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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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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闻言低头看着手里的宝剑,眼中闪烁着金光,“大师既然这般说了,朕就将此剑供奉到太庙,非大事不得请出此剑。”说不得这把剑日后会成为护国的灵物。
解决了妖孽,皇上也轻松许多,看向顾昭言问道:“大师,朕的身体可否由大师诊治?”其实他想的是让顾昭言帮忙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以前,就算不能恢复如初,只要有当初半成的龙气也好。
他这话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顾昭言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叹了一声,对皇上无奈摇头:“皇上,您的身体已无大碍,接下来只要御医开些调养身子的药就好。”
隐晦的拒绝让皇上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也没有了想要和顾昭言打谜语的心思,直言道:“大师,朕此次损失了不少龙气,可有法子弥补回来?”
顾昭言摇头道:“皇上,已失去的龙气贫僧也没有办法找回来。此次皇上的根基损伤不轻,请恕贫僧直言,皇上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经此一遭还是好生调养为好,不然只怕将来会凭空生出不少麻烦。”龙气都被吸干了,再坐在皇位上,迟早生变故。到时候天灾人祸出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麻烦?”皇上有些不解,倒是景王似乎听出了一点意思出来,但也没有说出来,毕竟涉及到皇位,就是皇上再疼爱他这个侄子,他也不能随意妄言的。
“说的直白些,龙气不足,无法压制国运。世人都以为只要有国运不管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可以,但其实若是一个皇帝本身没有龙气却强行登上帝位,只会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句话不只是说那些百姓,还有掌管一个王朝百姓的皇帝。”顾昭言的双眼直视着皇帝缓缓说道,“皇上的龙气已经被花妖吸取干净,贫僧觉得皇上还是尽快脱离琐事好生将养才是。”
皇帝听顾昭言这样说,心里再无一丝侥幸。他脸色惨白地踉跄着脚步后退了两步,被景王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扶住。皇帝眼底深处有着恐慌:“大师,当真再无办法?”他还不想就这样退下来,享受过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生杀大权,他怎能甘心让出手里的皇权,接受仰人鼻息的生活?
看着顾昭言缓缓摇头,皇上不甘心地闭了闭眼睛,还不到绝境,他绝不会这样认命的!只是面上却是无奈叹气:“朕知晓了,这件事还请大师代为保密。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朕不谨慎。”
下一任的帝王,代表下一任的皇帝能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事关于此,顾昭言自然可以理解,便颔首应道:“自当如此,皇上放心,今日贫僧进宫只是为了给皇上看诊,并无他事。”
虽然顾昭言长相出众,让人一眼惊艳,又是一个高人,但皇帝现在不想看到顾昭言。因为他看着顾昭言那双明亮的眼睛,会生出一种被一眼看到底的错觉。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睛,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此人一眼看透,仿佛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被他一览无余,有些可怕,所以他就让景王送顾昭言出宫。
回到寺庙顾昭言住的客房,景王才开口说道:“我看皇上不一定会将你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他只是一个王爷也理解皇上的心情,哪一个大权在握的人会甘心放弃自己的权势和帝位。
顾昭言叹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把话说明白,皇上若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朝中之人,皇上不退位哪个敢提起这件事?更别说是劝说皇上退位,只怕是刚提起就要遭殃。
景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言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次你救了皇上,皇上应该会让人探查你的事,你的身世到时候瞒不过去。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皇上必定不会让荣国府得到你这个助力。”虽然皇上对荣国府这样的勋贵家族还有些感情,但涉及到自己的皇权,他还是不愿意让顾昭言这样本事强大的高人和荣国府走得近。
景王话中的意思顾昭言自然是懂的,他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一点,那就是会不会对自己的母亲造成什么危险。这样想着,面上就露出担忧道神色来。
“你是担心周夫人?”见顾昭言点头,景王就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已经在皇上面前露了手段,刚才你在御花园对皇上说的那些话很是坚定,他应当知晓你没有办法为他寻回龙气。他若是还想周旋你为他延寿寻回龙气,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周夫人出手的。”
顾昭言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正是因此他才会担心,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就抽风了。不过让他多活两年倒是可以,只是寻回龙气是不可能了。
他没有管皇帝会如何做,陪着周婉莹在寺庙里待了一个月就和慧法大师告辞了。慧法大师双手合十对顾昭言笑道:“阿弥陀佛,无尘若是无事可以常来与老衲辩经。”
顾昭言回了一个佛礼:“若有时间,定来叨扰。慧法大师,小僧告辞。”扶着周婉莹和落月上了马车,白朗也窜进马车里,他才架着马车缓缓离去。
慧法大师看着马车远走惋惜地摇头默叹:“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孩子,可惜与我佛无缘。
顾昭言架着马车缓缓进了城,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忍不住暗自赞叹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忽略府,免得遭受围观。
马车驶入一条安静的街道,在生长着一颗银杏树的门前停了下来。顾昭言下了马车掀起帘子将周姨娘扶下马车:“娘,月姨,咱们到家了。”
周婉莹和落月站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不安的心忽然就这样定了下来。顾昭言推开大门带着她们走了进去,白朗紧随其后。这个院子不算很大,只有一进,但住下他们三人已经绰绰有余。院子里很干净,墙角处种了一颗梨树,此时绿叶成阴,枣子大小的青色果子坠在枝头绿叶下。
“娘,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顾昭言扶着周婉莹走进正堂落座,“娘和月姨住左边的房间,住的近些也好说话。我就住右边那间,白朗和我一起。”
“好,听你的。”周婉莹和落月自然答应下来,经过这些日子在佛寺的相处,她们早已经知晓白朗很通人性,是顾昭言的伙伴,也被她们当成家庭的一份子,所以对顾昭言和白朗一起住并没有什么异议。
“咚咚咚!”大门被敲响,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才刚进门,哪有邻居在这个时候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