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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见 ...

  •   高中时,我和顾清还不认识。只是时常能看到她和白向南一起上下学,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尽管穿着统一的校服,但他们之间独有的氛围与周围截然不同,无法形容哪里不一样,令我印象深刻。

      第一次真正注意到顾清,是在高二。

      我作为学生会的成员去检查午休纪律。到了顾清他们班时,我向里望了一眼,当时她坐在窗边,正入迷地看着课外书,微风吹得她的头发略微凌乱,她全然不顾,只管津津有味地看手中的书。当时我们学校校规森严,看课外书是被严令禁止的(当时每个班都装着摄像头的),而实验班要求更加严格。顾清班的班主任还是个物理老师,就更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所以,她的行为在我当时看来是极为不屑的,在默默看了几秒后“嗤”了一声走了。

      想不到如此重压下,还有人顶风作案。

      顾清看书时将课外书藏到课本里,很好的隐藏,可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并不打算揭发她,这不是学生会纪律检查的内容。但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我表示无语,不知道人一眼就会发现吗?

      转一圈再回来时,顾清班上的其他人已经酣然入睡,而她也合上书本,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在她合上书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本书是《三国演义》。

      中国名著啊……

      第二次看到她,也是我作为学生会成员例行检查的时候。

      她坐在窗边看书,忽然,我看到她“扑哧”一笑,然后捂着肚子,笑得很放肆,却没有声音。他前桌向后瞥了她一眼,我看到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有这么好笑吗?”我也在想,是什么让这个女孩如此开心。

      又一次我检查的时候,她还是在看书,但不同的是,有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那倔强的泪水随着翻书声,硬是没有流下来。事不过三,我想起了一句霸总发言,女孩,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扑哧!被班上偷偷看小说的女同学感染了。

      看着她脸上那滴透明的泪珠,我呆楞了一瞬,这是一个敏感多情的女孩吧。

      突然想伸手接住那晶莹的眼眶中的泪水。

      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看书,就连老师布置的课外阅读任务,也是在网上找资料,然后稍微加工完成的。而我真正想要读书,是从那次开始。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感人!或许就是从那几次的窥视开始,就注定了我与顾清以后的那些相遇。那几次,我对她上心了。从此之后,我不自觉地主动收集她的声音,留意她的身影。

      有一次在食堂,听见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我立马要求和我对面的哥们换位置,理由是:这个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很烦人,不想看。虽然有点扯,但那哥们还是同意了,说了一句:“不看不就行了。”

      我笑了,他不会明白我的真正意图。我的西北方,刚好是她。

      我认真地吃饭,来隐藏我的心思。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探听着对面。

      她的那桌四个人,她对面的那个女生揶揄:“食堂的饭菜也不是的什么美味佳肴,你怎么每次都吃得那么香呀!”

      她边大口地吃着边笑边回答说:“我这是对食物的尊重,是一种情怀!”

      她的朋友和了声:“切~”她不管她们的调侃,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

      在那一天中午,我破天荒地吃完了两碗饭。仔细品味,发现了食物的独特滋味,原本胃口平平,食量一向只有一碗饭的我今天竟也吃得很香。我想,吃货的朋友一定非常幸福,身边有一个胃口好的朋友,会不自觉地胃口变好,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但品行,食量也是这样吧。今天,我的朋友都没注意到我的变化,食量的变化。

      当想到这些的时候,都忍不住低头想笑,在我身边的朋友们都奇怪,调侃我思春了。我表面微笑不置可否,实际很想回答,对,你们说的都对。哈哈---

      高二下学期的分班考试,白承南加入了我们班。(当时我们学校有两个实验班,一个我们班,另一个就是顾清她们班,其他班的在分班考试名列前茅的可以选择加入实验班)

      高三上学期,我和白承南彼此都不熟悉,只是能从别的同学那儿听到他的八卦。有一次,我们班一个爱八卦的男生在白(白向南)不在时和我们聊各种八卦,他提到看见白会定期给一个二班的女孩送吃的,那个女孩儿好像是他女朋友。

      我忽然很生气地说:“别乱说!”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我愣了,随即是无法掩饰的尴尬。那个男生悻悻地闭了嘴,其他人忽然转过头用奇怪且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我忽然心慌。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是顾清,可能当时太生气了,就随口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现在怎么圆场呢?

      于是,慌乱的我便佯装冷漠地解释,让老师听到就不好了。大家赶忙左右看看,看到没老师才半信半疑地散去。其实男生们有时也八卦,尤其是兄弟们的感情问题,尤其关心。

      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顾清的身影,上下学的路上也没看到他们结伴而行。在一次放学的路上,我看到一个邻居阿姨正将一个餐盒交到白手里,白接过笑着说:“放心吧,杨阿姨,我会叮嘱顾清的。”那天我格外地高兴,接下来的路是吹着口哨骑完的。我知道了,她在高三上学期选择了住校,还有,顾清不是白承南的女朋友,那个男生确实说错了。但其实,我忘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自以为抓住了蛛丝马迹就认定某件事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不知怎的,白知道了我和他回家同路,竟主动邀请我一起回家,我同意了。《孙子兵法》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聊得很投缘。相处之后,我发现白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很幽默,也很热心,人缘也好,在班上有很多朋友。除特殊情况,我们基本都是一起上下学。我们聊过了很多话题,可是他从来没有提到过顾清。我也不敢问,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知晓。

      高考将至,我们都热火朝天地忙着复习。我和顾清很少见到,偶尔见到也是匆匆擦肩而过,我的反射弧都还未形成反射,她就飞快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反应过来的我,会条件反射性地回头看一眼。

      高考结束了高三漫长的复习长跑。“终于考完了!”这应该是每个人都会发出的感慨吧!

      在高考完了的那一天,我和朋友倾听完老师的教诲,打扫完教室卫生,在推车出去的路上,我看见了白帮顾清拿着行李,行李很多,两个人拿有点吃力。白看见我,大声叫道:“唐煜风,过来帮下忙。”

      随着他的呼喊,她转过头来的一刹那,感觉下午的霞光都打在了她的校服上,梦幻而美丽,这个画面足够我以后在心中慢镜头播放无数遍。

      我嗯了一声,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我和顾清就这样认识了吗?

      我大步地走过去,不想耽误一分一秒,又不想心思被识破。

      白向顾清介绍我:“他是我的好哥们唐煜风,我们回家同路耶,你说巧不巧!”然后又想向我介绍顾清。似乎怕他说出什么不恰当的形容词,顾清抢先说:“我叫顾清,二班的,你好。”

      她说时,我激动地在心里默念:你叫顾清,二班的。这是大家都知道但于我却不能说的秘密。我低着头嗯了一声后,接过她的一只行李箱,她说了一句“谢谢”,我认真地回答“不客气”。想让她记住我,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到了校门口,她的哥哥来接她了,我将她的行李放在她哥哥的车上,她再次说了声“谢谢”,还有“再见”。

      那天,我回家的时候感觉心里异常舒畅,不仅因为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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