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格兰爱情故事》狐狸SuriH

6、怎样才能看透福尔摩斯的心

　　夏洛克主动伸出左臂，艾达无奈的挽上。
　　“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套我话了吗？”艾达侧过头与夏洛克耳语，“说不定你告诉我我才能反馈给你更多的信息。”
　　夏洛克挑了挑眉，“Hiden Soder的出勤记录里杰斯帕·卡兰在上个月的12号上午没有去公司上班。”
　　艾达蹙起了眉头，回想了一下后语气郑重的说：“杰斯帕11号晚上有个加急会议，那天晚上是在公司睡的，不存在不在岗。我12号上午在他办公室见到他时他的神情有些亢奋。”
　　夏洛克漏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兴奋的加快步伐领着艾达在内场来回转：“那就对了。”
　　“问题真出在杰斯帕身上？”艾达试探性的开口，带着些不可置信，“已完成的Jewal先一步对……国外出售了？”
　　夏洛克侧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艾达，将对方在记忆宫殿的资料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并放在抽屉里，“他高价卖给了俄罗斯，CIA在一次行动被jewal暗算，刚好被麦考夫埋在CIA的内线人员发现。”
　　“毕竟CIA有三分之二都是麦考夫的人。”
　　艾达抽了抽嘴角。
　　“Hiden Soder这种企业本身就会被MI5持续追踪调查，所有高层的监控等级都在三级以上。从原材料来源到供货都会被查明并监控。你的老板真是蠢死了。”
　　艾达幽幽的望着夏洛克，“那我不会要失业了吧？”
　　夏洛克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艾达，夸张的开口：“你的智商拉低了整个福尔摩斯家。”
　　“我只是觉得杰斯帕·卡兰一定会把我拉下水。”艾达顿了顿，“事实上，前几天他还特地带我去圣玛丽孤儿院，郊区改建的那个。正好撞见福尔摩斯夫人。”
　　夏洛克像是突然被什么逗笑了，“死胖子的脂肪足以帮你浮上来了。”

　　艾达跟着夏洛克走到消防通道，夏洛克猛的在她的脖颈处掐了一下并迅速将她压在墙上，砰的一声发出不小的声响，艾达的脊背撞得生疼。卡兰正志得意满的刚刚从某个角落钻出来，看样子是赚了不少。
　　“杰斯帕？”艾达开始发挥她的使命了，“你怎么在这里？”
　　夏洛克突然松开艾达，不悦的看着卡兰。卡兰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故作镇定的望着艾达脖颈处的不明红痕。
　　“艾达，这么快就找到中意的了吗？”他朝着艾达眨了眨眼，终于放下了戒心。“我将这里留给你们。”
　　他想要走却被夏洛克拦住，卡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却摸了一手空。他惊恐的望着夏洛克，夏洛克也在此同时对着卡兰举起了那把枪。
　　那把本该属于卡兰的枪。
　　卡兰的心中一发狠，将艾达一把拽住，从袖口掏出一把刀抵在艾达脖颈处。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逼出血痕。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艾达闭了闭眼。这似乎超出她的接受限度了。
　　一个身穿夹克的矮个男人突然从卡兰的背后闪现狠狠击中了他的后脑，艾达只感觉脖颈一痛，在卡兰倒下的瞬间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

　　麦考夫在远处悄悄注视着艾达与一个男人亲密的耳语，像两个傻瓜一样在整个会场乱转，又消失在隐蔽的消防通道时，只感觉心头不适。
　　MI5的特工告诉他俄罗斯方面以及东欧国家的相关人员已经全部被羁押，只剩下杰斯帕·卡兰正在追捕。他只感到不悦，按照他的计划所有参与交易的人都应当被就地拿下。当即决定开启提前MI5整顿计划。
　　“福尔摩斯长官……杰斯帕·卡兰已经被您的弟弟以及同伴抓住了。”负责整个行动的特工颤颤巍巍的向麦考夫禀告。
　　“同伴？”麦考夫皱起眉，将特工吓得哆嗦了一下，“约翰·华生？克里斯汀·布莱克？”
　　“约翰·华生和艾达·帕克维尔。”

　　麦考夫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他着急赶到首相专为特殊情况准备的房间。看到的就是华生正在为艾达处理伤口。
　　他看见自己的弟弟就是那个打扮滑稽的法国男人，却被夏洛克先声夺人。
　　“你应该提升提升MI5的效率了麦考夫，”夏洛克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翘着腿，“特工拖了整整13分钟才赶到。”
　　“夏洛克……”
　　“我帮了你，麦考夫，”夏洛克突然站起，走到麦考夫身前与他针锋相对，“两次。”
　　麦考夫与夏洛克交换了一个眼神。
　　“约翰，我们该走了。”
　　“Wait，我还得……”约翰还没放下手里的消毒棒。
　　“麦考夫不会让他女朋友连伤口都得不到处理的。”夏洛克不耐烦的打断约翰，“珍妮特正在贝克街等你，你再不去她就会跟你分手。”
　　“What？”约翰震惊的将手里的东西交接给一旁的特工，又朝艾达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你是想问为什么珍妮特又要跟你分手还是麦考夫居然有女朋友？”
　　“夏洛克！”约翰不好意思的打断他肆无忌惮的发言。艾达决定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贝克街男孩们离家后，麦考夫烦闷了挥了挥手，示意特工们也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艾达与麦考夫。
　　麦考夫走近艾达，无视了她警惕的眼神，拿起剩余的纱布想要为艾达包扎。
　　“我可以……”艾达试图抗拒。
　　“艾达……”麦考夫叹了一口气，“请允许我为你包扎，好吗？”
　　他的掌心温热，轻柔的捧起艾达的侧颈，在伤口处铺了一块纱布，又在她的颈处缠上两圈。指尖不经意的流连了她的红痕，用纱布将其遮的严严实实。
　　“谢谢。”艾达轻声道谢，“但请别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有什么。”
　　麦考夫沉默着完成了包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到距离艾达稍远处坐下。
　　“对不起，艾达。”麦考夫注视着她，“但我请求你。”
　　“请别让自己受伤，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失去你，会让我心碎。”

　　艾达拒绝了麦考夫的专车，选择了搭载着计程车回家。她轻轻摇下车窗，微风吹起她的发丝，轻抚她的脸颊。
　　眼泪缓缓滑下时，她想起了那些过往。
　　那年的树下，那一吻后。他告诉自己要去伊顿公学了。她忽的明白，自己和麦考夫好像不是智商上的差距，而是无论从哪种层面，都是两路人。
　　“所以……”艾达扯了扯嘴角，可只留下了一个丑丑的哭笑，“我们要分手吗？这也算是异地恋吧，我们都知道异地恋很难……”
　　她给麦考夫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麦考夫该提分手的。他们都知道。
　　“还没到这个地步。”麦考夫故作轻松道，“我只是转学，又不是出国。”
　　从此以后，艾达的左手边彻底空了。英国的班级本就只有二三十个人，没有人去填麦考夫的座位。于是就这么空着，空到了毕业。
　　好在麦考夫并没有让她失望。麦考夫带着她去家里做客，虽然用的名头是好朋友，但福尔摩斯夫人很热情，福尔摩斯先生也很朴实，弟弟……弟弟也是个人。
　　麦考夫忙碌时会让艾达给父母发邮件，随便写一些日常让福尔摩斯夫人不用以泪洗面。空闲时麦考夫会给她发邮件，告诉她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她眼见着麦考夫从普通的燕尾服到加上了披风，又换上了灰色马甲与银扣子。心里满是幸福。

　　麦考夫其实不常这么做。伊顿的课业于他而言并不算繁重，更麻烦的是与那些自作聪明的蠢货社交，无论是伊顿的还是MI5的。鲁迪叔叔死在了1992年夏，他的影响力最多可以让他及他的全家在大学毕业前安然无恙。他必须抓紧时间。
　　但偶尔，偶尔中的偶尔，他也会发一则邮件，告诉远在乡下的艾达，他们可以见一面。
　　麦考夫在伊顿外的咖啡馆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此刻学生们都在上课，他请假去MI5处理了一些事情。除却他需要用时间等待到来的事务，其他他都做完了。他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女朋友，又或者一直记得，但为了保持自己的“亲缘淡薄，冷漠自私”，一直没有联系。
　　他记得艾达前几次都是坐火车连夜赶来的，再多几次可能就要换种交通工具了。什么呢？二手摩托车？或许他该提醒下伦敦乡下非法改装摩托车二次出售的危险性。
　　一阵轰鸣声——
　　麦考夫侧过头望向窗外。
　　带着印着英国国旗的头盔的女孩一个漂移利索的停稳在了咖啡店门口，她笑意盎然的摘下头盔，漏出一头黑色齐耳短发，活像个朋克女孩。如果忽略她的老式摩托车的话。
　　风吹乱她的发丝，她吐了吐舌头，用手指将不小心吹到口中的头发顺到耳后。
　　艾达注意到旁人的视线，却发现正是麦考夫，惊喜的朝他滑稽的大幅度挥手。
　　蠢姑娘。他在心中想。
　　艾达无所察觉的走进咖啡馆。麦考夫一眼就看出为何她能先一步攒到钱买到老式摩托车。
　　她去卖了头发，还去伦敦打工了。瞧瞧她手上的冻疮与滑稽的发型。
　　“麦考夫！”艾达笑着吻了吻麦考夫的侧脸，“我给你带了小甜饼哦！”
　　麦考夫放下手中的焦糖玛奇朵，望着艾达手上的冻疮，心绪杂乱。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微笑着开口。
　　艾达坐到了麦考夫对面的位置，望向麦考夫：“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麦考夫又用公式化的微笑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