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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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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已经无法再反击了。时零则站在一旁，没再继续上前补刀，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神情冷静而淡然，利落地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追杀者，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知道，这两个人不过是受商人雇佣，连问话的想法也没有，没必要从他们口中套到废话。
抬起脚就要走，转身时又意外停住脚步，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他不知道对方站了多久，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还正好又注意到了这一幕。
在黑暗的小巷子中，由于视野受影响，他看不到多少范围，那人站在阴影处，隔着一段距离，身影非常的熟悉。
时零警惕注视片刻，已经确认出了是谁，因为每□□夕相处，也只有他才会不被人察觉，能够这样隐藏的无声无息，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少年问道，声音有些迟疑。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主角，更没想到主角会目睹此幕，他一直没有展现过自己有特殊实力，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主角对自己的看法。
主角从阴影处走出，目光在时零和倒着的人之间扫视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他只是听到了巷子里的动静，好奇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来，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那两人躺在地上，然后少年站在他们的前面，准备留着他们躺在这就要走。
“我刚好出来倒垃圾，听到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你打起来？”
于归装作玩笑话，故作自己不了解，假意试探道：“他们看起来不像好人，两个人一起对付你，难道是想在这里打劫你吗？”
时零没有立即回答，只在心里询问系统，再次确认一下情况。
因为他不知道主角是不是真这样认为，也不确定主角是否真没看到他刚才行为。
【主角为什么会出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主角确实是刚到，也是真的下来倒垃圾，只不过碰巧就看见你了】
【那怎么不早些去倒，选在这么晚时候下来？】
【他不想撞见别人，而且这么晚是为了等你，谁让你一直没回去。】
【好的，没事了！那确实是我错怪他了。】
时零与系统沟通的时候，于归也正在观察他，想辨认他的某些反应。
少年独自站守在黑暗，莹光照亮了他稚嫩的脸，眸里感情看着冷淡，并没有开口说话。他似乎很疲累了，身上的衣服也挺脏，一看就是经历过打斗。
但他没有多问，他知道少年身上有隐藏，但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发现了什么，他也不会去揭露。
于归知道自己出现的不凑巧，撞见了少年的出手，但少年并不想回答他。所以他会才会找好了理由，询问少年那两人是不是打劫的，给两人互相留了一条退路。
因为不管是不是，都代表着他不会怀疑少年，相处了这么久，他愿意给少年充足的信任。
看到少年站得不稳，很累的样子，随时都要跌倒一样，能够察觉出状态不是很好，急需要人帮助。还有，他身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衣服更是被弄出了很多划痕，看起来像是受了些伤。
于归关切地说道：“你没事吧？”
少年沉默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了，也给出了自己反应，他淡定的看着主角，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杂乱污秽的小巷里，两人相顾无言，只有微微的光亮能看清对方。前面少年浮雕般苍白的脸，脸上没有多少的血色，似乎消耗了很大的精力，看着十分虚弱和无力。不像自己已经快要养好的伤势，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了，倒是比少年状态看着还更加好些。
少年的身后，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们两个死了吗？”于归欲言又止。
时零没有转头瞧那两人，只是淡定地回答道：“他们两个没事，现在暂时昏迷了，我没有要他们性命。”
于归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家吧！”于归对着少年说道。
时零向前走了两步，身影有些摇晃，于归察觉到他的动作，过去扶了一下，少年没有拒绝。
在两人离去后不久，地上的人重新清醒过来，也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
脏污的小巷子里，两人原本躺着的地方，留下的一滩鲜血也渐渐流失，随着脏水进入了下水道，而边上不远处，安静的井盖突然撬动了一下，地面居然隆起和微微震动着，又过了不久，隐约传出了异样的动静，似乎是什么莫名移动的声音。
于归扶着少年，两人回到家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
于归把少年扶在椅子上，让他在椅子上坐好，然后说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去给你找药处理一下。”
“我没受伤。”时零摇了摇头。
于归还是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时零的衣物和身体，确实没有明显的伤痕或血迹，时零配合主角检查让他确认。
“你相信了吧！”时零问道。
于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走路都走不稳了。”
“只是身体虚脱了而已，用了太多力气，而且没有怎么休息好。”
于归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担忧也减轻了一些，似乎也不希望少年真的受伤了。
“今天确实是偶然碰见，这次我没有偷偷跟踪你，希望你也能够相信我，如果我刚才打扰影响到你了，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其实我也没怀疑你，只是见到你有些惊讶。”听到于归再次解释，时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今天一人与我有了过节，他想占我便宜却没有得手，所以派那两人来对付我，然后被我解决掉了。”
“现在你也发现了，我并不像你平时见到的那样，我有不同于常人的特殊技能，只是在平时隐藏了自身这些实力。”
“其实不用解释，我一定会相信你。你只要没事就好，那样的人也是他活该。你就算一直隐藏这些特殊能力，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和考量。”
于归对时零这样说道，他对少年信任和肯定，知道少年并非故意隐瞒。
在这个世界中，实力往往意味着责任和危险。隐藏实力，或许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成为别人的靶子，又或许是不愿意张扬，不愿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或者是确实有自己的判断，不愿意展示在别人面前，总之会有其中的某个原因，所以把自己伪装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似乎空气凝固了一般，两个人都没有提前出声，互相没有多少话题可谈，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才可以打破这样的尴尬。
以前每次少年一回来，就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席子上，两人之间互相都没有交谈过多少次，也不知道如何和对方相处，所以陷入了这样沉默的情况。
“你喝酒了吗？”于归说道：“你身上有酒味。”
于归的嗅觉一向灵敏，他在刚才扶着少年的时候，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只是一直没来得及问。
索性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他就稍微提问了一下，感觉这股酒气来得蹊跷了些。
以前少年虽然回来的晚，但是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并不会沾上什么别的东西，今天身上却出现了很浓的酒气。
时零低头看了看，身上是红酒的痕迹，干涸了很像是血的颜色，正常场合不会沾上这些，知道自己掩盖不了这处地方。
“没有，我从不喝酒，被别人泼了。”
什么地方会把酒泼到身上去？于归没有接着问下去，知道或许是少年的隐私，他也不愿意过多提及，引起少年不情愿的回答，只是道：“你身上要不要换一下，把外面脏的脱下来。”
时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准备把脏衣服换下来。
于归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脱掉衣服，然后接过他脏掉的外衣。
“我拿去给你洗一下，你可以自己换干净的衣服，顺便把身上都收拾一下。”
“嗯，其实不用多洗，它已经坏了，穿不了多少回。我先去换衣服，麻烦你了！”
“你不必道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才是最应该感谢你的人，这只是小事，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知道了，谢谢你！”时零点了点头，发现有点不对劲，意识过来自己又道谢了，习惯性地脱口确实很难改。
“你刚才当我没回，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过了一会儿，时零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全身也洗了一下，感觉到了舒适很多，于归也把脏衣服放洗衣室洗干净，然后把那身外衣晾起来了，重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时间仿佛在他们面前停滞了，两人相对站立，很久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仿佛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交流了，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沉闷。
“今天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时零看着主角说道。
“等一下。”于归看见少年往席子走去，叫住他道：“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把床换过来了，你不用继续再睡在地下了。”
“你确定要换回来吗？”
“我的伤现在没有防碍，不影响动作了，怎么好意思继续占用你的床，我只是暂住的客人，我们换过来吧！”
“那好吧，我们换过来。”
看到主角坚持要换，时零也没有再拒绝他的要求，既然主角伤好的差不多了，想要主动去睡地面也没事，反正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