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及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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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及川彻跪在沙发上，双臂环住怀中的少女，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向神发问。
“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的神说。
话音刚落，及川彻感觉到自己被紧紧地拥抱着，这股微弱又不容忽视的力道仿佛成了一团火。
秋天的雨淋在身上比其他时节的雨更冷，打在身上也更疼。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被外面的路灯迎出来的斑驳的水纹，女孩子身上沾着雨水的味道，畏寒地往他的怀中深处挤了挤。
紧接着，他就听见女孩子嘤咛道：“好冷啊，阿彻。”
“很冷吗？肯定是小晴的身体太瘦了，最近有在添衣服吗？今天还下雨……”
“穿了啊。”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手指却有些不安分。
前几天入秋，及川彻的学校统一让大家换成了秋冬季校服。说是秋冬季校服，其实就是添了一件浅色的无袖毛线衫。
女孩子的皮肤很细腻，大概也很喜欢柔软的东西吧。于是及川彻感受到一条冰凉的游蛇钻进了毛线衫里面时，仅仅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温度差激地颤了下，并没有拒绝她的侵入。
“嗯！”
絮絮叨叨的话戛然而止，变成男孩子可爱的一声娇哼。
“痒吗？”
她的语气颇为玩味。
老实人及川彻这才发现他可爱的恋人真实意图。他甚至清楚地察觉到那双手慢慢往下摸到校裤上的腰带，转了个圈，手指轻而易举地拨开了搭扣。
“喂，小晴！”及川彻又惊又怒又羞，他想去捉女孩子的手，却反被对方的头蹭了蹭。
异性身上特殊的香味借着头发的晃动迅速蒸发，那些味道凝结成棉絮被塞入呼吸道，又痒又闷。
及川彻犹豫的瞬间，他失去了制止恋人玩弄他的机会，因为她开始仰头亲吻他。
酸软感让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支撑身体，私人领域被侵犯的不适让他本能地要反抗，却因为那个人是小晴而硬生生忍住。
及川彻只能攥紧手掌，默默承受着少女将他的理性用欲~望土崩瓦解。
“阿彻喜欢我吗？”
“唔……”喜欢。
“阿彻会乖乖听话吗？”
“嗯……”当然。
“这个抱起来不舒服啦，呐呐，阿彻脱掉嘛？”
“什么？”他被亲地有些迷迷糊糊。
“举手。”
顺从着抬起双臂，腰腹被冷空气突然接触骤然紧缩。
他睁开迷离的眼，及川彻终于在情热迷离的氛围下意识到女孩的真正意图。
——他的衣服正在慢慢远去，身上只剩了最后一件无袖背心。
明明打球的时候多的是人打high了就脱掉上衣，只穿着背心跑来跑去。及川彻以为自己早就司空见惯，结果轮到自己却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股羞耻。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被随意玩弄下去，他推开她，手忙脚乱地双手护在身前：“喂！我真的要生气了！女孩子怎么能随便、随便——”
“声音好小，听不到！！”她开始耍赖：“抱我！”
女孩朝他伸出手臂，及川彻像个煮熟的虾子：“别说那么让人产生误会的话！那种事怎么也要结、结婚以后吧？”
抱跟上的谐音梗真的会扣钱啦！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玩家有些无聊地用手指勾着及川彻的校服打底衬衣跟无袖衫甩来甩去，看着少年裸出部分来的匀称又健康的手臂跟脖颈的线条，说：“好冷哦，阿彻真的不能抱着我吗？”
“很冷吗？”及川彻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又上了玩家的当。
玩家笑眯眯：“真的哦，抱抱嘛，阿彻！”
及川彻犹豫着，松懈的瞬间，脖子上就挂了个女孩，她纤细的脖子贴着他的喉管，轻飘飘又柔软的头发像是一件衣服那样在他肩头散开。她的呼吸、心跳还有一切都无限靠近他，及川彻顺着对方扑过来的力道向后倒去，那个瞬间，他以为他们要成为一个人。
少年少女双双仰倒，女生银铃一样的笑声响起，不一会儿男生开始讨饶。
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想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想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心里想象过最亲密的接触就是紧紧拥抱谁也不松开谁。
闹到最后，玩家躺在及川彻的校服裤子上，隔着衣衫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脏器蠕动的叽里咕噜的动静，手指绕着她从他衣服上抠出来的线头。
另一只手则交给及川彻，任由他顺着她的手骨一点一点揉捻。
稍微有些累，但还蛮开心的。
果然人上了岁数就会越来越喜欢年轻的，健康的，充满生命力的男朋友。
“阿彻你几岁了？”
“你不知道？？”
“忘了。”
“欸，我要哭了真的！我都知道你只比我小一岁，生日是——哦。”
声音传到玩家耳朵里模糊了一个片段。
她看了他一眼，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设定过自己的生日。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APP界面，看了一会儿，果然没有找到玩家设定生日的选项。上面仍旧只有‘游戏结束’、‘历史记录’、‘图鉴’三个选项。
但感觉又有哪里不太对。
“有消息吗?”及川彻见她突然拿出手机来看，问。
小森嗯了一声，她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游戏界面好像有哪里不一样——‘游戏继续/暂停’变成了‘游戏结束’。
怎么，她现在能自主结束游戏进程？
什么时候的事？
触发条件是什么？
“是你在乐队的朋友们吗？”
“嗯。”玩家心不在焉的回复。
她点了下‘游戏结束’，立刻弹出了一个弹框：
‘是否提前结束当前游戏？’
‘游戏提前结束后立刻进入结算界面，并退出游戏；不结束游戏玩家可继续体验游戏内容，直到结局进入结算界面；是否提前结束游戏不影响既定的结局结算。’
小森下意识要点是，她拿着手机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抓住。她抬起头，看见及川彻正期待地看着她：“小晴，春高最后决赛那天你来看嘛！会有啦啦队，很壮观哦！”
小森合上手机盖子。
“阿彻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我们青城可是很强的，不管是白鸟泽还是牛岛我们都会赢。所以，小晴来看嘛！”
“行，我会好好见证阿彻的胜利！”
虽然意识到自己该醒来了，但晚一点再结束游戏吧。
再呆几天，就几天。
不要紧的。
她留下来只是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
这么想着，玩家再次朝及川彻伸出了手。
*
玩家看过一次排球比赛，地点同样是仙台体育馆，只不过是明年夏天的比赛。
因为什么都不懂，还想给月岛那家伙加油助威，只好虚心跟他请教了关于排球的大概知识。
比如“春高”、“IH”、“排球得分规则”……这种月岛大概都说过。
春高，全称‘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联赛’，是高中生排球中两个重要比赛中的一个。另一个是在夏天进行，叫‘全日本全国高中综合体育大会’，俗称IH。
排球得分规则也很简单，就是“球网两侧的队伍来回传球，先落地的一方输”。
就是在如此简单的规则下，激烈的角逐才会显得越发单纯——
“全国所有的高中选出五十几个队伍，再在这五十几个队伍里选出一个冠军。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胜者被刻在奖杯后面，败者则无人问津。”
月岛萤插着口袋脸色冰冰地说完这些话，还不忘给她泄泄气，“总之你去了也没什么意义，乌野就算是进了全国，还要打败五十多个队伍，就算是拿到日本冠军，也仅仅只是2012年这一年的IH。况且，就算能打赢青城，乌野也没人能拦得下牛岛的一球，肯定会输。假期在家待着玩游戏不好吗？我会帮你带伴手礼，怎么样？”
跟及川彻在排球上对优胜的渴望不同，月岛萤总是兴趣缺缺，但让他逃掉训练又会被拒绝。玩家还没弄清这个问题儿童的问题在哪，就惨遭死亡结局。
不过这次因为及川彻是满好感度，所以她也从来没关注过他是不是个问题儿童。
她同意晚一点再走是因为她知道这次比赛的结果，不用特意留意，只要查一查就知道在宫城县这块地方，所有男子排球正式比赛的冠军几乎都被白鸟泽一所学校所包揽。
也就是说，这次青叶城西仍旧无缘全国。
这是游戏设定，几乎不可更改。
*
秋天的雨一直下到了春高第三天比赛。
小森跟及川彻约好比赛结束后在体育馆的中庭见面。
她先到，在廊下看了会儿雨，才等来另一个赴约人匆匆赴约。
“抱歉，久等了，小晴穿的好薄，冷不冷？要穿男朋友的外套吗？”少年笑着赶来。
雨顺着屋檐的凹陷成串留下，小森抬起下颌，戳破了及川彻疲惫的笑容。
“要抱抱吗？”她朝他张开手。
原本在排球部的人们面前强撑着的笑脸突然崩溃破碎，他咬着下唇，安静地抱过去。
2011年10月，63届宫城县春季高中排球联赛选拔赛。
及川彻，失败。
无论人类如何努力，代码依然履行了它的底层逻辑。
玩家将其称为“被设定好的命运”。
与此同时，玩家抱着怀中的男主角，再次打开了游戏界面。
‘是否提前结束游戏？’
玩家刚要点击是。
及川彻突然说：
“你能不能别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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