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家庭喜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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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在市中心处有租其他的房子，甚至于作为蝙蝠女郎她也有自己的洞穴，但不会是今天的现在出现在哪儿——一名与父亲及姐妹们旅游归来的女孩应当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他们开车回哥谭的时候，在大桥上都目击了那场过于热烈且毫无理由的超大型烟花——由不知道是谁的私人飞机贡献——于是戈登紧急飙车回家还没来得及和女孩们一起将行李拿出只是将车别回门口，人就被滴滴着警笛的同事们一块载回警局了。
芭芭拉可不指望卡珊德拉能在收拾行李这件事上为她帮点什么忙，这孩子在把卧室变成垃圾堆方面有种天赋异禀的能力，这和她的战斗能力同样的让人印象深刻——“上帝！那是脏衣服你不能把它们就这样丢到床上和衣橱里！地板上也不行！天啊，我让你收拾自己的衣服，但你怎么能把没吃完的薯片袋也塞进去！好，停下！听我的，你的事情结束了，现在去那边坐着干什么都好！不要再碰这堆该死的箱子了！”——所以芭芭拉也仅是当她为一个搬运工而已。
伟大的黑蝙蝠，曾经的蝙蝠女，完美的卡珊德拉被愤怒的原初蝙蝠女侠勒令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于是百般无聊之下她拿起了通讯器，但很快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氛围就被一条私聊打破了。
“芭芭拉，达米安要我去帮忙！”因只能呆坐原地看着芭芭拉干活而坐立不安的卡珊德拉立刻活泼了起来，她凑到了芭芭拉身边指着屏幕上达米安难得的讯息对芭芭拉说。
“卡茜，”芭芭拉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电脑，听到她的声音后回头顶了顶眼镜，侧脸看了一眼那条怎么看都充满着一股阴谋气味的讯息后思考着措辞，“你知道达米安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然后她迎着卡珊德拉渴望的眼光，又看到了卡珊德拉刚刚坐着的凳子边新增散落的垃圾，芭芭拉额角青筋跳了一下，随后飞快的改口了：“你说的没错，能让罗宾这么求救的机会可不多，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明天我们还要去见布鲁斯说要介绍我们的那名新家人。”
芭芭拉可不觉得在哥谭这只小恶魔崽子能受到怎么样的欺负——在他还能这样发讯息时，就她对罗宾的了解，如果那条讯息是真的达米安可能会把这个黑历史彻底掩盖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而不是这么轻松的给卡珊德拉发送一条讯息——但是让卡珊德拉继续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怀疑今晚根本没法收拾完毕睡上自己的床。
总而言之如释重负的黑蝙蝠顺滑的从窗户边消失在夜色里，而同样如释重负的芭芭拉也不理会四周还散乱无章的行李衣服席地而坐，她也惦记着刚刚那场莫名其妙的烟花，只不过由于蝙蝠侠本人对她询问回答已解决才硬是压着卡珊德拉不去查明原因，现在黑蝙蝠溜走后她便打开了自己电脑开始复习她不在哥谭时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留在哥谭的系统为她反馈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情况，一些录像中蝙蝠侠正在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话，但她调用的任何角度的监控都无法查找到那个透明的人——她仔细去听那段录像随之而来刺耳的失真声音让她忍无可忍的暂时关闭了音频。
蝙蝠侠没有给她有关这个人的任何消息，这说明这个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芭芭拉很冷静，没有想着现在就一个电话打给布鲁斯去提前问明天能见到的新成员的真面目，她随后的开始查询起这段时间自己不在时的所有监控录像——然后卡珊德拉的讯息跳出在了她的电脑上。
拼写中依旧有着不少的错误，但芭芭拉很快抓住了这条讯息的关键词——幽魂制造者。
附带的还有张不怎么清晰和她们旅游照片水平几乎如出一辙的照片——从某种方面来说卡茜对这位新成员的态度还很轻松，发过来的照片并不是作为线索资料存档而拍摄的——一张和布鲁斯有五成像黑发蓝眼陌生少年的照片。
她敏锐的发现了这张照片的背景是达米安的卧室，照片边缘还有一角模糊的罗宾入镜，芭芭拉便不再去担心这名新弟弟，反而拨通了前不久因为大型烟花而互相交流情报的迪克通讯。
“——我明天就会赶回去。”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夜翼平稳的声音依旧很突出，他并不意外芭芭拉的通讯，“罗宾给我发了消息，有关于新成员还有那个人的。”
“所以是两个人？”芭芭拉敲击着键盘，“卡茜给我了消息还有一张十四岁的男性照片地点在达米安的卧室，他从外貌上来看与布鲁斯存在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假设达米安没有发照片给你的话。”
“他和我的联系可没有像你们蝙蝠女侠们那么密切，即使我们都是罗宾出身，”夜翼从吵闹到骨折拳击声频发的酒场脱身，激烈的风声回荡在他们的通讯频道中，“但我了解你，你和我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个的，所以是幽魂制造者——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去了哥谭。”*
芭芭拉听他的语气显得轻松了一些，又反问：“你得给我更多资料，我会把照片发给你，所以——幽魂制造者是谁？”
夜翼估计还在高楼间激荡着，即使这样他的气息没有半分波动依旧平稳得可怕：“我从未认识过他，我只是见过他一面——很久之前。”
“那一定是你还穿着那条绿色短裤的时候，我可找不到另一个你知道我却不知道的时间了。”芭芭拉已经放下了手机和电脑转过头开始清理衣服了，她一开始拿起她们三人一起买的旅游T恤时还能笑出声，但很快看到衣服上的薯片渣后嘴角迅速垮塌了。
“是，当时我和蝙蝠侠追捕一个罪犯，中途于幽魂制造者所在的城市降落时，蝙蝠侠与他在雨中吵了一架——不算是无功而返，b选择回哥谭，因为曾经的约定那个罪犯会由幽魂制造者搞定最后转交回哥谭——蝙蝠侠那次很生气，一拳砸坏了飞机的面板，”夜翼只是简单的描述着自己的记忆，“在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心烦的时候他愿意和我说上一点他们的过去——这对他来说很困难，你知道的——他说那大概是他一生中遇过最自私自大的人，他在成为蝙蝠侠之前的旅途中大多数时间都与合群无关，就b所说那是条孤独的道路——”
“——他刻意远离人群不去结交真正的朋友，不允许自己在学校里与人亲近，疏远一切的人……”夜翼沉默了一会接着说：“而幽魂制造者则是曾经的b这条路上唯一的一个朋友——老实说他在哥谭可有不少我们熟悉的老朋友，但在那次之前b可从来没和我谈论起过他——你也能猜到他们的结局并不好，幽魂制造者并不认同b的理想和道路，他指责b浪费自己的天分去做一些毫无价值的事情，而不是将艺术手段磨炼到更高的层次，自然而然最后分道扬镳——”
“在这一切的最后我问过b，蝙蝠侠从来与软弱无关，即使幽魂制造者常用此相关的词汇去讽刺b，但——我还是问了，他是否是想念自己的朋友了，b在沉默后回答了我……”
“——是的。”
“哇哦。”芭芭拉挑眉，“他是在蝙蝠侠状态下这么回答你的？真是少见。”
“当年他还是很好说话——咳咳，等我一下。”
忙碌的夜翼在枪林弹雨和惨叫声里消失片刻，接着于一阵警笛声伴奏中重新上线：“搞定了，我刚刚说到哪里——是的，就算对于最开始那么好说话的b来说那也并不寻常，我知道b早前在完全处于蝙蝠群英会的状态时和他有联系，他想让他帮忙一起经营这个项目，结果并不好。”
“我和诛网合作一些工作时曾经问过有关幽魂制造者的事，得知他主要活跃于东南亚国家，他总是突然出现在一个城市花费一定时间清理犯罪与腐败，但最后除了那一地尸体外并无其他他存在过的证据——国际情报圈大多数人只认为他是个都市传说，有关他与中●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一些，但那些内容被诛网标记为机密文件考虑到我和诛网的协议，比起我你去询问黑蝙蝠或许能知道的更多。”
芭芭拉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背景音中又传来了一些粗俗的谩骂声和枪声，时不时还有惨叫声传来，但此刻的夜翼并未像之前那样保持安静，他断断续续的在频道中开口：“我一直记住他是布鲁斯真正的第一个搭档，而我一直想要打败他，你懂的，来证明我是个更好的犯罪斗士。”
“但话又说回来，我在意的是b——从来也没有谈起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和他有那种关系——”
“蝙蝠女郎呼叫至尊蝙蝠女郎！”频道中上线的新通话盖过了夜翼的声音，紫色兜帽的少女很是活泼的开始喳喳叫了，“我看到那场特别漂亮的烟火了，哥谭是又出什么有钱的执政官了吗，为了提高旅游率用私人飞机放烟花——”
芭芭拉头痛的对夜翼发了一条讯息说晚点再聊：“插嘴的告诉我，你和红罗宾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呃？”搅局者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斗篷，“我现在和红罗宾不在一块——他昨天在发完消息之后，在小镇附近发现了玩具人的线索，他不打算告诉我后续计划准备自己解决掉对方，所以让我先回哥谭——我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你的门口了，至尊蝙蝠女郎一定不介意新蝙蝠女郎蹭一个床位吧？”
“我可以给你还有卡茜一个单独的安全屋，你们俩住一块。”芭芭拉面无表情的切断了通讯。
“你要赶我走吗？”黑蝙蝠从外面翻了进来惊闻噩耗，全包面具上具现化了一个哭哭的表情，“我可以回之前的地方休息。”
芭芭拉无语了一下，将地上没法继续收拾的衣服全部清进了洗衣篮中——她不想再见这堆衣服了准备花点钱送到洗衣店里让人代为处理这个烂摊子，但在此之前她还是得一件件再检查一遍是否有她们三人的遗漏信息在衣服上：“斯蒂芬妮等会儿就要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俩有更多想要一块说的悄悄话，而且你在韦恩庄园也有房间，就不要总想着回到那个地下洞穴里面了。”
卡珊德拉将制服一脱就甩在了地上——伴随着芭芭拉一声尖叫——随后她便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了，卡珊德拉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芭芭拉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任由她用食指点了一下眉心：“他们今天都睡在一起，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起睡。”
芭芭拉从床底的杂物箱清理出了能存放黑蝙蝠制服的地方，很快理解了这句话之外的意思，她转过头看向只穿着背心短裤准备去洗澡的卡珊德拉：“他们？你是说达米安也要和布鲁斯一块睡觉，你为什么也要……？b他不会允许的。”
“新成员让我留下和他们一块睡觉，他觉得那是拉进关系的方法，”卡珊德拉粗鲁的将制服揉成一团塞进了箱子里，全然不顾芭芭拉抽搐的眼角，“他很年轻或者说很小，生硬的运转着自己的那套程序，几乎不存在应该有的社会道德观念——布鲁斯一定很头疼。”
芭芭拉：“我听你的说法已经头疼了，一个外表十四岁的男孩拥有足够的行动能力能让达米安主动找你帮忙，但他又没有应该有的社会道德观，只是为了想要和b一起睡这一件事而无视你的性别拉你一起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一定有一个糟糕的监护人。”
“现在布鲁斯是他的家长了。”卡珊德拉拿着换洗衣服进入了浴室，关上门前想了会探出头回答，“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和我之前相比，这么说幽魂制造者作为父亲也或许会比大卫更好？”
“天啊——”芭芭拉盯着浴室的玻璃门大脑却在回荡着刚刚卡珊德拉给她的信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吐槽和大卫·该隐比大部分人怎么也能算的上是好父亲了——这种行为就不应该比烂！——还是该吐槽为什么那个孩子作为布鲁斯的孩子父亲会是幽魂制造者，最后听着逐渐响起来的水流声放弃思考，最终汇合成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我得想办法解决幽魂制造者的封锁，我不能让那个家伙在哥谭这么肆意妄为。”
“——什么肆意妄为？”没合上的窗户显然在哥谭很容易生长出一些灵长类生物，紫色制服的金发少女有些艰难的翻进了窗户，“上帝，那些警察是吃了什么兴奋药吗？我一路上能见到的案件全被他们包抄了，看来今晚只能学习那些被爸爸妈妈管控的青少年们一样老实休息了——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很显然我们的至尊蝙蝠女郎还有新的线索可以给我来消耗一下这迷人的夜间时光！”
芭芭拉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像是在考虑要大干一场，但她这台电脑肯定比不上钟楼的配置，见斯蒂芬妮的到来她撇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比你刚刚说的要快。”
“我以为蝙蝠说问题解决后会忙上一段时间，但这治安情况居然没有我能插上手的地方，早到了半个小时而已！”斯蒂芬妮自然也看到了柜子边没塞进去的箱子，于是也开始脱自己的制服，在芭芭拉同样不赞同的眼神里将紫色的制服有样学样的揉成一团硬压着塞进去盖上了盖子，“所以幽魂制造者是谁，在哥谭放烟花的什么新人物吗？”
“或许——”芭芭拉吐出了一个暧昧的单词，“我看不到更多的内容，如果红罗宾在我能加快破解幽魂制造者技术的速度。”
斯蒂芬妮也陪着芭芭拉一块坐在了地上，她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通讯里不太方便，我刚刚没提到的——提姆说他在查找玩具人的时候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能量波动，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得晚些回来，但再怎么样明天早上你肯定也能联系到他。”
“我也不指望今晚用这台家用电脑就能破解一个常年被称为都市传说的技术——考虑到他和蝙蝠侠是师兄弟，这相当让我用这个，”她按了按键盘，上面密密麻麻布满着许多窗口，斯蒂芬妮自然看到了一角迪克的通讯页面——毕竟芭芭拉也没隐藏，“去破解蝙蝠电脑一样，但我不可能不去做那个事情，明天我说不准就要见到他，我不能没试过就说自己不如他！”
“好吧，所以他是蝙蝠的同门师兄——”斯蒂芬妮开始发通讯给其他人，芭芭拉不用去查线路也知道是谁，“你和迪克聊过了？还有更多相关讯息吗？”
“他和我说了一些过去的消息，那不太能用得上，近期的信息他让我问卡茜。”
“飞机是他的。”卡珊德拉洗完澡了，她并不意外能看到斯蒂芬妮，很显然她即使在洗澡也清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出来后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短发——引来了斯蒂芬妮大笑声和芭芭拉的抗议声，芭芭拉迅速捉拿了这只半干小黑猫开始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达米安说那个新成员把他的飞机炸了，我看到了布鲁斯和幽魂制造者有不正当关系。”
斯蒂芬妮眼睛一亮，率先冲进浴室：“等等！等我洗完澡再说，咱们今夜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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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本应该是好好休息了一晚的大黑猫精神萎靡的缩在自己的餐椅上，看上去被蹂躏了一整晚，如果有耳朵和尾巴此刻肯定也得耷拉下飞机耳不爽的拍地，但即使没有那些不存在的器官，也能从几乎被他戳成蔬菜泥的花椰菜上看出他心情十分不好。
坐在达米安边上的史多瑞完全没了昨天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此刻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正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毫不在意廉耻抢了自己座位的明科，他座位边上的达米安正切着面包片一脸严肃的思考——如何让史多瑞喝掉自己那份牛奶，浑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鬼影一号正别扭的坐在明科边上、史多瑞的对面，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在餐桌上说话的想法老实吃饭。
阿尔弗雷德挡下了达米安偷偷摸摸把牛奶推给史多瑞的动作，也顺便拦住了史多瑞想帮布鲁斯处理掉花椰菜泥的手：“今天的摄入量都是严格安排过的，考虑到先生们的身体健康请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我可没见你之前这么挑食过。”明科今天难得拆了那基本半永久的眼带毫不在意史多瑞仇视自己的目光，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还在鬼影一号震惊的眼神中礼貌的对管家道谢了。
布鲁斯冷静的打掉了明科偷偷在摸自己大腿的手：“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干的了？那行，我倒有些工作需要交给你，如果你不打算在今天就离开这里。”
鬼影一号：“他也要今天离开？”
见布鲁斯也将目光转向他，鬼影一号卡壳了一秒：“那个……呃，韦恩先生，我留下来是想要感谢那天你的帮助。”
布鲁斯不为所动：“不用对我道谢，你的导师就在你旁边，是他救了你。”
史多瑞则撇了撇嘴他显然不太信布鲁斯的话，不过至少也没想着打断鬼影一号的发言，只是继续吃自己那份明显比其他人都多的食物。
鬼影一号沉默着，显然也是不认可布鲁斯的说法。
明科和鬼影一号聊过一次后可不打算继续就那件事说更多了，抽回了再一次想摸又被打开的手：“所以你要我帮你什么，我的确随时都可以去线人给我情报的地方，但你都查到那些东西了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外面。”
布鲁斯在管家的凝视下不情不愿的开始喝牛奶：“等会说，晚点迪克要来，而我之后要离开，正好你们可以到时候熟悉一会。”
“那看来我们比迪克要先到。”芭芭拉从门口走了进来，她和卡珊德拉还有斯蒂芬妮是一块来的，但其它两位姑娘还算得上神采奕奕，她看上去和布鲁斯一样昨晚没能睡个好觉。
布鲁斯第三次忍无可忍的打开明科摸上他腰的手后干脆就借机站了起来，顶着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好歹没当场溜掉，勉强留下来开始言简意赅的介绍起双方：“幽魂制造者，鬼影一号，还有史多瑞。”
芭芭拉探究的眼神绕了史多瑞一圈后礼貌的收回，史多瑞也礼貌性回视点头示意，史多瑞自然也能见着她脸上还能见得浅浅的黑眼圈，但他也并不关心自己的新姐妹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芭芭拉随后又面向明科开口：“幽魂制造者先生——我知道你的事情，但我想和你谈点其他的，那些你打算发给国际执法者们的资料。”
布鲁斯耳尖动了动他当然知道他们要谈的是什么，于是在管家的死亡凝视下先行脱离了餐厅让他们去聊，但他甩不脱及时跟上了自己的史多瑞，小尾巴就跟在他屁股后面问：“父亲你要去瞭望塔值班的话，我能和你一块去吗？”
“不能。”布鲁斯叹气了，“等会迪克会来，早上我刚和他说过，让他请了几天的假留在哥谭暂时扮演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你们到时候要合作。”
史多瑞当然不乐意，他们之前谈的时候他都是勉强接受了只能干后援工作这点——实际上蝙蝠侠也不相信他会真的听话就老实只干后勤工作，蝙蝠大脑中都已经做好了长期备战的多重方案准备——但那可是建立在他能陪着布鲁斯一起做事的份上，现在突然通知他不仅要让蝙蝠脱离自己的视线飞到外太空去值班，自己还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哥一起合作，史多瑞刚刚对明科那么愤怒都得有部分情绪转移在其中。
史多瑞同时也深谙如何卖惨，此时也不会明摆着反对，他也只是学着布鲁斯之前那样叹气：“父亲，我当然会听你的话……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呢？我之前的日子里从没有和你一起长大过，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说清了这一切，还没过上四十八个小时我就又不能再每天见到你了。
我不知道其他家庭的父子是否也和我们一样，还是有更多的时间，只是以后我能更多的陪在你身边吗？”
“……我……”史多瑞能见着布鲁斯只是垂下了眼睫像是更专注的凝视着自己，除此之外他表情和动作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能不熟悉他的人只会觉得他此刻冷硬得不近人情，但史多瑞有种天生敏锐的灵感——他能感受到布鲁斯已经在内疚了，于是史多瑞就准备继续趁热打铁，甚至眼圈都奇迹一样瞬间红了起来。
就在史多瑞正在酝酿眼泪准备下一步直接哭出来的时刻，明科快步走了过来揽住了布鲁斯的肩膀，然后顺手扣揉了一顿史多瑞的头顶，没怎么注意环境的史多瑞一个踉跄扑进了布鲁斯的胸口，他还能听见明科故作惊讶的声音：“可别告诉我你退步得这么严重——哦，我懂了你该不会这么想要妈妈给你喂奶，所以才佯装——”
明科接下了布鲁斯朝他肚子上给的一拳，布鲁斯另一只手扶着史多瑞的肩膀让他不至于鼻梁从温暖的胸前滑到地面上，而史多瑞稳下了身体则咬牙切齿的从布鲁斯胸前抬起脸，平静的对另外一个丝毫不在意育儿健康的父亲开口：“明科·可汗，你去死吧。”
他抬脚踩向明科的脚踝，明科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退后一步早就未卜先知一般躲开了史多瑞的攻击范围，布鲁斯还没积累起来的情绪在这即将上演的全武行下火速被压下，他一只手推开了明科让他没落进史多瑞开在他脚下的传送门里，一只手顺手又把史多瑞的脸按回了自己胸口防止他再次应激：“先生们，不要在女孩们面前表现得这么不绅士了，让我亲爱的管家知道了又得说我没有做好榜样。”
布鲁斯顺手给只看得见发旋的史多瑞意思意思整理了一下发型，回想着刚见史多瑞鼻头发红的一幕一时间有些心虚，他不知道史多瑞是因为刚刚他用力过大直接再次撞上了胸肌导致还是因为更早时谈论的话题……
门廊后的两个女孩则反应不一，斯蒂芬妮做了个鬼脸，芭芭拉朝布鲁斯摊了摊手仿佛在说我有拦住其他人，达米安则和卡珊德拉站得更远一些，男孩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史多瑞。
被布鲁斯下意识避开鼻梁只侧脸贴着他胸膛的史多瑞敏锐的发觉了单独站在一侧的鬼影一号几乎在用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自己，而最刺人的达米安眼神中自然也有这种成分所在，但达米安眼中剩余的情绪让史多瑞毫不犹豫并且毫无廉耻心的学着鸵鸟一样把脸转了一下重新埋回布鲁斯的怀抱。
然后下一秒他又被明科先达米安一步将他从布鲁斯的胸前提溜着衣后领拎了起来，明科嘲笑他道：“别再表演你的那些小心思了，给我派上点用场，当然接下来的事你不来也可以——如果你想让布鲁斯知道你那么没用的话——反正我也有其他帮手。”
史多瑞被迫在布鲁斯面前顺从着离开了温暖的怀抱，他怒视着明科：“那也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你明明也有你自己的跟班！”
鬼影一号压下了想在其他人面前大喊“我已经单飞了，你们吵架别算上我”的欲望，觉得自己呆在这儿真是里外不是人，再一次打起了偷跑的念头，就趁着里面布鲁斯按着头太阳穴将芭芭拉介绍给史多瑞的机会溜走了——虽然蝙蝠侠没有正面收下他的道谢，但他一直听着幽魂制造者对蝙蝠侠的形容与幽魂制造者合作的，也不指望真收到蝙蝠侠对感谢的回复——所以趁乱溜走迫在眉睫，他可不想再给幽魂制造者做事，就像史多瑞所说的“幽魂制造者有自己的跟班（孩子）”，怎么想那么倒霉的人总不能是已经单飞了的自己吧！
刚走出门口一个机车就从他身边驶过，对方也注意到了准备离开的他，很快机车在路上滑了一个半圆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来者冲鬼影一号吹了个口哨：“我是来晚了吗，现在午餐结束了？”
男性以鬼影一号为之侧目的高难度动作从机车上翻跳了下来：“我想你肯定不是我的新弟弟，但或许我能知道你的名字？”
“我以为干这行的知道双方的代号就足够了。”鬼影一号没想和来者握手，他退后一步又指了指自己，“鬼影一号，以后咱们也不一定能见到面——所以我的名字下次能见面再说吧——他们现在在里面正商量一些事，你来的可真及时。”
迪克挑眉：“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既然不想和我谈论你自己的事情，那不如我们来说说他。”
鬼影一号笑着退开得更远了：“转身走三百米你就能见着活蹦乱跳的那个家伙，没必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二手消息，我也不想和你们再有其他的关系——我认得出你，你的确也很有名，你们一家人对我来说的确很有辨识度——好吧，也许你会需要的信息——那么对他来说外表可算不上什么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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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极为快速，布鲁斯言简意赅的安排着所有的事情，包括与明科交流蝙蝠群英会的事情还有迪克代班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明科为此也愿意贡献一些新技术帮忙做伪装，但他没想留下换班蝙蝠侠——“别想我把那个愚蠢的标记放在我衣服上”，这是他的回答，至于真相如何现在也没人能从他嘴里挖出来。
在芭芭拉的帮助下明科获得了更多有关于麦达斯夫人的犯罪证据——作为交易条件芭芭拉要求事后他共享麦达斯夫人的技术——他迫不及待去解决那些压在他回忆中的旧案例，顺带还把没来得及离开哥谭市的鬼影一号一块给抓走了。
布鲁斯则避开了史多瑞充满怨念“我除了被蝙蝠侠打过外也没和你一起行动过”的眼神前往了瞭望塔值班，迪克只来得及和达米安还有女孩们打个招呼就见不到鬼影一号口中活蹦乱跳的的史多瑞了。
这并不是说史多瑞从韦恩庄园中失踪了，恰恰相反的是史多瑞并不避讳与他呆在一块，可这也并不代表史多瑞愿意和他好好相处，迪克回到家中还不到三个小时明明在太阳正烈的下午一点但也被史多瑞的眼神盯的后背发冷。
很显然史多瑞和活蹦乱跳的关系只限于他的确是活着的，他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外号特长冷不丁的潜伏在普通人的视线盲点里，静悄悄的看着目标不发一言，迪克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脸皮上剜过如同精巧的仪器在测量定位一些东西一样。
他俩在最基础的自我介绍后没能说上更多的话，这对于一向标榜于阳光开朗的夜翼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如同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一个人真的不想与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一样能有千万种办法。
“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迪克终于找准了个时间逮住了史多瑞，史多瑞自称自己一直需要给芭芭拉还有明科提供科技援助所以没空理他——即使这种科技援助能不站在电脑前，甚至暗幽幽的盯着他的脸，“关于今晚上的私人活动。”
“明科把东西给了你，如果现场不来专门的刺客基本上不会有意外。”史多瑞所说的是幽魂制造者提供的全息投影装置，除非将普通人类的视力提升到百分之八百否则无法看到像素点之间的狭缝*，他把一边别着的耳麦取了下来，“还是说你是想和我谈论更晚一些的事情？可惜布鲁斯要求我只提供科技支援，如果你要出门逛街的话——我能给你做的仅是多下载几个app预防你迷路。”
“你和布鲁斯也是这么说话的？”迪克反问。
史多瑞眯了眯眼：“那你是想我对待父亲一样对待你？但愿你这个话题不带有其他不该有的成分，我现在有两个父亲已经足够了。”
“虽然听上去不错，但我可受不了有你这样的孩子——”迪克尝试性的朝史多瑞靠近了一步，然后见他再次警惕的退后了相等的距离，“我以为大部分人在面对我和达米安中会更加害怕他？”
史多瑞矢口否认：“我只是在观察你，为什么你能比明科更好——让布鲁斯选择你做他新的搭档，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
“不错，从今晚开始，你就能代替b来做我的搭档了，我想这样更有利于你的观察。”
史多瑞眼角抽了一下，他蓝幽幽的眼睛就再一次沉默的看着迪克，迪克大方的让他看自己的脸：“我在进来前还与你的前任搭档聊了几句。”
“鬼影一号不是我的搭档，他是幽魂制造者的搭档。”
“——那就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他与我提到过你的一些小毛病。”迪克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认不清人脸？”
史多瑞已经是第三次在与一个人的对话中进行否认了，他讨厌这样的对话结果：“他和你这样说？当然不是，我能记住所有人的脸。”
迪克笑得阳光到让陌生人几乎无法相信他是在哥谭长大的：“听上去很好，那么今晚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你说你会做路线指引，那可太好了，这半年我没怎么回哥谭，我的城市还有所在的俱乐部里面可有太多需要做的工作，我正缺一个帮我导航的好搭档呢。”
史多瑞则看着他的笑容抿紧了唇：“……当然我会做好父亲要我做的事情。”
史多瑞否认了三次，但三次回答内容都掩盖了一部分的事实，他的确不是恐惧迪克——但他又确实是戒备这个陌生人，比起之前生死之交的达米安，眼前这个人是他对上了蝙蝠侠与布鲁斯的身份后则是最警惕的那个。
布鲁斯的长子——陪伴他最久的那个孩子，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哥谭市人人传颂的活力双雄，那都是一些特殊的无法替代的名号，史多瑞不可能不怀疑布鲁斯对迪克有更深的感情——当然迪克对布鲁斯的感情在他们见面后，史多瑞自然也能看出来那些情感和情绪。
史多瑞开始质疑起了一些东西，他和布鲁斯的感情与迪克和布鲁斯的感情相比一致吗，或许说这只有几日就算无限延伸至他刚诞生在世界上的那刻也不够他们俩的时间的二分之一——自己这种浅薄的时间所带来的尺度狭窄的感情对于布鲁斯来说，是能和迪克真的一样吗？
他不应该那么想，但那些情绪也先一步在他成为人类前，学着人类的激素系统一样频繁的冒出来呈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于是他又开始学着最初见到阿尔弗雷德那样开始观察起了迪克，史多瑞在学习方面向来有强烈的自信心，但很显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用它来做好事。
如果说第一次的否认只是因为单纯的不想泄露自己的那些属于模拟情绪带来的影响，那么第二次否认则是另一种单纯懒得解释鬼影一号与自己的关系算不得上搭档这个词。
在遇到布鲁斯知道他身份后即使还没来得及，但也足以让史多瑞早早期待起了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日子，于是他也就赶忙将自己原本一起合作过的人从“算得上搭档”档次迅速下调到“因为xx任务联手合作的前任临时工作对象”上——实际上他匮乏的人际关系表上也只有两人有这个待遇——确保自己的搭档位只留下给了布鲁斯。
至于第三次——
史多瑞学着达米安的，舌头抵着上牙膛不爽的发出了一声啧。
他想起了不算久远的过去。
他在刚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能见到最多的就是金灿灿的沙粒与明科的那张脸，后来见得人更多了史多瑞却依旧无法理解人类的审美，在他的视野里那些脸部的五官像一张面具一样黏合在人类的头部前侧。
史多瑞看得到面具之下那些颤动的肌理鲜红的组织，那些勃发的生命力被通过管道将血液泵进了面具的釉彩与纹样中，他眼里那是一张张血肉的面具扭动着图案表达着信息，而他则费力去解读那些条纹与形状。
他能分辨出那些生物的感知器官的变化，嗅得出生理激素的气息，他撑在一张皮后面分析这些生物的构成，用基于物质的碳基传递着内容。
明科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就从自己的斗篷上割下来一大块白布，比他常用的那个头罩更长足以将史多瑞整个脑袋都裹住，粗看上去像一个套着头套的被害人。
史多瑞当时顶着那片残破的布料疑惑不解地问他：“你是要我学你吗？”
明科嗤笑：“学着像一个人类。”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家庭喜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