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鬼牌》红姜花

28、坠楼

　　This is my city。
　　.

　　高谭是个不夜城，从高耸的大厦天台远眺整个城市，给人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半点的。毕竟金融大厦是除了韦恩大厦以外在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物。

　　灯火绚烂，交通繁荣。就算是冬天的晚上，也丝毫不影响这个罪犯的天堂昭示出专属于他的繁华和糜烂。

　　楼顶的风将站在天台边缘的凯瑟琳的发全部吹到脑后，她拢紧围巾，努力地尝试将身体里仅剩不多的温暖感留下，可是在这个海拔上这么做只是徒劳。风大的好像能将她看起来孱弱的身躯刮走，凯瑟琳的身影被天台上的灯映在地面上拉出暗淡又昂长的影子，让她融在摩登感十足的场景里透出了半分荒凉和决绝。

　　城里的夜空是没有星星的。

　　她提前登场了将近半个小时，蝙蝠侠则到的不早也不晚，他昨天给了自己一个造型夸张的通讯器，凯瑟琳拿到这玩意的时候早好奇心作祟下折腾了整个晚上就差没把它拆开看看构造了。就在刚刚通讯器里传来了福克斯的声音，看来蝙蝠侠是有强力后援的。福克斯告诉自己，他掌握着整个大厦的行动，这通讯器是蝙蝠侠和自己还有福克斯三方连接的，让她尽量配合蝙蝠侠的要求。

　　凯瑟琳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次她什么也没准备。就看小丑和希克厉是想干什么了。她打开通讯器，里面一片打斗声，看来蝙蝠侠是被一群乌合之众缠住了，希克厉不是这么没格调的人，能在这个情境下带炮灰来的肯定是小丑了。

　　“蝙蝠先生？”她试探性的打招呼，在凯瑟琳眼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在进行单方面殴打的时候分个神没什么大问题。她只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似乎是拳头恶狠狠打在人肉上的响声后通讯器里有了声音：“你到天台了？”

　　凯瑟琳打了个寒战，她都替那个被揍的人疼。还有这通讯器质量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听的这么清楚，就跟亲临现场似的。

　　“嗯，给你说一声，有什么指示吗？”

　　“我现在被小丑的人缠住了。”事实证明凯瑟琳的猜测果然没错，她甚至听到了狗叫——据说蝙蝠侠怕狗？“卢修斯。”

　　“希克厉正在乘电梯上楼，他带了三个人来。至于是谁就全靠你猜了孩子，现在正在第八层——有个人走楼梯已经快到天台了，应该是小丑。”回应凯瑟琳的是福克斯，“他到了——小心。”

　　凯瑟琳回过头。高谭的灯火没法将天台照个雪亮，迎着昏暗的白光她只听到天台的门咔嚓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从黑色的阴影里走出来个人，就像是那些好莱坞大片中的BOSS登场类似，从身形上凯瑟琳就认出来了是小丑，她静静的看着他走近自己。光芒照射进他的瞳孔里，那里面折射出奸诈又疯狂的神色。果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什么手段，小丑真的在凯瑟琳未通知的情况下来到了金融大厦，甚至是在希克厉到达之前。

　　“先生，你派小弟围住蝙蝠侠干什么？”他的出现和所作所为中包含着的疑点太多了，凯瑟琳有点不明所以。

　　小丑蹲下。身子，像往常一样故作亲昵的揉揉凯瑟琳的头发，作出循循善诱的表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不是？”

　　那就有鬼了，你这个诡辩家。凯瑟琳显然对小丑的话没有半点认同，她知道只要是这样的开场白，就证明他又有长篇大论了，她眯起双眼打量小丑一番，脱口就是讥讽：“这次你还是想奇袭吗，信长公？”

　　被讥讽的人没有生气也没有吃瘪，反而大笑出声，不知为什么，明明看过很多次他经典的笑容，可是这次却突然让凯瑟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吗，阿浓？”小丑反过来用类似于调戏的语气肯定了她的回答，不过接下来，她很快就明白了小丑这是在讥笑她的自信。

　　“我呢，想和希克厉谈谈。”他满脸的跃跃欲试，甚至还焦急的舔舔嘴唇，“单独的。所以不想被蝙蝠侠打扰，也包括你。”

　　凯瑟琳脑子一卡，有点不理解小丑的话。

　　“给你个提示，凯茜。”他从怀里掏出把□□，推出刀刃拉起凯瑟琳的小手，将刀子放进了她手掌心里，然后确认她的确是握紧后，才继续开口。

　　“你以为你把握住自己了吗？”

　　就在凯瑟琳意识到不好想要侧身躲开的时候，小丑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她只觉得胸口袭来一阵大力，将自己轻轻抬起向后扔去。

　　凯瑟琳只觉得自己身后一空，就以非常惊人的速度从楼顶坠落——

　　“——！！！”凯瑟琳吓得吸了半嘴的凉风，可是她反应也够快，几乎是立刻用她认为自己十一年来使用过的最大分贝的声音冲着通讯器竭斯底里的叫道：“蝙蝠先生！！！！”

　　自由落体的速度公式上过学的人都知道，凯瑟琳脑海里现在就一个想法，她要死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变成肉饼才怪！

　　“哎呀呀——摔下去了。”

　　凯瑟琳闭上眼睛，从自己双脚离地开始她能做的就只有回忆自己仅剩不多的今生经历了，可是她脑海里还存在着一个不容转移的事实：小丑将自己从天台推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愤怒或者惊恐，凯瑟琳头向下急速掉落眼看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从她的上方传来了绳索破空的尖锐声音，然后她就觉得脚上一沉自己猛的一顿，从自由落体的运动状态中猛的停止。

　　凯瑟琳的小心脏也跟着自己停下的时候跳乱了几拍。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看到金融大厦的玻璃正在一节一节的向下降。自己正在被绳索抓住了脚腕拉着上升。

　　时间格外的漫长，凯瑟琳终于被拉上了楼层，救她的人自然是前几分钟还被炮灰缠住的蝙蝠侠，他打破玻璃发射出绳索，正中从他眼底下掉下去的凯瑟琳。将她从生死之间拉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凯瑟琳在下落过程中吓都吓傻了，完全没发现刚刚小丑的声音竟然是从通讯器里传出来的。可是蝙蝠侠听见了，“你怎么掉下来了？”

　　当然蝙蝠侠没得到回答，单单从凯瑟琳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手抓住凯瑟琳的肩膀，扳正她的脸。凯瑟琳的目光顺着蝙蝠侠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但是没有焦点，显然还没从自由落体中反映回来。

　　“没时间让你继续发呆。”蝙蝠侠伸出手指，在凯瑟琳的脖子上轻轻一点，一点电流就顺着他的手套刺激到了凯瑟琳，受到电流刺激她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抓住蝙蝠侠的手臂：“你都从通讯器里听见了？刚刚……刚刚是他从里面说话了吧？”

　　看来脑子没坏。蝙蝠侠松开凯瑟琳，点了点头，关掉通讯器。“他问福克斯要了我通讯设备和定位仪器的资料，想必是有技术在手。”

　　“……”凯瑟琳的脑瓜还没完全恢复，她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的位置他也是从定位器里得到的？事实上，在福克斯说明金融大厦的情况之前，小丑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蝙蝠侠背过身去，显然他是个行动派。“你还能走吗？”

　　“你先上去吧先生，我歇会就跟过去。”凯瑟琳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她的心理素质再强也不能保证她在玩了一次没有保险措施的蹦极后能活蹦乱跳，看着蝙蝠侠收回绳索，走到大厅前。

　　“电梯被希克厉停了。要走只能走楼梯。”走到刚刚自己打破的落地窗前，蝙蝠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我把通讯器关了，你休息好了上来就是。”

　　“走过去估计天都亮了啊，先生。”那你还去有什么价值吗，从这里跑到顶层都够直升机飞个来回了。

　　“谁说我要走上去？”蝙蝠侠的语气带着不屑和自信，凯瑟琳目睹着他打开了什么装备，然后从窗口跳出去，没有意料中的下降，只听燃料喷发的声音，他从半空中开始上升。

　　……我要是有钱我也要弄套这么帅气的装备，而且要比超杀女的造型还酷。凯瑟琳默默的转过头，虚荣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估计这下是赶不上碰见希克厉了吧。”想到自己被小丑从楼上推了下去，凯瑟琳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你以为你把握住自己了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凯瑟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毫无淑女形象的盯着天花板。恶狠狠地咬紧牙关，好像若不是这样做自己的满腔怒火就会爆发出来似的。

　　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吗？可恶……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信任他，让他成功的暗算了自己？不管从前凯瑟琳任务失败的是有多夸张，心中的挫败感都没有如此强烈。甚至在挫败感中，还隐约的包含着她自己也没发现的情绪。

　　自己的警戒心去哪了？反应能力去哪了？他明摆着是不怀好意来的，说出的话也足够明显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就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呢？！凯瑟琳用左手狠狠地砸向地面来出气——即使这么做不会让她心中强烈的甚至几欲令她作呕的阻塞感减少半分。

　　——算了，也许从开始揽下到高谭市打探的活就是个错误。

　　凯瑟琳突然发现自从自己见到小丑第一面后一步错就步步错，招招都被他轻易地化解，无论是注意也好背叛也好甚至是信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被小丑推下来的时候她没松开握着□□的右手，反而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抓住了它。导致施力过度右臂的伤口迸裂开来，流出不少血。凯瑟琳就像看不见一样，将□□送到完好的左手上，递到眼前。

　　黑色的刀身在没有灯光的条件下看不分明。凯瑟琳面无表情的盯着□□半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突然轻笑出声，在空无一人的黑暗条件下突然传出了少女的轻笑，这场景实在是诡异。

　　“你是想让我杀希克厉呢，还是杀你呢，先生？到底哪样才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凯瑟琳反转刀身，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反复打量着刀子。

　　“你以为你把握住我了吗。”她终于从冰冷冷的地板上坐起来，表情淡然的看着流血的伤口，就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很快，这就不是你的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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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美国不是摩天大楼多么……假设金融大厦是400米，根据自由落体的公式计算【g取10m/s】，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凯瑟琳掉落到地的时间是约等于9秒，还不算空气阻力。按照蝙蝠侠无所不能的水平，在8秒内救下凯瑟琳绝对没问题。
11月17日。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