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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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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故事,扭曲且窒息
??艺术加工与现实球员无关
罗德里x丁 成分有 接受请??
前情提要看合集哦
承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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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极度意识流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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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人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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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故乡很冷。梦里的故乡也很冷。
而乡村的早晨,孩子们鼻子冻得通红,缩在被窝,有那一份残存的温暖。
??
他喜欢温暖。
没有温暖。
妈妈的手又放下了,视野里家乡的小镇越走越远。
冰冰凉凉的视线,从乌压压的人群中弥散。
阳光很明媚,晒得他睁不开眼,可四周的温度却依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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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亨克的草地里,流淌出似乎液化的阳光一般——过亮的光:
“我的眼睛刺痛。我快看不见了。”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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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花的气味。像过季的虞美人,过分诡迷浓厚的气味。几乎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的鼻息悃塞。我快不能呼吸了。”说着。
??
那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
…
??
请不要这样了。……
……
…
我有享受温暖的权利。
我有享受爱的权利。
…………
当我的眼泪倒流回脸颊,我感受到情绪是真实的。
…………
我享受温暖。
我享受爱。
………
…
??
后来下雨了。梦就都被冲散了。
……
黑灯中恍惚,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灯中恍惚,我便什么都堵塞了!
黑灯中恍惚,我的梦——碎了。
??
我害怕冰冷的雨,害怕带着泪的铁锈不经意就,……
就斑驳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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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惧漆黑的夜,恐惧犹温热的血液流淌……席卷,席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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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泣着拾回印花的银币。
过季虞美人的香气就弥散了,我听见异国的乡村的小调……
……而哭泣声掩埋了一切。
我瞪大双眼,看泪水一铲一铲填上我的坟墓。
……而雨声结束了一切。
我堵上耳朵,听雨水一句句闭幕了我的葬礼。
??
后来下雨了,梦就都被冲散了。好冷。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
??
??西班牙人做了一个梦。
??
有一个白光弥漫的世界。一个充斥旧回忆的旧世界。
儿时的大人们啊,面庞模糊了声音。
儿时马德里的街道啊,有汽车的来往。有树叶的投荫。有棉衫的破换。
孩童们追逐着,汽水瓶盖与皮鞋跟的碰撞与花猫麻雀和太阳说笑的声音。
——好混杂。
??
孩子握紧了手,冰冷的拳头里却感触到了温度。是亲人的手。转头看,恍然是亲人的笑脸。
街头路边,车流行人噈的行迹加快,模糊成了虚影;耳边声音愈抽象嘈杂起来、愈发流逝,愈发辽远……
??
而她是清晰的。妹妹的脸是清晰的。妹妹的名字是清晰的。
??
布兰卡。
布兰卡。
布兰卡?
……
布兰卡……
……
??
??
??比利时人做了一个梦。
??
什么也看不透,有的仅是连刷的雨。
暗夜中小提琴的奏者又嘹亮了;风雨似更飘摇。
连拉琴弦,连血的丝线泛着柔光:飘忽然,仿佛听得有人在呼唤。
他说:“▇ ▇ ▇ ▇”。
??
而突然有了惨白的灯光,映照在雨中,明了一只黑洞洞的伤口。
暗红色的攀沿上了手臂腿脚,幸月光惨淡,无甚在意。
另一处忽而亮起的灯盈一片深巷,看清一具安睡的人,汩汩的猩红浸漫了躯体。突而的想笑:是恣意的笑、放松的笑、满足的笑。
……
而却又一束强光,直射在自我的胸膛上。暗处的曲奏者连带的声音更渺远了,却更甚清晰——
他说:“库尔图瓦。”
??
自身上的异冷突发起来,某只手伸扯过来,直抓住外套的领口——
他说。
“亨克的外套。”
??
比利时人惶恐地低下头去,领口上晕染开的鲜血刺痛了双眼;他的血管在脑侧狂突跳动——
比利时人的声音里带着震颤;他所恐惧的,似乎黑夜中那可憎的面目已明晰了他的秘密;他的生活即将中断——大雨马上就要停了。
他仿佛能听见那人戏谑的嘲笑——他想要否认,想做出些类于道歉的行径——但手顺肌肉记忆迅速地握紧了熟悉的刀柄;他想否认,但他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
??
比利时人听见自己说:“是的。这是我杀死咖啡馆那个女孩时穿的外套。
“是的。这是我处理她尸体时沾上的血迹。”
他愣住了。
他明白了。
??
他突然笑起来,握刀的手就直接向茫茫黑暗中捅去——刺中了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把那团黑暗牵扯出来;他笑了。
他看见另一个比利时人被拉出来,踉跄跪倒在自己面前。
??
那个人在抽泣。
他听见那人的声音。
??
那人说。
库尔图瓦。
??
他更笑。他回应。
“凯文。”
??
那人的身躯猛的一震。那个人说。
——库尔图瓦。
??
比利时人屈身,抬起另一个比利时人的下巴:他只看见了看不见的模糊的五官、他只看见了空洞的黑的双眼里盈满了恐惧。
比利时人沾两滴刀面上残留的凝血,把血迹抹在另一个比利时人的脸上。
他放开那人颤抖的身体,任那人瘫倒在地上。雨声更大了,伴奏着他内心野蛮滋生的狂喜。
他说。
凯文。
??
他听见另一个比利时人盈满悲伤的回应:
“……”
“…蒂博。”
他在哭泣。而他在笑。
……
然后雨下得更大了。淹没了他和他,淹没了街巷,淹没了曼彻斯特,淹没了三个冰冷的梦。
??
??
好冷。
是啊,好冷。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好冷!!!!!
……!!
“…!!!!”
??
罗德里猛得从噩梦中坐起来,
冷汗顺着他的后脊柱直流。
??
他眼下的皮肤乌黑,眼圈的紫红不能褪去。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窗外的光就照射过来,刺痛了刚从黑暗中脱离的疲惫双眼,激出两滴酸涩的泪水。他掩面。
眼泪,再一次包围了西班牙人。
??
??
床头上手机的屏幕亮起,显示着十三个未接来电。
都是来自于队友和曼城的工作人员。罗德里垂头,把手机翻面盖在桌上。
是的,他的同事们还不知道可怖的打击不久前已降临到可怜的西班牙人身上。连西班牙人自己也记不清了。
??记忆里浑浑噩噩的,似乎在哪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走哪条路去了哪个警察局,那个警察带着他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哪个小巷里,然后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什么来着?
罗德里只记得他好像倒在了地上,有很多人围着过来了。有只记得醒来就又是警察局,他吐了好多东西,五花八门混了一地,就连五脏六腑都快尽数呕出来。
??
哈!…是宿醉吗?
??
不,不可能。自己答应过不喝酒的,布兰卡最讨厌酒的味道……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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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一阵急促的翻江倒海。他冲进厕所里,空荡荡的胃里只有翻涌的胃酸,随着痛苦的干呕,却好像只有冰凉的两行泪从两颊滑下来。
太阳好像熄灭了。
??
罗德里痛恨自己的大脑。脑内某个痛苦的场景被他塞进胸腔,却又随着呕吐物全部涌上喉咙。
“……”
??
他撑在洗漱台上,汹涌的浪潮在脑内翻动。厕所外电话铃声又响了,手机的震动声催促着西班牙人回归这个残酷的世界。
??
没有查看是谁打来的,罗德里机械地挂断来电。而手机屏幕闪烁了两下,仿佛在提醒主人,是时候做些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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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自己大抵也是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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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罗德里打开手机,卡顿地输入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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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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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听见自己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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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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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拨通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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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么做了。没有思考的做了。潜意识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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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说。
“……是我。罗德里。”
??
“…………”
他哽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或者说,他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
??
“…………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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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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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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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