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鬼牌》红姜花

20、开始

　　You’ll see, when the chips are down these civilized people will eat each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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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睁开眼，甩了甩头看见小丑坐在写字桌旁边。他低着头，凸显出他的病态的卷曲发垂在耳边妨碍着他的视线【希斯·莱杰版小丑警服素颜的那张头发是黑的，所以我现在很纠结，到底希斯·莱杰这版小丑的头发应该是绿的还是黑的？】，他也没顾得整理。看起来是在计算什么。

　　“今天的报纸在客厅。”他听见了动静，头也没抬对着凯瑟琳说道，“已经过了新闻的时间了。”

　　我昨天明明有定闹钟的。凯瑟琳不满的看了看电子钟，很显然是小丑给她把定下的时间取消了。他不想让凯瑟琳看新闻，准确的说，是不想让凯瑟琳继续她原有的习惯——改变一个人，要从他生活的细节角落开始，这样做比较有效果。

　　“凯茜，别这个表情。”他终于放下了笔，用带着厚重眼圈的眸子盯向坐在床上表情不大高兴的小孩儿，语气中饱含委屈：“我只是你让你多睡一会儿。”

　　“先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下巴瘦长、梳着绅士头的中年人。”凯瑟琳不再纠结于小丑的举动，而是诉说着自己的梦，就像是在和长辈拉家常：“嗯，还有特色的鹰钩鼻。”

　　这番话让再次拿起笔的小丑停住了动作，他好像挺感兴趣：“难不成凯茜希望我改改形象？换个色调怎么样，比如红色？”

　　“比起麦当劳，我更喜欢肯德基。”凯瑟琳毫不客气的吐小丑的槽，说着翻身下床穿好拖鞋迅速离开，不给被噎住的小丑还击的时间：“我去吃饭啦——先生你慢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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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谭市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阴影，蝙蝠侠依旧在拼命的打击着罪犯，政府也在不断吼着“不能再死警察”这种话，可是因为小丑的存在，这个被黑暗骑士拼命守护的城市，依旧是乌烟瘴气的存在。

　　不……不仅仅是小丑。凯瑟琳放下手中的报纸，咯咯咯笑出声。

　　“笑什么呢，凯茜？”小丑从书房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和凯瑟琳搭腔。凯瑟琳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随着他的面部肌肉运动而变得更加狰狞的伤疤，绽开了平日喜欢掩饰自己的她绝对不会露出的漠然又单纯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好像不是凯瑟琳·希克厉了，而是拉芙特夫人了？”

　　然后她的笑容突然换成了困惑：“可是我不爱你诶，陶德先生？”

　　“我的公主是看到什么了会把自己比喻成那个头发乱蓬蓬的疯女人？”小丑伸过手拍拍凯瑟琳的头，目光却落在报纸第一页带着绝望色彩的标题。紧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又将目光落在凯瑟琳的身上：“干嘛这么严肃，亲爱的？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小美人因为这些文明人，”他不意外的在文明人这个词组上加重了读音，“嗯，因为这些能把同伴生吞活剥的文明人想到过去的事情？”

　　凯瑟琳收起了故作困惑的表情。

　　在高谭市乌烟瘴气的现在大概不会有人说小丑仅仅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职员了吧？凯瑟琳越发的清楚小丑绝对不会是那种受到童年阴影或者仕途挫折就发疯进行破坏的罪犯，就凭他每次都能猜中自己的心思。

　　凯瑟琳其实只是想到，他们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而已。她从来都明白自己是个罪犯，即使对蝙蝠先生没有敌意，也不能抹去他和自己的立场对立的事实——无论是跟着小丑还是跟着希克厉，甚至是自己单干，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蝙蝠侠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绳之以法。

　　真是文明人啊。

　　“好了，凯茜。”小丑的声音打断了凯瑟琳的思绪，他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子放到凯瑟琳的手里：“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希克厉应该在满大街找我。”凯瑟琳回过神，确认了小丑刚刚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的，“有什么想法需要将还有点作用的我推到阳光底下？”

　　因为心情的缘故，凯瑟琳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可是小丑却丝毫不在意，他扬起标志性的足够把小孩吓哭的笑容：“既然要忍痛让小心肝冒险，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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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踮起脚尖，试图把放在书店书架最上层的那本《罗生门》取下来——不过显然就算是伸直五指，她也没法够到书架的最高层。

　　就在她努力跳跃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那本灰色封面的罗生门拿下来，轻轻地拍在凯瑟琳的头上：“小小姐，我认为你完全不必要这么辛苦，因为你身边都是成年人。”

　　回应帮凯瑟琳取下书籍的好心人的是她没好气的白眼，她当然知道旁边都是成年人，可是不到没办法的时候她才不想承认自己个头矮。抬头看向这个身姿挺拔又颇为俊俏的好心人，熟悉的面孔让凯瑟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吸引名人的体质。

　　“我记得《花花公子》好像陈列在书店一进门的杂志区，韦恩先生。”性格反复无常的凯瑟琳才不会因为报纸的那件事心情沉闷整天，阳光照射到身子上的瞬间她就灿烂了，也顾不得担忧希克厉的追杀，兴高采烈的冲向书店。

　　然后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钻石王老五布鲁斯·韦恩，而且这个有名的甩手掌柜和公子哥还热心的帮助自己取下了书籍。

　　被清晰的指出身份的韦恩露出了“原来我的名字连小孩子都知道”的表情：“啊哈，《花花公子》我应该没必要亲自来书店买吧，小小姐？反倒是你，”他将《罗生门》从凯瑟琳的脑袋上移开，“这个年龄段怎么会想看这种书？”

　　“我讨厌你，韦恩先生。”凯瑟琳对蔑视自己身高的人一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哪怕对方是无意的间接的。

　　“为什么？”韦恩倒是来了兴趣，毕竟对方是个孩子，在他听来也不过只是趣味十足的童言。

　　“你知道为什么乌鸦会想一张写字桌吗？”凯瑟琳反而瞪大眼做出无辜的表情，把自己的嘴巴从围巾里拿出来抬起头认真问道。

　　不管他的行为有多么浪荡，最起码韦恩也是有过读童话的童年时光的：“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真碰巧，我的答案和你相同，先生。”她伸出手，示意韦恩把《罗生门》拿出来，“还有我在等人，谢谢您的帮助，但请不要妨碍我等人好吗？”

　　“那也许不能如你的愿了，小小姐。”韦恩露出帅气的笑容，没有半点知趣让开的意思，“我来这的目的，恰巧是因为有个老人要我代他来接个长的比混血儿还漂亮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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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大概是世界上仅此一辆的豪华跑车上，凯瑟琳虽然挺不喜欢这个私人生活有点问题的大少爷，可还是不得不感叹：同样都是不缺钱的人，相比之下小丑先生就显得怂多了。

　　“能允许我好奇吗，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福克斯的，凯瑟琳？”

　　小丑是让凯瑟琳再次给福克斯送包裹，而来的人却是韦恩。能让自己的前老板给自己当车夫，不得不说福克斯这个人真的很有魄力。而去福克斯家的路上和韦恩闲聊后凯瑟琳发现，这个间接侮辱了自己身高的公子哥还是挺随和的。

　　“圣诞节的时候我客串了一下邮差的工作。”鉴于第二印象还是过关的，凯瑟琳好好的回答了韦恩的问题，至于他怎么理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不知道韦恩具体是怎么想的，他看起来半点不理解也没有：“嗯，福克斯倒是非常喜欢小孩子，我要是到那个年龄大概也会希望和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打交道。”

　　“如果你愿意整个高谭市的女性肯定都会愿意和你生孩子。”她看向韦恩，“到福克斯先生这么大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城市的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围着你转。”说着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吐槽，于是又补充：“喔，可能美女不会有整个城市这么多。”

　　“噗哈哈——”虽然凯瑟琳说的话听起来很冷，可是韦恩还是笑出了声：“那像凯瑟琳你母亲这样的大美女可能就是屈指可数了。”

　　嗯，那当然。不过她是个女支女。凯瑟琳点点头，做出同意的动作。

　　她认真接受夸奖的神情把韦恩逗得乐不可支，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差遣自己出门办事而本人在家悠闲度日的某个罪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韦恩先生和小丑其实有很大的共同点——笑点这么低的人可真的不好找。

　　“说真的，你才十一岁，看《罗生门》真的对你不好。”韦恩笑过之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开始说教。“你说你能看懂，我为你骄傲，因为这个年龄就看这个说明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文学天才，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能什么都看。”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凯瑟琳当然知道接下来韦恩要说什么，看这个很影响小孩子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她和韦恩都下了车，然而凯瑟琳发现韦恩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你不进去吗？”

　　“不了，毕竟他只和你约好了，我去并不怎么方便。”他看了看表，“而且我还和俄罗斯的姑娘们有个约会。”

　　凯瑟琳眯起了眼，似乎这样能看透韦恩真心所想。

　　“先生，难不成作为一个世界级大企业的BOSS，你会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吗。”她这是在对韦恩的劝诫做出回答。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问的。而且，如果我说是呢。”

　　说出这句话的韦恩露出了和花花公子哥截然相反的坦然的表情，凯瑟琳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爽朗的帅哥的双眼中竟然蕴藏着深深的无奈和……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蝙蝠先生，那个傻瓜——尽管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个世界的。

　　凯瑟琳绽开了笑容，不知道是因为她不屑还是因为欣慰。

　　“我明白了，韦恩先生，那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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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早期的设定里希克厉是女性的，虽然很有违和感——因为我发现似乎《鬼牌》里出场人物除了凯瑟琳都是男性而且大部分是叔叔爸爸辈的……
11月18日，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