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月》琴酒云

6、开学考3

　　莱恩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不是吧！饰品都要管，他们干脆连你们吃几粒饭也一起管了得了。”

　　外界都传说筑阳一中没有校规，是比较自由的一所学校。但是只有校内的人自己知道，校规不是没有，而是遵守的人没有多少。

　　望舒点了点头道：“从某种角度来说，你还真猜对了。”

　　莱恩终于停止整理毛发的动作，震惊道：“啊？你还是快回来吧，跟着哥，哥带你吃好喝好。”说完还不忘对着镜头wink一个。

　　望舒直接忽视视频那头的霸总发言：“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要休息了。”

　　莱恩立马回道：“别别别！我再问一个问题。那里的姑娘好看吗？”

　　望舒想都没想就直接点了点头：“都好看。”

　　莱恩疑惑到：“你这也叫回答?肯定是问你有没有印象深刻一点的姑娘。”

　　望舒突然想起了那个写起作业来跟头牛一样的同桌，下意识捏了捏眉心。

　　莱恩看着视频里不对劲的望舒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不是吧，不是吧！molay，你还真有啊，那Annie怎么办，为她默哀三秒钟。”

　　望舒回道：“她是我同桌，就多交流了几句，你别想多了，还有别开我和Annie的玩笑。”

　　莱恩看似心不在焉地翻了个白眼：“都在一起过了，还说我开玩笑啊。”

　　望舒无奈叹了口气：“算了，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要是真喜欢她，你就去好好追人家。”

　　莱恩沉默了一秒立马回道：“瞎讲，就那个明明不喜欢贝斯，却为了某个人缠了我一个多月的笨蛋，谁爱喜欢谁喜欢。”

　　望舒不想继续探讨Annie的事，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

　　望舒出门端起外面的牛奶进了房间，虽然他并不打算在新学校待很久，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默默打开了某节数学公开课继续预习下去。

　　在高中学习的每一天仿佛都无比漫长，但时间还是走的那么快。望舒会在午休时间帮助林稻米解题，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林稻米不再把午休的时间完全花在做题上，而是在听完望舒的讲解后默默将题目归类留到自习时间再统一解。

　　老班每次来巡查看到林稻米和新来的同学能相处地这么融洽，不再是孤单一人也倍感欣慰。

　　开学考那天很快就到了，高二十二班开始布置考场。

　　按照惯例各班前十名会被统一安排到一个特殊考场。由于望舒刚来，他就只能坐在本班考试，作为全班倒数第一的林稻米光荣地坐在了倒数第二张位置上。

　　胡博收拾完自己的位置后，到后面来找林稻米讲讲垃圾话：“小稻米，这次要争取考好点哦，哥的同桌之位永远为你敞开。”

　　林稻米仿佛打了鸡血般信心满满：“等着看吧，我这次一定能摆脱倒数第一的位置。”

　　看到这么有精神的林稻米，胡博小声的嗯了一句：“我看着呢。”

　　姚佳静是全班前十之一，她把座位拉到教室外后来这里打点水喝。看到胡博也在这里就想过来聊两句：“怎么了？聊什么呢？也带我一个呗！”

　　胡博把视线转到姚佳静这边，开口道：“姚姐！这次又在上面考试吗？牛哇！”

　　姚佳静也微笑回道：“低调低调，你也没差我两分。”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后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望舒，开口道：“你好，你叫望舒吧！我叫姚佳静，很高兴认识你。”

　　望舒停止找红笔的动作，仿佛想了什么，转头看向姚佳静道：“你好。”

　　姚佳静继续微笑道：“听说你是筑阳一中的，你成绩应该也挺不错吧。希望下次能在上面教室一起考试。”

　　眼前的女孩子讲话谈吐间尽显自信大方，仿佛在她的世界里，自己闪闪发光。

　　望舒微笑着回应：“我成绩也就比她好一点，你要好好加油。”说完指了指前面的林稻米。

　　突然被cue的林稻米微微转头瞪了他一眼。成绩这件事一直是林稻米的心头刺，一时没意识到是玩笑话的胡博微微皱了皱眉，对林稻米说道：“加油，我看好你！”

　　姚佳静端着水喝了一口，朝他们说了句我先出去看书了就走了。

　　望舒也收拾完东西了，拍了拍林稻米的肩头，却被胡博轻轻拍开了。

　　“你有什么事吗？”胡博开口道，语气略显强势。

　　望舒直接忽视胡博，看向转头一脸疑惑的稻米：“林同学，你中午借了我红笔应该还没还给我。”

　　林稻米不好意思地道了句抱歉，立马开始翻找起来。

　　被忽视的胡博心里更加不爽了，在林稻米找到红笔的那一刻立马抽走，按在他的桌子上，对着望舒说道：“稻米，借别人的东西，要及时归还啊!”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林稻米总觉得气氛诡异至极。拽了拽胡博的袖口：“你干什么呀!”

　　望舒收好自己的红笔拎起书包向林稻米微笑道：“没关系的，明天好好考，再见。”

　　林稻米略显尴尬地挥了挥手，也回了句明天见。

　　在望舒出门口后，胡博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手搭在人家的肩上，想把他带到一边。

　　望舒感到极为不适，皱着眉，打掉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问道：“什么事。”

　　胡博看就两人在场，也不藏着掖着了：“怎么?看不起我家稻米，还天天帮我家稻米补习，很有成就感是吧！”

　　望舒没了一贯的微笑，冷冷开口道：“这位同学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因为我的那句玩笑话吗？可是，你不是天天向她开这种玩笑吗？”

　　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胡博那股火气顿时消了大半，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我和你不一样。”

　　望舒冷笑一声，转身就下楼了。胡博没了追上去的冲动，转身进了教室，往林稻米那里看了一眼，她也担心地看向门。

　　胡博走过去，尽量装作无事发生对林稻米说：“没事没事，你复习吧！”

　　看着胡博回位置的背景林稻米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不了谎话还要来骗我。”决定明天找望舒问问清楚。

　　回家洗漱完的望舒回到客厅，外婆热好的牛奶还在冒着热气。望舒端起来喝了两口，转身进了房间。

　　打开聊天界面，划过前面聊疯了的群聊，Annie发了一条消息，望舒点了进去。

　　Annie：新环境还适应吧？

　　望舒回复到：一切安好。

　　那边的Annie刚洗漱完在等待他的消息，看到这四个字又喜又气，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不怎么跟人家讲话也就算了，打个字还这么抠搜。”接着回复到：那就好，我们等你回来。

　　望舒发了个嗯就熄灭了屏幕。晚上，印象里那个黄昏又若隐若现，两个小孩向他围过来，嘴里说了些什么后，挥着拳头朝他打过去。望舒猛地惊醒，坐了起来，看了眼钟就去洗漱了，洗漱完后坐在桌边点开手机里订阅的外刊看了起来。

　　外婆很早就醒了，看到望舒这么早就起来了有点震惊：“小舒怎么起的那么早，你就不像你妈，那孩子比你懒多了。”

　　望舒微笑着问了句早：“我很欣赏我妈。”

　　外婆却笑了起来：“嗯？欣赏什么呢？能和外婆说说吗？”

　　望舒接过外婆递过来的热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游刃有余。我就差多了。”

　　外婆疑惑道：“小舒是在新学校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望舒摇了摇头。

　　教室里开学考在即，高二十二班已经开始求签算命了，次次都抢着做庄的胡博却摊在座位上。林稻米从昨天开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看了胡博一会儿还是上去了。

　　“怎么了吗？这么没精神。”

　　胡博将头转向林稻米，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这不考试了吗，焦虑了。”

　　林稻米显然没信。

　　“那我去问望舒了。”

　　胡博赶忙抓住她，又立马松了手：“你会……讨厌我吗？”

　　林稻米疑惑到：“为什么会讨厌你？”

　　看到林稻米眼底的疑惑，胡博心里轻松了不少：“没事没事，我就问问。要考试了快去准备吧。”

　　林稻米一脸懵逼地回到位置。

　　望舒准备完考试用具，无聊地望着窗外。

　　林稻米轻敲了他的桌子：“我感觉胡博不正常。”

　　望舒头将视线从窗外移进来：“考完试再去问清楚就行了。”

　　感觉望舒不想提昨天的事，林稻米只好作罢等待考试的开始。

　　下午的数学考试，林稻米明显感觉自己做的比以前快多了，甚至可以解一下自己之前下不了笔的大题第二小问。

　　一天考试结束了，林稻米将笔插上笔盖，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激动地转头和望舒分享自己的喜悦：“同桌同桌，我跟你讲，这次数学卷子我做起来没那么吃力了。”

　　望舒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看来林同学进步不小啊。”

　　林稻米欣然接受他的评价。

　　“快看快看，是真的，他好帅啊!”窗外响起讨论的声音，“快上啊，快上啊。”

　　一个女生在外面同学的催促下走了进来。女孩高挑的身材讲身上的校服都衬的十分好看，走到望舒旁边害羞地问：“你好，我是高二一班的林筱，想请问一下，你……有女朋友吗？”

　　望舒继续收拾东西拉好书包，礼貌回道：“你好，我叫望舒，很高兴认识你，暂时没有女朋友。”

　　林筱眨着好看的眼睛，双颊已经红的不可思议：“那……你能认识一下我吗？”