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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苏格兰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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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顺着视线望去，赞同的点点头。
“确实，他有一颗十分敏锐的心。”
工藤优作谦虚道：“你这个评价太高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回的日本。”
“前几天。”
N不太习惯这种叙旧，莱伊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N僵硬的背影，觉得大概率现在还走不开，干脆靠在一边看好戏。
工藤优作上下打量，随后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的说道：“回来也不错，什么时候来叔叔家吃饭，有希子也很想你。”
N下意识摇头，但此刻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不……，我最近研究所有点忙。”
工藤优作询问道：“还是在羽原集团吗？”
N僵着背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不自然的笑来，“抱歉工藤叔叔，下次再聚。我等等还有事。”
工藤优作只好先放下手，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却察觉到一丝不对，他随后多说了一句：“有事的话就直接来找我，上面写了地址。”又掏出一张私人名片，塞到了他手里。
那边的推理也刚好落下帷幕。
工藤优作充斥着温暖的嗓音，让N不知所措的想要逃离，他看了N很久，最后说了句：“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的那一瞬他才松了一口气，莱伊也同样不想和警察打照面。
“小少爷，看来跟着你出来还能体验一下从水泄不通的警察堆里出来，挺刺激。”
N呼了口气，跟着说道：“嗯，下次带你去警察局走一圈，我有人。”
莱伊低沉的声音带着笑。
“可以，但我不建议。”
N将手中的名片小心放好。
工藤优作……。
如果不是名字的话，模糊的记忆根本认不出他。
算算时间，今晚，也该吃药了。
莱伊朝着25番地开去，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看了眼，原来住在这里啊。
N……，和莱伊半日游，饱腹值为负。并且把烤肉拉入黑名单。
他的舌尖抵在上颚，似乎还能尝到那股糊掉的苦味。
但是心情还不错。
刚到家便被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他拎起一个玩偶晃了晃，“A，别吓人。”
A眼泪汪汪，A不说，因为他没有眼泪。
A ：“今天怎么样？看你心情还不错。”
N慢吞吞点头，“还行，就是没吃饱。”
洗完澡之后的N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茶几上放着一小盒药片，眼神有些放空。
他忘了很多东西，许多人，许多感情……。
但他还是靠自己回到了这里。
N伸手按在自己直冒冷汗的头上，耳边似乎有幻听，在温柔的喊着“樱木”而非……。
N。
A脱了那层小狗玩偶的壳子，变回机器人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坐在茶几上看着他。
N朦胧的意识穿过时间，身体猛的轻颤了一下。电击……，复仇……，还有什么？
最后夹着药片的手指几乎握不住，他咬咬牙，仰头就着水吞了下去。
妈的。
“A，就今晚，我要你的记忆备份。”
A的屏幕表情变成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不行，你现在根本承受不了。”
他跳上了N的膝盖，絮絮叨叨的拉着他的衣角，“不行，我不同意。如果到时候出了意外，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且，这个和你之前的计划，完全完全，提前了很多。”
N暗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絮叨，“我等不了……。我连名字都没有了。”
A感觉机器里的电流在滋滋乱响，百分之九十九的伤心快要把机器都淹没了。
“樱木……。”
N喘了口气，他的声音像浸透了哀伤的泪痕，“我还会做更多的错事……。会害很多人，会一直走不出来。A……。”
A的机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有我在，那会你觉得自己精神分裂最严重的时候，不还是听我的话吗！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鹤田樱木，别害怕。”
N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汗水顺着额头流下一道蜿蜒的水痕，只能闭起一只眼被手捂住，另一只浅色的蓝眸垂着和A对视，他的手碰了碰冰冷的机器，所有的幻听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其实是没有那么严重的，但这是他的心理障碍。
他嘴里喃喃的喊了一声“鹤田樱木，我的名字。”
手在衣服上蹭干净汗水，摸索着找到那张口袋里的名片，放到了A的夹层里。
“收好，是父亲当年的好朋友留给我的。”
A的面板露出一个开心撒花的动画。
然后突然变成了感叹号。
“樱木，说起来，你嘴角的伤是谁打的？苏格兰？”
N ：“……。”
提起这个就有点无语。
N ：“不是，是那次审讯室角落那个男人。”
A ：“他看起来不太好惹诶。”
N点点头，有点，最重要的是烤的肉也不太好吃。
A的面板变成大笑，“不过樱木确实已经懈怠好久了。”
N沉默了一下，然后起身懒懒的伸个懒腰，“不听，我去洗澡了。”
上楼后，他攥起衣服下摆，直接把汗津津的衣服扔到走廊，露出劲腰，他低头摸了摸八块腹肌，白皙的皮肤有一处明晃晃的淤青，腰侧还有后背也隐隐作痛。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埋进浴缸。安静的水面只有泡泡一直在不停的破裂，再出现。
“咕噜咕噜……”
再猛的探出头，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他撑着浴缸擦干净手，打开了手机开始翻看邮件。
很好，没有麻烦Boss的邮件。
然后打开了预订餐的外卖电话。
拉面！三碗…，再加一份荷包蛋盖饭。
悠闲地擦干水渍，只裹了一层浴巾的N和在门口按门铃的苏格兰面面相觑。
大片冷白的胸膛坦然露着，几块红痕印在上面，还有水珠从他发梢滴落隐入浴巾中，寒风吹来动的人瑟缩一下。
N的眼神瞬间从欣喜转化为有点高兴，只是鼻尖嗅到一丝血腥面色瞬间由晴转阴。
“怎么回事？”
苏格兰也没想到这人刚洗完澡，但还是侧身走了进去，捂着伤口。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来这里也是最近的选择，他喑哑的嗓音说道。
“借我地方躲一下。”
N快速关上门，突然想起沙发上放了一个被扯开的小狗玩偶。
刚刚忘记收拾了……。说起来A，跑哪里去了？！
“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苏格兰靠在沙发上，腿上浸出了大片的血迹，他小心翼翼的抬了抬腿，皱着眉卷起裤腿。
N拎着医药箱干脆蹲在他腿边，苏格兰疼的咬紧牙关，像是转移注意力，勉强笑了笑，对他说：“樱木，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动作猛的一顿，耳根有点红，拧着眉凶巴巴道：“什么时候了关心这个。”
苏格兰疼的眼睛有些恍惚，他看着针管准备在他的腿上扎，手按在他的肩头，咬紧牙关声音跟着心一起颤了颤，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针剂吧，“等等，这是什么？”
N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的说道：“麻醉，不然怎么取子弹。”
实在是研究室不能让别人进去，不然N直接拉着他按在研究室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N此刻只有下半身被浴巾遮着，神情专注，正准备继续动作却被带着湿意的手颤颤巍巍的握上手腕，带着坚定的拒绝。
“不需要……，樱木。”
如果用了麻醉，意识消散，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做出什么，或者他说出什么不能说的东西。
N仰头看了他很久，却什么都没说。
突然别墅门的铃声响起，两人心一惊。苏格兰直接翻身躲进了厨房。盐罐被一个东西碰掉，苏格兰回头发现一个小机器人，然后看见机器人对他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苏格兰第一次怀疑自己疼出幻觉了。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N穿好了外套走到外面，过了一会提着一些东西回来。
“绿川，出来吧，是我之前订的外卖。”
苏格兰听到这个才松了口气，勉强的挂起笑容，刚想抬脚出去，被一旁的小机器人担心的的目光定住脚。
N看苏格兰久久没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快步走来厨房，看到场景一愣。
随后皱着眉把A拎到一旁，强制性捞着苏格兰的胳膊扶到沙发上。
“你的伤口再等等就麻烦了。你确定不打麻醉？”
苏格兰点点头，嗓音带着温和却不容拒绝：“打了麻醉的话，近期手都不会稳，麻烦你了，樱木。”
“知道了。”
N确定了他的意思，冷着脸直接把裤子剪开，刚刚干掉黏在上面的布料被扯了下来，苏格兰的脸上布满汗水，却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
A探头探脑的看着，然后被N头也不抬的指挥着去拿毛巾。
苏格兰咬着牙，皮肉破开的那一瞬，一条毛巾塞到了他的嘴里。
疼痛让人清醒，苏格兰这样想着。
模糊的视线下，他俯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能想起zero带来的档案上，那张稚嫩的脸。
变化好大……。他心想，一边试图转移注意。
直到腿被轻轻的缠上了绷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