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ABO]》清九白

30、典礼进行时

　　宋思嘉站在远处，从人群的缝隙中打探着里面的情况。
　　墙角的那个女人轻轻摇晃着酒杯，架起一条腿，眼里带着戏谑地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嗷嗷叫的男人，轻嗤一声。
　　“怎么能打人呢？”
　　周遭民众的讨伐声此起彼伏，然而都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并没有正确了解事情经过的人。
　　“嗤，打他？”女人起身，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裆部，“打得就是他！”
　　“嗷——”地上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礼厅，不少人又因为声音凑了过来，结果没多久，那个男人又疼晕过去了。
　　“垃圾。”
　　女人似乎有些厌恶地蹙眉移开了脸，而另一个披着长斗篷的人终于动了动。
　　“别生气了。”那个披着斗篷的人走近的气呼呼的红发女人。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女人在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里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他骚-扰我！”
　　“大家散了吧。”斗篷欠身向围着的人鞠了一躬，坐在了女人边上。
　　“诶哟喂，那个女人下手真狠啊，这以后不都断子绝孙了啊！”宋思嘉小口小口地嘬着酒液听着他边上的人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吗！”另一个人凑过来开口。
　　“谁啊？”
　　“全军唯一一个女少将——祁白芷啊！女皇身边的红人！”
　　“真的假的…”
　　……
　　祁白芷，宋思嘉认识，只是隔着远了一下子没认出来，出现在这很正常。
　　但是女皇？
　　大典还没开始，现在出现属实有些意外。
　　宋思嘉目光又落在了那个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人身上，眯了眯眼睛，看见了一缕从大兜帽里滑出的一缕白金色长发，看来这位大概就是“女皇陛下”了。
　　“我没有…”女皇露出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手搭上了祁白芷的肩膀，“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又没捂着你的嘴巴。”祁白芷又换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是…”
　　“顾全大局是吗？”祁白芷偏开头不看她，“为了大局，我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别人踩我头上了也不能反抗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祁白芷根本没给女皇解释的机会，转头就走。
　　女皇也雀食没有再追，而是带着侍从悄悄离开了礼厅。
　　宫殿本来就大，一个小小的礼厅也是远超常人想象的宽阔与宏伟。
　　过了很久，终于，大门打开，两列提着红色旗子和小号的礼兵进门现在两侧，红地毯的尽头一个身着长裙和红绒披肩的女皇缓缓走来，护卫队和侍从簇拥这位新皇到达现场。
　　人群自发地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直达层层台阶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女皇现在皇位前，一道道柔和的阳光从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外进入，倾洒在了女皇厚重的裙摆上，庄重而肃穆。
　　人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一手捂在心口低着头。
　　牧鹤言扫过跪着的人群，在目光落在祁白芷身上时顿了顿，随即移开目光，接过权杖。
　　“你是否愿意庄严承诺，宣誓统治你属地的人民，管理他们的土地，并在统治中尊重他们各自的法律与习俗？” 大主教穿着长袍，手持一本封面繁复的书，看向牧鹤言。
　　“我愿庄严承诺。”牧鹤言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回荡。
　　“你是否愿意怀着仁慈之心，尽己所能，把法律和正义事业交由法官手里？”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维持上帝的律法，遵守的真正教导？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在皇城维持法律确立的改革后的新教？你是否愿意维持、保护神圣不可侵犯的国教，维持并保护其由法律确立的教义？”
　　“我愿意。”
　　大段大段的誓词后，一顶镶嵌着紫色大钻石的王冠与牧鹤言的眸子交相辉映，新任女皇举起了她的权杖，偏移的阳光够上了她的发梢，给白金色的发丝镀了层金。
　　群臣跪拜。
　　“起。”牧鹤言的目光在落在祁白芷身上的时候柔和了一瞬间。
　　整场大典都在摄像头下进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有变故，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大殿闯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军士。
　　“什么？！”牧鹤言听完那军士的耳语，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台下的众人也嘁嘁喳喳起来。
　　“抱歉各位，事发突然，皇城需要各位的帮忙。”祁白芷话音刚落，大厅马上就寂静无声。
　　“皇城受袭…”牧鹤言硬着头皮继续说。
　　大概是因为底下的大臣们并没有多少是愿意去前线出生入死的，所以显得突然冒出的声音尤为突出。
　　“臣请命。”
　　祁白芷从人群中走出，在层层台阶前的红地毯上。
　　“臣愿意成为殿下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