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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十二章、再次较量(1) ...


  •   杜康酒铺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原本无人问津的门店,也排起了长队。

      钱公子终于养好了家法板子的伤,短时间之内,想再从家里拿钱是不可能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能耐住心里痒痒?就算身无分文,他也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寻花问柳,衡量之下,他决定去杜康酒铺碰碰运气。

      到了集市上,远远地就让钱公子他大吃一惊!原来门可罗雀的冷落生意,竟然变成了火爆旺铺。他眼看着,客人们在杜康酒铺的门外排队直到大街上;心里琢磨着,难道真的像顾玉蓉所说,经营一家旺铺需要很长的时间,要有了回头客才能赚钱?看来,那天真的是冤枉了他的美人。

      钱公子当即决定,今晚他哪家花楼都不去,就留在杜康酒铺过夜。

      时值正午,店铺里已经座无虚席。

      钱公子摇着扇子,吊儿郎当地晃进门去。他向身后的随从比划了禁声的手势,让他不要打扰正在忙碌的顾玉蓉。

      顾玉蓉正在给客人打酒,感觉到门口的光线被短暂遮住,有人影晃了进来。她抬头一看,正看到是钱公子,瞬间喜出望外挂上了笑靥。

      钱公子亦坏笑着回应。

      顾玉蓉给他打了酒和小菜,送到后院的屋子里,让他避开前面的嘈杂,在这里安心享用。

      钱公子坏笑着,在顾玉蓉转身将要出去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纤腰。

      顾玉蓉能明显地感觉到,耳鬓厮磨处他炙热的呼吸。

      两人一阵缠绵过后,钱公子忍不住流氓道:“美人儿,可想死我了!”

      “哎呀,讨厌!外面的客人们都等着急了,我正忙着呢!”顾玉蓉口不对心地欲拒还迎。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有空来招待我这位客人?”钱公子故意调情,搂着顾玉蓉的手更紧了一些。

      “晚上,晚上才好。”顾玉蓉低着头,拿情作态道。

      “那……美人可要快一点来哦。不然,我会等不及的。”钱公子故意在她的耳畔叮咛。

      “好的。”顾玉蓉掰开了他禁锢在腰上的一双大手,逃了出去。

      晚上,天已经完全黑透。杜康酒铺里的客人尽数散去。

      漆黑的夜色,显得杜康酒铺里的灯光更加明亮了一些

      就在顾玉蓉出来锁门的一瞬间,钱公子早已经急不可耐,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身后蹿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对面街路的墙角里,李老夫人派来监视顾玉蓉的丫鬟,站在暗处惊讶得捂住了嘴巴。她从顾玉蓉还没有完全关上的门缝儿里,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丫鬟一路小跑回到李府,向老夫人禀告。

      顾玉蓉与钱公子私通之事,在溯回小镇上已经不是秘密。顾玉蓉的背后,早已经被千百根手指戳破了衣衫;她的闺名扫地,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新鲜事。

      只有像李老夫人这样整日闭目塞听的人,才对外面的事情闻所未闻。

      李老夫人听说了顾玉蓉与钱公子私通的事情,特别生气。即便她看着李家日渐衰退,却也自诩曾是书香门第,怎能容得下这样一个败坏名声的女人?

      她估量了一下,既然杜康酒铺门外有家丁把守,她一个老太婆自然没奈何;所以,就只能把顾玉蓉叫回来,再用上一招“关门打狗”。

      拿定了主意的李老夫人,佯装病倒。

      她让一直跟在身边的嬷嬷,去杜康酒铺“请”顾玉蓉回来。就说“李老夫人突然病重,想要把掌家大权传给少奶奶”。

      果然,顾玉蓉信了嬷嬷的话。

      她顾不上杜康酒铺门外排着长队的客人,正是生意繁忙的时间段,她急匆匆地给店铺落了锁。然后,一路小跑地跟着嬷嬷赶回李府,去装她是“孝顺媳妇”。

      顾玉蓉在李老夫人的床前又跪又拜,她用手帕抹着眼泪,假装对婆母的病很是焦急。

      李老夫人气得一拍床沿儿,按照事先对上的暗号,嬷嬷给门外的两个家丁使了眼色。

      顾玉蓉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只是被刚刚李老夫人拍床沿儿的那一下,吓得兀自止住了哭声,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可惜,为时已晚。两个家丁即刻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顾玉蓉的胳膊,把她拖了出去。

      他们一路把顾玉蓉拖到柴房里,毫不客气地插上了最大号的铁锁。

      此刻,顾玉蓉的头脑方才清醒。她终于彻悟到,自己上了李老夫人的当!

      李秀才已经卧病在床许多日,再不能为顾玉蓉说好话求情,他整个人昏昏沉沉不醒世事。

      顾玉蓉在柴房里整整待过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

      三日后,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也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李老夫人板着脸色,甩下了一纸休书,让顾玉蓉签字按手印儿。

      顾玉蓉跪在地上犹豫着:虽然,她对李秀才和李家的生活环境,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但是,她现在还拿不准钱公子会不会纳她入家门,毕竟他好像很怕钱老爷的样子。

      所谓“吃着上家,找下家”,顾玉蓉为自己找的这个“下家”,现在还没有准备接纳她。在这样不尴不尬、不上不下的时候,顾玉蓉不想主动放弃“李府少奶奶”的名头;至少在这个名头下,能给她保证一份无饥无寒的物质生活。

      于是,顾玉蓉死活不肯接休书,不同意自己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李老夫人一气之下,又将顾玉蓉关进了柴房。

      这一次,李老夫人铁了心。就算顾玉蓉在里面饿死冻死,也不能再让她出去四处败坏李家的名声。

      顾玉蓉看出了婆婆的狠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香消玉殒。思忖之后,她将头上的发钗和一对儿耳环全都摘下,隔着柴房的窗户塞到了家丁的手里。条件就是,让那个家丁到集市上去寻钱公子,给钱公子报信来救她。

      李府的家丁和丫鬟们一向缺钱。因为李老夫人苛刻,他们时常拿不到全数的工钱,每个月都要因为一些小的过错,被零零碎碎地扣掉一些。

      也因为这个原因,那家丁才敢冒险答应。

      这几天,钱公子曾来过一次杜康酒铺,远远地瞧见门上落了锁,就扫兴地拿着顾玉蓉给的钱去逛花楼了。花楼的姑娘逢场作戏,过夜不识,不用担负任何的责任,这让钱公子非常舒心。

      集市上,钱公子再一次止步于杜康酒铺的门前,准备调转方向,去烟花柳巷中找乐子。不想,这一转身却被李府的家丁撞了个满怀。

      那个家丁告诉钱公子,顾玉蓉被李老夫人关在柴房里,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就快要饿死;万般无奈之下,才托付他来找钱公子,请钱公子救命。

      钱公子终究舍不得美人香消玉殒,稍作思忖,决定夜闯李府搭救玉蓉。

      皓月当空,鸦落枝头。清冷的月光照得树影婆娑,寒凉的夜风吹得茅草纷飞。

      柴房里,顾玉蓉冻得哆哆嗦嗦,心坎儿里却还惦记着,将来如何能分得李家财产。

      钱公子穿着夜行服潜入李府。他打倒了看柴房的家丁,打开了门锁,救出顾玉蓉。

      两人正准备逃跑的时候,却见周围亮起了火把——他们被李老夫人逮了个正着!

      “你们这对奸夫□□,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捉住,还想抵赖吗?”李老夫人言辞苛刻,顾玉蓉早已经习惯。

      钱公子还存有侥幸心理,反驳道:“李老夫人,讲话是需要证据的。你这样诬蔑,可拿得出证据?”

      “证据?钱公子,你深夜在我李府撒野,入我李家抢人就是证据。”李老夫人在嘴皮子功夫上,绝不输阵。

      钱公子无言,抽出了腰间明晃晃的刀剑,防御在他和顾玉蓉的身前。

      “钱公子,你是县令公子,今天老妇人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能拿你怎样!但是,你若想带着顾玉蓉出我李家的门,那就只有一条明路,让她在这张休书上按下手印儿,承认再也不是我李家的媳妇,从今以后别给李氏的列祖列宗丢脸!”李夫人的嗓音又拔高了一筹。

      这下,李老夫人甩下的一纸休书,顾玉蓉再不想认,也只能被嬷嬷抓着手腕在上面按印儿。

      顾玉蓉知道,从今以后,李家大院她是再也回不来了。

      被休罢出门的顾玉蓉,只能常住杜康酒铺。她心里时时总盼着钱公子能纳她进门,哪怕做小妾也是好的。

      钱公子虽然纨绔,对他那县令父亲一向是又敬又怕。钱县令早就警告过儿子,再不许他与那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否则就打断他的腿;在这样高强度的压力下,钱公子怎么敢纳顾玉蓉进门。

      钱公子的正妻出身名门,与钱家家世相当;纳了一个妾室是商家之女,出身清白有陪嫁的绸庄。

      顾玉蓉为了让钱公子能高看她一眼,就只能尽力把杜康酒铺经营好,做钱公子的第二个“备用银庄”;一旦钱县令冻结了他的零花钱,钱公子手头紧了,就来找她解燃眉之急。

      天长日久,顾玉蓉也觉得心里委屈,却不死心地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碧海山庄里,欢颜又休整了几天,情绪终于了好一些。

      她累了,累到不想再去思考;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脑子就没有空闲过。欢颜决定,要找一些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于是,她到了溯回小镇上,把云欢酒铺重新开业。

      自从那日,被风云卿从悬崖边捉了回来,她也懒得再去折腾。

      欢颜又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是顾玉蓉忘恩负义欺负了她;那么,她也不会让顾玉蓉好过!

      云欢酒铺重新开业的当天,欢颜从碧海山庄带了会舞龙舞狮的高手助阵。

      一大清早,欢颜就敲锣打鼓,把街坊邻居和集市上路过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那几个舞龙的汉子,处处随着龙头而动。他们一会儿高低起伏,手里的长龙就也跟着可上可下;他们一会儿翻转掉头,把一条长龙舞得蜿蜒游走;他们还能跑成圆圈儿,那条长龙就盘桓了起来活灵活现。

      舞狮的高手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两人一组默契上场。两对儿活灵活现讨人喜欢的狮子,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鼓掌声和喝彩声:这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滚绣球,那只扬起前爪与另一个嬉戏打闹,还有一只竟然会了轻功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百姓们在平素无聊又枯燥的生活里,能看到这样精彩的舞龙舞狮表演,那真的可以算作是“大排场”了。

      舞龙舞狮过后,欢颜又敲锣打鼓地将“老客户”们往屋里迎。

      一时之间,云欢酒铺成为了小镇中心最热闹的“景点”。屋子里面更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生意红火,别家酒铺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非常明显的对比,杜康酒铺又变得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一连几日,云欢酒铺的生意红火翻倍。晚间结算的时候,顾江和顾琳一度怀疑自己打错了算盘,重新核对了三遍才敢相信!

      如今,云欢酒铺的生意一日胜过原来三倍!

      欢颜把所有剩余的精力,都用在经营云欢酒铺上;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欢颜不愿意搭理风云卿,自己一个人经营着云欢酒铺。

      风云卿并不在意,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的雅座上静品茶香;他的背影依旧那样英拔傲岸,他的周身依旧散发着宽容矜贵的气质。

      他们两人,早晨一起从碧海山庄里出来,在顾江和顾琳面前落落寡欢。

      结伴而行,晚上又一同回到碧海山庄,在顾老庄主的面前佯装无事。

      白日里,云欢酒铺拥挤得没有落脚之处,风云卿就到绿萝洞去呼吸新鲜的空气,闲得雅兴还会吹上一曲玉笛。黄昏后,溯回小镇上所有的酒铺里都不再繁忙,风云卿就回到店里的雅座上重温一壶合欢花茶,等待天黑接欢颜回碧海山庄。

      这一天黄昏,店铺里的客人大多散去。

      欢颜偏偏心中郁闷,耐不住寂寞,想要一个人偷偷跑去看折子戏。

      她见风云卿回到了铺子里,招呼也不打一个,兀自从柜台上拿了几粒儿碎银子,抬脚就出了门。

      欢颜在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就变得没有任何责任心。店铺里的生意谁爱管谁管,反正她要去消遣一下坏情绪!

      风云卿坐在云欢酒铺里,看到欢颜偷偷跑出去,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口气。

      魔界,黑霜宫。

      雪姬正举着酒杯与墨染对饮,杯中的彼岸酒映着夜色,比平时更加诱人。

      自从上次,在碧海山庄被风云卿冷待了之后。雪姬也是伤够了颜面,她堂堂魔界城主,干嘛非要上赶着去惹人家嫌弃?

      雪姬想要放下风云卿,她试着去跟墨染过温炉煮酒的日子,体验着平淡日子当中的体贴和欢喜。

      可是,当一个人的心里已经住下另一个人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随时就可以放下。

      这晚,雪姬不知已经喝下多少彼岸酒,微醺的时候情绪最容易失控。

      她心里如刀绞一般难过,自嘲道:“他风云卿,整日里过得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凭什么我要在这里喝闷酒,简直是讽刺!”

      说完之后,她当即摔了酒坛,飞腾墨云之上,投身月影交错的夜色里。

      墨染不用想也知道,雪姬要去哪里,大抵不过是风云卿所在之处吧。他想要阻拦,却不能,因为他知道拦也拦不住。

      雪姬停驻在溯回小镇的上空,漫无目的地向下望去。

      她原本只想远远地看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未料到,今日运气格外地好。她看到,顾欢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蹦蹦跶哒,简直不知死活!

      雪姬化身一阵黑烟,卷地而起,就要把顾欢颜掳走。

      虽然,现在欢颜的体内已经没有了虚耗妖灵,更没有什么阴戾邪气;但是,雪姬就是看着她不爽,想把她掳回魔界“好好招待”!

      欢颜看见有一股黑烟追着自己,怕是师父跟她讲过的“不祥之物”,即刻用臂间挽着的云绫狠狠抽打。

      可是,她那点儿功力怎敌雪姬?不出几招,就被雪姬擒住了喉咙,危在当头。

      刚刚雪姬化身的那阵黑烟,在溯回小镇的街巷里刮起了不小的浊风;寻常之人并不会察觉,风云卿却明显感受到了雪姬的气息。

      来不及与顾江和顾琳交待一二,风云卿立即出门,去寻欢颜。

      就在欢颜差点儿要被雪姬掐死之前,风云卿找了过来。

      “哈哈哈哈,风云卿,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主动来找我;没想到,今日竟然实现了!”雪姬的语气里尽是得意和霸道。

      “风云卿,也难为你!一向刚正不阿,却把这个虚耗妖灵的宿主喂养得白白嫩嫩,我太好奇,你是怎样战胜了自己的内心?这算不算徇私枉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雪姬笑得更加放肆开怀。她好像终于找到了风云卿的软肋,可以随便威胁。

      “她现在已经不是虚耗妖灵的宿主,你我皆知。”风云卿依旧言语简练,波澜不惊。

      “虚耗妖灵,那是什么?宿主,又是什么?听起来似乎跟我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擒在欢颜喉咙上的手似乎松了一些,她缓过气来思忖着。

      “风云卿,她也曾入魔道,为什么你对她那样特别?”雪姬异常气愤,掐在欢颜脖子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因为,她是本尊的徒弟。”风云卿有意转移雪姬的注意力,继续说道,“而且,本尊还知道一些城主娘娘不知道的消息。比如虚耗妖灵的现任宿主就在魔界,如果他没有选择甘愿被你一点点炼化,那么就是选择了另外一条往生的路;结果是什么,你我心里也都很清楚。”

      的确,虚耗妖灵被九曜真火烧了一次之后,变聪明不少。这回他选择藏在魔界,阴戾邪气与魔族之人混淆一处,又宿在擎宇的体内,就连雪姬都很难找到。

      “现在,连本尊都不敢把日子过得潇潇洒洒,生怕哪个不留心,六界就会横生灾祸;城主娘娘倒是真有闲情逸致,还在这里与顾欢颜般般计较,我倒深以为你该回去清理门户了。”

      风云卿仔细观察着雪姬的面目表情:当她听到风云卿说“虚耗妖灵的现任宿主就在魔界”时,明显转移了注意,放松了警惕;当她又听风云卿劝“你该回去清理门户”时,心下犹疑,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松缓。

      风云卿看准了机会,急速飞掠过去,从雪姬的手里抢下欢颜,带着她消失在夜色里。

      溯回小镇的上空,独留雪姬一人。她停驻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心里正在想着,到底谁才是虚耗妖灵的新任宿主?

      回碧海山庄的半路上,风云卿带着欢颜慢慢落地。

      走在石子路上,欢颜的心里正在打架:
      “风云卿救了你,他对你关怀备至,你感觉不到吗?”
      “谁稀罕!不过是短暂的温暖。哪天一翻脸,当所有人都说要处死我的时候,他就变了样儿,不问青红皂白地同意了。”
      “再说,原本我对他也不差的,白眼狼!”

      欢颜在心里这样赌气地想着,浑不觉,现在她自己才是那个小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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