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命劫》白雨沐

7、初出茅庐

　　翌日，萧雨枫打开房间门正好撞见了正要敲门的程聿笙。
　　萧雨枫：“早啊，谢谢程总又收留了我一晚。”
　　程聿笙：“嗯，洗漱好去吃早餐吧。”
　　俩人走到客厅，程聿斐早早的就坐在餐桌上等了。
　　程聿斐：“早啊萧哥，昨晚睡得好吗？”
　　萧雨枫：“挺好啊，我好久没睡那么久了。”
　　程聿笙：“柜子里有一次性的牙刷，洗漱完过来吃早餐。”
　　萧雨枫比了个OK的手势往厕所里走去。
　　洗漱完后，萧雨枫也上了座。
　　萧雨枫：“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
　　程聿斐：“三明治加牛奶，很正常吧。”
　　萧雨枫：“我一般一根油条就解决了，没这么讲究。”
　　“是嘛？”程聿斐说到，“萧哥如果想吃，我就叫我哥天天做给你吃。”
　　程聿笙吃着三明治差点没噎住：“咳咳……”
　　萧雨枫：“程总可是大忙人，我可没这个口福。”
　　程聿斐：“我哥可以多做一份然后……”
　　“小斐，”程聿笙制止道，“吃饭别说话。”
　　程聿斐嘟囔这嘴说：“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哈哈哈……”萧雨枫被逗笑了，“小斐你动动脑子啊，我不可能为了一顿早餐从我家跑过了再去上班吧。”
　　程聿斐认真动动脑，想了想：“那萧哥就在我家住下吧。”
　　萧雨枫：“啥？”
　　程聿笙又一次被呛到。
　　程聿斐：“反正我二哥结婚后就搬走了，房间一直空着，萧哥可以搬过来住啊。”
　　萧雨枫：“不了不了，我还没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程聿斐：“可是我很喜欢和萧哥一起玩，一起生活啊。”
　　程聿笙：“小斐，萧雨枫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你的一厢情愿而改变。”
　　程聿斐一下子就蔫了：“哦……”
　　“不过，”程聿笙对着萧雨枫说道，“如果你真的无处可去了，这里也是你的避风港。”
　　程聿斐又满血复活了：“对！避风港！”
　　萧雨枫有些不好意思了：“谢谢程总。”
　　程聿斐又问道：“那哥，我可以去找萧哥玩吧？”
　　程聿笙：“可以，但要和我说，也不能去很远的地方。”
　　程聿斐：“知道了——”

　　吃完早餐程聿笙就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程聿斐在她和朋友们组成的小群里呼叫到。
　　【斐常酷：@所有人中午来我家玩啊。】
　　【萌萌大可爱：好啊好啊，好久没去小斐家玩了。】
　　【聚精卉神：好啊，我妈妈正好做了饼干，一会儿带点过去。】
　　【斐常酷：@只爱学习朱冬你来不来啊？】
　　【只爱学习：我要写作业。】
　　【小清新雨枫：小冬这么爱学习的吗？】
　　【只爱学习：萧哥也去？】
　　【小清新雨枫：我已经在小斐的家里咯。】
　　【只爱学习：我也去。】
　　程聿斐：“朱冬答应了，刚刚明明拒绝来着。”
　　萧雨枫：“又想来了吧。”

　　很快过来玩的三人敲响了门。
　　戴思萌：“小斐我们来啦！”
　　程聿斐急忙跑过去迎接：“你们来的可真快啊。”
　　三人陆续进了屋，来到了客厅。
　　萧雨枫坐在沙发上和她们打招呼。
　　朱冬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萌萌我俩来场激烈的对决吧！”程聿斐拿起手柄向戴思萌宣战。
　　戴思萌：“乐意奉陪！”
　　俩人一人拿着手柄坐在地毯上激烈对决着。
　　“朱冬，吃饼干，”付昭卉给她递了块又给萧雨枫递了块，“萧哥也来一块。”
　　程聿斐：“小卉那我和萌萌的呢？”
　　付昭卉：“你俩打完了再吃吧。”
　　俩人经过激烈的战斗，程聿斐败下阵来。
　　程聿斐：“为什么，我苦练了这么久。”
　　戴思萌：“想赢我，再练个五百年吧，哈哈哈……”
　　程聿斐：“可恶……”
　　付昭卉递给程聿斐一块饼干：“别难过了，你的小饼干。”
　　戴思萌：“我的呢？”
　　“还有呢，”付昭卉又递给戴思萌一块。
　　戴思萌：“阿姨做的饼干就是好吃。”
　　程聿斐很是不服气：“再等下次，下次我一定赢你。”
　　朱冬：“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刷题呢。”
　　程聿斐：“学霸饶命，刷题可比这个难多了。”
　　“哈哈哈……”萧雨枫笑出了声，“你们可真不像其他小女生那样，像一群假小子，除了小卉。”
　　程聿斐：“我们就是这样，难道萧哥不喜欢吗？”
　　萧雨枫：“没有，挺喜欢你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的。”
　　程聿斐想了想：“对了萧哥，你之前说要教我道法，现在可以教我吗？”
　　“可以啊，”萧雨枫又问其他人，“你们想学吗？”
　　付昭卉：“我怕鬼……”
　　戴思萌：“我也有点怕。”
　　朱冬：“我只喜欢学习。”
　　程聿斐：“只有我一个人想学吗？”
　　萧雨枫：“不想学的话你们也可以了解一下，如果今后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也不那么害怕。”
　　说完，萧雨枫拿出布娃娃放在桌子上。
　　程聿斐：“这不是昨天的布娃娃吗？”
　　萧雨枫摸着他旁边的空气说道：“这位是小静，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哦。”
　　四人面面相觑，根本看不到萧雨枫说的小静。
　　程聿斐：“萧哥，小静是？”
　　萧雨枫；“哦！差点忘了你们看不见鬼。”
　　付昭卉身体一颤：“鬼？”
　　“放心，小静已经不会害人了，”萧雨枫拿出一张符，“阴阳结精，水灵显形，阴阳法镜，真形速现。”
　　一阵不知名的风吹过，四人感觉眼睛一干，揉了揉，再睁眼萧雨枫旁边果然站着一个小女孩。
　　四人看到后一惊，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付昭卉抱着朱冬还需要点心理建设。
　　小女孩没有昨天看着恐怖了，除了皮肤比一般人要白也没什么区别。
　　萧雨枫：“来和姐姐们打声招呼吧。”
　　小静张张嘴，说着四人听不懂的话。
　　四人也点后回应。
　　“你好你好，”程聿斐问，“萧哥小静在说什么啊？”
　　萧雨枫：“这是鬼语，是‘你们好’的意思。”
　　程聿斐：“哦哦，那把小静叫出来干嘛啊？”
　　萧雨枫：“当你的指导老师。”
　　程聿斐表示不解。
　　萧雨枫：“道法使用在鬼身上才有效果，让小静来评评你的成果。”
　　“好像懂了，”程聿斐问到，“那萧哥要教我什么呢？”
　　“先来个简单的吧，”萧雨枫送给她一张符，“这是一张驱鬼符，赶跑鬼用的。”
　　程聿斐有些失望：“不是你和你一样的那种很厉害的道法吗？”
　　萧雨枫：“想什么呢，都还没学爬着走就开始学跑了？要循序渐进。”
　　程聿斐：“哦。”
　　“别抱怨了，”萧雨枫念到，“我是天目，与天相逐。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这是咒语你试试。”
　　程聿斐立马精神了起来：“好。”
　　念了一遍又一遍，念完一遍萧雨枫就问小静有什么感受，她都是摇头。
　　戴思萌：“小斐的毅力真强啊，小静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她也就在这种事上上心了，”朱冬拿出手机搜索着。
　　付昭卉看到她搜索的内容问道：“朱冬你在查什么啊？”
　　“新闻，找到了，是十年前的”朱冬读者新闻上的内容，“陈小静，八岁，被三名酗酒青年活活打死，根据凶手口述‘因为那天失恋了和朋友喝了点酒，看到小女孩笑的那么开心自己心里就很难受，就去教育了一下她……’”
　　戴思萌怒火中烧：“操她妈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付昭卉看着小静眼神不再是害怕更多的是一些怜悯。
　　朱冬：“虽然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小静也回不去了。”

　　程聿斐继续在练着她的道法，虽然一点气色都没有，戴思萌约战朱冬，俩人打的不分上下，付昭卉在一边加油喂食。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各自都要回各自的家了。
　　戴思萌：“拜拜，明天见。”
　　付昭卉：“明天学校见。”
　　程聿斐：“拜拜。”
　　朱冬：“记得写作业，明天我要收的。”
　　程聿斐、戴思萌、付昭卉：“唉——作业啊——”

　　在公交车站上，戴思萌和付昭卉先坐公交走了。
　　萧雨枫：“你不上去？”
　　“我坐下一趟，”沉默了会儿，朱冬又问道，“萧哥，之前程聿斐失踪，是我干的吧？”
　　萧雨枫：“什么？”
　　朱冬满声怨言：“你不用瞒着我，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个人抓着我的后脑勺往地上按。”
　　萧雨枫：“这……我不是故意的。”
　　“之前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妈说是我劳累过度晕倒了，”朱冬说着，“我猜应该是鬼上身什么的让我丧失了那段记忆。”
　　不愧是学霸，脑子就是好使。萧雨枫暗暗夸赞到。
　　朱冬：“昨天可能是受到刺激让我想了起来，这也能解释程聿斐为什么忽然来和我混熟，你应该也和她说了我家里的事她才可怜我来和我做朋友吧。”
　　“我是猜的，”萧雨枫说，“我猜的还挺准，但我觉得小斐不是因为你可怜才和你做朋友的。”
　　朱冬：“管他的，无论是什么理由和她们待在一块感觉挺好的，只是有点对不起程聿斐，明明我伤害了她，她还愿意来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萧雨枫：“那并非你的本意，只是妒忌鬼迷惑了你的心智，才让你做出如此极端的决定。”
　　“谢谢萧哥安慰我，”朱冬生吸一口气，“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谊的。”
　　下一趟公交车来着之后朱冬也离开了。

　　周一新的上学上班日。
　　程聿斐因为昨晚熬夜做作业，现在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朱冬：“别睡了，作业写了吗？”
　　“当然写了，”程聿斐掏出作业递出去，“这可是我昨晚熬夜写的。”
　　朱冬：“这才几道题啊，还要熬夜写？”
　　程聿斐：“我还要练习萧哥教我的道法嘛。”
　　朱冬：“你这是要去当道士了吗？”
　　程聿斐：“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朱冬：“得，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我一定到你观里拜拜。”
　　程聿斐：“没问题啊。”
　　话题结束，朱冬收了程聿斐的作业还要收其他人的，就先离开了。
　　“聿斐早啊……”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程聿斐身旁响起。
　　程聿斐抬头一看，就看到她的同桌面色惨白，眼圈发黑，看起来像是几个月没睡了的样子。
　　程聿斐：“舒瑾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难看啊？”
　　杜舒瑾摸摸自己的脸道：“很吓人吗？”
　　程聿斐：“也没有啦，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很……担心，你是没睡好吗？”
　　杜舒瑾摇摇头：“我有好好睡觉的，可是每次醒来都很困，但又睡不着。”
　　程聿斐：“去医院看了吗？”
　　杜舒瑾：“去过了，医生说我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程聿斐：“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杜舒瑾：“什么？”
　　程聿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鬼上身。”
　　杜舒瑾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哈哈哈……怎么可能，世上没有鬼。”
　　程聿斐也跟着傻笑。
　　再怎么说舒瑾也不会相信的。

　　下课后，程聿斐四人来到走廊的尽头开着小型会议。
　　程聿斐：“我感觉舒瑾被鬼上身了。”
　　戴思萌：“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程聿斐：“虽然萧哥还没教我开阴阳眼，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
　　付昭卉：“这理由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啊。”
　　朱冬：“就算真的被上身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程聿斐：“嘿嘿，我的驱鬼咒可是小有成色，连小静都感觉到了。”
　　朱冬：“吹牛吧？”
　　程聿斐：“不可能！”
　　付昭卉：“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叫萧哥来解决吧。”
　　戴思萌：“嗯嗯。”
　　程聿斐：“我可是萧哥的首席大弟子，要相信我。”
　　三人齐刷刷的摇头。
　　程聿斐：“嗐——你们就等着刮目相看吧。”
　　说完程聿斐就走了。
　　付昭卉：“怎么办啊，我们可劝不动小斐。”
　　戴思萌：“给萧哥打电话。”
　　“嘘——安静，我在打了，”朱冬打着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喂，萧哥是我。”
　　萧雨枫：“怎么了小冬？”
　　朱冬：“小斐好像感觉到她同桌被鬼上身了，就决定一个人去解决了。”
　　萧雨枫：“什么！这太危险了！”
　　朱冬：“我们劝不动她，你能赶过来吗？”
　　萧雨枫：“你你你们去看着她，出什么事了就带她跑。”
　　朱冬：“嗯。”
　　电话结束。
　　付昭卉迫切地问：“萧哥怎么说？”
　　朱冬：“他叫我们先看着小斐，出事了就带她跑，萧哥很快就赶到。”
　　戴思萌：“那我们赶快跟过去吧。”
　　朱冬：“嗯。”

　　在学校的一个偏僻的墙角，到处是烟头和啤酒罐，程聿斐带着杜舒瑾来到了此处。
　　杜舒瑾：“聿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啊？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程聿斐：“你状况很不对，我要给你驱邪。”
　　“什么？”杜舒瑾有些不解，“什么驱邪啊，聿斐你最近看什么奇怪的书了吗？”
　　“没有，”程聿斐把一张符贴在她的脑门上，“舒瑾我这是在救你，就让这只小鬼看看我的厉害吧。”
　　杜舒瑾：“什……”
　　程聿斐开始念驱鬼咒，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着，杜舒瑾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疼，双手抱头感觉头会要炸了。
　　在杜舒瑾的背后，时隐时现出一个狰狞的黑影，连连发出惨叫。
　　“小斐！”
　　当朱冬和戴思萌赶过来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戴思萌：“小斐别冲动！”
　　“别过去，”朱冬拦住了她，“不然你也会遭殃的。”
　　戴思萌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
　　朱冬：“静观其变。”
　　程聿斐还在念着咒，周围的空气开始刮起了阴风。
　　从额头开始滴汗，程聿斐也开始吃不消了。
　　在双方的拉扯下，附身在杜舒瑾的鬼魂逃离了，程聿斐也有些乏力了。
　　戴思萌：“小斐！”
　　朱冬：“这个傻B。”
　　杜舒瑾昏迷倒在地上，朱冬把她扛了起来，戴思萌连忙去搀扶要倒下的程聿斐。
　　程聿斐：“嘿嘿……我就知道，我能行的。”
　　周围的草地发出簌簌的声音，空气扭曲向程聿斐袭来。
　　连带着戴思萌也撞倒在地。
　　戴思萌：“我操，谁撞了我！”
　　“是刚刚那只鬼来报复我了，”程聿斐说到，“应该是萧哥给的护身符为我俩挡住了。”
　　戴思萌：“什什么？”
　　朱冬：“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程聿斐、戴思萌：“好。”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付昭卉说道：“没有人经过这儿，你们都……”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人扛着一人的场面，“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聿斐：“没事了，都解决了。”
　　朱冬：“我们还是带着她俩去医务室看看吧。”
　　付昭卉：“嗯嗯。”

　　五人来到医务室，里面的医生都被吓了一跳。
　　医生上前帮忙：“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什么大事，”程聿斐指着杜舒瑾又说，“医生你看看她吧，她好像低血糖晕倒了。”
　　医生：“好好，把她放到床上去。”
　　朱冬和付昭卉扛着杜舒瑾把她放到床上。
　　“那你呢？”医生回过头问程聿斐。
　　程聿斐：“我不小心撞墙上了，哈哈。”
　　医生：“真是的，也不注意点。”
　　程聿斐：“我以后会注意的。”
　　医生给程聿斐的膝盖和额头这些破皮的地方简单搽了点药，贴上创口贴。
　　医生：“在恢复之前别碰水啊。”
　　程聿斐：“知道了，姐姐再见。”
　　戴思萌、付昭卉、朱冬：“再见。”
　　当程聿斐转身要离开时，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她回过头看去。
　　在杜舒瑾的身上，那个黑影它又回来了。
　　它还像在对她笑。

　　“你们四个去哪了！上课了都不回来！”
　　四人回到教室时已经上课有好一会儿了，程聿斐从离开医务室开始就一直萎靡不振。
　　朱冬出声解释到：“老师，刚刚程聿斐同学受伤了我们把她送去医务室了。”
　　“不舒服？”老师又说到，“那也不用三个人一起送啊。”
　　“还有杜舒瑾同学，”朱冬又解释到，“她低血糖晕倒了，我们也送她去了。”
　　老师看了看程聿斐身上的创口贴和杜舒瑾的空位，勉为其难道：“行吧行吧，以后注意点。”
　　朱冬：“谢谢老师。”
　　四人成功进入教室。
　　戴思萌小声夸赞道：“厉害啊。”
　　朱冬：“小意思。”
　　程聿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她身旁的空位，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