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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心悦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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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方怒道:“反了天了,你以为有了点小官,就可以管你老子是了吧!”
“愣在干嘛,动手啊!”翟郎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着两人,高声喊道。
翟俞抬手牵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我只是一个庶子,不配跟齐远侯府的千金结亲。”
齐娇妠:“俞哥哥,你不要怎么说,我不在乎你的身世。”
“你不在乎,你的父亲母亲难道也不在乎?”佟浅以觉得好笑。。“侯府既然如此瞧不起我们,想必待在这也不是滋味。”
“可能,不,是狗都不会嫁进这家。”
翟俞笑着接话道:“竟然父亲和大哥竟然这么瞧不起我,那我搬出侯府便是。
说着,拉起一旁的白夫人便不紧不慢走出前厅。
翟方气得脸色发黑,大吼道:“反了天了!既然养了个不孝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出了前厅。
佟浅以挣脱出他的手,走到白夫人另一侧搀扶着,温和道:“夫人着实不好意思,打扰了您为庆祝俞公子归家的宴席。”
白夫人握住她的手,摇头淡淡笑道,仿佛是在说没事。
翟俞淡淡道:“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在搬出去吧。”
佟浅以抬眸看了眼他,却不巧与他对上视线,脸上露出微笑。
……
将白夫人送回屋内,翟俞怕她担心,安慰了会才放心离开。
“你跟我来一下。”翟俞转身看向她,淡淡道。
佟浅以点点头,便跟着他回到屋内。
翟俞道:“今晚你睡我屋吧。”
佟浅以疑惑道:“为何?”
翟俞看着她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刚刚在前厅翟郎看你的眼神不纯,按照他的性格,一定半夜偷摸进你屋内的。”
瞧他紧张解释的模样,佟浅以笑了起来,抬脚走到他身前,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眼神竟是暧昧。
“公子,这是在关心我?”
翟俞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结巴道:“我只是…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公子把床让给我,那你睡哪?”佟浅以啊了声,继续大胆开麦。“要不今晚我就跟公子挤挤?”
翟俞慌了,又不排斥她的触碰。“这不妥…”
她故作疑惑,道:“有何不妥?”
“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
“公子长得俊俏,身材又好,而你也见过我的身子,你也不吃亏。”
“我会对你负责的。”
佟浅以往后撤了几步,收回放肆的样子,认真道:“十天干四周有侍卫严格把守,想翻墙进去是不可能的,而且……”
翟俞还没从她的调戏中出来,尴尬理了理衣服。“而且什么?”
佟浅以道:“我听门口的侍卫说,里面有个叫烨大人,似乎心悦于我。”
翟俞愣了下,道:“心悦于你?”
佟浅以将在十天干所听到的东西全数说给他听。
翟俞道:“我虽没在京城待多久,但这位烨大人也是略有耳闻,与你都是十天干的甲级死侍。”
“不过十天干的甲级死侍极为隐蔽,独来独往,行踪诡秘,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们的容貌。”
佟浅以:“照你的意思说,你也没见过这个烨大人?”
翟俞应了声。
“这两日都未见过白夫人,瞧她的模样貌似不会……”佟浅以有些冒昧开口,语气委婉。
翟俞摆手。“无妨,白夫人只是我母亲的贴身女使,我出生不到三个月,我母亲不幸过世,父亲将白夫人纳进屋里,只是……”
“只是她被大夫人陷害,被灌了哑药,那年我身在前线,没能救下她,后面我得了军功被提拔为将军,她的处境也才比以前好得太多了。”
“是我唐突了。”她同情看向他,扯开话题笑道:“你看,这身一衣服穿着我身上,好看吗?”
翟俞嘴唇抿成一跳直线,应道:“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跟你平时穿的比,可没有这套繁琐。”
佟浅以抬起手,欣赏着身上的衣裳,心里不由泛起一抹心酸。“这是我穿过最好,也是最好看的衣裳。”
“在十天干的人都过得不如一条狗,从壬到甲我已经记不清其中的艰难。每日锻炼身手,教我们如何杀人,等及笄之年我们便开始学琴棋书画,以及魅惑你们这种大人的各种法子。”
翟俞坐在一旁,认真听到。
佟浅以一笑而过,轻松道:“不过好在我已经逃出来了。”
“若你愿意,我可用一生来护你。我知道你并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我想作为朋友,站着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帮手以及……后盾。”
她愣了下,笑而不语。
翟俞察觉自己的冒犯,急忙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便抬脚外门口走去。
他盯着她的后背好一会,才抬手关上房门。
……
佟浅以回到房间,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忽然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似乎是晕厥了。
“别动。”放在寒光的刀刃抵住她的脖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起。
佟浅以微微侧身,恰巧一束月光透过窗户直直照射在她的脸上。
“初儿……”男子拿着长剑的手抖了抖,语气带着激动与几分惊讶。
佟浅以故作害怕,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含泪。“你是何人…竟然擅闯翟宁侯府,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俞公子会把你杀死的。”
“你不是她?”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变得疑惑。“她才没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说!你到底是谁?”说着,抵在脖子处的长剑很快划破皮,血腥味很快扩散。
骤然间,房门被一股劲推开,进来的是月敏,嘴里还喊着:“佟姑娘,这是小厨房做的……”
“啊!”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佟浅以迅疾抬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往外掰,趁他的不注意很轻松的从他身前绕了出来,紧接着运功,一掌挥向眼前人。
男子被震了出去,连门带人狼狈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她快速拉起地上的人,护在身后。
月敏被吓了一跳,因为就在她推开门的瞬间,一个暗器快速朝她扔出,但也很巧被躲了过去。
“没…没事”
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渍,下一秒扬起嘴角,高兴般笑了起来。
“你原来是装的啊?”
佟浅以镇定自若,抬腿用脚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踢了起来。“来都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喝杯茶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开始打了起来。月敏茫然看着两人,转身又看到床上的人,提高嗓音喊到:“有刺客!快来人啊!”
男子抬眸看向不远处慌张的月敏,微微蹙眉接着抬起手中的剑,向将眼前人震开。
佟浅以看出他的目的,转身高举双手,接着蓄力往下压,两把长剑僵持着,摩擦出星星火光。
“我并不想伤你,让开。”
“要是我偏不呢?”佟浅以毫不犹豫挥剑朝他砍去,很快男子的胳膊处被划了道口气。
男子:“你中毒了,是打不过我的。”
闻言,她才隐隐察觉到脖颈处的伤口如烈火般灼烧起来。
趁几秒的空隙,男子挥动长剑,阵阵剑气朝她挥去,骤然间她被迫连连后退。
男子转身看向慌忙逃跑的月敏莫名兴奋起来。“跑那么快干嘛啊,小姑娘。”
月敏疯了似的快速往前跑,生怕被抓住。“救命啊!”
被刚刚声响吸引过来的侍卫与仆人都纷纷往这边赶,但在他面前如同蝼蚁般。
佟浅以抹掉鲜血,快速起身朝他方向赶去。
月敏骤然间停滞脚步,眼前并无其他路,绝望回头看挥向自己的长剑,害怕的紧闭双眼。
“嘭!”
只听“嘭”的一声,淡蓝色的衣袖从眼前飘过,几秒的瞬间抵住刀刃的长剑霎时间断成两半。
佟浅以替她挡了一剑,由于强大的震慑力使她整个人震飞出去,结实撞上身后的高墙,呛出几口血来。
“初儿!”男子见状着急道。
下一秒,一柄长剑快速从侧面朝他挥去,使两人的距离分开。
翟俞二话不说,快步继续进攻。很显然男子落得下风,被打得连吐了好几口血。
月敏扶起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焦急喊道:“公子你快看看佟姑娘,她全身发冷,脖子还在不停的流血。”
闻言,翟俞不理会眼前人,运功朝男子打去,接着几步来的佟浅以的身前,担忧拽起她的手腕把着。
“初儿……”男子看着脸色发白的人,顿时感觉心被绞痛般。
很快徐绒冲冲跑来,看了眼地上的人,转头便朝男子打去。
“你等着我……”男子盯着她不舍的念叨,没几秒便轻快跳上房梁跑去。
翟俞将人跑去,快步朝屋内走去。“此人蒙着脸,务必给我查清楚。”
徐绒:“是。”
…………
另一边,翟俞将她平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将人牢牢裹紧,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往她伤口撒。
他一边帮她包扎,一边冷静道:“快去找医师,再烧一桶热水备好放在佟姑娘的屋内。
“公子,大少爷在姑娘屋内,好像是晕了。”下人站着门边,尴尬道。
翟俞手上的动作顿住,几秒后动作继续。“打断手脚各一只,将人丢回大房门口,他们要救不救,随他们去。”
闻言,下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害怕道:“那可是…大少爷啊。”
翟俞冷冷道:“要么断他的,要么断你的,随你选。”
一句话让下人吓得不敢抬头,虽说在府中从未见过翟俞,但在外的名号本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确实很狠辣。
“公子!医师来了!”星锐领着人就往里屋走。
翟俞起身让开位置,走出门外等待着。
“公子!”徐绒冲冲跑来,将手上的药瓶递给他。“人跑了,但留了一瓶药,说是解浅以姐脖子上的解药。”
翟俞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道:“拿去给医师看看。”
“是。”徐绒接过瓶子,抬脚走了进去,半晌又从里面出来。
翟俞看着一院子的打斗痕迹,蹙眉道:“十天干独有的招式,等级在丙级以上。”
徐绒不解道:“十天干的人竟然明目张胆来这里闹事,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浅以姐了?”
翟俞淡淡道:“肯定不是有意的安排,可能是某些人的擅作主张。”
徐绒:“那这人会是谁,我看他逃跑的方向不像回十天干,也不像出城。”
翟俞沉默不语,然而就在刚刚两人的情景浮现出来,半晌念叨道:“烨大人…烨校。”
“烨校?”徐绒疑惑道。“十天干的甲级死士,可是他来这干嘛?您与他无仇,难不成……”
翟俞转身朝屋内望去,佟浅以双眼紧闭,整个人蜷缩起来。“她已经暴露了,烨校此人留不得。”
闻言徐绒抬眸看向他,不解道:“公子你莫不是喜欢上浅以姐了吧?”
翟俞快速否定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她要是一直被十天干的人纠缠,也不利于我们查案。”
没一会医师提着药箱从屋里出来,微微屈身道:“姑娘脖子上的毒已经解了,但她浑身发冷,直冒冷汗,怒老奴医术不精,不知是何症状。”
翟俞抬手将人扶了起来,淡淡道:“无妨,天色不早了,叨扰您了。”
“公子客气了。”医师朝他行了礼便走了。
翟俞抬脚走了进去,将床上人轻松抱起,往她所住的房间走去。
“你去院子守着,一个人都许进来。”
徐绒:“是。”
“你去找一身干净的衣裳送过来,让厨房多备着些热水,熬一些补血的汤送来。”
说完,将佟浅以脚上的鞋子脱了掉,连人带衣浸泡在热水中。
接触到浴桶水的一刹那,翟俞不由皱起眉头,但浴桶的人脸色明显好转。
“没有我的命令,谁不要进来。”
“是,公子。”星锐转身退出房间,紧闭房门。
屋子紧闭着,白色的雾气围绕着整间屋子,一旁的翟俞惹得不行,额头布满汗珠,但碍于两人独处一间,他不好衣衫不整从她的屋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