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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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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簇拥着一位少年,他穿着一套很工整的园丁装,却不让人感到土气,只觉得像希腊油画里被神眷顾的少年,百花都在亲吻她的指尖。
“欺山——”
钟醉月朝那人大喊。
“梅欺山——”
梅欺山转身向他招手。钟醉月没来由的心头一动,向他跑去。离得越近,花香越浓,梅欺山的笑容就越清晰。
“醉月,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梅欺山小脸脏兮兮的,眼睛却一闪一闪,像花海里一世的星星。
钟醉月没吭声,伸手摸了摸梅欺山的头发,从中拾起几片花瓣。
“是在花丛里摔倒了吗?把自己弄得这么脏。”钟醉月轻飘飘带过自己只是做过站的事,将问题引到梅欺山身上。他承认这个举动有些亲密了,但还无伤大雅。
梅欺山被钟醉月突如其来的举动激得呼吸一致,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
“刚刚给花浇水,不小心把头插进去了,就……就是没站稳,但没摔倒。”钟醉月脑子里突然浮现那个画面,不禁笑出了声,突然发现梅欺山睁着大眼睛看自己,心中不由得生出几丝愧疚。
“对不起,你没摔伤吧?”
“没有,我没摔倒。”梅欺山对于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又强调了一遍。
“好好好,是我错了。”
钟醉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梅欺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自顾自的收拾工具。
“你今天是来看花的吗?”他突然开口。
“有什么新品种吗?”
“有。”梅欺山抬起头笑盈盈地盯着钟醉月,显然是一种小孩子赌赢游戏的姿态。
“是鸢尾哦。”
很多人都不知道钟醉月其实最喜欢鸢尾花。他喜欢花是受母亲的影响,他的母亲是一位调香师,屋子里经常摆满各种各样的花。他的父亲是一位插花师,信息素鸢尾。
钟醉月小时候经常窝在父亲的怀里,闻父亲手中的干花。
钟醉月是一个出生在花里的孩子,但他是一个Bate,或许这是他身上唯一的缺憾。
钟醉月竟然有些感物伤怀,他跟着梅欺山来到非展示区。一路上不时从他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鸢尾花香,像远方的故乡。
钟醉月想问梅欺山是不是没用阻隔器?但他又忍住了,不禁好笑,自己一个Bate怎么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到了。”梅溪山停下脚步,看向面色凝重的钟醉月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钟醉月摇摇头,随即笑道,“现在还是初春,花就开了嘛?”
“只要你想看,他就会一直开。”
钟醉月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很小孩子气,又好像另有所指。
但他看到房中的话,他就无法思考了。
无数样品标记里只有一朵盛开的鸢尾花,仔细看就会发现它被做成了干花。不知道梅欺山用的什么方法种作业,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花香。那绝对不是一朵花,而是一整片鸢尾花海。
此时的鸢尾花优雅华贵,是开的最盛的时期。只有一朵,诠释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黑色艳丽,又给人留下孤独和遗憾,这是独属于“绝望的爱”的圣洁诡谲。
“好看吗?”
“好…好看,你很厉害啊,梅欺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朵鸢尾花给钟醉月的震撼太大,现在他看梅欺山的笑,总觉得沾染了几分邪气和妖艳。
“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梅欺山低下头,半边脸都没入阴影里。
“你以后会经常来看他吗?”
钟醉月想起广播剧的事,有些迟疑。
“我最近新合作了一个广播剧,可能会比较忙,没有时间来这里…”
“我知道的。”梅欺山轻轻叹了一口气,打断了钟醉月的后文。
“我会大力支持你的广播剧。”不过一会儿他就雀跃起来。
钟醉日松了一口气,生怕梅欺山会伤心。
“不过它叫什么名字?”梅欺山摸着下巴问。
钟醉用他的无厘头逗笑了。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
“《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