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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重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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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在昼夜 孤独地忘记
两人份的记忆像骤雨密集
一颗颗落下来
径直砸碎我心里的缝隙
……
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洛清滢手忙脚乱接起，
“喂”
“清滢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洛母
“和朋友出来吃饭了，大概10点之前会回去，妈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和男的女的，大晚上不要乱跑啊”洛母和许多唠叨的母亲一样，表达关心。
“我和阮筝在一起呢，妈你放心吧，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好，好好玩”
“嗯嗯”
放下电话，洛清滢又继续吃菜。
“洛医生的手机铃声居然是我的歌，是我的荣幸”陈安浅笑，捉摸不透。
“这手机铃声小四用好多年了”杨楚生正在给阮筝夹菜。
“还行哈哈，真挺好听的。”好尴尬啊，洛清滢已经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又掉马了怎么办。
都这样了，做粉丝也挺好的。
“也不是每个多巴胺可以和陈昱白吃饭，这也是我的荣幸”
多巴胺是陈昱白的粉丝名。
洛清滢伸出恭维的手，陈安毫不犹豫的搭上。
两人握了手，又很快再次分开。
“对了阮筝，你也是一中的，我想找你打听个人”陈安说道，面色平静。
“噢什么人，我一中还认识挺多人的，放心学长想知道的我都能知道”阮筝拍拍胸口，一切包在她身上。
“你认识谢如风吗，也是你们那一届的”
“啊谢如风吗”阮筝眼神流转，不知道是该认识还是不该认识。
这可是洛清滢的马甲。
“谢如风说她有个好朋友叫阮筝，我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陈安说道，嘴角没有起伏，眼神是疯子的猖狂。
洛清滢内心os:坏了，他真的知道呢
阮筝内心os:洛清滢这小子连尾巴都不藏好了，不掉马才怪。
“啊好像是我一个朋友”阮筝答。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有些事情想问问他”陈安眼睛里充满光，是大狗抓住小猫的猖狂。
“emmm好像没有呢”阮筝疯狂和洛清滢对眼色，“我们前几年吵崩了，互相拉黑了，她就是个神经病！”
洛清滢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你才神经病呢。
“怎么说？”陈安意味深长。
“她呀暗恋一个学长，又不敢让别人知道，也不敢让学长知道，就是个胆小鬼，偷偷加学长的联系方式，天天和学长聊些有的没的，后来发酒疯跟那个学长发酒疯，被人家狠狠拒绝，这些年一直爱而不得，还默默念着人家呢，学长都飞黄腾达了，也不知道她图啥，你说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阮筝斜眼打量着洛清滢，她快把整个人缩起来了。
“那你说的难听了点，感情这事不是很正常吗”陈安眼神变得严肃。
“还有啊，那个学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高三整年都有女朋友，那真是藏着掖着，一点风都没透，还借给学妹学习资料，谈恋爱都不秀，这就容易让人误会，谢如风当时知道他有女朋友，整个人像吃了S一样恶心，她也不算完全恋爱脑，也算有点良心啊”阮筝边说边细细打量着陈安。
陈安变得沉默，悻悻不语。
接下来的话题聊聊医疗业，聊聊海城，很快就结束了，各自回家。
打开门，屋子没开灯，月光洒在客厅，照在银发上
洛母满头银发，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小时候，妈妈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最好看了。
只是渐渐的，头发发灰
也不再充满光泽。
这样睡，明天她又该全身痛了。
洛清滢坐到母亲身边，轻轻摇晃
“妈，回房间睡。我不是说让你先睡吗？”
“回来了，桌上流了鸡汤和面快吃了”洛母起身，卖着蹒跚的步伐去厨房热菜。
“我吃过了，明早再吃吧”
“这是有营养的东西，为你好你这孩子怎么叫你吃饭还推三阻四呢？”
微波炉几秒就好，鸡汤面上桌，泛着好几层油花。
洛清滢肚子本就小，吃了顿火锅，根本吃不了一点。
“我不吃了，晚上吃真的对胆不好，我不是跟你说在外面吃吗，不用再做夜宵了。”
“吃嘛，都是好东西，不吃就会坏，我又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以前是吃不上，我跟你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就不要想着减肥啥的……”洛母絮絮叨叨，满脸愁容，眼泪珠子就快要掉出来。
洛清滢不再拒绝，起身去厨房，开始吃面，心中泛起一丝不悦。
“今晚和谁吃饭呀”洛母温温柔柔。
“和阮筝”
“就你们两个人，有其他男生女生”
“没有，就我们两”
如果让洛母知道有其他男生存在，便会开始问名，问家长，问父母的环节，洛清滢不愿介绍这些，本来是最普通的朋友，介绍这些没意义，也麻烦。
“我就知道你和阮筝关系最好了，这样子好，多出去和别人玩，别每天呆医馆死气沉沉的。”
洛清滢边吃面，边点头。
“但是啊这阮筝和你不一样，人家家里有钱，要多和人家亲近亲近，但也不要太近了，有的人就是嘴甜会害人的，不要什么话都说，特别是你爸的事，你没有跟他说吧？”
“妈”洛清滢忍耐力达到了顶点，声音高昂，眼神变得凶狠，冷漠。
在洛清滢看来，母亲的话是好话。
了解男生女生家庭背景是怕被骗，
和阮筝多亲近，是希望有人照顾自己
让自己对别人有戒备心，也是怕女儿受伤害。
只是在洛清滢听到的，就不是什么良言。
打听家庭背景是为了探究这个人是否值得深交，小时候要和学霸玩，长大了要和有钱人，高官玩。
和阮筝多亲近，希望能从她的身上谋取利益。
别让别人知道爸的事，是觉得是家丑，是耻辱，是自己有问题才会如此。
总说不用等，不用煮夜宵。
洛母总是视而不见，她的话在这里从来都不重要。
只要是为你好，她的话最重要。
母女关系就是这样，永远关心对方，永远说不出好话。
“那我先去睡了”洛母眼里变得暗淡，缓慢步行回房间，背影变得沉重佝偻。
突然想起什么，洛母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提起。
“小清啊，明天下午你有空吗，妈也想去下馆子，你带妈去好不好。”
或许是觉得自己刚才对长辈语气实在太过分，洛清滢带上笑颜。
“好啊，妈，晚安。”
“晚安，妈妈爱你。”
第二天下班后，洛清滢如约来到洛母约定地点。
路过花店，有康乃馨刚刚到货。
洛清滢爽快了买了一大把，就当是给母亲赔罪。
自己总是太关注自己，已经好久没带母亲出来吃饭了。
女孩子，总会喜欢花的。
是一家西餐厅，洛清滢推门而入，一名西装男迎面走来。
“是洛小姐是吗，感谢你赏脸来和我吃饭”
“不好意思，我是和我妈来吃饭，你认错人了。”洛清滢四处寻找母亲的身影。
“没有认错，是您母亲约了我们两个来相亲的”西装男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和真人进行比对。
上大学的时候，洛清滢不喜欢回家，母亲想的紧，所以洛清滢常常拍了拍立得寄回去给母亲看以解相思。
那个男人，拿的正是其中一张拍立得。
是大二那年，洛清滢去迪士尼拍下的，那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我好像，又被妈妈卖掉了呢”洛清滢喃喃自语到。
6岁的时候，那时候父母只是初级教师，有一次玩耍，当时一中校长的女儿和洛清滢玩耍时起了冲突，为了争夺洛清滢的芭比，洛清滢不让，校长的女儿把脚狠狠踩在她的书包上，留下了重重的泥巴印。
事后，洛家买了全新的一套芭比玩具，和洛清滢上门道歉。
洛清滢不愿，
“为什么妈妈，是她先抢我东西的。是她不对”
“不要太看重对错，你宽容一点让给她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为什么她只抢你的不抢别人的”
“我没错，我不去道歉”
接着就是一顿竹笋炒肉，洛清滢疼得哭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听到父母在说话。
“本来就是那孩子骄横，跟我们小清有什么关系”母亲带着哭声
“你没看，刚刚校长脸色都黑了吗”父亲也略显沉重。
醒来后，洛清滢迷迷糊糊就去了那女孩家里道歉。
这是第一次。
有一年大学寒假回家，洛清滢睡得晚，迷迷糊糊听到有哭声。
打开房门。
客厅里母亲跪在父亲面前磕头认罪，父亲嘴里叼着酒瓶，用皮带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瘦削的背上。
洛清滢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洛家简单打点了关系，母亲也在一旁解释，就以家庭纠纷草草结案。
等警察走后，父母在门口开始说教。
“你真是读书读傻了，这么点小事也要闹，真是惯的”父亲恶狠狠。
“小清别这样，你出来你听妈妈解释好不好”母亲又是带着哭声。
洛清滢一夜未眠，第二天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过了几天，被洛母在酒店堵到。
“妈妈错了，妈妈听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去哪，妈妈都跟你去”洛母略带恳求。
“那你离婚，你跟我去琼岛，我们去那里过新生活。”
“好好，咱这就走，妈妈有点饿，先喝粥好不好。”
喝完粥，洛清滢很快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已经在家中，母亲坐在床边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
“毕竟是你父亲，你身上还有血缘，这是这辈子断不了的。”
“没有他，妈妈真的过不下去”
“你不要太死板，书上那些道理有的不切实际。”
“你爸爸人还挺好的，就是喝酒，没啥毛病了，又不赌不嫖，男人嘛，都这样。”
“你要是把你爸送进监狱，你这辈子就毁了，不能考公了”
……
这是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