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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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估算着小林郁下班的时间，几天前发出的那条IG现在已经有上百条评论。
他翻开动态下的评论，
-跟着及川君打卡的第一个月！
-及川君的眼光真好，虽然去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但店员还是很热情，除了肌肉女仆们，有两位女仆又美又帅，感谢及川君的安利！
及川彻随手挑选了几条，回复着感谢吃安利之类的话，直到翻到底都没有勇气点开几小时发的那条动态的评论。
那个文案是他脑子抽了才写上去的，及川大人才没有受伤呢！
-小林君：及川前辈，请问我现在可以去你家补习吗，另外我还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欸？
及川彻赶紧飞身上楼，什，什么，小林君现在说要来补习？！
他紧紧攥着手机，上半身止不住地小幅颤抖着，得赶快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不能让小林君看到的东西！
不对，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复小林君！
半小时后，小林郁准时到达了他家楼下。
“打扰了及川前辈，那我就进去了。”
小林郁跟着及川彻的脚步走到一间贴满排球衍生物贴纸的房门前，为端着两杯麦茶的他推开了门。
“你随意坐就好，有把不会做的习题都带来吗？”
及川彻不着痕迹地在小林郁拿出习题册之前关了房门，待他回头时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摞的书本，估计是把所有科目的习题都带来了。
“有的，那就拜托前辈帮我渡过难关吧！”
距离高一年级摸底考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今夜必将是一场苦战。
“及川前辈，这里是我今晚还没做出来的高难度习题，自习课的时间来不及细看，可以跟我说说初步的解题思路吗？”
“好，我帮你看看，你可要好好记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噢！”
小林郁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着每道难题的思路重点，身旁台灯的冷光投射在他略显疲态的侧脸上，这位一整天都在连轴转的少年此刻的神色无比认真。
好似他感受不到一丝疲惫。
及川彻将小林郁本人都未曾意识到的一幕尽收眼底，即使是努力兼顾着社团活动和繁忙课业的他都没有这么拼命过。
小林郁不知道及川彻早就发现他在挑灯夜读，且时间还远远超过了高中生平均的入睡时间。
“及川前辈，这个步骤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
小林郁下意识蹙紧眉心，他之前就觉得青叶城西高中的教学难度有些超纲，在做到最后一个大题的第三小问时，他高速运转的大脑还是不争气地停工了。
“这类题目我当时可困扰了呢，缠着老师问了好多遍才弄清楚。”及川彻故作轻松，神色却透着关切的温柔，“所以小林君不要觉得是在麻烦我，我会教到你彻底会为止。”
“还有，小林君不能蹙眉头噢，烦恼会来找你的！”
及川彻稍稍倾着上半身，伸出两根手指强行让小林郁舒展开眉头，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是平时的小林君嘛~”
小林郁哪想到及川彻竟然会直接上手，浑身触电似的猛地一颤，一张一合的嘴唇欲言又止，大脑差点当场宕机，好在今晚吸收进去的知识没有跑掉。
“及川前辈……”
“嗯，这是搭档的责任噢，时刻让小林君保持完美状态是我这个搭档应该做的事！”
是……是这样吗？
小林郁这才回过神，半信半疑地戳了戳自己的眉心，及川前辈留在上面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
“我……我知道了，那我们继续讲题吧！”
及川彻趁着小林郁遨游题海时，才捂了捂他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小心脏，刚才真是有惊无险！
若是小林郁再多质疑一句，他就要原地破功了！
小林郁最薄弱的科目是数学，及川彻原本以为会是英语那种需要长期积累练习的语言类科目，结果他的英语远超了日本高中生的水平。
预判错误了呢！
“及川前辈，你高一的时候数学的年级排名是多少呢？”
及川彻，队伍里的二传手，赛场上的指挥家，小林郁的补习老师，以前的数学成绩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久远的问题！”及川彻撑着下巴，眼神躲闪了一瞬，“单科不重要啦，能拿到奖学金就好！”
小林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现在及川彻的名字的确挂在最显眼的光荣榜上，让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看来大家都经历过被数学折磨的痛苦呢。
“及川前辈的解法很方便，比老师教的方法还要好理解。”
小林郁解题的速度愈来愈快，仿佛一座不眠不休的时钟，解决完当晚的作业又拿出了几本专门用来突击考试的练习册，专门挑选着能够运用今晚汲取的知识解答的难题。
及川彻复习完自己的功课，困得上下眼皮都要粘一起了，小桌前的小林郁还在火力全开地和难题们战斗着，若不是高挂在天上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入房间，完全看不出现在是二人忙碌一天过后的深夜。
“我坚持不住了，小林君你做完再叫醒我吧……”
及川彻一头栽倒在身后的懒人沙发上，合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小林郁依然在努力的背影。
这奖学金你是真该拿……
嘭——
一声撞击出的闷响将及川彻惊得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往下一瞧，小林郁的身子直直地倒在了他的脚下。
“小林君！”
及川彻大惊失色，一把托起小林郁的后腰和膝窝，将他平稳地放在了他新换了四件套的床上。
将小林郁抱起来费的力比及川彻想象中的要小很多，按照他178的身高，这个体重未免也太轻了吧！
小林郁睡得安稳，这样的小波折过去都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及川彻总算松了口气，继续倒在懒人沙发上，顺带拿起了他那厚厚的笔记本。
最后的笔迹还很新鲜，即使小林郁到了完成任务就立刻昏睡的地步，笔记的观感依然和之前没有区别，还最大程度地总结了每一道题目的考点和解题思路。
“小林君好好睡吧，今晚已经很努力了哟~”
及川彻伏在小林郁身边，为他盖好被子，再度将他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才又回到懒人沙发上为自己裹上了毯子。
睡不着。
及川彻蹑手蹑脚地起身来到床边，悄悄观察着小林郁乖巧的睡颜，似乎和平时的他有着微妙的不同，少了独属于他的那份过于谨慎的提防心。
对了，小林君说有事情要跟我说，但他注意力全在习题上了，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
那瞬间，及川彻将他认识小林郁以来做过的所有坏事在脑中翻炒了一番。
炒着炒着，一阵困意袭来，及川彻在下半夜来临之前合上了双眼。
“小林君，到社团活动的时间咯！”
金田一勇太郎踩着放学铃飞快地收拾好书包，小林君居然还在不紧不慢地刷题，今天就是要跟乌野高中打比赛的日子，可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小林郁灌下一口咖啡：“抱歉啊金田一，及川前辈说晚一些来找我，你就先和国见一起去吧。”
金田一勇太郎恍惚地点点头，这两个人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都快赶上他和国见三年有余的队友情了。
小林郁抱着脑袋，距离正式考试就剩未来两天的周末了，之前答应千切前辈问的事情也找不到时机说，店里的客人倒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人手告急，打完比赛必须要好好问清楚，不然千切前辈要着急了！
待办事项像一片阴云，层层笼罩在小林郁的头上。
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接下来和乌野高中的练习赛，其他的事都先放放！
毕竟和熟悉亦陌生的对手交战，是小林郁最为喜爱的放松方式，无论对方实力如何，先前的他都有足够的信心以他的能力一一化解。
现在到了青叶城西排球部，身边的环境发生了大变样，就连队友都尚未磨合完毕，不过对方的一年级首发选手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吧！
“小林君我来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及川彻不知何时来到了小林郁的桌边，在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小林郁接过及川彻从怀里递给他的炒面面包，它的温度正好能够用来暖手，令指尖冰凉的他恢复了些许活力。
小林郁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脸颊塞得鼓鼓地：“及川前辈谢谢你，这个面包是小卖部的限量款吧？”
小林君的脸颊肉……他，他简直可爱得犯规啊！
及川彻仿佛被一支缀满爱心的箭矢击中了心脏最柔软的位置，一时语塞得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及川前辈这是怎么了？
小林郁现在彻底习惯了及川彻偶尔大脑宕机的状态，只要不在球场上发傻就可以了。
“炒面面包真好吃，暖手袋也很好用。”
离体育馆只有一小段路，小林郁看准时机说着自己的感受，试图让及川彻回过神，一转头却发现他人落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下。
及川彻眼前还站着个人，那人的脸色比身上乌黑的运动装还黑，大战好似一触即发。
剑拔弩张之下，小林郁并没有选择贸然出面打扰，而是躲在离他们最近的一棵大树后静候着。
刚隐藏好身躯，那位臭脸的黑发少年犹豫着终于开了口。
“及川前辈，请问你们的体育馆怎么走，我跟大部队走散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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