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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来清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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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他师尊要和他一起去?
可,可是他师尊不是向来不爱……诶不对,他师尊在他刚入门的时候好像确实经常带他到处跑。但他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师尊也好久没和他一起出去过了,这次怎么……
而陆松想的却是他要是在不多看着问池点,问池可能就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师尊了。
陆松见问池不语,继续说:“先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问池应下了。
修仙之人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简单拿了几件要换洗的衣服,就算收拾好了。
这次安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确实是奇怪了些,但也没闹出什么人命来,但保不齐那天就真的断了气,活不过来了呢?
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师徒俩索性就慢悠悠的御着剑去了。
倒还可以看看沿路的风景。
……
其实像现在的一些修仙宗门啊,所在的地方都与繁华的城市离得远。
就像花映宗,御剑也得一天左右的时间。
如今问池拜入陆松门下已有七年的时间,简简单单的御剑之术自然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了。
虽然问池还是莫名的觉得他师尊的剑飞得更稳,并且挨着他师尊还会觉得暖暖的……
……咳咳,但是问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会和他师尊同乘一把剑。
所以还是只能想想了。
一天的时间,其实是过得挺快的,他们在路上聊了几句就到了。
问池话少,大多都是陆松在说话,问问问池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啊,都干了些什么……
但是问池都只是随便说了几嘴,就不再提了。
问池:要是师尊知道了我被一个梦缠上了,还要叫他出面才能解决,会不会被师尊逗弄一翻啊……
陆松:徒弟大了,和师尊的关系越来越疏离了,连最近的事都不愿意和师尊讲讲了。唉~要是他再不挽救一下,哪怕是出门都不认他这个师尊咯~
两人就这样,怀着一些奇怪的心思,到了安家所在的清宴都。
……
他们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完了,但是城市里亮着一盏盏明灯,把整条街点缀的像一条银河。
许许多多的人,在银河里攒动。
是了,安家近几年来把这个地方管理得十分不错,百姓们安居乐业,街道上车水马龙。
就是不知为什么摊上了这样一件怪事。
天晚了,想查什么也不好查,他们就在街上寻了一间客栈。
“老板,来间房。”说着,陆松把一块碎银放到柜台上。
那客栈老板看着两个大男人,好心的问了声:“只要一间吗?”
陆松一愣。
啊,是的,现在啊……名不正言不顺,还总是在他面前忘了些事,以后得注意些了。
然后陆松笑着回答道:“是了,两间。”
问池跟在陆松后面,始终一声不吭。上楼时,却还跟着陆松进了同一个房间。
陆松笑着看着跟在后面的尾巴,调笑着说:“怎么?是想和你师尊睡吗?”
问池被陆松这样一说,脸上神态不变,耳根却悄悄红了,还要好好回答他师尊的话。
“不是。师尊,我们现在不讨论一下安家的案子吗?”
陆松懒懒的往床上坐下慢悠悠的说:“不急,真相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不用急这一时。”
问池应了一声,想找一个可以留在他师尊房间里的理由,却寻思了半天寻思不出来,就和陆松道了声“好梦”,就回自己房里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陆松来扣了扣问池的门,问池才从睡梦中醒来。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问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师尊。”
“嗯?”
“你……是宗主,一个人就这样出来了,真的好吗?”
“哈,我要是走都走不了,那白给执法长老工钱了。”
执法长老在花映宗开着会呢,突然就一个鼻子痒痒的,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众人都奇怪的看向执法长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奇怪了,是有人在想他还是骂他啊?
……
问池听了陆松的话,沉默了一下。
对诶,陆松之前带他出去的时候都是执法长老在处理宗门的大小事,这次他怎么还忘了呢。
不过很快,他们就出了门,去了安家。
安家两姊妹应该是提前打了声招呼的,他们一到安家就有小童子出门相迎。
那小童子一路把他们引到了安家的正园。
安锋和他的夫人等一众安家人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看到陆松和问池,安锋立马就迎了上来。
“诶,两位可算来了,里面请。”
落座之后,又有小童子为他们端上热茶。
“首先啊,我先要感谢宗主对我女儿的照顾,多谢。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然后他豪迈的举起茶盏,就一饮而尽。
陆松和问池各自抿了一口。
陆松是喜欢品茶的,安家毕竟是一城大户,家中的茶,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备着最好的。
陆松暗暗称赞这茶的美味。
“安家主客气,我身为宗主,照顾宗门弟子是应该的。”
“诶诶诶,陆宗主才是客气了,这谢当然是要谢的,要不就凭着阿夏这性子,少不了在宗门里被孤立。”
陆松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
问池倒是有一点奇怪,这安家主真是奇怪了,怎么是一点都没提到过安怀风啊?难不成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问池轻轻的摇摇头,把刚刚在脑子里上演的一部家庭纠纷戏给甩出去。
安锋干完这一杯,身后的小童子又给他蓄满,然后又说:“唉,你们来这是阿夏请你们来的吧,要是她来……唉,算了。你们也知道,最近我们家出了一点怪事,我是没有记忆,但是大家都说什么我杀了人,然后自杀,实在是……荒谬。但这么都说是,肯定不是他们都看错了啊,这事啊,我也信了。但这也太玄乎了,还搞得人心惶惶的,万一哪天真出了人命……所以我才想让你们来看看的。”
陆松点点头,表示他理解。
这事是怪,但怎么也得有些什么依据道理在里头,只是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于是陆松问安锋:“你在这几天,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安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好好的想了想,才说:“有,好像还真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在下午点的时候那袋总是昏昏沉沉的,摸到了床躺下去时,又死活睡不着。后来我想想,我平常都有在下午时眯一会儿,放松一下精神,可能是最近几天晚上睡得不错,白天就睡不着了。陆宗主,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当然是有的,他府上的人都说他死了,而当事人还在睡大觉,这问题可大了。
但是怎么安锋的话也不想是唬人的,他和他们家里的其他人就像身处两个空间一样,亦或是幻境?
陆松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
然后他继续问道:“你晚上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或是在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这时,安夫人却突然出声:“这个我可以说一下,最近每天早上,他都会奇怪的出现在我床边,就像前一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第一次发生这事时,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嘶,看来这事给人的冲击力挺大啊?
“哈哈……夫人,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别生气了,都气了好几天了……”
安夫人越听他说话越气:“你!你知道当时我看到你死的样子有多骇人啊!就那么活生生一个人,把自己给掐死了,这人还是我的丈夫!吓了我们一次也就够了,还这么多次!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好害怕那天突然你就真咽气了!”
越说着,安夫人的声音渐渐有些颤抖。
“这……”安锋面对妻子这么在意自己,很感动,但是看到妻子眼里闪过一点水光,有点自责,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看来这安家夫妇俩真是感情深啊。
安夫人意识到自己在客人面前失态了,整理了一下她现在的仪态,对着陆松和问池说:“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