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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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郁脑内不断闪过走马灯一样的回忆，与及川彻有关的总共就几幕画面，却循环播放着迟迟消散不去。
“可以在打包袋上写一句‘及川大人今天也很完美’吗？”
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不止一个后辈眼中憧憬的可靠队长？！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小林郁内心挣扎着，这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还在冲击着他的大脑。
“金田一，这不是你说的那个前辈吧，快告诉我你弄错人了！”
小林郁猛地扯住金田一勇太郎的衣袖，迫不及待地从他口中得到另一个答案。
这行为自然被身后那位前辈一览无遗，小林郁顾不上这么多，又将求助的眼神抛向一旁的国见英。
眼看着那位前辈几乎要走到他们的跟前，国见英撇开眼道：“很可惜，这位就是我们的队长。”
及川彻再次向前迈出步伐，定定地站在小林郁的面前深吸一口气，面色渐渐凝重，深棕的双眸透出十足的坚定。
小林郁足足与他对视了几秒钟，正想开口破冰，面前的人就用着足以穿透整个体育馆的音量，尤为郑重地向他宣告。
“小林君，我很欣赏你……不，我很喜欢你！”
“……”
小林郁突然感觉到全身的气血都在往心脏和脑袋里面涌。
心脏砰砰乱跳，差点就要突破嗓子眼，好悬要停止运行了。
脑袋里就像装着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待小林郁完全理解了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它嘭地一下猛然炸开了。
威力丝毫不亚于小林郁的杀人扣球。
根据平时打工的经验，小林郁好不容易才在几秒钟之间打好自我介绍的腹稿，在此刻被自己亲手推翻。
这话是我独一份的吗，还是说每位新生都会被这样热烈地表白一番？
还是说身旁还有第二个小林君？！
不光是小林郁陷入了沉默，及川彻吼的这一嗓子，不仅排球部全体目光都向他看齐，就连击球声都瞬间消失。
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这两个疑问自然就被小林郁亲自否决。
小林郁，16岁，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的场面也太抓马吧！
而且对方还是他叠上层层滤镜的排球队队长！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都是男生，男生和男生之间是可以说“喜欢”的吗？
小林郁即便在头脑风暴，正面迎着及川彻的眼神也从未动摇过，而对方也是如此。
对峙之间，原本在他们附近的人纷纷进了体育馆，为他们留足了独处的空间。
小林郁彻底明白眼前这个人八成是认真的。
如果是玩笑话，按照这人的性格，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周围的气氛陷入此刻微妙的尴尬之中。
那既然是认真的话……就好办了。
“…及川前辈，请容我拒绝。”
小林郁开口说话之前，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之前脑袋炸开的那股劲还没缓过来，这边又搞了个特别突袭。
只是说出这个名字，昨天早上为他在咖啡包装袋上写下的那句违心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小林郁眼睁睁看着及川彻的表情不断扭曲变形，原本的一本正经逐渐被委屈难过取代。
“为，为什么呀？”
小林郁在拒绝的时候又顺带后退了几步，为此痛心疾首的及川彻这次却没有再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及川彻见小林郁还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又不甘心地继续挽留。
“如果论排球实力的话，我看你的入社意愿表，你是主攻位吧，那我必定可以成为你未来一年最强力的搭档！”
小林郁顿住即将往后退的脚步，原来是他想多了吗，前辈说的那一番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小林郁深吸一口气彻底平复情绪，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再次回应及川彻。
“前辈说得对，我们可以从搭档开始这段友谊。”
及川彻豆豆眼.jpg
小林郁迈出走向体育馆的脚步，与呆愣及川彻擦肩而过，前辈既然没有表明反对意见的话，那一定就是同意了我的措辞吧！
果然是我想多了，前辈只是想和我组成最强搭档而已。
“小林君等等……”
及川彻回过神来，小林郁已经走进重新恢复活力的体育馆，他正想追上去，门却顺带被花卷贵大关上了，只留他在体育馆外感受着夕阳余晖的照耀。
而他的心也随着这即将落下的夕阳彻底破碎了。
“前辈，把及川前辈一个人留在外面真的好吗？”
花卷贵大捡起散落一地的排球，随意道：“别管他，这个笨蛋今天不知道脑子是怎么了，放他一个人在外面冷静冷静，反正又不是进不来。”
“其他新生应该也在陆陆续续地过来了，你可以先到那边的候场区等候。”
奇怪，他是没有认出我来吗？
小林郁表面上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却还在担心这位正在捡球的前辈会不会忽然提到女仆店的事。
“好的前辈，那我就先走了。”
小林郁快速帮他拾起最后几个球就朝着候场区跑去。
候场区已经坐着几个看着眼生的人，不过他们身上都没有穿着队服，看来和小林郁一样是新的入队球员。
小林郁坐在金田一勇太郎身旁空着的座位上，他侧目向隔着一个座位的国见英望去，果然他正在专注地刷手机。
而金田一勇太郎飘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毕竟之前就是他跟小林郁说，及川彻是一个多么优秀，多么可靠的前辈，结果还没有正式入部就被狠狠地打脸了。
小林郁都不用细猜他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就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没事的金田一，我知道你想说及川前辈平时不这样。”
金田一勇太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顺势说道：“对的对的，上球场他就会变一个人！”
即使小林郁有些将信将疑，但的确很多球员私下和球场上是两副面孔。
当然，也包括小林郁本人。
谈话之间，又有几位穿着青叶城西运动外套的新入部球员来到候场区。
而跟在他们之后的便是几位穿着球衣的前辈。
为首的及川彻站在正中间，球衣上的队长标识醒目，双手抱胸目视前方，完全不似刚才表白被拒的那一副委屈模样。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叶城西排球队队长及川彻，打的位置是二传。”
及川彻细细注视着每一个新部员，而被他一一扫过的部员们纷纷挺直了身子。
谁不知道眼前这位神采奕奕的前辈，是宫城县的明星二传手呢，能跟这位强力球员在同一个球队，想想就觉得是高中三年的荣幸。
队伍一字排开，小林郁站在队伍的最右侧，及川彻从左至右一一观察着每个新入部员，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短暂地停留了几秒。
及川彻为了验证自己超群的记忆力，志在必得地说出了将每个人的姓名与位置。
完全正确！
偏偏及川彻真挚而缜密的目光落在小林郁身上时，好不容易在小林郁心中树立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威严，在此刻又被他本人亲手消灭干净。
那股尚未消失殆尽的委屈劲又回到了及川彻的脸上，即使只是在顷刻之间出现的微表情，小林郁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变脸的全过程。
真不像话！
小林郁顾及眼前还有几位正选部员，最终还是抑制了即将控制不住的失态表情，微微昂起头和及川彻来了个正面对视。
及川彻没想到自己丢脸的时刻被捉了个正着，恰逢小林郁站在队末，自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主攻位，小林……小林郁！”
各方给及川彻施加的无形的压力正笼罩在他头上，他好不容易将上半句话捋清楚，却还是在说下半句话的时候咬到了舌头。
“噗嗤。”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不知是哪位正选队员发自内心的嗤笑声。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新部员们个个憋红了脸，还好没有一个人背叛群体笑出声。
及川彻还站在小林郁面前一动不动，三年级那几个张嘴就知道他又要扯什么屁的队员纷纷感到了一丝异常。
及川这家伙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揍他们？
好事者花卷贵大探过头，当他看清及川彻面前是谁时，他瞬间出手拦住了想往及川彻方向去的队员们。
花卷贵大嘘声调侃道：“别去了别去了，人家还委屈上了呢，别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三年级组的人又退回队伍中，领头想要过去的刺猬头满脸怒意，花卷贵大心生不妙，为及川彻捏一把汗的同时劝慰他：“岩泉，你去把他拉回来吧，他都这么傻了，这回你就原谅他吧！”
岩泉一暴起的青筋并没有消退，选择性失聪地只听进了前半句，周身散发着浓浓黑气快步走向及川彻，重重搭上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小林君，刚才队长的话你别听进去，他就是胡闹着说的，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岩泉一将仅剩的温柔都给了小林郁，待他略带歉意地说完这句话，瞥向及川彻的目光只剩百分百的怒意。
“iwa酱我可是认真……”
岩泉一再一记杀人眼刀射过来，及川彻这才乖乖闭了嘴，像拎鸡仔似的将他拎回了队伍中，留下小林郁再次进入头脑风暴。
岩泉前辈也是主攻，他说及川前辈是在胡闹，是不想让及川前辈跟我做搭档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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