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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好学生挺难装的 ...

  •   换了辆低调的车,小张也敢往校门口开了。七扭八拐的乱走一通,才勉强避开晚高峰。晚上七点半,街道两边的招牌灯闪的五花八门。

      横穿马路的人不少,小张踩了刹车耐心的等他们都走完。再打方向盘的时候,他噗嗤一声笑了。

      也是,在车里坐着哪儿用的上搂腰啊。也不用导航了,他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感觉身上又多了一种光,陶葡萄向后一看。

      车上的小张看到,按了一下喇叭。

      陶葡萄这才看清“是小张叔叔。”

      “嗯,”傅晏初拍着腰上的手“马上到了。”

      自行车又转了个弯,路灯变暖,蝉声四起。

      校门口吵吵闹闹的,小团体分帮明显。明天放假,他们显然都不想那么早就回家。

      卫柯筝和啦啦队的学妹们聊的难舍难分,女生之间的话题卫柯达向来不感兴趣,正坐在路边看书。

      他也没那么专注,小粉鞋刚在他面前停下,他就抬了头。入目的还是那双带笑的眼睛。

      “小卫,”车子坐久了,有点麻,陶葡萄打了招呼,跺了两下脚。

      卫柯达笑着起身,借着书的遮掩瞧了她一眼又一眼,她的脸色看着比下午的时候好多了。

      “阿筝,和你弟弟站在一起打电话的男生是谁呀。”学妹眨着星星眼,开学这么久,她竟然才发现学校还有这么一号帅哥。

      觉得帅的不光她一个,周围的学生也都开始小声议论着。

      “谁呀,”还在热聊明星八卦的卫柯筝抬头四处张望,待看清人也不和她们聊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哎,哎,”学妹忍不住直跳脚,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姓名的还跑了。

      “小葡萄,你好点了没。”卫柯筝两只手都捏在陶葡萄的脸上,刚喝完汽水的手上还带着冰。

      “我好多了,”

      手碰上脸的一瞬间,凉丝丝的。陶葡萄躲着卫柯筝的手身子往后仰,脚下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硌着她。一个不稳,马上就要摔下去了。

      傅晏初环上她的腰,往起一带,踢飞她脚下的石子又把人放下。

      然后接着打电话,只是手一直没收回。他打电话很特别,几个字能解决的绝不多说。就像这次陶葡萄听到的“吃过了,不去了,回家了。”

      天边挂着几颗零散的星。

      傅晏初戳着陶葡萄的脖子“去取画,”看她点头又对着卫柯筝和卫柯达说“车在那边。”

      卫柯筝顺着他指的放向看过去,小张正好按了喇叭。

      学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奶茶店的灯光明亮,人影涌动。

      感觉还能在喝一杯,她又拽着看书的卫柯达去排队。

      晚上的教学楼没有白天的喧嚣,傅晏初看着上锁的画室陷入了沉思。或许可以用撬的,他心虚的撇了一眼身边的人,被熏陶了那么久,应该不会因为一个锁把他送到公安局吧。

      好学生挺难装的。

      他咳了两下,打算跟她好好讲讲关于人性的正反面。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原本锁的门开了。

      “我有钥匙,”陶葡萄晃了晃拿钥匙的手“所以,你刚才是打算撬锁吗。”

      虽然她笑眯眯的,还露出了酒窝但傅晏初还是从那里看出了你无处遁藏的意思。

      “如果我犯罪了,你会把我交给警察吗?”傅晏初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

      “当然了,”

      “但是这有个前提,是我要知道,”陶葡萄问他“所以,你会吗。”

      会吗,会什么。是会告诉她还是会犯罪?这个问题直到他坐到陶葡萄家里等她收拾换洗的衣物再到自家的饭桌上,都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装的再好,迟早有一天也会漏陷。傅晏初看了眼边吃寿司边玩游戏的陶葡萄,试探的开了口“我…是坏学生。”

      “哦,”陶葡萄眼也没抬。

      “我逃课去网吧,”

      “哦,”

      就这个反应,“我抽烟,喝酒,打架,无恶不作。”傅晏初瞟了一眼还在吃的陶葡萄,仔细观察着“必要时还想绑架,撕票。”后面两个字是他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因为小矮子至始至终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有那个时间吗,”陶葡萄又拿了个草莓,一滴水从瓷白的指腹滑到手掌再落在手机上。阳光产量到达一百又能种一株新的向日葵了。

      草莓很甜,她又拿了一个“靠做梦干坏事儿吗?”

      傅晏初挑了挑眉递给她一张纸巾,有些坏事当然要靠做梦。

      他想咬她,想的发疯。

      他想把她压在身下。

      大白天的,这能说吗?凉凉的看了一眼跑回屋的陶葡萄,傅晏初把椅子踹的直响。那盒没吃完的寿司也扔垃圾桶了,就这反应还能在说什么。

      破罐破摔,他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猩红的烟尾很快到头,他又点了一根。

      傅晏初坐在那里抽的投入,手上还把玩着一个小首饰盒。首饰盒啪嗒啪嗒开开合合的,掩盖了开门声。玫粉色的耳骨夹时隐时现的只露出了一点光彩,就因为这个小东西多花了点时间,小蜗牛险些自己先走。

      悄无声息。

      等到傅晏初发现的时候,陶葡萄已经到眼前了。烟灰已经燃到极限,他看着她,指尖轻颤弹了一下,脚顺势把垃圾桶勾到身后。

      烟雾缭绕,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颗粒感。

      垂下的那只手肉眼可见的发抖,吸进去的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时间过得缓慢,直到他被烫了一下才把烟丢掉。

      黑色牛皮的佐罗打火机在桌子上反着光,傅晏初只觉得它碍眼。

      “抽完了吗,”陶葡萄问他。

      “嗯,”很平静的一张脸,傅晏初咂咂嘴有点苦。

      陶葡萄点点头,抽回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两只手一起向上托举“送你的。”

      “送我的?”只迟疑了一秒,他就要伸手去拿,想想又感觉不好,抽烟的那只手在绸制面料的居家服上蹭了又蹭。

      好好的衣服被他蹭的跟个要扔的破烂儿似的,陶葡萄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

      注意到她面部表情的傅晏初眉头跳了跳,很怕她反悔,也不矜持了,也不想让她放自己手心里了,两只手一上一下的像薅兔子似的抓着透明丝带托着底。

      很圣洁的一束苹果花,让他接的惨不忍睹,陶葡萄的嘴角抽了抽。

      “哎,”她踮起脚,手要追随而去。

      “送的不能往回要了,”傅晏初一手拦着他,一手往上举。

      袖子一滑到底,流畅的肌肉线条,散了的丝带飘下,又野又欲。

      高处的苹果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陶葡萄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很怕它砸下来,她双手护着头“散了,我重新包一下。”

      “哦,”眨眼间那束花又回到她手里“那你快包吧。”

      傅晏初也不愁闷度日了,殷勤的擦桌子打扫烟灰。太过于得意忘形,垃圾桶被他不小心踢倒,发出的声音清亮,里面的寿司以一种新姿态被甩出来。

      看她脸色还行,手还在打结,他笑着捡起寿司,“它怎么还掉垃圾桶里了呢。”

      怕陶葡萄嫌他不讲卫生,又拿纸巾擦了擦盒儿。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它就是自己到垃圾桶里的。

      “我再给你洗点草莓吗,”傅晏初凑到她身边“再喝点儿热水吗。”

      男生也善变,陶葡萄很想和他说别折腾了,桌子都擦三遍了,没事儿干又来弄她了。

      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咽下,拍掉戳她酒窝的那只手又拽回头发,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我还没喝牛奶呢,煮的时候要加糖。”

      傅晏初红着手指去煮牛奶,煲汤的锅又被架到煤气灶上。他也听话让多加糖就多加糖,两大勺的白色晶体都放进去了。

      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儿,他又弄了些零食和水果准备贿赂她。仪式感是个很有讲究的东西,恰好他又是个绅士所以需要麻烦她重新送一回。

      还是上次那个托盘,他单手托到了桌子上。正好这时候,陶葡萄也包完苹果花了。

      傅晏初搅着牛奶杯里的勺子,眼尾瞟了她一眼。感觉差不多了把杯子推给她“喝吧,不烫了。”

      陶葡萄点头,视线还在手机上。该睡觉了,她想速战速决,一大口喝下去又咽不下去,整张脸痛苦的揪在一起。

      看她那样,傅晏初慌了,双手捧成了个碗状“烫着了,快吐出来。”

      又碍事又没默契,她指垃圾桶的手都僵住了,他就是没看见。细腻香醇的牛奶加上盐,齁咸中还有种怪味。

      “快吐出来啊,”看她迟迟不吐,脸都鼓的变形了,他又忙上手去捏打算帮帮她。

      “嗯嗯嗯嗯嗯嗯,”陶葡萄惊的连连摇头,使劲儿踩了他几脚才推开他。去卫生间已经来不及了,她跑到了厨房的洗碗槽。

      水哗哗的伴随着干呕声,傅晏初轻顺着她的背。做梦都想和她有亲密举动的他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涟漪,他恨恨的想,怎么就又搞砸了。

      终于,在无限的自我谴责中水声停了。

      来不及等她先说话,傅晏初抬正她的脸,掰着下巴迫使她的嘴张到最大“烫哪儿了。”

      他反反复复看了个遍,内壁和舌头上什么都没有。她总动,舌头也不老实,应该是挡住了。

      “没—荡—到,”陶葡萄口齿不清的说着,眉头也轻轻皱起,原本脸颊就疼在加上他的手一直在用力,她感觉牙齿都松动了。

      太疼了,陶葡萄全身都在反抗。

      她说的是什么,他没听清。感觉到她的抗拒,傅晏初安抚般揉着她的脑袋“乖,马上就好了。”半强迫的让她仰着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他认定了就是舌头的问题,修长干净的手指伸进去搅弄着。

      陶葡萄挣扎的更厉害了。

      傅晏初干脆长腿一曲,把她的两条腿牢牢的锁住。上半身逼近,陶葡萄的腰被撞到厨台上,奶白色的大理石材质,又凉又疼,她不禁闷哼出声。

      手碰到她舌头的那一刻,傅晏初的呼吸都不稳了。他的思绪逐渐发飘,粉红色的舌头和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滑溜溜的粘腻。

      那声闷哼好像打通了什么开关,灶台上的砂锅还在那里挥发着余温,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发红的眼尾,凌乱带水的头发,嫩粉的一张小脸,轻皱的眉在加上暧昧的姿势。

      傅晏初的拇指擦着她的唇,肉嘟嘟的,不如就顺势亲上去。

      头抵头,舌对舌的那种。

      理智全失,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头也在不断的靠近。

      嘶——

      傅晏初抽回被咬的拇指,银丝还带血,这口牙是真好。平常也就算了,这种氛围是能瞎咬的吗。他很想把她拉去公安局评评理,哪有只许她占便宜,他不能还回去的道理。

      “没烫到,”陶葡萄揉着哪哪儿都不舒服的脸“是齁的。”

      傅晏初瞟她一眼,不是你要多加糖的吗。

      这人什么意思,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还自称是大方的好同学呢,又小气又不听话。她来了脾气,食指把贴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气场全开的吼着“是咸的。”

      “还很苦,”她说着。

      很让人难忘的牛奶,咸到发苦。现在那味道还在嘴里迟迟不肯消散呢。

      “操,”傅晏初飙了句脏话,回到客厅捏着杯子灌了一口。

      陶葡萄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了过去高举垃圾桶“吐这里,”仰起的小脸中隐隐的还带点得意。

      傅晏初咬牙咽了进去,扔掉她手上的垃圾桶把人往怀里带。边搂着她边揉她的头。

      陶葡萄抓住他揉头的手,小下巴低着他的肚子“是咸的吧,喝下去一定苦极了。”

      生理期不方便,她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棉质睡衣短裤。摇摇晃晃的,傅晏初只觉得身处大海。无际的海水向他袭来,他呛了一口,却回味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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