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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其七 孤爪研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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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待柳带着岚小队一起攻进那个工厂的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扑空了。
各种医疗仪器、实验器材四处散落，整间屋子弥漫着慌张逃窜的气息，但对方却确确实实消失掉了。
从另一侧同时攻入的狱寺隼人和夏油杰很快也来到了这里。
夏油杰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捂着嘴说道：“我们来的那边有很多咒灵，但是状态都很奇怪，和那天在医院里看见的很像。”
很像又不像。夏油杰一想起那沾满仿佛油脂一样的东西的银色试验台就想吐。他思索了一下解释道：“这边的咒灵是真的咒灵，但那天见到的都是人造咒灵。”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原待柳皱着眉头开始四处检查房间。
漫无目的地转悠半天，她突然弯下腰，目光锁定了一张手术床的角落部分。
床脚下，一枚闪着亮光的粉色铭牌引起了她的注意。
“雪村亚久里。”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铭牌捡起来。
那是这间白色实验室中唯一的彩色。
————。
开着空调的房间里，齐木楠雄和伽卡菲斯两个人悠悠哉哉的坐在沙发上品鉴奈奈妈妈的手作咖啡果冻。
只有沢田纲吉在彭格列小队上门的时安慰地挨个拍拍头，然后把他们拉到沙发旁边，还拿过来了人数份的咖啡果冻。
狱寺隼人看上去感动的快要哭了，但是最终又为了不让沢田纲吉尴尬硬生生把刚流出来一半的眼泪收了回去，速度快的让旁边的原待柳啧啧称奇。
伽卡菲斯对于他们失败而归这件事毫不意外，他嘴里还嚼着咖啡果冻，含糊不清地开口问齐木楠雄：“这样就能确定了吧？”
齐木楠雄同样嘴里嚼着咖啡果冻，直接用心灵感应回他：“唔姆姆是的。”
“齐木君。”原待柳坐在沙发上要笑不笑：“大家都知道你没张嘴的话，模拟出吃东西的声音也没有意义啊。”
“喂喂，怎么能说的这么直接！”沢田纲吉小声警告。
齐木楠雄：“……”
沢田君，你的话好像更伤人一点。
齐木楠雄若无其事地向众人解释：“这个组织的背后应该就是导致咒灵世界面临毁灭的罪魁祸首了。”
彭格列一行人立正坐直不明觉厉。
“说是罪魁祸首有点不恰当。”他嫌弃到：“因为祂就是把这三个世界硬拉到一起的那个世界意识。”
伽卡菲斯放下咖啡果冻补充到：“那边的小姑娘记忆里那个站在白兰背后的应该就是世界意识。当时我和齐木只是怀疑，但是当我们发现那间工厂在抗拒我和齐木进入的时候，我们就基本确定了。”
众人的表情纷纷严肃起来。
“也就是说，是世界意识在创造人造咒灵？”狱寺不敢置信。“我是说，虽然我也见过不靠谱的世界守护者，但我没想到世界意识也会这样。”
无辜被cue的伽卡菲斯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狱寺，说道：“在你们看来，世界意识这玩意会有自己的喜好吗？”
“不会吗？”
“当然不会。”齐木楠雄解释道。“祂就是这个世界，祂只会跟随世界的变化而变化，做出符合世界的行为。”
“简单来说的话，”他停顿了一下，“那就是这个咒灵世界上怀有的恶意远远超过了善意，导致世界变得不再平衡，所以世界意识开始不能控制的帮助怀有恶意的一方。”
听起来简直是不能再糟糕一点的情况，沢田纲吉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
“……？”
伽卡菲斯无所谓的回答沢田纲吉：“就是字面意思。世界意识无法对社会做出过多的干扰，在祂彻底黑化之前都没有任何攻击力，放着不管就可以了，顶多是我们在清扫黑暗组织的时候要多费点功夫。”
“但放着不管的话，祂迟早会黑化的吧。”
“所以这就是占星小铺要存在的原因。”齐木楠雄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几个世界会融合的原因。”
“只有世界，才可能改变世界。”
——————，
周末，占星小铺的店铺之中。
早上八点半，距离店铺开业还有半个小时。
“你好，那个……”
低着头整理桌面的赤苇京治抬起头，看向眼前低着头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的黑发男生，眨眨眼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是kemakema？”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男生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嗯。”
“你好，赤苇君，我叫孤爪研磨，是游戏里的kemakema。”
“你好，孤爪君。我已经帮你找好位置了。”赤苇京治连忙站起来把他带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被一张小小的屏风挡住，一个小型的休息区出现在了孤爪研磨眼前。
“不会被进来的顾客发现，但是声音能听的清楚。还放了这边公用的电脑，已经连上网了，正常使用应该没问题。”
这一瞬间，孤爪研磨对赤苇京治的好感度再次呈指数形式飙升。
“谢谢。”他有些放松地走过去，像猫一样的眼睛小小弯了一下，“我会尽量不发出声音的。”
孤爪看起来是个有点冷漠的人，但意外的很好懂呢。
赤苇京治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今天请多指教，孤爪君。”
“叫我研磨就可以了。”
“嗯，研磨。”
赤苇京治满意地坐回桌子旁边。
自从上次和齐木楠雄见过面之后，原待柳就一直没回来，结果到周末他也没能好好拒绝轮班的事，只能赶鸭子上架一样过来当班。
不过好在，他在游戏里认识的好友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主动提出要做社会实践，想要来参观他工作的请求。
敏锐地感觉到孤爪研磨只是想找个借口来帮他打气的赤苇京治带着一点点感动地告诉了对方时间。
Kemakema——就是孤爪研磨，似乎比他还要更早认识原待柳，两人一直是网友，所以当他发现对面的账号换了人之后，才会主动过来找他说话。
说实话，赤苇京治到现在也仍然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大概在原待柳的掌握之中——毕竟神神秘秘扔给他一个游戏账号就消失掉的人正是那个麻烦的老板。
但孤爪研磨确实和他很合得来。
实在要说的话，研磨是一个有点神奇的人，明明和占星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但他却能隐约的感受到研磨的身上有种和他们一样的意志。
……特别热爱游戏的意志?
赤苇京治差点把自己逗笑。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赤苇京治回过神来，说道：“请进。”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有着半长头发的高个男人。
营业时间到了啊。
他很快反应过来，说到:“你好，欢迎来到占星屋，我是aka。不论你在这里将得到快乐或者悲伤，星星都永远为我们指明前方。”
坐在这里之前，和他远程通信的占卜命小姐不停强调一定要把这句话开场词说给客人听，据说是招牌。
虽然知道艾兰的店一定会弄这些神神秘秘的话，但从赤苇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啊……
孤爪研磨默默在心里吐槽。
显然，刚进来的那位客人也是这样想的。
他很明显地愣神了一下，才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说道：“你好，我是预约了情感咨询的客人，我的名字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赤苇京治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副好皮囊，一双看起来能说话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他身上最大的亮点，心情平和、身体健康——或许只是出于好玩才来预约的客人。
他稍微有了结论。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的青年开口问道：“这位……aka君，请问你知道一个名叫‘渡恶医’的都市传说吗？”
赤苇京治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