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鬼牌》红姜花

3、疑惑

　　“Let her go.”
　　“Very poor choice of words,HAHAHA——”

　　.

　　.

　　凯瑟琳不是自大狂，她并没用几支原子笔就杀掉小丑的信心。而且这次鸿门宴小丑很有可能带着他那帮小弟，所以她在临走之前还是考虑了瞬间写下一张纸条。

　　[零度冰屋，打电话给高登局长。]

　　值得庆幸的是派来处理尸体的人够听话够聪明，他二话不说先打电话给吉姆·高登。一旦有了小丑的信息，接下来就是看凯瑟琳怎么拖延时间等待蝙蝠侠过来了。

　　她该为小丑是个满嘴跑火车废话连篇的人而感到高兴吗？逮住凯瑟琳就是开始说那个不同版本的伤疤来源的谎话，时间都被他自己拖过去了。

　　BINGO，合作愉快，蝙蝠先生。为了防止小丑突然转身拿自己当人质，凯瑟琳看到蝙蝠侠一拳挥在小丑脸上的时候就自觉的躲到角落围观战斗了。被打的踉跄的小丑咧开嘴边笑边呼痛，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拿着枪进来。

　　警察过会儿就来，面前还有蝙蝠先生，不可以当着面杀人的。顶多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

　　凯瑟琳从袖口抖出三支原子笔紧握在手里，向前一跃从钻到桌子下面，紧接着她身后就落下子弹，小丑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的手下啐了一口：“混账们，别杀她！”

　　不杀我？等我杀你么？凯瑟琳困惑了，没有理由不消除威胁啊……哦，他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很难让人理解，所以做出奇怪的举动也不是意料之外的。凯瑟琳从桌子下钻出来，看到小丑的目光落在自己这边，但是蝙蝠先生不会给他说话的时间，并且他也是有义务保护好一个受了伤并且才十几岁的孩子的。他几步走过来挡住了小丑的视线。

　　趁着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凯瑟琳看到持枪的敌人已经准备帮忙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原子笔甩出手心当飞镖用，三支笔只击中了两个人，另外一支笔被甩飞了。还是功力不够。凯瑟琳轻轻皱眉头。

　　门就这么宽，又进来三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外面还剩下两个进不来里屋，凯瑟琳跑到没有被击中的男人身前把他往外一推，枪声就立马从外屋响起——只是都打在被推出去的男人背上，凯瑟琳把男人的尸体扔开，站在门前刚想掏原子笔，突然感觉有股拉力将她往后带，然后是硬邦邦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

　　“你以为这个小杂种是什么好货吗？”头顶上传来了小丑因为激动而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还是被他挟持当人质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枪了。凯瑟琳默默的想。

　　“啧啧，你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原子笔戳透面具进了眼睛，小小年纪真是狠毒啊。”他这句话是对蝙蝠侠说的，不过凯瑟琳不满了。

　　“他们已经准备开枪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小公主现在请你闭嘴，不然信不信我崩烂你的脑袋，嗯？”语气挺和蔼的，但是傻子也能听出来里面赤果果的威胁。于是凯瑟琳很知趣的闭嘴了。

　　“放开她。”

　　“放开？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楼房，蝙蝠侠。【注：当初小丑在出现在宴会上把瑞秋抓到窗户边的那一段。蝙蝠侠说放开她，小丑：瞧你这话说的，然后就真放手了。】”小丑又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乐个不停，故意在最后楼房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凯瑟琳注意到蝙蝠先生头套下面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随时都能开花，他早揍过来了。

　　“放开她？凯茜可是要杀我，我怎么能放开她？”

　　别叫这么亲切，我和你不是很熟。凯瑟琳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门子风，听到他叫自己昵称就撇了撇嘴，张口就来：“小丑先生，你把我脖子勒的太紧了，五分钟后不用枪我就已经死了。”

　　“你真不怕死啊，亲爱的凯茜？”他刻意的把凯茜两个字加重了音，然后有些趾高气昂退后两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不怕死的人了，也许公主你是个例外？”

　　“对不起，小丑先生，我闭嘴就是了。哦，最后提示一句，警察应该快来了。”

　　“……”这次他倒是没说话。

　　其实现在小丑完全可以拖着凯瑟琳出去等拦下了车将她在一枪子解决掉。但是他没这么干。加上刚才不让开枪，凯瑟琳当然明白他是不会杀自己。但是她也是真的疑惑这个原因是什么。而且她还有话想问问蝙蝠先生，不能被小丑带走。

　　希克厉，我恨死你了。

　　凯瑟琳张嘴无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又掏出原子笔的，再说小丑这个角度也没法第一时间注意到凯瑟琳做的小动作，人质突然奋起反抗什么的事情也过于少见，尤其是罪犯还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

　　准确无误的扎进小丑握着枪的那只手的虎口处，他果然没对自己动杀心，即使这样小丑也没扣动扳机。他还是在笑，把凯瑟琳向蝙蝠侠站的地方一推，这力道大的吓人，让凯瑟琳瞬间怀疑刚刚被蝙蝠侠揍也不怎么还手是不是因为他纯粹是个M，凯瑟琳直接撞进蝙蝠侠的怀里，自己则跑了出去，听到屋外两声枪响，然后是发动车子的声音。

　　蝙蝠侠把她松开急忙跑到外屋，凯瑟琳也跟了出去。

　　小丑杀了自己的同伴，逃之夭夭——这时候才远远传来警笛响。

　　高登局长进来的时候地面上一片狼藉，外屋三具尸体，里屋两个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号的男人。以及站在他面前的蝙蝠侠和……躲在他披风后面的小小人影。

　　警察永远都是姗姗来迟的——关键是怎么每个国家都这样？凯瑟琳有些纠结，发现高登在注意自己，她无比乖巧的从蝙蝠先生的披风后走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蝙蝠侠。

　　虽然凯瑟琳刚刚一番作为足够说明她并不是普通的来吃冰激凌的小孩，但蝙蝠侠注意到她的目光，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弯下腰拉起凯瑟琳被扎进原子笔的手臂检查伤势，然后用揉头发这种方式安抚着凯瑟琳：“高登局长，我想需要救护车抓紧速度。”

　　“至于你，小姐，把你袖子里的笔拿出来。”

　　凯瑟琳听话的抖了抖藏着笔的那只袖子，只听噼里啪啦作响，十几支原子笔掉在地上。

　　“为什么要杀他？”

　　我能回答是因为和□□有交易吗，当然不行了。凯瑟琳反而露出了‘不应该这样吗’的表情，反问：“坏人不应该死吗？”

　　蝙蝠先生沉默了，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过了很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除了上帝，没有任何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有法律会制裁他们。”

　　法律？凯瑟琳想起了高谭市的英雄，邓特检察官。坚守法律的人死了，成为了英雄，为了打击犯罪不则手段的你却依旧潇洒，先生。也许你背负的东西很沉重，也许你可以为了高谭市成为恶人——但是你还活着啊蝙蝠侠。

　　希克厉不信上帝，所以凯瑟琳也不信。她只知道，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她看向蝙蝠侠的眼神里就不禁带上了同情，小丑害死了高谭市的希望，他肯定是对小丑恨之入骨吧。

　　“以后不要用原子笔袭击别人了。”

　　凯瑟琳不满了，难不成要用钢笔吗？那太贵了！她类似于赌气的开口：“杀了这么多人被你们抓捕到却只是关起来……他那种高危人物只怕监狱都能被拆成碎片，这对死去的人的家属来说太不公平了。”

　　何况你们还抓不到他。蝙蝠侠刚想说什么，高登局长摇了摇头，拉起凯瑟琳的手：“救护车马上就到，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吗？”

　　嗯，我就是来吃冰激凌而已。凯瑟琳看向和希克厉差不多大的高登，露出笑容，她一向对有父亲这种角色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好感：“好的，先生。我觉得你女儿应该很听你话。”

　　医院。

　　包扎完毕后高登准备带着凯瑟琳去录口供，不过现在要处理的是那两个被戳瞎了眼的罪犯。所以凯瑟琳就漫无目的的坐在医院走廊上转笔发呆，她实在是不耐烦了，身边就守着个警察，要走的话他一个人拦不住自己的。

　　小丑对自己的伤疤很介意。

　　凯瑟琳刚来到高谭市就从情报贩子那里翻出了小丑干过的所有事，包括在大庭广众之下捏着邓特检察官情人的脸扯谎的那段——虽然都是谎言，凯瑟琳猜那伤疤八成是小丑自己划的，可是他如果不在意就不会拿这个说事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弱点啊，凯瑟琳干这行这么久，头次对像小丑这样的通缉犯表示佩服。在她的眼里，通缉犯什么的应该是落魄又绝望的，但是小丑不是，他绝对颠覆了高谭市所有人的认知，包括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凯瑟琳也是。

　　有头脑，能把警察甚至蝙蝠侠耍的团团转，够嚣张，明明自己还在被通缉的状态中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不说甚至大白天素颜上街，最重要的是，他的犯罪纯粹为了找乐子，根本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和针对性。

　　就像希克厉当初想在美国站稳脚跟也是因为无聊一样。

　　凯瑟琳想了想，觉得小丑和希克厉不能比，因为希克厉比小丑要厉害，起码他干了这么多坏事没有被通缉，可是再往深里想也不对，搞不好小丑是故意被通缉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犯罪不把自己推到危险的风浪尖上是没有挑战性的，小丑这么能作孽，当然要玩的开心才好。

　　那希克厉和小丑到底谁更厉害？凯瑟琳纠结了。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小丑放到了和自己的奉若神明的人同等的位置上。

　　好吧，既然不知道，那便自己去问。

　　凯瑟琳将口袋里唯一一支用来记东西的原子笔拿出来，习惯性的让它在指间旋转：“先生，您今天多大了？”

　　可能是沉默了很久的小孩突然说话，警察有点被吓到，他诧异的转过头打量着凯瑟琳，然后才开口：“32岁了，小姐。我的女儿只比你小3岁。”

　　——回应他的是插进医院雪白墙壁的原子笔。

　　“那么，丢工作和死，请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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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吉姆·高登的演员是加里·莱昂那德·奥德曼，也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扮演者——我是后来翻百度百科才知道的，怪不得看高登爆眼熟呢OTL。
蝙蝠侠顶替了哈维·邓特的罪名，这件事除了高登和蝙蝠侠没人知道。所以在凯瑟琳眼里邓特也是一个行事光明磊落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