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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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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简大师当场收了艾拉当徒弟,史密斯夫人也很为她高兴,说到底,她也是希望艾拉好的,只是没钱没办法。俩人当场说定了让艾拉每周五天到简大师居住的中心塔去学习魔法后,那伙人便告辞了。艾拉从地狱到天堂,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史密斯夫人则甜蜜的烦恼着,她现在必须重新雇一名小厮,来接替艾拉干活儿。
系统埋汰贝莉娅:“我就知道你选不上,你就是不愿去亚伯家,你这样消极对待任务可不好,混吧混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贝莉娅不理它,一手捧着下巴,“哎,你说那只老蝙蝠到底跑哪去了呢?”
系统:“难不成你还想闷他一棍子?”
贝莉娅:“想。”
系统:“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那老蝙蝠在变成蝙蝠之前是印吉利的贵族,也许回印吉利去了吧。”
系统:“你知道吗,本地人都很讨厌印吉利人。在很久以前,那时候大陆人打成一团,这边因为地处偏僻,就没波及到,不但没波及到,反趁着他们无瑕顾及,东抢西抢,很是发了一笔。但是好景不长,就是这个印吉利,它的皇家海军灭了西国的无敌舰队之后就来对付这边,听说是为了开辟什么北极航道,打前站来了,于是就跟本国起了冲突,你想啊,无敌舰队都不是对手,几艘海盗船哪是对手,于是被对方给灭了个干净,本地人也就开始讨厌印吉利人啦。”
顿了顿,系统又加了一句:“当然啦,这事最终印吉利佬也没干成,不是因为打不过北国,是因为北极太冷啦,航道开了没半天就给你冻上,根本就没商业价值,慢慢的他们也就放弃啦,如今北国还是照旧又穷又荒凉。”
这帮人真笨,为了一条通不了航的航道打架,海盗何苦为难海盗,贝莉娅听了嘻嘻的笑,回房拿了东西,打算继续出门去逛,这个古代社会让她有新鲜感,看什么都有趣,她正兴奋着,系统只好跟着她。
她这边就这样,史密斯夫人那边可发了愁。自从艾拉爸爸出了事,史密斯夫人不会经营,只能把生意让出去,收笼资金交给券商公司,每年用一点分红,本金不敢动。领地那边,地租收不上来,但好在还有一个小码头,这个可以收到点钱,期余便没了。这些钱本来就紧着用,如今要雇一个小厮,俩个女人都发了愁。史密斯夫人和玛丽太太凑在一起,打着草稿算了半天,也没挤出多少钱来,也只得把买驴的钱取出来——“石头”老了,这本来是准备买小驴的钱。
贝莉娅下楼的时候,看到她们俩正在客厅里争论着,史密斯夫人说这样下去不行,也许她该去应聘个私人拉丁文老师什么的。玛丽太太表示不同意,建议跟领地那边剩下的佃农收点租,哪怕有个十分之一也行,像现在这样免费可不行。史密斯夫人犹豫,她觉得不该这样逼迫人家。
贝莉娅忙放轻脚步,溜了出去。
出得门来,贝莉娅远远的看到那些黑衣人在街东头,她便选择往西边去,走了跟昨天相反的路。西边有一大片滩涂,这个地方本来没人住,后来由于气候灾难,这么多年陆陆续续来了好多破产农民,他们买不起房子,只能在这片没人要的滩涂附近,在海边的岩盘乱石堆上胡乱搭一些高脚屋,木头架子树皮顶,外面一下雨,里面就漏水,早晚潮水一涨,连门都难出,实在是苦不堪言。贝莉娅原以为她家够惨的,与这一比,都可以算天堂啦。
这片地区的男人通常会应聘海员,当些个最底层的水手,工作通常是出海去捕鲸什么的,这工作不但危险,还经常要同周围国家的同行竟争,也就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们会干。而妇女会到城里去当女仆或毛线厂女工,白天这个时辰大多都不在家,家里就只剩老年人在煮饭带孩子,饭菜也大多是盐水煮土豆这种,稍好一点的就会卖些橡子面苦面包,好在本地的海员传统要求团结,对这些穷人还是有些接济的,日子好歹能过下去。
贝莉娅到的时候,看到滩涂上趴着好多孩子,手持小耙子挖着沙,找到什么是什么,早上是赶海的好时候,这些孩子多少能收获些花蛤螃蟹什么的,拿回去煮。只是人太多,所得也是有限,薯条大盗(海鸥)还常常要抢他们的。贝莉娅用几枚铜子跟一个小孩买了一些小鱼,用树叶包了,打算给斑斑吃。那孩子的奶奶还很感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贝莉娅趁机跟她聊了聊天,“奶奶,您家这么穷,怎么还供奉神像啊,那要不少钱吧?”
老妇人:“哎哟,神怎能不供奉呢,没有他的保佑,我们都要活不下去呀。”说着双臂交叉作祈祷状。
系统:“当海员的人都迷信,毕竟到了风高浪急的海面上,无遮无拦无依无靠,也只得祈祷好运了,你看这片区都是呢。宿主,这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去亚伯家吧!”
贝莉娅不搭理它,跟老妇人又聊了会儿,便告辞走了,又疯了一天,系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位爷总不把任务放在心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史密斯夫人今天一天都挺忙的,带着艾拉去街上买衣服,明天就要去见简大师,穿成这样可不行。辛好简大师说以后可以让艾拉在她家吃午饭,这便省了一笔,另外简大师说艾拉的魔法用品什么的也由她负责,这真的是帮大忙了,史密斯夫人非常感激。但不管怎样,自家身上的东西总要自己买的,史密斯夫人出发时带上了她的一套旧首饰,这还是她的结婚用品,从罗斯带来的,打算典当一下,弄点钱先周转,还有雇小厮的事今天也要办好,毕竟家里一天也断不了水。
贝莉娅反正也帮不上忙,就乐得轻松自在,装模作样恭喜了艾拉过后,就玩自己的了。史密斯夫人觉得她跑得有点勤了,才刚出过事,就说了她,不过这也挡不住她往外溜就是了。
小鱼给斑斑送了过去,它还挺爱吃的,不过还是不理贝莉娅,连摸都不让摸,鸦科大佬,就这么傲骄,贝莉娅也没办法,只能来日方长。
(渡鸦:“我才是大佬,喜鹊算什么……”)
晚上,一家人都睡得挺晚的,艾拉是兴奋,史密斯夫人是愁钱,贝莉娅……她突然想起明天是什么日子:亚伯——光明使就要降临大地了!急急跟系统商量对策。
系统有气,这叫什么人哪,“你早干嘛去了,都跟你说了无数遍要去他家,你全当耳边风,明天巴巴的上门,实在太世侩了,这不影响将来吗?!”
贝莉娅:“我以后记得听了,现下怎办?”
系统叹道:“宿主真难带,个个真奇葩,干嘛,说的就是你,你还问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反正也死不了,你管呢。”
贝莉娅:“这样啊,看来没事,睡了!”说着立刻就上床睡觉去了。
系统:“…………”
第三天,天终于放了晴,好像它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样。贝莉娅坐到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跟系统说着话:“那个啥,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系统:“中午,我说,你要不要提前去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贝莉娅:“算了吧,他家啥情况我也不知道,要关心昨天就该关心,今天就干脆不去了。”
系统:“随你吧,只是现在不努力,以后就得加倍喽。”
果然,太阳正当中午的时候,一道光射向亚伯家的小楼,巨大的天使虚影出现在半空。直接惊动了半个城市,所有人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张大嘴巴望着这神奇的景像,一些人向前跑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向着亚伯家的小楼聚集。
贝莉娅听到动静,从窗口看到这番光景,忙下楼跑了出去,史密斯夫人和玛丽太太站在院子里说着话:“那好像是亚伯家……”
贝莉娅:“我去看看!”就冲出门去。
街道上三三两两有人从房子里跑出来,不少人向前跑,贝莉娅混在他们中间也跑过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亚伯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挤得有点水泄不通,大家围着亚伯小楼窃窃私语。难怪系统要她早点来,贝莉娅心里又开始后悔。
突然大家发出“哇”的欢呼声,亚伯出现在他家洋台上,他的眼睛不仅全好了,全身沐浴在光芒中,金灿灿尤如神袛下凡,所有见到这付景像的人都不由鼓起掌来。贝莉娅彻底傻了,她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身在何方,金灿灿的光芒耀花了她的眼,她心里现在只剩下羡慕和向往:
“啊,好棒啊,如果我也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这时琼斯夫人也出现在阳台上,贝莉娅忙向她招手,琼斯夫人看到就下了楼,贝莉娅奋力挤过人群,在琼斯夫人帮助下,进了她家门。
傍晚,贝莉娅梦游般的走在小道上,双脚犹如踩着棉花。琼斯夫人留了她一天,不停向她说谢谢,尽管贝莉娅不知道有啥可谢的,她也见到了亚伯——这个原主的男友,贝莉娅忘了自己如何应付的,只记得他那双纯净的绿眼睛,果然是全好了。
系统在一边哔哔哔,不停说她今天办得好,表现中上。贝莉娅完全没听,今天给她震撼太大了,虽然她知道这是个魔法世界,但一直没有什么直观感受,今天那个景像却深深烙印在了她心里,激起她内心无限的向往,也许该干点什么呢?穿越女觉得她找到了人生目标。
接下来数天时间,贝莉娅不停问系统关于魔法的事,系统一开始还应付,后来被问烦了,干脆躲得影子不见。贝莉娅也没办法,又把主意打到艾拉身上,想弄本魔法书先看看,不过艾拉挺抱歉的告诉她,这些都不能外传,魔法书她也偷不到……贝莉娅只得罢了,静等未来。
不过有件事是系统始料未及的,自从亚伯显圣之后,原本对去他家颇为抵触的贝莉娅现在跑得可勤了,有空就去,但就是经常堵不到人,亚伯现在可忙啦,就算堵到了人,他也教不了什么,这位自己还要学呢。
不过由于他的显圣,整个国家都惊动了,国王尤其高兴,这几年天灾人祸的,国民们都非常的不满意,对王室意见很大,因为首都地区拥挤、缺水、与外界交通等问题,朝堂上为迁都已经吵了好几年,只是国家穷,在本地又经营多年,实在舍不得,国王一直在犹豫,这事儿一出,正好可以转移一波视线,顺便提振一下民心,实在太好了。通别里国王亲自跑到大会堂,向全体公民发表演讲,说神并没有抛弃咱们,他给我们赐下了光明使,接下来北国要迎接振兴,好日子就在前方……吧拉吧拉……
人们听了非常的高兴,全城都在庆祝。国王趁热打铁,宣布要履行与神的古老契约,选拔有神性的少男少女,供神挑选神侍,希望大家涌跃报名……
这个消息又经由使者向全国发送,到时候会有各地的少男少女向首都区聚集。国王很重视这件事,吩咐了要尽快,但再怎么快,这事也得两个月才能办完,希望到时候天气还好,不要担误他们去圣地,因为所有的流程得在圣地进行,那地建在北国边境靠纽因人那里,路程可是相当的远,要去得赶在寒潮到达前,不然路上难走。
贝莉娅听到这个消息是在几天后,她这时挺想问问系统关于选拔的事,可惜那家伙不知躲哪去了,踪影不见。贝莉娅知道,她是必须要挤进去的。
“算了,就是到大会堂,接受一下神性测验,这没什么,我早就知道。”贝莉娅想道。
原本的贝莉娅是个凡人,不过学校那件事后,她得到了亚伯的力量,只是这力量实在太小,她没有把握。
贝莉娅看着她指尖那一小团光,不禁陷入沉思……这样子恐怕药丸……不行!即然系统不在,那就只有………
贝莉娅又再次把主意打到亚伯身上,他是光明使,只要他能为她说项,这事就肯定成。于是就找了机会把人抓到,上前一通死缠烂打,让亚伯带她去大会堂,亚伯只得答应。俩人手挽着手,上了国王派给光明使的马车,两名侍卫开道,威风凛凛,使贝莉娅深刻感受到金大腿的好处,便缠着亚伯问选拔的事,并把自己那一团“小黄豆”亮给青年看。
亚伯的性格似乎有点内向,很安静话不多,但是贝莉娅问什么,他还是尽量回答的,这跟他家的家教有关,他家跟教会有很深的关系,他之所以没上教会学校,是因为教会学校质量太差,都是为穷孩子准备的,谁家也免不了俗不是吗?
贝莉娅说想跟他一起去圣地,问他自己这情况有没有戏?亚伯回说不知道,但自己可以尽量帮忙什么的。贝莉娅咬咬牙,一下倒在对方怀中,亚伯闹了个大红脸,俩人就这样纠缠着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贝莉娅挽上亚伯的手臂,金大腿么,不好好利用岂不亏了。
大会堂设在城市主干道上,那是全城最好的一块地方,向北一条道过去便是王城。会堂看得出来也是新建筑,听说特意请了希腊的建筑师来设计,能增加建筑的神性。其中主厅建得最为宏伟壮观,罗马的立柱、宽阔的台阶,门楣上刻着展翼的天使,大堂中央是大会厅,两边配殿,选拔正在左配殿进行。贝莉娅拉着亚伯进入,想像中的排队情形并没出现,配殿中只得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水晶球,也是,哪来那么多的魔法力拥有者,再说他们也不会一次性出现。
老头让贝莉娅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贝莉娅照办。那水晶球……好像是亮了吧,老头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总算是在纸板遮蔽下看到了一点点光。老头看贝莉娅的眼神,好比作者的驾考老师看着作者——良心在摇摆。
贝莉娅一看大事不妙,立马狠狠一脚踩在亚伯脚面上,亚伯吃痛,无奈只得上前,跟老头悄悄耳语起来。老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贝莉娅一眼,招呼她过去登记。
办完一切手续后,贝莉娅喜笑颜开,总算完成一件大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挽着亚伯的手告辞离去,回了家,家里人知道后都挺高兴,史密斯夫人认为上天总算眷顾她们家啦!可对于贝莉娅来说,办完这件事就算过了一个节点,接下来就是一段休闲期,全国的选拔持续的这两个月,她可以自由支配这段时间,她心里的计划是浪呀浪,可却万万没想到——
“妈,你说我还得去学校?”贝莉娅惊。
史密斯夫人:“是啊,亲爱的,我知道你通过了测试,妈妈也很高兴,但我们是付过学费的,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去上学比较好,圣地的事早着呢。”
贝莉娅:“但是艾拉……”
史密斯夫人:“艾拉是你妹妹,你不要跟她争夺好吗?魔法只是晚一点学,这有什么呢?这段时间你还是上学比较好,亲爱的,游荡可不是什么好事。”
贝莉娅:“我没……”一下堵住了,她还真游荡来着,没话可说了。
于是乎,没有办法,贝莉娅只得去上学,只不过因为艾拉没有空,她现在得在学校吃饭,史密斯夫人去跟女校长一说,想把这两个月的饭钱付一下。谁知女校长听完后大手一挥,直接给她免了,史密斯夫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感谢。
她们学校最早是实行的封闭式管理,全体要求定餐的,后来那些个有钱学生就闹腾,嫌学校餐不好吃,这些人都是金主捐款人,得罪不起,被他们逼迫下学校只得整改,改为让一部份学生自带午餐,这样穷学生们也很高兴,他们一直觉得学校餐太贵,不划算,贝莉娅家当然也是这样,这是开学时就早早订下的事,如今要加插进去,还真得校长批准不可。
系统回来了,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进门就喊:“回来晚了回来晚了,宿主,这段时间没问题吧!”
贝莉娅:“你上哪去了,这都多久了。”
系统:“抱歉抱歉,我得跟你说,我可不止带一个宿主,除了你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呢,这次有一点小情况,耽误了几天,否则早该回来的。”
贝莉娅:“我已经报完名了,现在就等圣地行了。”
系统惊讶:“干得不错哎,这可是一个难点,你怎么办到的?”
贝莉娅得意,想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实情相告。
系统:“对,就是这样,本来你就该好好抱这金大腿的,只要过了这个难点,接下来好长一段太平时间呢,看来不用我操心啦,还可以多溜几趟呢。”
贝莉娅:“哎,你说另外两个宿主,那是什么情况?”
系统:“我们这儿也要讲求效率嘛,一个宿主配一个系统,这太奢侈了,尤其像这种不热门的小说,配两三个世界实在太正常了,多的有四五个世界呢,不像他们游戏世界,一个世界有好几个服务对象,搞不好一个世界还得多配一个系统呢。而我们这儿通常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宿主,所以我得多头跑,但是你放心,我会在你这边多待的,你是新来的嘛。”
贝莉娅:“她们那边是什么世界?有趣吗?”
系统:“一个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另一个是《青涩之恋》,其它我不能告诉你了,悠关人家的隐私。”
贝莉娅:“听起来都是爱情小说。”
系统:“我本来就是恋爱区的系统嘛,我服务的对象都是女孩子,这叫专业对口。”
贝莉娅:“我不管啦,我说,魔法书倒底有没有啊!”
系统:“早说了没有哎,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插手的,宿主你还得自己去争取,好在也就两个月时间,以后你努力赶一赶,还是能赶上艾拉的。”
“行吧,”贝莉娅说,“我现在上学呢,你如果没事了就跟我去学校吧!”
系统:“好……”
乖孩子贝莉娅就这样上学去了,不过她的学校生涯却并不安稳,亚伯没来,他被教会招了去,听说不会再回来了。贝莉娅上了几天学后发现有同学总瞒着她说悄悄话,她找人旁敲侧击了几次后终于发现她们在说什么,基本就是小女孩子的嫉妒,认为她配不上亚伯,只是运气好罢了。贝莉娅气坏了,“你们早干嘛去了,现在说?”只是为了维持人设没法发作,直到有一天——
这天午后午休的时候,天气很好,大家都在草坪上晒太阳运动,贝莉娅独自一人在洗手间里,当她正想推开隔间门出去的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一边洗手一边又说起她的坏话,正是平常说的最起劲的两个人。贝莉娅靠在门板上听了听,说的实在太过份了,她这小暴脾气,能忍?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立马把隔间门推开冲了出去,把那两姑娘吓得脸发白。
这两货贴着墙边溜,想跑出去,贝莉娅一个箭步冲上去,堵住了门口,她转身向外望了望,顺手把门给带上,然后对着那两货掰响了手指。
两女孩抖了抖:“你、你想干神马???!!!”
接下来的情景好残暴,把系统也吓着了,贝莉娅一对二,打得二人哇哇叫,几次逃跑还被拖了回来。系统恨不能生出俩手把眼睛捂住,贝莉娅把她亲爱的同学贴脸甩到墙上,又把俩人来个对撞,又把头按水盆子里……比海盗还海盗,比土匪还土匪,根本不像个大家闺秀,一顿胖揍之后还威胁她俩不许多说,不答应就接着揍……俩人只得哭哭啼啼的答应,贝莉娅这才住手,还和言悦色的掏出手帕替她们擦干净脸上的水,吓得二人拼命躲。
系统:“我去,你别这样好不好,原本的贝莉娅虽然干了那样的事,但平常还是挺得体的,也就是有点傲骄,你这是要杀了她们吗,会有麻烦的……”
贝莉娅:“慌什么,我手底下有分寸的,那几下只是看着凶,两家伙身上保准连个伤痕也找不出,告不了我的,哼,这两个小肉丸……”
之后果然,那两小肉丸安静如鸡,什么也没敢跟老师说,只是见到贝莉娅便躲的远远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这一下反尔让她的处境改善了,小肉丸到处哭诉让学校里那些平日里爱霸凌的坏女孩再也不敢惹她,她可算轻松了,现下反有人来恭维她,觉着她前程似锦,想依附一下的感觉,总有这种市侩的人,贝莉娅也很高兴的接受了,毕竟是个笑脸嘛,好好相处吧!她终于享受起她的学生生涯来。只不过这凶恶的坏名声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教师耳朵里,校长找她谈了谈,也就这样了,只要没出大事,这些个小情况教师们一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天气慢慢的进入了深秋,忽的一夜北风大作,整整刮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气温骤降,大家都换上了厚衣服,走在路上也得捂紧点,免得感冒了。随着这股冷空气的大举南下,暖湿气流引起的风暴也被低温墙挡住,再也不来了。贝莉娅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红了的槭树叶在昨晚的狂风中落了满地,只剩下小半还挂在枝条上,光秃秃的很难看,今天是个休息日,她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去办。
玛丽太太在楼下骂人,新雇的小厮太懒了,打个水也拖拖拉拉的,就别指望他干别的了,玛丽太太现在连饭也做不了,正烦呢。
史密斯夫人则跟碳行多订了好些碳,这会儿正指挥人往厨房搬呢,这边木柴利润太低,只是偶尔有个人运少量来卖,大号商家都不愿意做这生意,怕亏本。本地仅有的山地森林则属于皇家所有,能允许平民进去捡点枯枝已经很好了,不能要求更多。眼下家里开支大增,史密斯夫人愁死了,想着节约一点,通常省钱从牙缝开始,为了住维持体面,也只得先削餐桌开支,努力降低一下恩格尔系数,她们家餐桌上现在除了泡菜外,只有在秋天大量上市的鲱鱼,当然是新鲜的,不是鲱鱼罐头,但鲱鱼本身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何况天天吃,贝莉娅现在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趁着云开日出天气晴好,她带了一支长鞭出门,要搞点事情,让该死的泡菜、该死的鲱鱼见鬼去吧!
(作者加注:鲱鱼罐头堪比三星牌小炸弹,那可是真会爆的,是航空禁品。)
史密斯夫人在侧门那边,贝莉娅就打从前门溜了出去,走远一点,钻进附近的小树林,把那些到处乱飞的,肥肥的斑鸠用长鞭卷了八、九只下来,带回家打算打牙祭,还骗家里人说是买的。史密斯夫人很惊讶,斑鸠虽然不是什么保护动物,等闲也不会有人伤害它们,她想不通谁会卖这玩艺儿,贝莉娅可不管这些,高高兴兴的把来收拾干净了,当晚全家人就吃上了烤斑鸠和斑鸠汤。
自从到了这之后,贝莉娅一直就挺不安份的,之前一段时间,天气还热的时候,像上树掏鸟这种事她就没少干,夏末幼鸟基本上就已经都出了窝,秋天就更少了,但万事无绝对不是吗?贝莉娅把掏来的幼鸟都给了斑斑,斑斑是只公喜鹊,它自己下不了崽,但对于别人的崽那也是很喜欢的,打着饱嗝来喜欢。
贝莉娅掏鸟窝最大的收获是一枚漂亮的金戒指,镶着一颗亮闪闪的红宝石,十分的华贵,看来是城里某个贵妇人的首饰,不知怎地被小鸟叼了回来,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主人,贝莉娅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正愁钱呢,这不送上门来了么?她把戒指带到城里的金匠铺,给估了个好价格,这大大缓解了她的财政问题,这个没寸头的家伙,已经把原主辛辛苦苦存的钱给花了个七七八八,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啦,主要是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社会,什么东西都很贵,何况她要的那些东西都好奇怪,要订做,那就更贵了。得了这笔外财后,贝莉娅就加订了一身男装,还有一支掺银短剑,还去教会求了圣水 (不免费哦),这些以后都会有用。
艾拉现在还会帮家里干活儿,不过比之前要清闲的多,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她会坐在她爸爸遗留给她的那架秋千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她的魔法笔记,有时候也看看贝莉娅的那些旧课本。
贝莉娅看着她,心里也不禁可怜起她来,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惨,她打算跟她改善一点关系,后来贝莉娅也确实办了这件事,至少艾拉愿意把糖果店老板塞给她的糖果拿出来跟姐姐分享,贝莉娅也不客气,每次都塞了个满嘴,只给艾拉留下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