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致命运与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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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致永恒与命运
—— TR or LV POV——
昔年，从书籍中的蛛丝马迹，他找回了Slytherin家族的产业，重新找回属于他的荣光，而不是像冈特那样在一所破房子里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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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圈的光旋转着，永生的仪式，在这块独立的空间发动。
属于黑魔王的战火再次焚烧了这个国度。他一直都知道，战争是最优秀可控的人命收割机。
而生命是他的祭品，死亡是他的养料。他将借此走向不朽，这个神圣伟大的过程，跨越人类的极限，迎战万物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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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永生魔法研究只剩最后一步，可就是这一步，卡了他十年。
十年的时光，每一秒都在沸腾，眼看成功近在咫尺，他将实现永恒这个概念，可始终，就差一点，他就是无法做到。
他反复修改仪式，反复尝试，狂热的将他对魔法与世界的所有理解融入其中，这个仪式就是他生命的缩影。
可是，还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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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ne with the power to complete the Dark Lord approaches…
有能力完成黑魔王的人即将到来……
The Dark Lord will draw him in his side, thus deadly ambition will be achieved…
黑魔王将把他引入黑暗方，因此致命的野心会被实现……
Follower from family of thrice defiers, born as the seventh month dies...
三次抵抗者家里的追随者，七月终结时诞生……
the Dark Lord will mark him as his equal…
黑魔王会把他标记为对等……
He will fulfill the Dark Lord’s ambition, while either must be the downfall of the other, for he will have power the Dark Lord knows not…
他将达成黑魔王的夙愿，同时一人将带来另一人的谢幕，因为他拥有黑魔王所不了解的力量……
The Chosen One and the Dark Lord, neither can live while the other stands…
被选中的人和黑魔王，只能有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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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如同在嘲弄他的工作。
他不需要一个小孩来帮他实现这件事，他自己就可以。更何况，预言所说，这个孩子接着还会背叛他，可能导致他的倒台。
私利，背叛。人性，不外如是，他对这种反目成仇的剧本一点都不意外。
他不喜欢这个命运的可能性，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他决定将这个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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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几乎冻僵的幼童，求生的欲望，清澈而悲伤的眼睛。
有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他自己的童年，濒死绝望的孩子。这夜的风雪很冰冷。
一道杀意的绿光，一道伤疤，在这一刻，两个灵魂的命运轨迹开始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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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弄明白了这个孩子没死的原因，因为血缘的保护。
他现在杀死这个男孩，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当威胁不成为威胁，这孩子身上另外的属性变得更为显眼——他很想知道，预言中所说的，这个孩子身上有他不了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这或许是他卡住的研究破局的关键？
他决定抚养这个男孩，甚至教他魔法，只为一窥那种神秘力量的真容，然后据为己用，将他的永生魔法进行到最后。
至于……预言的威胁？黑魔王永远都有Plan B，他在那个男孩额前的伤疤中，暗暗埋下一道诅咒。诅咒与生命的原初能量相连，可以直接吸收生命力，确保这个男孩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只要他想，无论有多远的距离和多少魔咒防护，他都可以立刻杀死这个男孩。
做完这一切的黑魔王冷冷看着毫不知情的孩子和纳吉尼嬉闹，你最好乖一点，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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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守护神，就可以打开一扇大门，通向魔法更精深玄奥的部分，更加强大神秘的力量。
这是个最简单的黑魔法仪式，需要的控制力很低，根本不会有危险，然而那个男孩就这样倒在了仪式结束后，没了声息。
什么愚蠢的错误都能出。这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探索的，黑魔王不了解的力量？就这么死了？就这？
“废物。”他不无失望的这么说。
他从来都很厌恶弱者。
小精灵拖走了尸体，然而稍后，那个孩子又跑了回来，看来刚才只是晕过去，又被小精灵救醒了吧。
“哦，你还活着啊？”忙于读书的黑魔王随口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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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猜到了他的目的，通过了他的考验，从此成为了他的研究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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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学习魔法仪式的使用。哈利提前中止了，应该坚持下来的魔法，因为疲劳。
黑魔王不悦。
哈利承认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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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的钟乳石上下连通，成林立的石柱。魔杖的光很是耀眼，照亮前方的空旷与错落。
他抱着哈利，凌空飞行，将身后古洞的怪兽甩开。极速的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两个人的头发在风中拂动。他用复杂的魔力撑着手中的上古法器中火焰不熄，而小哈利则用魔杖支撑着一个防护罩不落。
哈利逐渐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同伴。所有交代给他的事，他都会坚持到完成，再也不会因为疲劳而提前停下，这孩子的一个好处就是，犯错从来只犯一次。
当他们成功取回所需的道具，回到城堡时，看着小孩煞白的脸，他也不禁夸讲了一句：“做得不错。”
小哈利的绿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开心了起来。
真是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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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成为了他最好用的利剑，随着他的意念刺出，让虚妄的现实破碎颤栗。剑刃闪着寒光，冷酷无情，锋利无比，如此强大，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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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会觉得哈利很像他自己。极强的进取心，完美主义，为了目标发了狠的逼迫自己，也从不轻言放弃。这同样令他感到兴奋不已。倒也不愧是……和他出现在同一个预言里的人。有某些时刻他会带着些欣赏的情绪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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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亚特兰蒂斯遗址寻找生命之树的种子。
深海波涛诡谲，古城的古老魔法危机四伏。但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两人。
遇到危险时，哈利舍命救他，那时的哈利，那双翠绿的眼睛里的光，好像照彻了冰冷深暗的海水。然后那个受伤的孩子说：“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父亲快走，不要管我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把哈利扔在这里，这个男孩，还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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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尼死于凤凰社之手。
他愤怒的杀了那个凶手，然而纳吉尼却再也回不来了。
死亡，是这样的……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劲敌。
他的低气压吓得整座斯莱特林城堡鸦雀无声，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太敢接近他。是啊，纳吉尼死后，他就只剩他自己，他本就只有他自己。孤独？永生者注定孤独。
“父亲，你还有我呢。”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在他身边，很是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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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邓布利多算计，他受了伤，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己疗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本质上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在脆弱的时候。
他随手扔下一个屏障挡住外人靠近，然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有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孤儿院的床上，因伤或病，濒临死亡。心中何其绝望恐惧，而他知道，本不会有人来帮他，那个时候不会有，现在仍然不会有。
他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他发热的前额。
他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在这？滚出去。”
那个男孩第一次明着违逆了他的命令：“我不走！”
“我说过了，出去。莫非你又想被惩罚了？”他压下咳嗽的感觉，
“被惩罚我也不走。你受伤了，你需要我在这里。”那个男孩再次重申，碧绿的眼睛很明亮，让他觉得炫目。
“哈利，听话，去干你的事。”他再次命令对方离开。他很强大，他不需要别人照顾。这一刻有人在身边，仿佛撕碎了他的骄傲。
他感觉到一只凉而纤细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掌。
哈利摇摇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这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会在这里的，而这也……不会有损你的强大，你不用总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两手相握，相对的掌心之间，淡淡的白金色的光从缝隙间射出来。如同他们掌心握着一个光球。一股暖流从手心流向他的全身，驱散了他的寒冷与虚弱。
他认得出来，这是直接传输生命力的魔法，很少有人用，因为自伤严重。
还没等他决定该说什么，哈利又继续说道：“没关系的，这个救急最有用了。”
“哼。”他冷哼了声，却没太多力气发作去训斥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而且哈利持续用魔法对抗着他身上的咒语，确实也让他舒服了不少。鲜活的生命力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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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命运的安排，永恒的仪式，最后是由哈利完成的。
他在这最后一步试了无数种方案，卡了十年。而在他和哈利的不懈努力修改之下，哈利的魔法，最后跨越了这个门槛。将他送上永恒的王座。
那一刻，哈利高举起手中的冬青木魔杖，杖柄的绿宝石发出强光。哈利周身都被淡金色的光华包围。
他感觉到天地在震动，日月星辰为之变色，感觉到那光芒明亮却温和，一些陌生且莫名的情绪好像跟着那种光华一起包围了他，温暖，慈悲，热烈，安宁，希望，喜悦。
他也感觉到了那种力量，无与伦比。他一直知道哈利是黑暗的剑锋，强大而美丽，可是这一刻，他感觉不一样，也是强大和美丽，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震撼。
那种辉煌，令他的灵魂通了电一样为之震颤。
他从此成为了神，是永恒的神，是这个世界新的神。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能杀死他，没有人能阻止他。仪式成功了，他获得了永恒。概念上的永恒。
万物的宿命被他打破，他为这个宇宙开启了新的篇章。
宇宙异变。从洪荒而来，向寂灭中去，这是宇宙漫长生命中的一个特殊时刻。
仪式成功的这一刻，仿佛定格在他心中，就像冰封住一望无际的整个湖面，成为一块晶莹剔透的，宏大的，不可分割的整体。哈利是这个神圣伟大的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应该给这位功臣他应得的荣耀，就像Dark Prince永远服侍在黑魔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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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直到这时，也没能弄明白，哈利拥有的他不了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哈利的确聪慧，在魔法方面也极有天赋，但是哈利能做到的，他自己也都能做到。哈利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
除了这个。
他不禁再想起那个预言。预言已经成真了一半，而另一半……哈利……会开始背叛他？从此就要开始了吧？
哈利也长大了，不可能一直这么好骗好哄。因为哈利拥有他不了解的力量，也许，哈利将走上自己的事业之路，成为Lord Voldemort的落幕？
想到这儿，他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如同那块巨大晶莹的冰突然刺出锋刃。
预言只说了“一个导致另一个的谢幕”，或许是他杀死哈利。但是除了这个男孩，想杀他的人还有多少？邓布利多，凤凰社，还有之前其他的敌人，以及之后无尽的未来里无数的对手。
他已经永生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可是对于弱者来说，永生也可以是永世的折磨。
这情况迫使他不得不变得更强。
现在的恢复速度依然很慢。他还可以改进他的仪式。他一直都是个完美主义者。
追求完美，永不停歇；变强的路，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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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庆功宴上要求他停止战争。
这场庆功宴，从未有一个氛围欢喜的结尾。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致命运与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