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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折笠郁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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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现场。
带头的是一位高个子刑警，身材看起来有些魁梧。N叹口气，拉开椅子发现苏格兰已经戴好了帽子。
N：“？”
苏格兰压了压兜帽：“这里发生了命案，警察太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N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着桌上一口没动的乌冬面。然后坚定的摇头，“别担心，绿川，我们只是来吃饭的。”
苏格兰揉了两下太阳穴，不，他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今天带头来的刑警，是隶属于搜查一课的伊达航，恰好是他的同期。
他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埋头猛干的N，如果被发现……，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会不会遵守他们之间的朋友承诺。
N敏感的抬头看向苏格兰，问道：“快吃，打包回去就不好吃了。”
就在N抬手端起第二碗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羽原哥哥，又见面了。”
N咽了咽嘴里的拉面，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神，他说道：“是啊，又见面了，工藤新一。”
对方却紧紧盯着N白色衣服上晕染的浅红，不是很明显，除非靠近仔细观察才能看到的一小点红。
工藤新一笑了笑，“羽原哥哥，你的衣服是新的吧？这么好看。”
N闻言落了筷，正如他那天评价的，这个孩子，有一颗十分敏锐的心。
他回答道：“是啊，这是我的新衣服。”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说道：“这样啊……。”
那位高大的刑警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声音，直接抬脚走了过来，他的眼睛精准的掠过一众，落在了戴着兜帽的人身上。
N背对着没有觉察，而被盯着的苏格兰下意识侧头，他并不想在这里和自己的朋友相认。
而伊达航在看见他偏头的一瞬，那熟悉的下颔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同期，自从毕业后便杳无音讯的同期。
如果他没有猜错，诸伏应该在危险组织卧底，那么……，他旁边的这位。
伊达航快步走过去，弯腰问道：“工藤，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却在余光中看见那张脸时瞳孔一缩，等等，这个人不是……。
N注意到这位警官在看着自己，于是擦干净嘴将两个空碗推开，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马上离开。”
工藤新一却说道：“等等，羽原哥哥你还不能走。”
N笑了笑，低头扫过那处痕迹，“为什么？”
工藤新一说道：“诶呀，羽原哥哥的天妇罗还没有吃完吧。”
N瞬间心痛了一下，还未张口说话便听到那位刑警说道：“没关系，您可以先吃完。”
工藤新一去了事故现场，仔细的观察了尸/体后，发现男厕的窗户处有一缕丝线，像是一个人身上的布料，很细小也很难做出比对。
伊达航正在询问三名嫌疑人，N撑着头望去，那头黑色卷发的女人叼着根细烟，慵懒的嗓音尽显风情，眉眼含笑抱着胳膊倚靠在那里，她说道：“我叫折笠郁江，这是本名。他死的时候，我应该在洗手间。不过呢，看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呢。”
伊达航皱着眉询问：“折笠女士，请认真点。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呢？”
折笠郁江轻轻的笑出声，拢了拢衣服，冬日里她身着单衣，胸膛一片白皙暴露无遗，声音里带着解脱，“当然是因为，是他害得我成这样啊。”
“我曾经，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眼眶微红，精致的眉眼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红玫瑰，纤细的手指夹起一根烟来，缓缓的吐出烟雾，开始娓娓道来：“后来父母都死了，留了点钱给我和妹妹，喏，就是这家伙的现任，她叫折笠美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和这种东西纠缠在一起。”说着说着，她眼里闪过一点泪光。
旁边的男人将她半搂在怀，轻轻的拍了拍，似在安慰。
“我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监视他们而已。谁知道他会死，不过也算是报应吧。”
伊达航打断了她，“不是报应，他是中毒，并且中毒后被利器所伤。在他去卫生间前，你和他有什么接触吗？”
折笠郁江愣了一下却还是笑着，又慢悠悠的抽了口烟，再缓缓的吐了出来，她隔着烟雾去看她的妹妹，对方明显被吓得不轻，还在瑟缩着。她低低的吐出一句“蠢货。”又笑了起来，灯光照着，她的眼角不知是细闪的眼影还是泪光。
“警官，我还没有讲完。”
“这个家伙，趁我的父母离去时，来安慰我。我不知不觉把钱都花给他了。他骗我说，我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有爱的感觉。”
“我没日没夜的买醉，可最后房子被卖了，落到如今的地步。夜夜陪酒，陪笑。”
“您也不必再查了，我自首。”
“下完毒后，我不解恨，随手拿了根棍子泄愤。”
她仰着头，白皙的脖颈露出几分脆弱，修长的手指揩去眼角的泪。
“啊，真是抱歉，让你们听了一堆没用的话。”
伊达航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可到底说不上来。
刚刚也确实找到了一根棍子，但是她怎么把棍子带进去的。死者的毒是入口才中的，但是现场却没有任何带毒的东西，包括他用过的筷子和水杯。
N看着那头，嘴动了动，吐出两个字“错了”。
“羽原哥哥，外套可以借我一下吗？”
N偏头看去，是工藤新一。刚刚在和那个女人撞了一下的时候，工藤新一刚好也在场。他没有答应而是反问道：“工藤，这样不算一个好结局吗？”
小孩摇了摇头，他说：“不是那个姐姐，我只负责找到真相，其他的都应该交给法律。”
N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将外套脱了下来递了过去，“不麻烦的话，给她披上吧，天太冷了。”
就在折笠郁江将手抬起的那一刻，两道声音让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等等！”
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一个小孩子。他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抱着一件看着很昂贵的衣服，她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她今天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客人。她的身体轻轻颤栗。
工藤新一走了过来，将衣服先递给了伊达航，“等等，不是她。”
折笠郁江打断他的话，“小孩子就别在这里胡闹了。”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姐姐，难道您真的愿意看您的妹妹以后在后悔中度过吗？”
伊达航看向一旁早已哭红眼的女孩，工藤新一继续说道：“其实他真正的死亡时间要在折笠美江小姐来这里的时间要晚，准确来说，你和死者应该是一起来的。”
“你明明化了很浓的妆，可是口红颜色却很浅，是因为折笠美江小姐在口红中下毒了吧，应该事先和死者接过吻吧。然后你借口有事，所以死者先一步进了饭店。”
“那个事是什么？我猜，也许是见见跟踪自己的姐姐呢？”
“那根口红也没有来得及扔吧。”
折笠美江眼含热泪，伊达航让女警在她身上果然找到了那根口红。
工藤新一继续说道：“他先是在厕所毒发身亡，折笠郁江小姐为了替妹妹掩盖罪行，从后门走了进来，最后用钝器击打死者的后脑，但是有一点血溅到了她的衣服上，而我在男厕窗户上找到一根衣服上扯下来的丝线，应该是折笠郁江小姐从那里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吧。而美江小姐可是穿的裙子，还有这件羽原哥哥的衣服上面，有被害者的血迹，足以证明你的作案时间与他毒发时间相隔一刻钟……。”
折笠郁江还未开口，便被打断了。
是鉴识课的警察，他说道：“上面检测出了毒素。与死者死亡原因完全相符。”
折笠郁江没有说话，大抵是因为极度悲伤，一时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妹妹却美目含泪，“抱歉姐姐，我接近他本来就是为了给你报仇，怎么能让你替我顶罪。”
她低低啜泣，大仇得报却没有开心，只余下心底的空落补上，她最爱的姐姐，本该是高悬的明月，偏有人要把她摘下来，在父母都离世的时候，只是想要得到依靠的姐姐，又有什么错……。
折笠郁江身旁的男人欲言又止，她摆摆手，“真是抱歉，让你经历了这样一场闹剧，不过我们之间也只是金钱关系而已，您大可以之后再找个好女孩。”
男人喉结滚动，轻声喊道：“郁江……。”
折笠美江搂着她的肩膀哭了半天，嗫喏着说：“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太恨了。姐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当时……”
“当时故意和我大吵一架是吧。”
折笠郁江哽咽着拍了拍她的头，“别哭，我太放心不下你了，想过去看看。我本想……”
工藤新一将那身白色大衣从鉴识人员那里借了过来，唯一不美观的是那件完好无缺的大衣被剪烂了一个洞。他站在折笠郁江身前，将衣服递了过去“姐姐，那位哥哥说，天太冷了，披着吧。”
折笠郁江摸了摸他的头，“替我谢谢他。”又转过头和那个男人说：“你看，你根本不喜欢我。不过就是把我当做一件好看的花瓶，摆着也只是为了装饰罢了。”
随后果断的跟着警察出了店门，去送送美江。她的声音飘在空气里，“果然，天太冷了。”
伊达航收起记录本，他眼神直直的看向店里仅剩的那一桌客人，走到N的面前，俯身说道：“不好意思啊，你的衣服作为证物大概得晚点还给你了。”
N摇摇头，吃完最后一个天妇罗，“不用还了。”
伊达航愣了一下，第一次听不用还的，他挠挠头笑呵呵道：“没关系，我给你洗一下。再让娜塔莉给你补一下。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过几天我再给你。”
N还是摇了摇头，对他的执着有些无奈，他干脆起身说道：“谢谢，我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