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鬼牌》红姜花

13、背叛

　　“Ah，ta-ta-ta.Let's not blow....this out of proportion.”

　　.

　　凯瑟琳开门的一刻，她浑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指间，仿佛大门带电似的缩回了手，迈动双腿，落下的每个步子都有着千斤重。

　　若是在遇见小丑之前希克厉用枪指着凯瑟琳的脑门扣动扳机，她会不会是心甘情愿的呢？凯瑟琳想了想，答案还是否定的。

　　希克厉在凯瑟琳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不过还不到能为他去死的地步，若真在不认识小丑的情况下他要杀死凯瑟琳，凯瑟琳会不甘愿，却没有那个胆量去反抗。

　　尽管小丑是个善于挑战的心理犯罪家，但他从没有教唆过懦弱胆小的人去犯罪——太麻烦了，而且反复性又这么大——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如果凯瑟琳的心境过分坚定，在她表现出对小丑的好奇和毫无敌意时，他就已经开始动摇凯瑟琳心目中那个“神”的位置了。

　　而此刻，她踏进教堂。

　　希克厉站在正中央，听到动静，转过身面向凯瑟琳。从篇头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希克厉终于露出的庐山真面目。他一眼看上去也就和吉姆·高登差不多多大，正是有个十一二岁的后代的年龄——但凯瑟琳知道他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和《呼啸山庄》中的希克厉拥有类似的看不出国籍和人种的面孔，穿着普通装束并没有“我就是坏人”的模样，相反的，即使他的气质感觉上颇有威严，却也是在正常范围内。

　　“希克厉。”大概这是所有人头一次看到凯瑟琳怯生生的模样，“我来了。”

　　“……”希克厉没回话，他只是将目光锁定在凯瑟琳的身上，把凯瑟琳看的有点心虚。

　　“你应该给这……”约瑟夫随后走进来，急切的打破了阴冷的气氛，对凯瑟琳的惩罚他有点迫不及待。希克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耐烦，打断了约瑟夫的话：“去看你的门，也别让哈里顿进来。”

　　“可是……”

　　约瑟夫还想说话，但希克厉棕色的眼眸已经看向他，他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转身就开始用在场人都听得见的分贝骂骂咧咧的离开教堂。

　　希克厉没搭理约瑟夫，他离开后教堂陷入了微妙的气氛中，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这种感觉让凯瑟琳十分难受，她清楚希克厉的性格，脾气略有点暴躁的他如此反常的沉稳冷静，事情肯定要不好。

　　他……厌恶背叛厌恶到了极点。

　　事实上凯瑟琳之前还有两个凯瑟琳，一如她的身份一样是被希克厉领养为他干活的工具，但是那两个都没活下来，第一个是不适应如此艰苦的生活早早的就病逝了，而第二个……第二个凯瑟琳，如果活着的话应该有17岁了。希克厉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但是她背叛了，结果自然是死亡。

　　具体的情况除了希克厉谁也不清楚，现在我们只有11岁的凯瑟琳也仅仅知道希克厉因为这件事情恨透了背叛，即使是有点倾向也不允许。

　　所以……事情真的很严重。

　　“我给过你提醒，你却不当回事。”希克厉突然开口，他的表情让凯瑟琳感到了畏惧，“你知道我这个人讨厌什么，还敢去做？”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是枪械的响声，他拿起了枪，指向凯瑟琳：“你比谁做的都好，天赋也很好，可是这不能成为让你留下的理由。”

　　凯瑟琳闭上眼睛。

　　如果蝙蝠侠在的话，那么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现在呢，在希克厉什么都没透露的前提下，小丑会让自己死吗？

　　她的答案是否定的，毕竟突然出现的第三方足够小丑在意了，而小丑的唯一的线索来源，就只有凯瑟琳一个——

　　小丑引开蝙蝠侠，有可能是不想让线索落到蝙蝠侠手上。

　　那么——

　　希克厉已经将子弹上了膛，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门整个倒下了，吓的凯瑟琳一哆嗦，猛地转过身，外面的大量的阳光涌进昏暗的教堂刺的她睁不开眼。希克厉自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他一手挡住阳光一手将枪指向门口：“谁？！”

　　回答希克厉的先是招牌式的笑声，这样凯瑟琳放下了心，“下午好，先生……喔，还有凯茜。”

　　是小丑。他用自己带点温吞和沙哑的声线拿腔拿调的对室内的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凯瑟琳就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拉向一边，勉强睁开眼，小丑已经站在了自己跟前。

　　“我的公主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他用一种变了味的关心的语气凑近凯瑟琳，来回打量了一番，故作松口气的模样：“没事就好，我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把那个蝙蝠引开，生怕晚了一步。”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是听到希克厉拿枪才进来的呢。凯瑟琳没这么傻会相信他的话，这时候眼睛渐渐适应了光芒，她看到小丑蹲在自己面前，配着油彩露出他能吓哭小孩的笑容。

　　她没回话，转头望向希克厉。希克厉却没看她，明显的注意力放在了小丑身上。“……你就是……小丑？”希克厉扯起讥讽的笑容，完全把凯瑟琳忽略掉了：“真是如传闻所言……一个怪物。”

　　小丑夸张的耸了耸肩，对于他的挑衅没有丝毫的反应，目光还是在凯瑟琳身上，满脸悲夸张后的关心的表情：“亲爱的你可是吓死我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你知道——”

　　显然就像他能把蝙蝠侠激怒的态度同样把希克厉激怒了，他毫不客气的举起枪，指向小丑：“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

　　这时候小丑就像是刚刚发现希克厉的存在似的，松开凯瑟琳站起来，摊开双手走了过去：“当着孩子的面咱不用暴力行吗，希克厉先生？”

　　他这么一声希克厉震到了凯瑟琳——她从来没对小丑说过关于希克厉的任何事情，起码是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连他的存在都不曾提起——希克厉也有点震惊，他同样也是看向凯瑟琳，不过在他的掌握下凯瑟琳不会干出这种对她自己也没好处的事情来。

　　“看来是叫对了。”他的语气变得轻快，“凯茜前阵子发烧提到了这么个人……也就是你，我一直挺好奇的。”

　　……发烧……凯瑟琳意识到了不好，她说出了多少？这么想着她退后几步，无意识的往后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约瑟夫和哈里顿呢？！

　　“小丑先生。”凯瑟琳小心翼翼的看着希克厉，走到小丑背后：“外面的人呢？”

　　“……你说那个老头？”他转过身，表情这么理所当然：“他不让我进来，所以……”后半句他闭着嘴哼哼了几下，没再说下去，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约瑟夫，他没提到哈里顿，也就是说……哈里顿还没回来，他根本没看见。对于那个看自己里外不顺眼的老头凯瑟琳巴不得他死，只要哈里顿没事就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依然没什么变化。哈里顿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真诚待她的人，就如小说中那样笨拙，不知道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讨好自己，可凯瑟琳不是《呼啸山庄》里的凯瑟琳，她虽然任性天真却不缺心眼，她知道谁是真正可以信赖的人。

　　但希克厉不一样了，哈里顿才十几岁，作用远远不如那个即使不服自己却不得不给自己干活约瑟夫有用。不过既然小丑能走进来也就证明了约瑟夫已经死了，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言语：“我想先生既然来见我总得留点什么代价再走吧？”说着他就前迈几步再次举起了枪。

　　“啊……别别别，咱们还是别搞得……”小丑拉着凯瑟琳跟着他的步子向后走，拉开了大衣，上面挂满了炸弹，这招他早对着就用过，但并不影响现在用的效果，毕竟希克厉敢开枪，他也不是没这么胆量让这些玩意响出声。

　　“别搞得玉石俱焚，嗯？”说着他不顾希克厉的脸色，摆着笑容：“凯茜，你现在外面等着我。”

　　“凯瑟琳·希克厉！”希克厉咆哮出声：“就算是背叛也得看看你投靠的是谁！”

　　“不管是谁总比死了好，先生。”小丑作出无辜的表情，看向凯瑟琳：“你觉得呢，公主？”

　　凯瑟琳望向希克厉，表情复杂。她想过小丑亲自过来的可能性，没想到他真的过来了，而且还大张旗鼓的带着自己走——走吗？走，就是彻底的背叛了希克厉，今后面临的是他的追杀和怨恨，甚至连哈里顿都可能有危险；不走，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希克厉明明就是举枪来着。

　　“宁苦勿死，宁入地狱……”小丑边向后退边嘟囔着什么，“凯茜，下句是什么来着？”

　　“不求……虚无……”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凯瑟琳又怎么会不知道波德莱尔的这句话，于是凯瑟琳默默点了点头，轻声低喃出后半句话，看向希克厉。

　　“对不起，希克厉。”然后转身跑出教堂。

　　小丑露出得意的笑容，确定凯瑟琳离开后，用着捏尖了的嗓音讽刺希克厉：“以后想养狗的时候……看看他是狗呢，还是一只小狼崽？”然后爆发出尖锐的笑声，退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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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知道卡文是个什么心情了……撕心裂肺【用这个形容卡文你傻了么喂】啊……
本来这章完了后有个以小丑为视角写的阶段性总结的【那东西似乎叫番外】，但是写不出感觉，于是无限期拖后吧……
话说在凯瑟琳的设定出来之前我还没看洛丽塔……结果最近看了洛丽塔发现凯瑟琳的设定几乎和多洛蕾丝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啊还是每个人心目中的萝莉都是差不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