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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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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小巷,杂乱的脚步声紧随而出,暴雨后的水洼倒映出两拨人激烈打斗的身影。
没过多久,一拨败下阵来。
“娘的,本事不大胆子大,出来装你妈呢!”
剃了寸头的男人啐了口痰,接着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又用手里的铁棒重锤几下,才解气的抛开铁棒。
铁棒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洼被震的泛起涟漪,只有模糊的阴影堪堪映在上面,肮脏又暴虐。
“谢祈安呢?”
寸头男接过小弟递来的烟,猛吸一口,闭眼吐纳着。
“安哥?”
剩下的小弟们面面相觑,狠戾的脸上都呈现出一副茫然的神态,很不协调,却又过分滑稽。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被他们打了一棒子,晕南街了好像……”
寸头男听后,笑着将燃烧的烟蒂按在回话人的胳膊上,还不等他呼痛出声,腹部的肉开始绞痛,被压制的肩膀阻挡住了要飞出的力道,痛感无法分散,全汇集在挨拳的那一处。
“看见了不知道给人拉上吗!去找!”
“去找了老大,老三去的,现在估计在路上了。”
刚说完,小巷外疾步窜来一道身影,迎着诸人警惕的目光,老三大喘着气:“老……老大……,安哥没了!”
“什么叫没了!死了我靠!?”
寸头男瞪大眼珠子,声音都止不住的陡然拔高。
“不不不,没死,丢了,是丢了。”
小弟急忙解释,却还是没躲过一场浩大的劫难。
没有按住肩膀,硬生生的挨了一脚,毫无支撑力的人不出意外的飞了出去,摔在光膀子的大汉身上。
他正处在亢奋状态,尽管这一脚收了力也够老三受的了。况且,大汉被砸的差点儿回光返照,可见这一脚的威力之猛。
“没死就去找!找不到老子把你们都剁碎了喂狗!”
“是,现在去找……”
那几名健全的眼瞟着发怒的寸头男,囫囵拽起倒地弟兄的一条腿,拖在泥泞的地上逃出了巷口。
至于挨了一拳还能走的,自动是没人管他。
他忍着痛跟出去时,眼神还去找死的瞄向寸头男。
寸头男有所察觉,握紧拳头要挥来,吓得那人拔腿就跑,伤口也不捂。
等人全散干净,宋默靠在破墙上,处惊不变的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颤着两根手指头夹住烟往嘴边儿送。
“妈的,要完……”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过短的头发游走在指尖,这种使命感令他心情愈加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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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的夜格外的静,更别提偌大无人的别墅了,静的惶恐,静的发怵。
“呃!松开!”
宋默要找的谢祈安此时被人擒住后颈,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浓郁的檀木香席卷整间卧室,不留余地的入侵着谢祈安的每一处肌肤。
他无力的挣扎,大脑昏昏沉沉,还残留着几小时前被击打的痛。
发白的手抓着光滑的瓷面,一下又一下的向上攀。
手心的在不停的沁出汗珠,滑的,腻的。
终于,他撑不住了,手掌在墙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身子像草履虫一样无骨的瘫软下去,却被一只大手掐住腰肢,紧紧扣紧。
谢祈安措不及防的一抖,双腿已一个奇异的姿势撑住身子。
那只手突然松了,膝盖直接跪在地上,一股力扼住双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摁在墙上。
檀木香更浓了,像是从无形化为了有形,禁锢着谢祈安。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谢祈安的耳侧,他敏感的转过头躲避,下一秒被钳制住下颚掰了回来。
身后的人没再施舍给谢祈安挣扎的机会,咬上腺体,贝齿开始研磨,皮肤渗出鲜血,被柔软的舌舔舐。
谢祈安很不好受,他的腰绷的僵硬,身上有一只陌生的手在肆意游走。
他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说得上抵触、恶心。
谢祈安奋力的用手肘去攻击对方,但力乎其微,反而刺激了他。
腺体生疼,那块肉仿佛要掉了。
他谢祈安再没经历过那种事情,眼下也懂了。
——这人想标记自己。
只可惜,就算两人互通心意,对方也无法对他进行标记。
他是个腺体损坏的omega。
于是,谢祈安暂时放弃挣扎,嘲讽道:“别啃了,就算你咬断我的脖子也标记不了我。放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人只滞愣了一瞬,旋即啃咬的更凶狠了,就像谢祈安说的那般,要将他的脖子咬断。
见自己的好言相劝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谢祈安怒了,大声咒骂起来:“靠你妈,你他妈谁啊!敢这么对老子,信不信老子出去了弄死你!”
谁料那人听后竟哼笑一声,唇瓣离开了被催残过分的脖颈。
不等谢祈安反应,响起了悉悉率率的衣物摩擦声,一条质感不错的领带牢牢捆绑住谢祈安胡乱挣扎的双手,拎小鸡似的甩在床上。
至于后记,一夜春光。
二日清晨,在谢祈安不知道的外面,寻找自己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傅言许系着围裙,葱白的手指折起袖口,随即拿着蔬菜放入水池中清洗。
傅言许记得一档生活节目中曾经提到,夫妻行事后应当戒辛辣荤油,好好养身子。
因此,他备了五大兜时政爱吃的蔬菜。
客厅的电视从傅言许起来就在播放,新闻频道的女主持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正在播报今日资讯。
每日听新闻,是傅言许的习惯,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在做饭时打开新闻频道,收播今日新闻。
因此,傅言许所居住的地方,厨房总是连着客厅的。
“在昨日,谢氏的谢小公子于城西南华街道失踪,据其调查,小公子是同朋友去南华街道办事,意外被当地恶势力团伙纠缠。几人打斗间,小公子不慎遭遇袭击,至今下落不明。”
傅言许拿出清洗过的菜板,刀刃砍切的痕迹算不上多,是刚买不久的。圆润的土豆被摁在菜板上,从中一分为二。
轻快的手机铃声响起,备注是导师。
傅言许没有接。
这是谢祈安的手机。
傅言许单手持刀,刃尖的水滴落在地板上,他毫不在乎,目光全然汇聚在亮起的屏幕上。
一分钟过去,对面挂了。
而傅言许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手机页面。
手机的提示窗口弹出几则消息,这次傅言许点了进去。
谢祈安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傅言许很快在聊天软件中找到了那几则消息。
“祈安,为师知道你的追求不在国内,你所付出的成绩与努力值得去更好的学院进修。”
“前些日子特意联系好友,为你争取到了A国鲁特斯学院的推荐信。”
“你是老师最看中的学生,望你此去一帆风顺,学有所成。”
后缀一串联系方式与一份推荐信。
他的手紧按着那些文字,妄图销毁,屏幕已然溢出花彩,濒临破损。
“呵……”
手指慢而重的移开,挥起刀砍开手机旁的土豆,力道之重,震的案板也颤动起来。
想要从他身边再次离开,不可能,他不会给谢祈安第二次机会的。
为了抓到谢祈安,他等的年份可不少……
“我靠!痛痛痛痛痛!!!”
谢祈安哑着嗓子,捂住腰,疼的直抽气。
服气了,当真是服气了。
关于昨晚,他依稀记得,在昨晚的漆黑里,那人将他的双手钳制住,扔到床上,头都来不及回,就被按在柔软的棉被里啃脖子。
一想起脖子,谢祈安赶忙摸了摸腺体。
肿的凸起,粗粝的摸一下,还有愈合的伤疤。
腺体被注射了一针药剂,他记得很清楚,但不知道是什么。
但他因为这针药剂,第一次体会到了omage的艰辛。
没由来的感觉,乱纵复杂,本该双方都很爽的一件事,被那家伙搞成了单方面的愉快。
谢祈安还懂得要慢慢来,他倒好,无油生抽。
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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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安跑了,他的衣服被撕的粉碎,身上穿的是衣柜里偷来的。
清一色的黑,甚至不分浅黑和深黑,连布料肉眼都分不出。
谢祈安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强迫症的人。
他是从二楼翻窗跑的,拖着残破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顺着系起的三张床单滑下去的。
临走前,谢祈安对着别墅竖了个中指,恶狠狠道:“蠢货,等老子回去搬救兵来,弄死你个龟孙儿。”
枫林区027号,他记住了。
谢祈安不知道的是,二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颇有性质的目送谢祈安扶着屁股一瘸一拐的离去。
傅言许的手里把玩着谢祈安的手机,亮起的界面显示着拍摄。
里面已经录下了谢祈安的昨夜和方才落魄的背影。
谢祈安的危险正在来临,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谢祈安一小时后到了别墅区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如释重负的坐上了车,身上传来的痛另他面容扭曲,好不容易调整到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坐姿,一摸兜。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