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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厚三明治(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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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纷繁的记忆被蛋挞的叫声打断,太阳从落地窗照过来,把安续昼拢在日光里。
眼泪快速地划过眼角,没入发梢。
安续昼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
蛋挞撞开门,直冲进来扑上大床,冲着安续昼汪汪大叫。
风听蝉紧随其后,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比划:安安,你怎么了?蛋挞突然冲着你的卧室大叫……
风听蝉急得不行,也挤上床去伸手摸安续昼,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安续昼一觉醒来,还沉浸在回忆里,突然被“两只狗狗”拱来拱去。
供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无奈又开心地去安抚“两只狗狗”。
然而这还不算完。
巧克力牵着白榆也是急急赶过来。
安续昼扶额:再也不睡懒觉了……
这晚起一次,一个个连人带狗都吓成什么样了……
安续昼又伸手去揉白榆的头,拉过他的手慢慢写字: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了,多睡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两人两狗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安续昼麻溜起床,在一金一棕两个小毛团的簇拥下去洗漱了。
白榆摸着墙又走回了阳台。
今天早上起床,他就搬出来了自己的画架,扎在了阳台上。
风听蝉给他端了一杯水,回到了厨房。
昨天晚上风听蝉很晚才睡着。
指尖钻心地疼着。
那首拉二,风听蝉几乎投入了全部感情,情绪有多外放,指尖按下的力度就有多大。
血肉模糊的手指让风听蝉晚上躺在床,一秒钟都睡不着。
因为白天的惊吓,白榆不安地拉着风听蝉的睡衣衣角,即使睡着了,眉毛也依旧紧锁。
风听蝉好不容易睡着,早上又早早醒来。
那时候家里很安静。
白榆睡在旁边平稳地呼吸。
客厅里有蛋挞和巧克力睡出来的呼噜声和时不时的翻滚的动静。
隔壁安安大概睡得不太安慰,一直在翻身。
窗外远远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窗户上的风铃时不时被吹出一段歌唱。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床头的小时钟敲了六下。
六点了。
风听蝉轻轻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等他收拾好,家里仍是没一个人起床。
风听蝉摸到厨房,拿起久违的厨具。
风听蝉:今天我来开厨!
风听蝉思考了一下,还是准备做自己“最擅长”的三明治。
想到上一次安安吃完自己做的三明治“热泪盈眶”大肆夸赞的样子,风听蝉自信满满。
风听蝉摸到冰箱准备打开,就被闻声而来的巧克力推着往外走,不一会儿,蛋挞也加入了进来。
巧克力&蛋挞:开玩笑,某安姓人士曾经揪着俺俩的耳朵交代不允许风听蝉和白榆再进厨房,“友好”地请某巧和某蛋帮忙看守。
某无辜巧氏和某无辜蛋氏表示:到现在耳朵还隐隐作痛!!!QAQ
风听蝉被两个毛球供出了厨房。
他思考了一下。
!好像还没给他俩吃早饭!
巧克力&蛋挞:你看我像饭桶吗?!!一叫就是要饭………
叮叮当当
狗粮粒粒分明地落入碗中。
斯哈!
巧克力&蛋挞:就……吃饱了才有空干活啊,你说是吧?
滴答滴答
两个毛球飞奔过去,来不及刹车,直接脑袋着地栽进碗里。
啊,真香。
风听蝉听着两大只吧唧吧唧的舔食声,笑着摸了摸两个一点一点的埋头苦吃的脑袋。
随后,再次踱步到了厨房。
不久,厨房就丁零当啷响传来了一连串动静。
好在,暂时没人可以听到了。
感受到热源的离开,白榆悠悠转醒。
他伸手一摸,咦,人呢?
白榆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翻身下床。
他摸着墙往外走,大概刚走到卧室门口吧,就有毛团撞到了他腿上。
他笑着弯下身来摸了摸,嗯长毛毛球,是蛋挞。
白榆被蛋挞拽着裤腿往厨房走。
蛋挞:你快去管管啊!!!有人要拆厨房啦!!!
巧克力在风听蝉脚边打转,时不时汪两声。
白榆跟着蛋挞走过去,拍了拍风听蝉忙碌的肩。
风听蝉吓一跳,扭过身来,见是他,高兴地把他往餐桌拉。
风听蝉:快来尝尝我做的三明治!!!
白榆被风听蝉按在餐桌边的时候还是懵懵的,只到风听蝉把他的手拉着放在了盘子上的三明治上。
白榆:?!听蝉做饭了!!
白榆满怀期待地拿起来三明治,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三明治……好高啊?
如果白榆可以看到的话,他大概就不会期待了。
很厚很厚的面包片里面,西红柿片有大拇指那么厚,青菜簿薄地放了两片,培根煎成了黑褐色芝麻酱比培根卷还厚……
可惜,无论是做的人还是吃的人,都没有意识到。
白榆张大嘴,把三明治往嘴里塞,巧克力和蛋挞蹲在他旁边,豆大的四只眼睛闪着担忧。
巧克力&蛋挞:不会吃死吧……
吧唧吧唧
白榆一口下去,麻酱被挤出去了一些,争先恐后地往下流,生番茄的酸涩在嘴里“砰”地炸开,煎到焦的培根在嘴里咬起来嘎嘣作响。
白榆被厚面包噎得说不出话来。
白榆:听蝉好不容易下一次厨,而且手还伤着,其实细品下来,这个三明治也……挺好吃的。
白榆“开心地”坐直了身子,腿一晃一晃的,脑袋学着蛋挞和巧克力吃饭的时候的样子小幅度地点着,大声用力地咀嚼,然后艰难的咽下去。
风听蝉站在白榆旁边,竖着耳朵听白榆的反应,听到椅子小幅度地晃动和快乐的咀嚼声,他脑子里脑补出了白榆想蛋挞一样快乐吃三明治的样子,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白榆拉过风听蝉的手,写:太好吃啦!!!你做了很久吧?
风听蝉骄傲:当然,这么久我才做出来这一个,我再给安安做一个!
白榆心说:你自己果然还没吃啊……
风听蝉写完,给白榆倒了一杯牛奶,回到了厨房,开始制造下一个“三明治”。
风听蝉离开,白榆停下了咀嚼,小口小口地吃着。
怪不得安安不让听蝉下厨了……
白榆丝毫没意识到,他自己也半斤八两。
有了第一个到经验,风听蝉第二个做的飞快,然而卖相并没有改变。
风听蝉做到白榆对面,支着脑袋听他吃,沉浸在成就感里。
白榆写:你不吃吗?
风听蝉:面包没有了,我一会儿让安安帮我点个外卖吧。
白榆心说:……还真让你逃过一劫。
白榆决定换一个话题:
听蝉,你后天有空吗?科鲁兹的木雕展来厦城了,我想去看!
风听蝉想了想,自己这一段时间应该都很闲。
之前那个小乐团因为资金链出问题解散了,而Alba并没有给他来消息,所以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很闲。
风听蝉回答白榆:有空啊,我陪你去看,不过后天安安好像有一个线下签售会,去不了了。
白榆:啊……那咱俩带上蛋挞和巧克力吧。
风听蝉:可以进去吗?
白榆开心:可以的!!
科鲁兹是一个顶顶有名的木雕艺术家,他的展览很受欢迎,最主要的一点是,他的展允许触摸,而恰好他的作品几乎都是大体量的作品。
科鲁兹的展两三年才有一次,之前都是安续昼和风听蝉陪白榆坐火车去看展,但今年展览就在厦城,为了这个白榆开心好几天了。
白榆想了想又问:安安这次签售会是在哪里啊?
风听蝉回说:好像要去京城吧。
白榆:这么远!
风听蝉:嗯,他说他要走三天,去回各一天,签售一天。
白榆和风听蝉都很自豪,他们安安的签售,都已经到北京了。
虽然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却实实在在聊了很久。
大概是交流障碍的问题吧,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很慢很慢,时间就也变得很慢。
他两个吃完,白榆有点担心安续昼:听蝉,安安怎么还没起啊?
风听蝉也有点担心,但他还是安慰说:他可能是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白榆点点头,又写:我给你换药吧。
不等风听蝉答应,他就把风听蝉拉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给他换药。
拆开纱布,血味就散开。
白榆又有些难过了。
风听蝉察觉到,手又不方便,只好探头在白榆额头上磕了一下。
白榆揉了揉自己脑袋,也笑了起来。
上完药,白榆从自己屋里搬出了画板和颜料。
风听蝉:你今天要画画吗?
白榆:嗯,画完了再告诉你。
白榆卖了个关子。
然而白榆刚把画架放下,蛋挞就开始冲着安续昼的房门大叫,风听蝉急忙赶过去。
白榆被动静吸引侧目,巧克力跑过来咬住他的裤腿拉响安续昼的房间。
急忙间,撞掉了风听蝉刚刚放在他手边的温水。
玻璃杯落下。
哗啦。
碎了一地。
好在安续昼只是睡了很长一觉。
安续昼洗完漱出来,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无奈,但又开心两人担心他。
挥手赶走围着玻璃转的巧克力,安续昼把玻璃扫了起来。
刚刚好扫帚,一转身,就看到风听蝉举到他脸上的厚三明治。
风听蝉满脸兴奋。
左脸写着“尝尝看”,右脸写着“超好吃”。
安续昼:……我谢谢你啊
安续昼:谁又让你进厨房的!!!!
蛋挞&巧克力:无辜看天.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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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日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