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完结 扭扭更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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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确实说过，他们俩就交给高杉了。
但他们俩还是默契地没把星海捞尸交给高杉，而是迫害胧。
但高杉拒绝。
高杉和银时刷天道院刷得比虚想象的快得多，主要原因是胧接到消息就觉得有问题，果然，一转眼，就有俩人说是虚让他们来的。
胧：“……”
他心很累，他也想摆烂，而且他真的想知道，要是在这把银时和高杉杀了，虚会赏他多少次死去活来。
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个无情的提供情报的工具人，他一边打一边给情报，给完就送客——双方看在松阳的面子上保持了基本克制，见血了，没死人。
于是，松阳睁开眼，就看到高杉的飞船屋顶。
“……你还要杀将军吗？”
“什么？”
“你要是想杀，我趁他还没睡和他商量商量。他要是睡了，我是不会想自己动手的。”
高杉的手悬在他上方，然后慢慢放下。
冰冷的指尖擦过他面颊。
“杀人……让您很为难的话，就算了。将军那边，我自己想办法。我们也不至于连一个将军都弄不死吧？”
松阳倒是不担心这个。他慢慢移动视线，直到高杉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银时呢？”
“他自己跑的，我没赶他。”
松阳扯起嘴角笑了笑，歪头向他。男人用一种沉默的、仿佛在忍耐痛苦的眼神看他，而他知道那痛苦来自何方。
“很担心吗？”
“……碎掉了。”
“那种样子也能长回来，很奇怪吧？”
“很……神圣。”
食人的恶鬼露出被烫伤的表情。
“高杉晋助，”他命令，“抱我。”
“现在？”
“现在，”他说，“我不是神，晋助。我甚至不是人。你得搞清楚你在向什么开口、向什么索求。……别露出那种表情。你是我的学生，这是我对你的……仁慈。”
那种感觉很奇怪。
他在拥抱松阳，但他感觉自己触碰的是某种更冰冷的东西。它在松阳的皮肤下蔓延，像伤口长出的芽、像无数蔓生的血管与肌肉。它是活的，是永不停息的生命；却又是凝固的，如同沉睡了千年的顽石。
松阳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上附着的思想。
他的根扎在岩石中，他的经脉铭刻着伤痕，于是枝叶歪扭干枯。但是，它依旧在向上、在生长，向着天空吐出最后的叶片，那就是此时松阳眼里的绿色。
那棵受了太多伤的树环抱住他，枝丫缠绕勒紧，细小的树枝向他身体里生长。而他无动于衷：他是被这棵树的果子养大的；他是吮吸它的树汁为生的。在它们长进他之前，他就属于这棵树。
于是，即使松阳的指甲留下血痕、钩走肉丝，他也没有任何迟疑。
“老师，”他说，“我无法否认您的不同。我只是希望您明白……我感谢您的不同。”
他将对方的手捧起，用面颊蹭对方的手心。
“我感谢您的仁慈。所以请原谅学生的愚蠢——即使您会将我杀死或异化，我也只会心存感激地接受。”
被束缚的人类这样向神坛上的恶鬼恳求——
“您能允许我，将我的生命献给您吗？”
松阳的指尖从他手里溜走，滑向他的脖颈。他曾扼住对方的脖子，此时，不过是那场景的又一次重复。但这一次，他没有用力。他已经考验过一次，于是不需要第二次。
“你想追随我？”
“嗯。”
“你是我的学生。我会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高杉晋助。在你死前，你可以离开。但如果，到死亡的那一刻，你依旧选择我——那你就要面对永远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杉垂头吻他的手腕。
“乐意效劳。”
松阳关上意识的门。
虚在意识内部沉睡。他会在很久之后醒来，而在那之前，他会和面前的这个人纠缠下去。
人类将一切献给他——那么，他将摆弄这一切，试探这一切，直到他选择相信，或者人类选择逃离。
哪一边会胜出？
他抬头看向高杉，后者正在认真思考怎么整理现在的局势并弄死将军，深色的发丝挡住了眼睛。
他不确定。好消息是，他有无限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完结 扭扭更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