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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擅闯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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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哔——】是什么?
“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自然不会传送的。”圣泉愁女说。
“好贴心,知道他恨我我就放心了,请继续折磨他吧!”
“保证他抬到三愿神前面,连个完整的音也发不出。”圣泉愁女说。
瑟瑟想了想,这次真被自己蒙混过关了,三愿神真的信了自己的塑料演技,不会吧。
“姬无妄骚扰我多日,感谢阿愁出手相助。”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是一顶一的好,”圣泉愁女幽幽的说道。“我为了搜集他的把柄,等得我好久。”
瑟瑟从圣泉愁女那里得知,原是刚刚姬无妄被瑟瑟气的骂街,顺便问候了三愿神几句,圣泉愁女本来就和姬无妄不和,于是便将他这一通骂街顺着传令牌一起传到了三愿神耳中。
情况是这样的:
“三愿神也是老【哔——】【哔——】,偏向的很,等我坐稳了江山,非得把她也给换了不可。”
三愿神正在将如意宝珠挪动天时,差点手滑,让太初进入永久的黑夜。
三愿神哆哆嗦嗦的托着宝珠,发出尖利的怒吼,“快把姬无妄给我抓起来,打成猪头!”
三愿神毕竟是三愿神,格局宏大,对姬无妄并没有赶尽杀绝。
原来是这样。
结束了和阿愁的对话,瑟瑟问翠花,“圣泉愁女为什么愿意帮我?”
翠花:“领主应该不知道,圣泉愁女这个绰号,便是姬无妄取的。他之前做领主的时候,常常对圣泉叫丑女,随后这个名字才传开了的。”
“那她之前叫什么?”
“好像是天泉圣女司徒烟。”
瑟瑟:“我能理解阿愁的仇恨从哪来了。怪不得,她今天看上去显得高兴多了。满面愁容但隐隐约约有笑容,看来我们做了件好事。”
她越过看热闹的人群,冲到边界,说:“好,捉住入侵者,交给阿愁,然后回去睡觉。”
瑟瑟伸了个懒腰,这时天边吹过一丝风。
她突然警觉地蹲下来。
翠花见状,也随着她蹲下。
领主大人一脸凝重的低头系鞋带。
“领主大人,我差一点就挥剑开砍了,你干嘛!”翠花惊魂未定的。
“嘘,你看!”瑟瑟一指。
瑟瑟看到树上,飘下一片叶子,银色的,新月形状的,飘到一半,消失了。
好像有人在召唤它似的。
瑟瑟想起了在妖王家看到的那片叶子。
“你有没有觉得……”瑟瑟话说到一半,突然,周围的草丛动了动,跟着被一只手抓住脚面。
那只手上,满是伤痕,瑟瑟脚腕被血染成了红色。
“哇!”瑟瑟后退一步,那只手缓缓松开。
“不要过去……那边危险……杀人魔……”那人伤的重极了。
翠花也吓了一跳,哐当一声变成了剑。
瑟瑟无语,又念咒语将翠花唤醒。其实她也有点怕。
“他是人是鬼?看起来好吓人。”
他看起来形态可怖,她轻轻掰开他握着手腕的手,表情坚毅极了。
“不要胡说,他不是鬼,那是太初的战士。”
她眼中充满了凝重,上前查看此人的伤势,没救了。
“我,是太初的领主,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一定会为了你们战斗到最后一刻,你还有什么未实现的愿望吗?”
“……”
“你说,他被我感动到了吗?”瑟瑟问翠花。
“领主,他在你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断气了。”翠花字字说的铿锵有力。
“啊,是么?你确定吗?”她脸色变了变,倒不是尴尬,倒明显有一丝黯然的神色,一闪而过。
“没错,在你说完“我”他便没了气息。”翠花无比认真的说着。
瑟瑟沉默了一会起身,继续前行。
走出很久,瑟瑟又说:
他一定感觉到了什么,比如,我的心声。
领主你言重了,你哪有心这东西?你什么时候长出一颗心啊?
翠花笑着跟上瑟瑟。
咔嚓。
一道白光,从天上割了下来。
看起来就像一道惊雷劈下来。
从天空降下一道结界。就横在瑟瑟面前。
趁着结界形成前的一瞬间,她闪身进去了。
翠花被阻挡在结界外,大吼道,回来啊,领主。
瑟瑟没有发现此刻的异常,也没意识到她遗漏了翠花,仍旧向前走去。翠花怒吼道:你自己单枪匹马,你踏马打得过谁啊?
殊不知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想必沉浸在自己是救世主的快乐里,根本没听到。
笨蛋领主啊。你喝了多少啊,这么上头?
此时,瑟瑟赶往的地点,入侵者正在观望周围的景色。
“这就是太初吗?怎么这么鬼气森森的。”
杀气!从背后而来。
他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头就邪邪飞了出去。
随之纷飞的,还有一片银色的、月牙形状的叶子。
出手的是个看起来风姿绰约的仙人。
他说:“闪开。”
爆烈的血气并没有沾染他的一身白衣。
许多银色的叶子乱飞,逐渐消失在他如玉的手掌间,如雾气消散,消失不见。
他的影子在虚实之间,难以言说的感觉。
但妖鬼之后,对着那句躯体,冷漠的瞥了一眼说,“是个擅闯者。怎么不知道躲开呢?”
牛头人丑陋的头和被切成两段的尸体,歪在地上。
他后又走出一个黑衣少年,一双猫眼眯着,露出谜一样的笑容,“主上,我们才是擅闯者。”
※※※
瑟瑟夜观天象,大事不好。
入侵者,破坏了三愿神设在初空之山的封印。
她看见无数恶灵从地底涌出,形成了一片黑色的云。
恶灵是仇恨和不甘化成的,一直被困在此处无法逃逸,被硬生生的封印镇压着,为的是时间,让执念的消退,恶灵也会渐渐衰竭而死。
所以这一处,也是太初的禁地。
然而,她转过那片山坳,发现前方陡然闪现出一点点灯火,她抬头,看着恶灵如同狂风一样,朝着那片灯火飞快移动着,冲进那片精致的阁楼。
里面有个人影,一看便不是凡类。
这时,他施展了个召唤法咒,地底冒出个山精,她问:“前面那个人,是新来的,还是你们的熟人?”
“怪了!何人在次修了个宅邸,我竟然全然不知。只不过睡了一觉的功夫,见了鬼了。”
“哦,能来到这里,看来也不是凡类。”
“我觉得这人古怪的很……从未见过这个人。”
“嗯,看来是擅闯者没错了,你对付不了它,退下吧。”
“是,领主。”山精畏畏缩缩的消失。
她上前两步,却见屋内白光一闪,恶灵几乎尽数消失。
那个人……是在净化恶灵?
这个人擅闯太初,就是为了解决这一桩困扰三愿神的大事吗?
他是为着脱离低级趣味的爱好而特地到访的吗?多么感人。
她敲门,许久无应答。
“主上,是有人敲门吗?”一只黑猫在房梁上闲闲的玩着吊灯。
“此行,看见自己真面目的人,绝不能活。”
霆月冷冷的说出。
“那我出去杀了他!”
“慢。”
他从径直阁楼的窗口挥手,看见外面的不速之客,让他沉思。
“我想起一个人。”
“谁啊?”
“那个曾经差一点杀死我们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那只花妖,只不过她要更好看些。”黑猫眯起眼睛,舔着自己的爪子。
此刻,瑟瑟对月亮伸出手,说今晚的月色,让人想到天界的月色。
霆月开了门,缓缓走向她。
听到开门声,她转身。
她在用手指框了个框框,框住了霆月的身影,她在测量他。
“这个标本的肩好宽,腿也很长,比例胜出,表情很冷,刚刚好。”
看起来如若柳扶风,那么清纯温婉,甚至可以用一切美好来形容。
然而瑟瑟第一眼看到他,想到的却是,他就像天界神殿上的初雪。
第二眼,瑟瑟想起,神殿上从没下过雪。
“你看得见我。”霆月淡淡说。
她灿烂的笑笑,“当然。”我要捕获你。
他出手缓了缓,银色叶片眼看就要穿过她的身体,却在她身周艰难的划了个弧线,戳进牛头人已经僵硬的身体里。
他的手势停留在出手的一瞬,他叹了口气,跟着抬眸,看向她,“给你机会,你怎么还不跑掉?”
真可惜。
然而她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转过身,面对牛头人看了看。
她突然倒下了,倒在牛头人身旁!
他皱着眉,走近几步。
原来她是以一个很迅捷的姿势,扑向牛肉人,她在蹂躏牛头人。
“你到底在做什么?”话一出口,他便看清了她的动作。
连尸体也不放过。
她在挖那片银色叶子。
※※※
他回收了那片叶子。
那上面有他的法力残留,承载着仙界的法力秘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破解。
他还没来得及收好那枚叶子,她便扑了过来。
霆月慌了:“你……干什么?”
微风卷着碎叶,一切缭乱着,扰乱了他。
他退后几步,避开了她迅猛的攻势,银色叶子在他手中消失。
瑟瑟愤愤道,“故意不让我看,是在隐藏什么秘密?”
霆月并不想理她,然而整个人突然无法动弹!
她的神之凝视,把他定住了。
怎么会?
切一段回忆,是他曾经多么高不可攀,没人可以近身。
当然,除了蓝。
此刻被她定住了,动弹不得。
“蓝?”他盯着瑟瑟,确认道。
“蓝什么蓝……”她没理他,在他手中找不到叶子。
他颤巍巍的看向她的眼睛,说,“放开我”。
“不如,你留下来,归我所有?”瑟瑟很直接的问。
他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微微恼怒。
面前这个女孩,是个好色女魔头和无脑女混混,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