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病之爱》喻仄

8、发生意外

　　凡故渊的身体很烫，莫子言天真的以为真的就是他喝醉了身上的红热，可是傻傻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是凡故渊抑制着兴奋，克制着自己而导致体温过高。

　　莫子言也不好给他擦拭身体，虽然说都是两个男人，但是自己擅自这样做，也是对他的不尊重，好像在吃豆腐一般。

　　卧室的床很大，是个双人床，就当莫子言还在考虑，要不要和他住一张床时，一直演的凡故渊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再一次抓到他的手腕，可是这次却扑了空只是拽住了衣角，但即使抓住的是衣服凡故渊也死死地攥住不放。

　　莫子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和他一个床睡了。但是凡故渊躺在床边，他只能越过凡故渊的身体到里面睡，由于凡故渊的手一直不放，莫子言只能匍匐着身子，在他身上绕过。

　　担心怕压到凡故渊，莫子言的四肢张开的很大，爬的也很低，就像是紧贴着在凡故渊的上方一般。

　　终于成功落入里面，没有打扰到睡着的凡故渊，莫子言长舒一口气，躺在里面准备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刚刚绕过凡故渊身体的时候，碰到了他精神的大宝贝，待莫子言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不自觉的红了脸。

　　不是因为小凡故渊为什么会精神，而是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

　　但的确，莫子言的确不小心碰到了小故渊，惹得凡故渊欲望难忍，明明自己最喜爱的人就在身边，但却不能碰。

　　到了后半夜，凡故渊兴奋的依旧没有睡着，他渐渐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莫子言的方向，莫子言背对着自己，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但他心生一记，邪魅一笑。

　　借着自己酒醉还未清醒，肆意的将手搭在了莫子言的腰间，可他不知道的是莫子言不熟悉睡觉的地方再加上心里担心着凡故渊有些失眠，感受到腰间突然加上的重力，莫子言身体一紧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保持原状，假装睡着了。

　　凡故渊渐渐的放肆起来，一点一点的向莫子言的方向移动，手臂环住，他的腰也渐渐收紧，直至他的胸膛紧贴莫言的后背，此刻他想用力紧紧的抱住这个人，想把他装进身体里，不留的一丝缝隙。

　　莫子言静静的忍受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在这人的怀抱中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困意袭来，莫子言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便昏头大睡过去。

　　待到他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天亮，莫子言习惯了6点起床，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他转身发现故渊并不在房间里。起身向客厅走去，目光转向了桌子，发现上面已经买好了两杯牛奶和面包，厨房里也在响着油烟机的声音。

　　莫子言揉着朦胧的眼睛走向厨房，看着正在煎蛋的凡故渊明显照昨晚有了精气神，回想起昨晚脸颊熏红，眉头紧闭的面孔，真难想象，才一夜就精神抖擞在做早饭。

　　凡故渊注意到了莫子言的目光转过身去笑着开口“早啊，前辈你醒啦”他的声音柔里柔气的，难以掩盖的喜悦从语气中流露。

　　“你还好吧，头不疼吗？没想到你竟然醒这么早”莫子言一如既往的先是关心。

　　“多亏昨晚前辈的照顾，现在已经没事了”凡故渊没笑颜开，语气和笑容一直没变“煎蛋马上就好，前辈先去洗漱吧，等会来吃早餐。”

　　“好”莫子言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气，转身就走去了卫生间。

　　冷水扑面而来让莫子言清醒了不少。他才注意到洗手台上放着一套新的牙具，上面还贴着便利签写着：前辈的。莫子言笑了笑，感叹故渊竟然这么会替人着想。

　　等到莫子言再出来看到的是香喷喷的早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一次正儿八经的早饭了，要么就是路上买着吃，要么就是昨晚剩下的菜或者泡上泡面。

　　一个人吃饭并没有什么仪式感，更不想再麻烦做饭了。没想到每次和凡故渊在一起，他都会精心地准备好，每一餐都会有人陪着他，有人陪伴，关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莫子言看着凡故渊和桌子上的早餐，不禁失了神。

　　凡故渊叫了两声莫子言才听见，“前辈在想什么呢？”凡故渊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子言。

　　“没什么”莫子言淡淡一笑“和你在一起，让我想起了亲人的陪伴，想起了我母亲，我们很久没见了”

　　“为什么啊，想阿姨的话，那就去看看吧”

　　“嗯…”莫子言轻声回应，但却没有做出肯定的表态。

　　“前辈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凡故渊看着莫子言那副表情，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就主动提出请求。

　　但莫子言却有些不可思议，凡故渊还以为是自己莽撞了呢。连忙解释“我只是想陪着前辈，如果前辈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不是，我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不久，关系就提升的这么快”

　　“对啊，我们不是朋友嘛，既然是朋友，当然要替你着想了”

　　“嗯，是朋友”莫子言朝着凡故渊淡笑，他觉得交到了一个真心朋友实属不易，而且又来的这么突然，一定都是缘分，既然是缘分，那便要好好珍惜，两人也不再说话，开始低头吃饭。

　　凡故渊望着莫子言，心里一直不断的重复着：对呀，是朋友…朋友…

　　可是他不想当朋友啊

　　两人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门了，毕竟还得上班，不能多呆，按了电梯正在从1楼上升，两人之间没有话题，空气中充斥着尴尬。

　　“要不前辈以后就住我家吧”凡故渊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莫子言流露出来的表情充满了不解，对凡故渊的这番话表示疑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离公司比较近，不管是地铁还是公交都很方便”

　　“谢谢了，不过我还是习惯住自己家”莫子言笑着婉拒了他，但凡故渊不肯放弃“前辈偶尔来一次可以吗？”

　　“叮～”碰巧电梯到了，说巧不巧，电梯里空无一人，莫子言走进去，回头看向凡故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请求和不舍。他不明白为什么凡故渊这么想让自己留在他家，又不明白为什么要露出这幅表情。

　　“好啊，如果周末有时间的话，我们还可以聚一聚。”莫子言实在不忍心婉拒，毕竟两人也是朋友，在一起放松吃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凡故渊却怕莫子言误会又接着解释的“前辈如果不想来的话，也不用逞强，我只是觉得…觉得有人陪，感觉真好，可能是我贪恋了，我觉得和前辈在一起真的很安心很幸福”

　　这番话瞬间就打动了莫子言，陪伴，是啊，有人陪伴多好呢，自己一个人已经孤独了好久，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没有朋友孤单一人，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不能互相关心，互相补短呢？的确，和凡故渊在一起总是感觉身边充满了生气，周围不再充斥着冷漠和孤独。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莫子言嗯了一声，语气很轻，就像是在回恋，品尝着陪伴的味道。可就算是这么细小的声音，也被凡故渊捕捉到了。

　　他很满意，莫子言又对他放下一丝戒备，他的目的快要达成了，只需要一些时间的升温和发酵。

　　可电梯刚从45楼降到30楼便停在那里不动了，莫子言还有些疑惑，以为是有人按了电梯，但电梯的门并没有打开。

　　他伸手按了开门键，连续用了两下也没有反应，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回事，只听见电梯外一声巨响，电梯迅速从30楼下降！莫子言重心不稳，加上并没有站在电梯的四周，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坠楼的感觉迅速袭来，连电梯灯也一明一暗的闪烁，身体在迅速下落，灵魂还在后面追着，莫子言皱着眉头，心脏难受的不得了。短短几秒，他就感觉在生死边缘徘徊。

　　莫子言现在几乎是要平躺在地面上，手臂上突然袭来一股力量一下子将他拉到了边缘，强劲的手臂又将他搂进了怀里，只听见耳旁传来凡故渊温柔的声音“抓紧扶手”那带着命令的语气却叫人听得踏实。随后凡故渊在所能够到的范围之内，把楼梯层数按钮按了个遍。

　　莫子言毫不犹豫，双手死死的抓住身旁的栏杆，扎马步一样蹲着背部紧靠着电梯壁，他曾经也看到过，如何在电梯下降时自救，但是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脑袋根本来不及反应做思考，身体根本做不出行动。但凡故渊却可以他的头脑冷静，条理清晰，动作也丝毫不减缓。

　　这让莫子言不禁感叹，只要凡故渊在身边，即使是处于突然事故当中，也会让人心里踏实。

　　降落的速度很快，加速向下，失重的感觉简直比过山车还难受。莫子言面色很不好，咬着牙，一念之间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自己从这么高的高度直直砸向地面还会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看身旁的凡故渊，可是下降速度甚快，心脏都要骤停的感觉压迫着他，不能控制住自己，他现在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双手紧握着栏杆。

　　电梯事故坠下一瞬间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他却想了很多，不知道是否是人死之前的遐想，时间感觉就像是被放慢，所有痛苦和煎熬都在延长。

　　电梯周围声音摩擦的尖锐声，那声音就像要刺破耳膜，直挠人心，随着声音渐渐变得闷沉，电梯的速度也有所减慢，但电梯内却一片漆黑。直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花落到第几个楼层，电梯没有撞击地面，在某一层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