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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听说你被打了 ...

  •   破天荒的,语数外三科一起收到了写有傅晏初大名的作业。笔锋张狂自然,内容的出色度令老师印象深刻。

      傅晏初做就做到最好,三张卷子他认真的写完也才不过一个多小时。他坐在院子里,看着迟迟不肯履行承诺的陶葡萄抱着廖佳星坐在秋千上,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着天。

      廖佳星找到了同盟控诉着“他坏,”小肉手知道指人不礼貌,只好拿下巴点点“他坏,画没了不让看。”

      “是挺坏,”陶葡萄咬着草莓也不忘塞给廖佳星一个,她自以为说的小声,他听不见。

      可是傅晏初就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哪句是她说的,他现在不光在看着她,手还煞有介事的比划着属于他的那袋糖应该有多大。

      不就一袋儿糖嘛,陶葡萄回屋找出了仅存的一袋存货。

      “给你,”她背着手,傲娇极了,她言而有信可比某个小心眼的男生好多了。

      “好多的糖哦,”傅晏初拿着它看,坏坏的在陶葡萄的眼前来回飞过。看她不为所动,他薄情的嗓音越说越慢“明天去不成超市咯,”看了她一眼,很好,小蜗牛还很镇定。

      他轻咳两下,手机调出篮球队新鲜出炉的快报,终于打算给个痛快“有个拉拉队的队员受伤了,卫柯筝作为有经验的替补成功选上了。”

      “啊,”陶葡萄装作不在意,脚和手一起挪动着。再碰到糖的那一刻,她兴奋的想要尖叫然而快乐转瞬即逝,那个小气鬼站起来把糖举的飞高。

      “哼,”陶葡萄轻哼着,这对于她来说是二次伤害,这个多此一举的动作成功劝退了她想抢的心。她背对着他,鞋尖踢着平整的方砖。

      毫无生机的样子,傅晏初扬着眉,这么快就蔫了。他戳着她的肩膀,吊儿郎当的“给了就不能再要回去了,我也不能拿你送我的东西再送给你,太不礼貌了。”

      贱兮兮的语气,气的陶葡萄的小脸发红“谁要要回来了,”话说的没有一点底气,她离戳她的那只手远了点“我…我就是想替你查查有几颗糖。”

      “哦,”傅晏初只觉得好笑,他贴着她的耳朵“我查了,一共十五颗。”

      “你查错了,十六颗。”太过于惊愕,她回了身子正对着他。看着他那逗她玩的表情她又扭回了身子,跺着小脚“真坏。”

      廖佳星早就跑回屋里看电视去了,傅晏初更加肆无忌惮。他的下巴抵在陶葡萄的肩膀上,手指戳着她的后颈“我哪儿坏了。”

      腰上的手禁锢着她,陶葡萄走不掉。她的耳朵痒脸也痒,她胡乱的摇着头想甩掉这股痒意却忘了肩上还有张不正经的人脸。

      很轻的一下,如蜻蜓点水般。太突然,两个人都愣住了。

      陶葡萄的眼睛微瞪着,她的脸和脖子都红透了。热气熏的她特别的不舒服,她用了十足的力气踩着他的脚,挣脱开腰上的手甩了他一巴掌。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感到疼就行,手上用的力比脚上还大。没想到他没直起身子,那巴掌甩到了脸上。

      手震的又麻又涨,她又很羞愤,眼泪珠子不知不觉挂满了脸。

      听到了抽噎声,傅晏初才回神。他都被那一巴掌甩懵了,脸疼还发热。看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打我你哭什么。”

      他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她哭的太让人揪心,豆大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别哭了,”他低三下四的哄着她“我错了,我下回亲你的时候提前打报告。”

      陶葡萄又踢了他一脚,哪有这样道歉的。占便宜的惯犯,她推着他往门口走。

      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傅晏初诚心实意起来“我错了,刚才那句开玩笑的。”他又矮下身子拉过她的手摸向发红那边“疼得我刻苦铭心,下回再也不敢了。”

      知道她心软,他装起了可怜。“别哭了,我一开始就想给你一颗糖。”脸来回蹭着她的小手,这回倒是真像一只知错了的哈巴狗。

      手上的温度太烫人,陶葡萄止住抽噎。用胳膊擦着眼泪,或许是太委屈,泪越擦越多。

      “我真的错了,”傅晏初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轻柔的拂着泪“别哭了,”他仔细端详着,还好只是眼皮儿有点红没有肿。

      “家里有冰袋吗,”看得出她不在生气,他大着胆子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没有,”陶葡萄哽咽着,收不住的眼泪还半挂在眼眶上。

      红红的鼻尖和白里透红的小脸,傅晏初只想欺负她更惨一点。心里暗骂着自己混蛋,手却轻捏着她的手“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七点钟的院子,静落得雅致。陶葡萄荡着秋千,吹着小风。悸动的心愈演愈烈,她摸着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轻声的呢喃揉进了风里又吹回了心里。

      在星星眨眼时,傅晏初拿着冰袋跑了回来。夜空被撕裂,多了清爽又狼狈的少年该有的青春与嚣张。

      他洗了手,冰袋也用毛巾擦了个遍。他没舍得直接用冰刺激她,而是先冰自己的手在用凉了的手蒙住她的眼睛。

      傅晏初站在她身后,腿控制着秋千荡起的幅度,轻声细语的“好点了吗,眼睛还会痛吗。”

      他不坏的时候特别温柔,嗓音也低低哑哑的。听的心又痒痒的,热气又上了脸,他手里的冷意成了救命稻草。陶葡萄按着他的手“在冰一点儿。”

      傅晏初嘴里应着好,却没在动。她的手清瘦细小,抚在他的手上也就比他的手掌高出一小截,软若无骨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有力气握牢画笔的。

      清风明月,环境大好。傅晏初贴近她的耳边“我想捞一轮弯月,戴在你的脖子上。”

      湿漉漉的语气灼烧了白皙的皮肤,陶葡萄拍着他的手。她这一晚上都是红色,热气就没消散过。

      那袋冰化在他的掌心,蒙在她的眼睛。

      傅晏初抱着廖佳星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廖志忠正陪着妻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李滢上前接过昏昏欲睡的儿子。“阿初,今天训练的累不累。”她工作忙,只有晚上有时间。

      傅晏初换好拖鞋又随手把廖佳星的鞋摆在鞋架上,“不累。”他刚一站直身子,李滢就发现了异样“阿初,在学校打架了。”她看着那个清晰的巴掌印抱不平“再怎么样也不能打脸啊。”

      稀罕事,廖志忠赶忙关了电视。客厅的灯光明亮,小巧的手印让他看出了破绽。他拍着傅晏初的肩膀幸灾乐祸的“陶局的真传你今天体会到了。”

      “嗯,”傅晏初不带迟疑的点头。

      廖志忠更乐了,“感觉怎么样。”

      “挺疼,”深入骨髓的感觉,他摸着脸,上面的温度让他想起了她唇角的软和甜。他想着,再挨一巴掌也不错。

      李滢这时候已经把廖佳星放床上了,她拿着冰袋“阿初,敷一下,明天要是没好就请假吧。”挺帅的一张脸,顶个巴掌印到学校会被同学笑话的。

      “没事,”廖志忠揽着妻子的肩膀“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们不管。”

      他笑的不管不顾的,李滢提醒他小点声。等傅晏初洗漱好回房间,他们两个笑的比电视声音还大。

      那个冰袋他没有敷,化成的水一滴一滴的洒在地板上。溅起的水花在他的心里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印记去不掉才合心意。到时候谁问,他都会不厌其烦的说是班长打的。

      傅晏初枕着胳膊,眼睛在黑暗里亮闪闪的。激动难掩,他可以送她花,可以和那些情窦初开的女生一样送她粉红的信纸还可以在征得她的同意时亲她。

      那时,她应该还和今天一样害羞。打他也可以,不哭就行。

      夜太漫长,他翻来覆去的好长时间才睡着。

      “听说你被人打了,”

      闹钟还没响,廖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傅晏初看了看柜子上的表,凌晨五点。还没清醒的时间,他靠着床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很快电话那头又说了话“还是打的脸。”

      廖女士嗓子里夹杂的笑声太明显,傅晏初总算清醒。他摸着已经没有热度的脸不太高兴“被打了,是脸。”

      “诶呦,”廖志愿听着儿子低沉的声音笑个不停,“傻儿子,追女孩子得用心。”

      “嗯?”

      可下带了点人该有的温度,廖志愿给他传授着经验“需要个过程,女孩子都喜欢惊喜,直来直去的别把人吓跑了。”

      “先等会再说,”

      有案例,傅晏初顾不上穿鞋翻箱倒柜的找着笔。他在家没写过作业,卧室里自然没有。客订太大找起来浪费时间,他果断迈入小胖子的房间。

      廖佳星是个好学生,还没进入学前班,钢笔都有了。他在笔筒里拿了一支,看到图画本又撕了一张。叼着笔盖边走边把廖女士说的都记下来,“接着说呀,”工工整整的字怎么看怎么顺眼。

      “没了,”

      他停下笔,问着不靠谱的廖女士“这就没了?”他看着记在纸上的三个短句,简洁到还没有三十个字,勉强只能算个题记。

      “对呀,没了。”廖志愿今天要去外地巡查市场,七点半的飞机她现在就得走了,关好车门她给了傻儿子一句忠告“别干坏事儿。”

      傅晏初红着耳朵,还是问出了浮现在脑子里的那句话“有衡量标准吗。”

      这通电话结束的没有征兆,廖女士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其他的原因,反正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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