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法陆沉沦》经云驹鹤

6、飞行课

　　小马驹还没长出来角，没有性别，看着和普通的马儿没有区别。
　　但它却是很神圣的生物，纯洁，高贵，让人着迷……
　　伊卡洛斯想要把它抱起来，一抬手却看到裂开的手掌，愣了一下，他将手探入小溪洗了洗，用魔力抑制住血液，这才抱起小马驹。
　　他的父母刚开始准备冲刺，却在看到伊卡洛斯的动作后歪头，犹豫了。
　　伊卡洛斯将小马驹送过去，放在地面上，他然后把弗尔摩西特变回本形，放在手心。
　　弗尔摩西特可以和这种圣洁的动物交流，是他自己刚刚发现的。
　　他听到雌性独角兽说：“那巫师身上有马人的味道。”
　　雄性独角兽说：“他没有黑色的味道。”
　　弗尔摩西特不情不愿的学独角兽说话——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做这种事情真是降低身价！
　　“他们说，你不是有独角兽的毛发吗？”
　　弗尔摩西特有些惊讶的复述。
　　像是为了证明弗尔摩西特的话，那头雄性独角兽向前走了几步，微微屈下前腿，用角指着伊卡洛斯的脖颈。
　　伊卡洛斯还没反应过来那头雄性独角兽说的上一句话，回神后于是直接连着这句一起摇了摇头。
　　独角兽十分不解，却还是退了回去。
　　那头雌性独角兽从孩子身上取下了大约十几根金黄色的绒毛，用有魔法的角送到伊卡洛斯手中，并顺便治好了他右手上的伤口。
　　“她说，幼崽的毛发蕴含更多的魔力。”
　　伊卡洛斯没有去看那头睿智的雄性独角兽，低着头将毛发装入一个小瓶子。等到起来，独角兽已经离开了。
　　“他们很聪明。”
　　弗尔摩西特赞同这一点，不过他还是想追问。
　　“独角兽为什么指着你的脖子说你已经有独角兽的毛发了？”
　　伊卡洛斯倒是摆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能是上一次搜集毛发的时候沾到了。”
　　弗尔摩西特不疑有他。
　　他们返程的路十分地顺利，有了弗尔摩西特喋喋不休的声音，很快，伊卡洛斯就看到了隐秘的光亮。
　　外面吵吵闹闹的，现在出去似乎有些不方便，想了想，伊卡洛斯停下脚步，准备另寻他路。
　　外面的正是在上飞行课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他们本就相看两厌，尤其是他们大多数的课程都排在一起。
　　霍奇夫人还没来，操场上摆放着几十条破破烂烂的扫把，以及一筐子核桃大小的球——罗恩是这么说的，他是个魁地奇球迷。
　　他详细的向哈利介绍了金飞贼，鬼飞球和游走球的作用以及区别，并兴致勃勃的讲了爱尔兰球队等。
　　斯莱特林那边，大家似乎都对这些扫把有些不满。
　　这样统一的破烂，根本没有挑选的必要。
　　“我开始担心格兰芬多的学生会不会头朝下摔下来！”
　　布莱斯踢了踢脚边的扫把，还不忘吐槽。
　　“别这么大声，扎比尼，”潘西提醒道，“吓到他们了怎么办？”
　　格兰芬多的学生听到了，怒目圆瞪，看着他们。
　　“小心第一个摔下来的是你！”
　　罗恩毫不畏惧的大声回敬。
　　“谁告诉你我们打算飞？”
　　看到是最讨厌的韦斯莱红鼬开口，德拉科走了出来。
　　他轻蔑的看着地上的扫把，很随意的喊了一声“起来”后，那扫把稳稳当当的飞入他手中。
　　他又把扫把丢向罗恩：“这东西还算完整，就留给你吧。”
　　那种施舍的语气让罗恩很恼火，他一下子将扫把踢飞，却误打误撞砸在了装球的筐子上。
　　里面的飞贼被惊到，整个筐子都被飞贼的撞击撞得摇摇晃晃的。
　　哈利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秒，一个金色的，有着银色翅膀的小球飞了出来，在半空中转了转，然后毫不犹豫的飞向禁林。
　　“是金飞贼！”
　　格兰芬多的安东尼惊呼，其他学生第一时间冲过去按住了箱子。
　　“啊哦，”德拉科笑着说，“你完蛋了，韦斯莱，你赔不起的。”
　　“不就是一个金飞贼！”
　　罗恩涨红了脸。
　　他最讨厌有人用他家的贫穷来开玩笑了。
　　“说真的，你不知道嘛？”德拉科正色，“霍格沃茨每年给新生用的飞贼都是新制的，意味着它还没有被任何人触碰，你觉得，这样的东西，五百加隆够吗？”
　　“事实上呢，”
　　米利森扶了扶眼镜，很认真的补充：“开学前我看过最新价格，是六百七十二枚加隆。如果是学校定制可能还要贵一点。”
　　罗恩后退了两步，哈利上前扶着他。
　　“可那也不是罗恩全责！”
　　他说。
　　“如果你不去嘲讽我们，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哈利嚷嚷的声音有些大。
　　他试图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来支持他。
　　“我最多不过扣分，可是放出金飞贼，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德拉科恶劣的笑着：“波特，下次替人出头，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足够的理由！”
　　“那，”罗恩甩开了哈利的手，“那我就去找回来！”
　　“你敢进入禁林吗？”
　　布莱斯反问。
　　“你能进去吗？”
　　显然，不敢，不能。
　　战争因为这两句话停止了，罗恩的脸色白的吓人。
　　两边，一遍沉默，一边热闹。
　　罗恩被纳威搀扶着，面色苍白如纸，他开始想着父母会不会把他打死。
　　伊卡洛斯的那边。
　　“你要赢了。”
　　弗尔摩西特没来由的说。
　　伊卡洛斯正在处理药材，他将八眼巨蛛的毒牙清洗干净。
　　“一只金飞贼！那可是一百五十分！”弗尔摩西特又想到了之前在马人面前打哑谜的时候，故意说道：“这次你才是真赢了！”
　　金飞贼会主动找到巫师，然后戏耍他们一番，最后逃脱。
　　这只也不会例外。
　　它从空中垂直落下，向伊卡洛斯冲来。
　　伊卡洛斯认出了那是学校定制的。他盯着那只飞贼，手中动作不停，念道。
　　“水牢！”
　　说是水牢，被伊卡洛斯刻意压缩下，不过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气泡，恐怕金飞贼也没想到伊卡洛斯不按常理使用魔咒。
　　飞贼被困住了，继而落在伊卡洛斯手里。不过那一瞬，它突然不动了。
　　“这只飞贼没被用过，它认下你了！”
　　弗尔摩西特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这看起来是学校的东西，不过现在是你的了！”
　　伊卡洛斯捏着飞贼的翅膀，开始想着要不要丢掉这东西。
　　“我建议你留下它。”
　　弗尔摩西特忽然呢喃道。
　　“那我另赔一个。”
　　伊卡洛斯听从了弗尔摩西特的建议后，弗尔摩西特又换上一副夸张的声音。
　　“主人竟然听话啦？！”
　　懒得搭理他，伊卡洛斯用力的点了点他，把这团小火苗几乎要捻灭了。
　　弗尔摩西特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这飞贼应该是学生失误放出来的，第一节课，虽然伊卡洛斯没上过飞行课，但也在书上的介绍中有所了解，他们没机会碰到球的。
　　是哪个格兰芬多的倒霉蛋？
　　当伊卡洛斯捏着金飞贼出来的时候，两队学生都惊讶了。
　　德拉科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教父身边：“教父，您怎么抓到这个金飞贼的？”
　　伊卡洛斯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血污。
　　“我会和霍奇夫人讲清楚。”
　　伊卡洛斯没有回答德拉科的问题。他将金飞贼从手里放出来，那小家伙却一动不动，漂浮在他手中。
　　伊卡洛斯将金飞贼递给德拉科，飞贼立刻坠了下来，掉入德拉科的手心。
　　“替我保管。”
　　德拉科没反应过来，飞贼就在自己的手上了，他有些茫然的抬头，才发觉伊卡洛斯走远了。
　　“飞贼回来了，罗恩不用赔了！”
　　安东尼瞧着回来的飞贼，小声说。
　　赫敏这节课迟到了好一会儿，她几乎是和霍奇夫人前后到来的，恰好看到了伊卡洛斯把飞贼给德拉科的画面。
　　“想都别想，”赫敏回忆着自己从书里刚刚看到的，“那飞贼被盖勒特教授碰过了，如果下一次使用时要打开，必须还要教授的触碰，所以，那飞贼算是属于教授的了。”
　　“看来格兰芬多还有有脑子的人。”
　　德拉科将飞贼装进口袋，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似乎要准备抢过来的罗恩。
　　“教授说，他会和霍奇夫人讲清的，”
　　德拉科随手召来一把扫帚，他的余光看到霍奇夫人过来了。
　　“算你走运，韦斯莱。”
　　霍奇夫人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发觉学生们都在看她，又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为什么你们格兰芬多还没有拿好飞行扫把？”
　　她责怪道。
　　“刚才的事，盖勒特教授和我说了。格兰芬多扣五分，事出有因，斯莱特林扣一分。”
　　“盖勒特教授重新给我了一个金飞贼，”
　　霍奇夫人的手里果然浮着一个很安静的小球。
　　“我想，早晚你们都要争夺它，不如这第一节课，你们各派一个有经验的学生，看谁能找抓到这只飞贼。”
　　“好主意，霍奇夫人！”
　　德拉科抢先说好。
　　他盯着那只安静的家伙，那是教父的东西。
　　“但那不公平！”
　　后到的赫敏了解到发生的一切后，也对德拉科有些怨怼。
　　她皱着眉毛，高声说道。
　　“那么格兰杰小姐是想违抗教授的主意？”
　　德拉科不以为意。
　　“那就请两边知道如何骑飞天扫帚的学生举手。”
　　霍奇夫人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
　　至少在五年级之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会这样吵吵闹闹的。到了五年级，都忙着考试，谁还有心情？
　　格兰芬多那边大多是麻瓜学生，根本没接触过会飞的扫把。
　　有四五个个混血学生举手了，罗恩也一脸不爽的举手。
　　而斯莱特林，只有德拉科，米利森和布莱斯举手。
　　罗恩气的咬牙。
　　大家都明知那群斯莱特林不可能只有这几个人会控制扫把，只是他们不举手，又能如何？逼迫他人承认不是格兰芬多的作风。
　　德拉科觉得可惜的是，教父早早离开了。
　　他又把衣服口袋拉的更紧，将飞贼装进一个秘密的小口袋里，避免掉落。
　　他骑上扫把，挑衅的目光让格兰芬多的学生很不舒服。
　　“我会抢过来的！”
　　罗恩不服气的吼道，他也骑上了扫把。
　　眼看所有人就位，霍奇夫人定下了规矩。
　　“犯规者一律扣十分！”
　　“我想，那七百多种犯规方式你们应该一清二楚。”
　　她警告着。
　　德拉科对那颗球的渴求是因为那是他教父的。尽管那是教父自愿交给霍奇夫人的。
　　他不愿意让教父的东西落在别人手中，尤其还是那红毛韦斯莱。
　　德拉科带着必胜的信心。
　　场上的主要对手就是德拉科和罗恩，两位找球手。
　　霍奇夫人让其他学生好好练习如何让扫帚飞起来，不准他们乱看。
　　哈利和赫敏躲着霍奇，悄悄地观战。
　　“那太酷了！”
　　哈利极小声的说。
　　“哦，一会下课我借你一本书，你还好好看看那上面是怎么写的！”
　　赫敏无语。
　　哈利立刻摆出一副拒绝的样子。
　　“放心，书名是《魁地奇：玩法与技巧》，你如果想成为找球手，它对你有利！”
　　哈利松了口气。
　　他没看到赫敏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那是伊卡洛斯推荐的，不止讲了魁地奇的玩法与技巧，还有在魁地奇比赛中的伤亡人数统计。
　　巧的是，第一页就讲的是这些。这书绝对有利于哈利心性的成长。
　　很可惜，最后金飞贼还是被德拉科抓在手里。
　　德拉科因为喜欢魁地奇，卢修斯专门安排的有教练，他是接受过正规的训练的。
　　罗恩则是将魁地奇视为一种兴趣爱好，偶尔会和朋友们飞上一圈。要说真的，他不算“会”魁地奇。
　　德拉科将那颗球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俯冲下来，手中紧握飞贼，苍白的脸色才略有些好转。
　　像是心有灵犀，走远的伊卡洛斯忽的顿住脚步，手指抚上脖颈。
　　“干嘛把飞贼给那小孩？”
　　弗尔摩西特变成的小蛇撇嘴，“我还想要呢！”
　　伊卡洛斯没说话，他又凭空拿出来了一个金飞贼，让它浮在指尖，塞进弗尔摩西特大张的嘴巴。
　　“嗷！”
　　弗尔摩西特委屈的嚎了一嗓子，然后直接把飞贼吞了下去。
　　他的身体鼓起了一个圆滚滚的包，然后一下子消失了。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弗尔摩西特美滋滋的摇着尾巴，变回了灰白色的小火苗。
　　“我们回去熬药，还是——”
　　弗尔摩西特被伊卡洛斯按灭了，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火苗标志。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伊卡洛斯面色正常，转入一个拐角。
　　空气开始变得黏腻湿滑，仿佛化作了实质般浓稠，让人喘不过气。
　　伊卡洛斯背靠着冰凉的墙面，垂眸。
　　对这种感觉他在熟悉不过。
　　那是浓郁的黑魔法的气息，或许几年前，他所经过的地方也如同现在一般。
　　他睨了一眼变得焦黄的草地。
　　“小卡，我们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