精准的找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小药盒，倒出两粒仰头就着水一饮而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