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
“啊？”邱天齐没有想到赵弦是这个反应，他努力整理情绪，结结巴巴的回答。
“应该可以。”
邱天齐记得陈启明跟自己形容的那个人的身影，就算不能认出百分之百，认出百分之八九十也是可以的吧？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认出凶手的背影？”赵弦提出新的问题。
“因为这些啊。”
邱天齐从资料袋里把照片和素描画都拿出来，这些照片都是陈启明生前找人拍的，希望能拍摄出相似的身形。
“这些是阿明之前找人拍摄的，他说希望我看见相似的背影也可以留意一下。”邱天齐试图用这些证明自己能够分辨出凶手的背影。
“但这些都不准确，人骨相在披上厚重外套之后相差无几。”赵弦把照片和素描画和照片都看了一遍，否认了邱天齐的话。
只是这些素描的背影让她觉得有些奇怪，赵弦看着那一片黑色的头发，中间突兀的亮点，这是什么呢？
“不，不一样，阿明说过那个身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邱天齐的说话太过主观，但是他提供的资料文件对于警方来说是很有帮助的。
可是阿明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邱天齐就不想再开口说话，似乎说什么赵弦都不会相信。
受害者有四名，受害者按时间顺序分别是王丽君（35），陈齐美（18），李楠楠（21）和周芬（45），其中王丽君和陈齐美都是被奸污杀害，并没有分尸。
王丽君是被小刀捅进心脏数次后死亡，凶器有明显被擦拭的痕迹；陈齐美则是被一把斧头砍去头颅，手断十分残忍；她们的尸体都是在靠近江边的芦苇丛里找到的，附近没有摄像头，时间久远，能参考的信息不多。
而李楠楠和周芬则是被杀害后分尸，分尸手法娴熟，切口干净。两人的尸体分散在下水道以及垃圾堆里，至今没有找到完整的尸首。
从这些案件中可以看出凶手的手法越来越专业，留下的线索也越来越少，到肖昭楠的时候凶手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仍和有效信息，可以推断凶手一定有一个很适合分尸的场地，并且能够进行清洁。
赵弦拿着受害者的照片一一比对，可以参考的内容很多，李楠楠和周芬都是被锤子重击后脑，一击毙命。根据警方调查报告中所写到的，和肖昭楠的死法很相似。
还有一个特征，赵弦拿着李楠楠和周芬的照片对照，有目击证人证实她们出行的时候都穿了丝袜，这点和肖昭楠也是相同的。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在后续的证据链中并没有找到过受害者的丝袜或者袜裤。
而行凶地点从陈启明所画的地图来看，确实是由绿阑江一路向南，穿越几个城市，凶手带着某种特殊情节在犯案，一旦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会花时间去了解被害人的情况，最终犯案。
文闻和徐志寻找残肢与证物的时间很长，几乎是网格化寻找了整个县城，却仍然没有发现肖昭楠的下装。
「只有一枚残缺的指纹」
这些案子中，凶手只在七年前陈齐美的案子中留下过一枚指纹，这枚指纹被死者的戒指采集到了。这个细节是只有警方才了解的线索。
赵弦在看资料的时候，十分投入，几乎是充耳不闻，文闻和邱天齐捧着热茶，阿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进屋子里，坐在三人的脚下。
“她……怎么没反应了。”邱天齐喊了一声赵弦的名字，却发现赵弦像没听见。
“嗯……她的专注度太高了……一旦开始就会专心致志的投入到文件中……”文闻试图给赵弦的行为做找补，“我们暂时不要打扰她好了。”
“你们现在有嫌疑人了吗？”邱天齐话还没问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对对，不能和我说这些的，之前去警局就被说了。”
“看来你确实有经验啊。”文闻微笑，他的笑容带着一种治愈般的力量，邱天齐一时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陈启明的影子。
客厅里陷入沉寂，直到赵兰杵着拐杖从楼下走到客厅，她看着文闻和邱天齐两人靠着桌椅都快睡着了，连忙叫起赵弦。
“仙儿？仙儿？”赵兰推了推赵弦的肩膀，赵弦才缓缓转过头，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十一点了，她看了一个小时。
“你们都累了吧，阿婆给你们煮点水饺，白菜猪肉的，都吃葱吧。”赵兰看了看邱天齐，这孩子估摸着比赵弦大不了两岁，因为经常来家里送快递，让赵兰看他也亲切了许多。
“我来吧。”赵弦很少主动去做这些事，“他们等了这么久，这些资料很有用，对后续的调查会起到关键作用，只是目前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啊？”赵兰也吓了一跳，赵弦会做这些事，只是平日里做得少，“那也给阿婆煮一碗吧。”
“好。”
赵弦把资料都整理出来了，每个案件分类规整，用不同的便签分开，其中还有不少她刚写的批注，时间太紧，她也看不齐全。
邱天齐和赵弦并不相熟，他只觉得赵弦看上去是那种不近烟火的女孩，可是这时候却去下厨了，出人意料。
“沾你的光，我可是从来没吃过仙儿煮的水饺。”
赵弦的思路就是对方给了自己东西，自己就必须给予一定的反馈和回报，像是一个应用的程序一般。邱天齐为她提供了线索，她在没法抓住凶手的情况下，只能煮碗水饺以表心意。
厨房里升起冉冉炊烟，不一会，赵弦端着四碗饺子走出来，饺子是赵兰昨天刚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治愈了深夜的伤心人。
不同于赵兰煮的饺子，赵弦配了一个她自己喜欢酱料，有熟透的蒜末，香油，生抽和醋。
“这个料是我爱吃的，味道不错，你们要是想要别的，可以去厨房拿。”赵弦把碗筷整齐的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筷子的朝向都是正对桌子的中心点。
摆放完成之后，赵弦心满意足的坐下。
其实对赵弦来说，她喜欢做饭，也喜欢整理家务，这会让她的大脑放松，相当于休息。只是要和赵兰解释起来相当困难，于是她为了让赵兰舒心，在家很少做这些事。
长辈都觉得孩子依赖自己是最幸福的事，而赵弦就在默默履行这项让赵兰快乐的义务。
“超级无敌香。”文闻不喜欢吃大蒜，但是这种炸酥的蒜只有蒜香没有刺鼻的味道，生抽和醋的比例也很完美。
“厉害吧，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赵弦的语气很开心，文闻每次夸奖她，都能让她感受到真诚。
不是老师在讲台上那种官方的语气，而是从内心发出的赞赏，对她的赞赏。
“这个料真的很好吃，是不是放了点糖？”邱天齐试图探寻调味料里的秘方。
“没有，只有生抽，醋，蒜末和香油，但是生抽里会带点甜味，火候刚好的话就会有这种香甜的味道。”赵弦给邱天齐解释道。
而赵兰什么话都没说，安静的吃着水饺，看着赵弦，眼前的女孩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做出来的菜也不是那么相似，有时候赵兰会想，赵弦总有一天会离开陈州的，离开这个老屋，离开自己这个老人。
吃完饺子之后，赵弦把自己已经整理好的文件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李佳贞。
「收到，明天一早就看。」李佳贞也没睡，回复的很快，案子到现在越来越复杂，李佳贞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大宝将邱天齐和文闻送到门口，在大宝摇着尾巴的送别中，两人离开。
次日，DNA检测报告和通缉令一起下达，DNA检测报告中显示在肖昭楠的体内找到的残留精子与郑强的DNA相似度高达百分之99，也就是说肖昭楠体内的精子是郑强的儿子郑书均留下的。
“没想到我一回来就有这么重要的证据。”李佳贞盘着头发，一脸疲倦，她看了一眼法证和法医那边的报告，几乎能够肯定郑书均和肖昭楠在二月十四日进行过某行为。
“那直接把人带来呗。”徐志迟迟赶到警局，踩着打卡的最后一分钟。
赵弦和文闻都没有搭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徐志与李佳贞对话，办公室里有些空旷的回音。
“总之先把郑书均带过来吧，他年纪小，更容易松口。”
李佳贞拿了一杯咖啡，热气萦绕在她面前模糊了她的面容。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李佳贞和赵弦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审讯室里，郑书均和他的律师并肩坐着。
“你好，我姓廖。”廖律师的自我介绍很简单，他似乎胸有成竹，从徐志到郑家将郑书均带出来，到现在坐在审讯室，廖律师都是协同在侧，没有露出一丝的怯懦与紧张。
“你好，我是李佳贞，刑警队副队长，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有理由怀疑肖昭楠被害与郑书均有一定的关系。”李佳贞的眼睛有些疲惫，但是声音确实依旧洪亮，震慑着整个审讯室。
“李副队，这只能证明当事人在被害人身亡前夕与其进行过交流，并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杀害了被害人。”廖律师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带着几分播音腔字字清晰，听得出来他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律师。
“这些是我当事人在H5提供的照片与录像，可以看出肖昭楠十分愿意与我的当事人进行亲密交流，并且有许多证人看见了。我的当事人被必要再强迫对方进行交流或者杀害。”廖律师提供了相关的证据，试图从主观动机上解释郑书均没有杀死肖昭楠的意愿。
“可据我所知，郑书均与其母亲关系更亲近，并且痛恨父亲在外沾花惹草，我们合理怀疑郑书均为了给母亲报仇而杀害肖昭楠进行报复。”李佳贞将肖昭楠与郑强的转账聊天记录和照片摆上了桌子。
郑书均明显有情绪波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不，不，不会吧。cao。”郑书均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知道自己父亲有小三，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三就是自己发生一夜情的对象。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第 3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