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推理]》胡泠

30、第 30 章

　　文闻在浴室里拿了牙刷和一些日常用品，可以用于提取DNA，以此来确定死者是否是肖昭楠。

　　徐志则负责拍摄现场情况。

　　而赵弦则打开了梳妆台，里面还藏着两张银行卡，然后来到厨房。

　　令她意外的是，水池里居然泡着两只水杯，也许在肖昭楠离开前，有人来过这个房间与她会面。

　　赵弦唤来文闻，帮忙将证物收进证物袋里。

　　三人行动各司其职，很快就将现场勘查完毕。

　　“需要你的身份证，我们得确定下你的个人信息。”文闻把事情都处理完之后，转头跟王敏霞说道。

　　“啊，好好好，你们跟我下来吧。”王敏霞无聊，正在拨弄手指，她突然被文闻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身份证，这是房子的房本。”王敏霞领着三个人来到一楼。

　　一楼的这一套屋子室打通的，也就是两间房子的大小，大概有70平。

　　屋子装修很符合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都是贴木家具，整体是棕黄色调，屋子里也不算明亮。

　　“出入这边你都看得到吗？”徐志指了指门口没拉上的铁闸门。

　　“我就相当于这里的保安了，大小事都是我看着呢。”王敏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习惯性的递给了徐志和文闻。

　　徐志摇了摇头，但是赵弦却接了一根，这让王敏霞有些吃惊，她以为赵弦是那种温柔的文职人员。

　　“二月份有什么人来过肖昭楠的住所吗？”文闻刚才看见了赵弦找到的杯子，也询问起来。

　　“那人可多了，她老板，她同事，还有些客人。我可记不起来。”言毕，王敏霞从文闻的手里接过自己的身份证,她的表情很不自然，话语间也有些不耐烦。

　　“王敏霞，身份证我们拍了照片，你和肖昭楠怎么认识的。”既然都遇见了，那就不能放过，文闻继续问起来。

　　“嗯……一年前吧，也是差不多过年的时候，那时候我房子是空的，我出租房价格便宜，看见广告的就会来。”王敏霞眼睛一直在往左看，似乎想这些事让她很费脑子。

　　“哎呀，很久了，我就记得，肖肖那时候没钱，说下个月才能给我押金，”王敏霞的语气很迟疑，分不清是记不清事，还是故意在隐瞒什么，“我觉得她人看上去很实诚，就是那种，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她肯定能给押金，就租给她了。”

　　文闻也做过很多次笔录了，但是像王敏霞这样什么都说不清的，倒是第一次，她的语句很不通顺，说话的时候颠三倒四，仿佛不想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押金你都租给她，那你胆子也挺大的，房子要是出事了咋办。”徐志也是在外面租房子，不要押金的，他可是从来没听过。

　　“我这个人心软啊，你们男的不懂的，小姑娘你知道的吧，你看一个女孩在外面漂泊，不容易哦。”王敏霞试图从赵弦这边敲开嘴。

　　“这房子租金700，你还不要押金，你做慈善的？”赵弦可不惯着她，赵弦走进门之前就看见了门口贴的出租信息，而且那间待出租的房子就是204室。

　　赵弦走到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她撕下那张出租信息。

　　“这是前几天贴的吧，我看纸还很新。”赵弦瞥了一眼纸张，上面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人不住了，我肯定要再租出去啊，我又联系不到她咯。”王敏霞的脸色变得尴尬，早知道就不问她了。还碰一鼻子的灰。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呢，你就要转租啊。”徐志这才发现那张广告，门口贴着很多乱七八糟的纸，他根本没注意。

　　“那……我也要过日子啊。”王敏霞撇了撇嘴，似乎不想再解释了。

　　文闻等人见她不再开口辩解，就知道这次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拿着刚搜集的证据离开了。

　　“拿到日记本了，还能找不出凶手？”徐志在车上吹起口哨。

　　“没那么容易。”赵弦带着手套翻看了那本日记，虽然说是日记，可是记录的人并没有每天记录的习惯。

　　也许肖昭楠想过要每天记日记但是才坚持了一周就开始放弃了，显然她不算是很好的记录者。

　　“那本日记连周记都算不上，肖昭楠想到写就写两句。”文闻只是看了日期。

　　“起码，可以给法证一些证据，让他们确定死者信息，之后的事才会容易一些。”赵弦在手机里给李佳贞汇报他们的最新进展，李佳贞给她发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扬表情包。

　　提交完证物，在DNA报告没出之前，文闻和徐志都要继续去找尸块。

　　而赵弦则在资料室里整理一些陈年旧案，这些案子什么类型都有，之前她归类过，而这次的分尸案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还未破获的分尸案有三宗，其中只有两个是女性，其中一件案子，死者年纪很大，当初定案，是将其归类成入室抢劫。与这次的案件完全不同。

　　而另一件案子因为尸体是在绿阑江的入海口，并不是陈州县附近，所以也没有归到陈州县的档案里。

　　可以说这是二十年内，陈州县第一次发生这样重大恶劣的分尸事件。

　　赵弦喝了一口咖啡，她现在被李佳贞带着一天没有一杯都熬不住了。

　　“下班仙儿，你别熬了。”李佳贞看了一眼时间，把赵弦赶了回家。

　　赵弦刚走出警局，就看见文闻，徐志和钱予予站在大门口，钱予予一看见赵弦就猛的招手。

　　“我们还在赌你要加班到几点呢。”钱予予倒是不见外，立马冲过来挽住赵弦的胳膊。

　　赵弦有些窘迫的后退了一下，却没有甩开她的手。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赵弦抬头会先看见文闻就直接问他了。

　　“我们想去吃宵夜啊，然后我就说你还没下班，要么等你一起。”文闻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把他半张脸都包了起来。

　　“嗯，去哪？”赵弦在手机上跟赵兰打了招呼。

　　赵兰是愿意她出门的，最好多出门，因为这样赵弦才是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这样才让赵兰感到真正的安心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弦就融入了这个小集体，他们会在警局门口等她吃饭，会约她周末去打球，有时候赵弦不愿意出门，钱予予就让徐志开车到家门口堵她。

　　赵弦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被赵兰教训了几次后，再也不拒绝了，她享受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文闻和徐志拿了两瓶椰汁，又开了一大瓶可乐，四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铺着塑料桌布，各种烧烤平铺在一个不锈钢的方盆上。

　　赵弦和文闻坐在一边，徐志和钱予予坐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个案子，”钱予予把声音压的很低，“好恐怖啊，像电视剧的剧情。”

　　她嘴里说的那个案子，当然就是文闻和徐志现在正在办的案子。

　　“咳咳，下班了啊。”徐志咳嗽了两声提醒她。

　　“哎呀，这都不能说，人家隔壁桌都聊半天了。”钱予予嘟起嘴。

　　“难能一样吗，我们怎么和你聊啊。”徐志倒是说的有道理。

　　“行，我跟你们说我们医院最近也有个吓人的事，有个女的自杀啊，送来医院的时候全身都是血。”钱予予直接换了个话题。

　　依旧很硬核。

　　“哦？为什么自杀呢？”徐志倒不避忌这个，反而很好奇，这样的八卦。

　　“男人出轨，诶，懂了吧。”钱予予把目光盯在徐志身上，“男人出轨的结局就是伤害所有人。”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刚编的吧。”徐志看钱予予的口气，有点开玩笑的样子。

　　“编这个干嘛，对方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呢，只是我也不方便说。”钱予予学着徐志的样子，倒是学的很像。

　　赵弦平时就不爱聊八卦，只是好奇浑身是血的自杀法子，估计是割腕，她认为这种自杀方式很戏剧性。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赵弦夹了一口娃娃菜，她现在也不挑剔外边的食物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变得普通起来。

　　“嗯……这种事还不少见，不过有钱有名的就少见了。”钱予予说的徐志心都痒起来。

　　“求求你了，予予，我今天要是不知道能憋死。”徐志央求起来，他是急性子，不愿意等到明天的那种。

　　“哎，人家也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文闻看钱予予要心软了，立马补刀。

　　“对，护士的职业操守，也不比警察的低吧。”赵弦也跟着起哄。

　　钱予予刚要开口就又被堵回去了。

　　看着徐志抓耳挠腮，赵弦和文闻都笑起来。

　　吃完饭之后文闻送赵弦回家，开车回去的路上文闻跟赵弦提起那个叫肖昭楠的女孩。

　　“我总觉得见过，”文闻回忆起白板上的照片，还有那些朋友圈里的照片，金发应该很容易认出来。

　　可是不管文闻怎么想，他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了，金色头发，应该很容易记起来。

　　可是似乎脑海中并没有这个发色。

　　赵弦是黑色头发，李佳贞的头发颜色偏黄，钱予予的也是带点棕色，那么张扬的颜色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你觉得见过，”赵弦看着窗外，思考起啦。

　　车平稳的停在了门口，赵兰已经入睡了，自从文闻和李佳贞送赵弦回来后，她就睡得更早了。

　　赵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肖昭楠的照片，朋友圈截图中最近的那张就是金色头发，很浅的金色，她又翻了几张照片。

　　“是不是在H5？”赵弦手放在车把手上。

　　虽然赵弦没见过肖昭楠，但观察肖昭楠的打扮与那天在H5遇见的女孩有几分相似，这个发色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可能会呈现出别的颜色。

　　文闻艰难的思考起来，红色头发的女孩，和金色头发的女孩，文闻回忆起当晚的灯光，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在了浅色头发上，变得奇怪。

　　“啊，对，就是她。”文闻望向车外的赵弦。

　　“情人节那天在H5和郑书均一起出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