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发病预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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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本的早上，也是法国的晚上，近十个小时的时区，倒是不曾分割仁王和哥哥的感情。
“噗哩，新的环境，哥哥感觉怎么样？”对着手机，雅治和隔着大半个地球的哥哥交流着。
“还算不错，不用担心，我也就待这么一年，能有什么事情。小橘子呢，还生我气吗？”
要说明治的交换生确实挺出乎家人意外的，毕竟在u17集训后他就打消了高中阶段出国留学的想法，但是没想到出国参加了一场青少年世界杯的比赛后哥哥竟又重拾了出国的想法。
其实雅治不太能理解哥哥的想法，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吗？有必要这般斤斤计较吗？
当然，明治是不觉得自己斤斤计较的，他只是觉得不值得罢了。他才不会和平等院一般的死脑筋，将输了比赛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去承担那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责任。要明治说，平等院就是队长当的太久了，才会将输了比赛的责任全然背负在自己身上。
不是说输了比赛平等院没有责任，但是教练组就没有责任了吗？以日本队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冒进的比赛安排。日本队输的太久了，久到为了胜利都已经失去了谨慎，教练组太想要一鸣惊人了，所以才会想为了后面的比赛去保留战力。要说平等院输了有责任，那前面输的人就没有责任了？终归还是实力不行。再说了，那种情况下，谁又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观？反而平等院做得够可以了，为了日本队晋级的可能置自己的伤势于不顾，真是令人佩服。
若不是答应平等院要再一次并肩作战拿下冠军，明治大概会选择直接退出训练营，而不是选择来法国做一年的交换生来平复心情。
明治对训练营的归属感随着那场比赛结束的指责而消失殆尽，明治当然能理解大家的不甘，日本队尚未发挥出全部实力就抱憾离去，但这不是赛后大家推卸责任的借口，尤其是那群实力不济的前辈们。对于日本的前后辈关系，这些年来明治可谓深恶痛绝。
当然，他对教练们也不是很满意，虽说平等院因为家族原因不会走上职业网球的道路，但那般严重的伤势教练不曾选择弃权，真的令明治很不能理解。青少年网球世界杯的比赛是很重要，但重要过选手的命吗？反正自从从普通世界到了这个网球能杀人的世界后，很多时候明治都觉得自己的思维和u17贯彻的网球理念格格不入，就如同多球连在这个世界不算犯规一般的格格不入。u17中的网球选手，有太多人不顾身体、不顾未来的职业生涯般的为了一场并不算重要的比赛去肆意妄为。
后山的三船教练是个疯子，平等院也不遑多让，大疯子带着小疯子，真让人一言难尽。
明治不理解，但是总归还是选择了尊重平等院，哪怕他像个暴君般我行我素，但作为队长平等院尽了他该尽的责任。也是经过这事，明治才开始对着平等院真正发自内心的信服，无怪乎国中时夺得全国第一的是平等院率领的牧之腾，专制是真的专制，但担当也是真的担当，平等院是可以为队伍注入灵魂的人。所以，对着平等院后年再战的请求，明治不曾拒绝。
“你说呢？”哪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周，他们那个脾气大的小妹妹依旧不愿意原谅离家出走的哥哥，是的，在他们妹妹眼中明治不是出去留学，而是离家出走了。奇奇怪怪的小孩子，“piyo，她还问我，她的王子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的流浪生涯。”
“我的电话一概不接，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你宠的——”这个家就哥哥最宠她，说实话，雅治在妹妹刚降生的时候还挺嫉妒哥哥对小橘子的偏爱的，后来，他和哥哥一起成了妹控。话说，不是雅治少你一直给小橘子讲奇怪的哥哥历险记的故事才使得她越发生哥哥气的吗？“不过，倒是喜欢对着你的照片流眼泪。”
明治想，幸好现在的照片不是黑白的。
“我寄给小橘子的礼物在她生日前应该会到，你别忘了帮我哄哄她。”
“噗哩，我倒觉得小丫头早就原谅你了，就是嘴硬。”
“是吗？那我倒是挺期待小橘子的电话的。”
聊了几句妹妹的情况，雅治就挂断了电话，他和哥哥都不是那种外放的性子，当然关心亲人，但也就半月一通电话的频率，更多的还是电子邮件交流。无论电话，还是邮件，两人谈论的更多的还是他们的妹妹。挂断电话，雅治起身锻炼的同时也在思索这几天连续剧般的梦。
话说，每一次都是在医院，仁王在梦里都能嗅到空气里漂浮的消毒水般的味道。都说格林巴利综合征治愈率很高，哥哥的直觉也告诉他幸村会没事，可为什么梦境里的一切这般苦涩？
对普通人来说，保守治疗并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但是对一个立志成为职业选手的人呢？梦里的少年可是说网球即是他自己，这样的幸村又真的会选择保守治疗吗？但真的要赌一个手术风险这般大的可能吗？
网球和生命，谁更重要？
“耶，仁王怎么会这么问？”幸村奇怪，“这又不是只能二选一的存在。”
“pupina，那非要二选一呢？”
“还是想不出我不打网球的场景呢——”
总之，仁王的询问还是不了了之。
比起仁王的担忧来，整个网球部热火朝天，尤其是切原赤也，简直是个打不倒的小强，为了成为网球部no.1可谓是异常刻苦。有切原这条鲇鱼的存在，真的想偷懒都不敢偷懒，就连仁王都被迫加大了训练量。话说，他是什么通关boss吗？切原那小子不去挑战三巨头，老是来找他干什么？
这背后自然少不了幸村的掺和，赤也自是对幸村的话坚信不疑，也果如幸村所愿，从此仁王就是赤也心中练习赛的第一人选。对赤也来说，就像部长所说的那样，找仁王前辈对打，就等于有了整个网球部的对手，是最划算的买卖。
“讨厌，不是说好了幻影副部长的吗？”这是切原气急败坏的声音，“前辈你竟然幻影部长用灭五感对付我。”一缓过神来，切原就窜到了仁王身边。
“噗哩，你可以直接找真田啊？”
“才不要，就找前辈你，副部长那么凶，还老是罚我。”
闻言，一旁的毛利直接笑出了声，“呐，赤也，你觉得罚你的真的是真田吗？”说着，他揉了揉切原的脑袋，单细胞的切原意外对切原的胃口。
“前辈，不要弄坏我的发型，”对着新做的发型切原可宝贝了，他一把拨开毛利作乱的手，有些迟疑的发问：“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
“让本天才告诉你，”丸井揽过切原的肩膀说：“你最开始的受罚都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干的，真田才没那么无聊，对你，他更喜欢铁拳制裁。”他顺手对着赤也的头发也撸了一把，怪不得前辈喜欢这么干，你别说还挺舒服的，“不过，后来真田看惩罚的效果很好，也就这么干了。”
“什么——”切原快要气炸了，眼睛都充血变得通红，“仁王前辈，我跟你没完。”说着，对着仁王冲了过去。
“哎，赤也这小子也太不冷静了，赤也的高血压这段时间不是控制的挺好吗？”丸井吹了一个泡泡糖，继续说道：“桑园，看来柳又要伤脑筋了。”
桑园回丸井：“赤也有不让人伤脑筋的时候吗？”
切原赤也作为在校园都能迷路的奇葩人士，什么时候能让人完全放心，这真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仁王是这么简单就被捉到的吗？
甩掉切原后仁王幻影成真田再次罚了切原100圈长跑，笨蛋赤也，面对前辈太嚣张可是不好。
地区预赛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当然，赢下比赛对立海没有什么难度。仅仅两场比赛，就连最开始兴致勃勃的赤也都提不起兴趣来，这比赛还不如对内练习赛呢！与去年不同，正选中一半以上都经过了全国大赛的历练，今年的双打和单打又都不存在问题，这就给了网球部部员很大的历练机会。尤其是准正选的山崎学长，万万没想到他出场的机会和身为正选的切原相当，真是出乎意料。
当然，相比于切原的失望，山崎味方的意外，玉川对自己的出场就比较惊喜了。同为一年级生，玉川良雄比不得切原耀眼，天赋方面也算不错，再加上训练比较刻苦，进步非常明显，初学者的他倒是很得幸村欣赏。虽说这孩子不太自信，但是看得出来潜力还算可以，很是值得培养。
“我以为你会更看好赤也？”柳一边翻动着笔记本，一边问坐在观赛席上的幸村，“我承认玉川天赋不错，但是以他现在的水平出赛还是早了点儿。”
“当然，赤也很好，可是柳，你觉得赤也适合那个位置吗？”说着，幸村示意柳看向一旁和丸井嬉闹的切原，“赤也他担不起部长的责任。”
不是幸村没有考虑过赤也，可是看看目前切原的交际圈，整个网球社他只和比他强的玩，切原慕强，又意外的单纯，除了网球和游戏，这个单细胞生物根本就看不见其他。作为一年级生的切原，以出乎意料的出场方式，强势的插入了正选的圈子，和其他人根本不熟。但玉川则不同，人缘好的过分，几乎不会有人讨厌这个温良的少年。
“咦？这么早就考虑吗？”
“今年我们会是全国冠军，我相信明年也会如此，那后年呢？再之后呢？”幸村从教练席上的真田看起，转向比赛场上的玉川，再看向观众席上的大家，最终停驻在山崎学长身上，继续道：“我从森田前辈手中接过了部长的担子，绝不希望高峰就要面临陨落，那也太对不起前辈们的付出了。”
这话太过沉重，柳一时无言。
但也确如柳所言，以玉川现在的实力，出赛还是尚早，哪怕对方的实力并不强劲，玉川还是输掉了比赛。幸村下意识的蹙眉，看来现在让玉川出赛还是有点操之若急了，感觉这孩子更不自信了。说实话，托立海网球社近乎极限的训练量的福，尤其是三年级的学长经过长期的训练比一般的正选都要强上不少，但大概是幸村自己这一届的水平太过耀眼，拔高了他的眼光，总觉得切原这一届有些差劲。
可能是作为部长思虑过多，也可能是前两天淋了雨，在这春夏交接之际幸村竟然出乎意料的感冒了。
“噗哩，幸村你没事吧？”
“就是小感冒，能有什么事？”幸村翻转手中的球拍，“仁王你是不是也太闲了，有时间一天问我八百遍，倒不如我们俩来打一场。”他转了转带着负重的手腕，“话说，最近部里事情较多，我们俩也好长时间没交手了吧？”
溜了，溜了——
他是傻了才想体验幸村的灭五感，无论输赢，都累的要死，有幸村在，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话说幸村也是真的狠，零感网球也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每每想起幸村的新招式仁王都倒吸一口凉气，剥夺自己的五感，比不了，完全比不了，这是什么非人操作！仁王倒是尝试着幻影过幸村这一招，真的需要非常大的意志力才能清醒的使用，否则等同于在经历一场灭五感。真是厉害，被哥哥反向灭一次五感之后直接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升华，从此反向的灭五感再也不能成为克制他的手段，真如幸村所说，他自己的网球毫无死角。
话说，赤也都能成为正选，那幸村的病应该也是可以避免的吧？
远远的看着真田被幸村削零，仁王脸上的幸灾乐祸遮都遮不住。而输掉比赛的真田一脸控诉的看着发小，不是，为什么仁王惹了你，遭殃的会是我？
对此幸村表示，大概是真田你比较好欺负？
副部长好欺负？被副部长罚跑圈的切原有话说，明明是他比较好欺负。
夕阳西下，立海的一众为着捍卫冠军的宝座依旧在努力训练，他们坚信，在即将到来的夏天，他们会再次登顶冠军。
全国冠军，立海大毫无死角！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发病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