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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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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也下了车子，司机发动车子，出租开走了。
程娇问陆一鸣：“你看看我怎么样？”
“鞋头坏了，身上还有酒气，别的还可以。你要见的是什么人？”
“我爸。”
“那那么紧张干什么？怕他？”
程娇没有回答陆一鸣的问题，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好了，我们走。”
程娇在后面，上了台阶，站到门口。陆一鸣跟上来，站在程娇身后。
“不敲门吗？”
“门会自动开，有生物感应。”
“这里真的是住家？”
“对。我家。”
“那怎么一个保安都没看到？”
“我爸不喜欢自己眼前有无用的人晃荡，他要求保安都在暗处，不准现身，有事情的时候才出现。”
“所以这里都是摄像头？这里不是公园吗？”
女孩没回答陆一鸣的问题，而是说道：“我们去看一眼，就走。”
这时候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屋内标准的江南四合院布局，眼前出现一个视线受阻的轿厅。程娇带着陆一鸣穿过轿厅，眼前出现了一个现代欧式风格的水池，两个裸体女郎戏水的雕像站在水池里。
两个人顺着水池旁的小路再往里走，走到后面的第三进院子，一推门，一个完全金丝楠木框架的仿古二层小楼伫立在正房位置，两边是东西厢房和耳房。
程娇推开院子门，和陆一鸣走进院子，就看到院子正中间，几个穿着宽松阿姨衣服，都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布置院子中央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白布，欧式打扮。上面摆着面包，火腿等早餐。
这些阿姨看到程娇进来，都有些吃惊，但也都只是抬头看了看程娇，没有人和程娇打招呼。
程娇往里刚又走了几步，一个女人，不到五十岁，出现在正房门口，脸孔应该是多次整容，带着一种有点变形无法挽救那种恐怖的凶相，眼睛好像上下眼皮被拉的太狠，不会闭上一样。那女人刚走了两步，突然看到了程娇：“程娇？你怎么回来了？”
“我看看我爸爸。我爸呢？”
陆一鸣已经猜到，自己小看这个女孩了。这是个过于放飞自己，具有一点小姐气质的超级大户的千金。但现在对面的女人一说话真的证实了程娇的身份，陆一鸣还是有些吃惊。
“你爸公干去了。”
“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爸爸的生意。这是你爸规定的，你知道。”
那个女人又看了一眼陆一鸣，但没有开口询问陆一鸣是什么人。
程娇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然后脚下高跟鞋哒哒哒响着，往正房那边快步走去，刚走到门口，正房里面又出来一个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笔挺的学生西装，应该是某个私立高中的校服。
男孩看到程娇，也有些吃惊，喊了一声：“姐姐？！”
程娇没有理睬男孩，扭着一身亮片裙子径直走进了正房。
陆一鸣仍然站在原地，听到程娇上下楼传来的很大的脚步声。
男孩站在门口，转头问那个女人：“妈！姐姐怎么了？”
女人粗暴地小声说道：“闭嘴！”
男孩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快步下了楼梯，到院子里餐桌上坐下，扯下一块面包开始吃起来。
有一个阿姨立即过来，给男孩倒了一杯奶。
女人脸上凶相越来越浓，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走下台阶，坐到餐桌前，但没有吃任何东西。
这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程娇出来。
女人转身回头看程娇，问：“我说了，你爸不在家。出去公干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知道吗？”
“他出去十天半个月也不奇怪。我管不到。”
程娇和那个女人对视，这样僵持了几秒钟，程娇突然一转身，径直向外走去。
陆一鸣回头也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女人也在瞪着陆一鸣。
陆一鸣转头，跟着程娇出去了。
两个人到了门外，一辆奔驰S500停在门口。
司机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车旁，对程娇打招呼：“大小姐。”
程娇没说什么话，直接上了车后座。陆一鸣从另一边上了车。程娇只是看了陆一鸣一眼，也没说什么。
司机上车，车子向前开去。
司机问：“大小姐，是回你公寓吗？”
“你车上有充电线吗？我手机没电了。”
“有！”司机停车，从扶手箱里拿出捆绑的漂漂亮亮的充电线，回头递给程娇。
车子后排只有两个座位，程娇把线连到扶手下面的USB口上，等了一会，把手机开机，叮咚，一条短信传来。
程娇看着那条短信，几乎眼泪立即就流出来了。
陆一鸣轻轻偏头，看短信上面写的是：“速回家。”
程娇捂着嘴，哭了两声，看着窗外，似乎在镇定情绪，还有思考，然后低头按手机屏幕，按了几下，拿起电话：“Finny。”
“娇娇！你去哪了！我一晚上都在找你找不到！”Finny说话的声音很清晰。
“Finny，我昨晚电话没电，好像错过大事了！”程娇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你能去我公寓一下吗？我进去不房间。”
“你赶快来公司！公司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程娇说到这里，头转过去，Finny说话的声音被隔开，听不清楚。
程娇突然啊的吃惊喊了一声，然后哭着说道：“Finny！我可怎么办！”声音特别凄惨……程娇又抹了两下鼻子，带着哭腔呼吸着说道，“好，好，那我先回公司！嗯……嗯……一会见。”
程娇挂了电话，呆呆地看着前面，突然又开始捂嘴呜呜哭起来。
陆一鸣掏出身上的纸巾包，递给程娇。
程娇抽了一下鼻子，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接了纸巾，擦眼泪，再翻过来擦鼻涕，然后才好象意识到身旁还坐了一个陌生男人，程娇又抽了一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尽量正常的对陆一鸣说道：“对不起，陆先生，我要去公司一趟，和公寓那边不顺路，你……”
“哦不要紧，我现在下车。自己打车就可以。”
“嗯……不好意思啊。”
车子在路旁停好，陆一鸣下车，关好车门。程娇在车里向陆一鸣摆了摆手，车子就开走了。
陆一鸣等他一走远，转头看四周，看到有一个小门脸挂着移动通信的招牌，陆一鸣径直走了过去：“有手机卡吗？”
“有。”
“没登记的。”
“这不行，现在都有规定，必须用本人身份证。”
“我多给你一百。”
三十多岁外地口音的女老板看了看陆一鸣，又看了看外面，问：“你不是暗访的吧？”
陆一鸣笑了笑。
“你等着。”女老板转身到柜台后面翻了一阵，拿出来一张卡，“插上直接能用。”
“再来一台手机。”
“好的破的？”
“直板手机。”
“老年机行吗？”
“可以。”
女老板蹲下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台还带着封膜的国产直板机：“一共350。卡里有50块钱。”
陆一鸣用现金交的款，把卡和手机揣进口袋里，走出了商铺。站在路旁垃圾桶前，把手机封膜拆掉，手机卡掰出来，插上。凭着记忆打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通，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哪一位？”
“哦，对不起，打错了。”陆一鸣挂了电话。之后陆一鸣拿着电话等了两三分钟，直板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个176开头的号码：“喂。哪位？”
“我是陆一鸣。你女秘书又换了。”
“嘿嘿，这个胸比较大。陆总，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哪呢？”
“杭州。”
“你立即来一趟上海，到了后给我打电话。”
“好好。我现在就动身。”
“挂了。有急事都先打这个号码。”
陆一鸣挂断电话后，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垃圾桶，想了一会，又转身进那个移动通信的商铺，对老板娘说，有平板吗？”
“有，二手的还是新的？”
“二手的，上网速度快点的。”
“这个800。”老板娘拿出一个杂牌子，点亮，调出一个网页，陆一鸣看了看网页显示的速度，还算可以。陆一鸣掏出800块钱递给老板娘，拿着平板出去了。
出去后，陆一鸣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陆一鸣让司机去南京路。到了南京路，陆一鸣下车，沿着步行街往前走到苹果专卖店，在专卖店对面，陆一鸣站住，打开平板，连接苹果店的wifi，然后上百度，查这几个关键字：“程娇静坛公园”。
搜索结果出来，只有前面几条是相关的，第一条是一条知乎上的帖子：“上海有钱人都住在哪？”
一个匿名答案里提到了静坛公园。
陆一鸣立即点开看那个答案：“上面答案提到的什么汤臣一品什么的黄浦江边的豪宅，也不算什么。上海老租界区，老城区不少古建筑一类的民国别墅有钱也不让随便卖咱也不说了。就我所知，上海有一户超级有钱的低调家族，姓程的，富豪排行榜你也看不到。但人家的玩法是在静安寺两千年左右有一块地拍卖，人家买下来了。本来那个老板是准备自己开发高端地产的。但老板找人算命，那人说这地方是上海的龙眼，谁住谁发达。但要是把龙眼卖了，对程家不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